第二百一十九章 色狼楊木衣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完全亮。朱令如同往常般打開房門,走向店子,準備開門打掃衛生。突然,她一下子有些緊張起來,店子裏麵的燈光照耀著,朱令可是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的時候她親手將那燈光給關掉的。

朱令從房門口拾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的朝著店子裏走去,悄悄的屏住呼吸,準備隨時大聲的呼救,她可是知道樓上還住著一個楊木衣與胡巧娘,雖然兩人不一定能起什麽大的作用,但是人一多,膽子自然就會大,而相對應的如果是小偷之流,自然就會倉皇而逃了。

朱令從門後探出一個頭去,頓時大吃了一驚,燈光照耀下,楊木衣正赤luo著上身在那裏打掃衛生。雖然雲南沒有嚴寒,但是現在畢竟是冬日的早晨,楊木衣就那樣光著上半身在那裏晃**,也不知道冷。

朱令愣了愣。放下手上的木棍,走進店子裏麵,對著楊木衣說道:“楊木衣,你搞什麽鬼,這冷的天氣赤著個膀子在這裏瞎搗鼓,也不怕凍著啊。”

楊木衣看著門口走進來的朱令,心裏騰起一股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眼前這個冷冰冰的女人竟然有著很強的吸引力,讓楊木衣有點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一時竟然癡了,沒有說話。

朱令皺著眉頭走過來,用手背靠在楊木衣的額頭上輕輕的試探了一下:“看,都有點發燒了。我說你在幹什麽,大早上的不睡覺在這裏赤著膀子打掃衛生?現在你回房去,好好睡一覺,要是著涼加重可就麻煩了。”

楊木衣傻傻的站在那裏,傻傻的看著朱令伸出她的芊芊玉手放在他的額頭,傻傻的看著朱令冰冷的臉上那緊鎖的眉頭以及她那眼中深處閃過的一絲奇怪的情緒。

朱令看到楊木衣傻傻的站在那裏,奇怪的推了推楊木衣:“怎麽了,傻了啊!”

楊木衣突然之間伸手將朱令的手拉住,按在自己的額頭上,癡癡的望著朱令:“朱姐,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一大早我就醒過來了,隻覺得渾身精氣旺盛,再也躺不下去了,就早早的起床。我原本穿著衣服。可是很快我就渾身發熱,就將衣服給脫了下來。朱姐,我想我是生病了。”楊木衣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撫摸著被他按在自己額頭上的朱令的那隻手。

朱令沒有察覺到楊木衣的這些小動作,或者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楊木衣會有這些小動作。她一隻手被楊木衣按在頭頂上,連忙用另一隻手從桌子上拿起楊木衣脫下的衣服遞給楊木衣:“看看你,不注意吧,都燒迷糊了。現在快穿上衣服,回房去睡覺,我去廚房給你煮點薑湯,應該睡一覺就會好了的。”

朱令用力的扯了扯楊木衣握著的那隻手,楊木衣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還是順從的放開了手,看著朱令窈窕的身材搖擺著走過房門走向廚房,楊木衣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睛,還意猶未盡的將剛才輕輕撫摸並握住朱令的玉手的那隻手放在鼻子下用力的聞著,仿佛還殘留有朱令身上的芳香一般。

良久,楊木衣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想了想,低聲的說道:“嗯,看來我還真的有點發燒。而且燒得有點糊塗了,還是回房間去再睡一覺吧。”

“什麽發燒,說什麽呢?”一個嬌柔的聲音在楊木衣身後響起,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楊木衣瞬間就將自己的身子轉向了走進來的這個女孩。

“咳咳,”楊木衣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下,對著臉上猶存緋紅雙目含春的胡巧娘溫柔的說道:“我今天好像有點發燒,朱姐給我去煮薑湯去了,她讓我回房間好好休息。”

胡巧娘上下打量著楊木衣,楊木衣臉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看上去氣色好極了,胡巧娘心裏暗自高興,她對著楊木衣說道:“我看你精神煥發,怎麽也不像生病的樣子啊。”

楊木衣幾步走近胡巧娘,盯著胡巧娘那張精致嫵媚的臉,用力的吸著胡巧娘身上那股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異樣的芬芳,點著頭說道:“是啊,我也這麽覺得。我這些天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精力充沛過,你看,我起得很早,無聊的將整個店子都給打掃了一遍,而且我身子甚至厲害到不懼寒冷,你不知道,我今天光著膀子忙了一早上,也沒有感到一絲絲的寒意,身上的這件衣服還是剛朱姐進來的時候硬要我披上的,她很怕我重感冒,過不了一個好年。”

胡巧娘隻覺得身子有些發軟。楊木衣離她很近,雖然更近的距離也有過,但是現在感覺完全不同。楊木衣的眼神有著前所未有的侵略感,讓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胡巧娘都覺得好像現在站在他麵前就如同**一般。胡巧娘甚至能感覺到楊木衣的氣息隨著楊木衣的說話呼吸打在她的臉上,那股濃濃的男子漢氣息讓胡巧娘臉上那抹緋紅愈變愈大,不由的將頭給垂了下去,一時間竟然有種意亂情迷的感覺。

朱令已經將薑湯煮好了,她看到楊木衣緊緊的貼在胡巧娘身前,而胡巧娘則似乎有些害羞的垂下頭去,手指不停的互相扳著,遠遠一看,正如同一幅談情說愛風花雪月的絕美畫卷。

朱令原本想著是不是先撤離再說,但是她嘴裏卻不由的喊了出來:“楊木衣,幹什麽呢?不是讓你回房休息麽,怎麽還在這裏啊,難道你是想欺負巧娘不成?”

朱令的喊話讓兩人都吃了一驚,胡巧娘如同受驚的羚羊,迅速的往後撤退了幾步,抬頭迅速的看了一眼楊木衣與朱令,然後垂下了頭,而楊木衣則毫無反應的望著朱令,他眼中那奇怪的眼神讓朱令都有些搞不懂了,隻是覺得楊木衣似乎有些怪異。

楊木衣大膽的瞟了一眼朱令。點點頭,趁著朱令陷入沉思沒有注意,用嘴巴嘟著給胡巧娘來了一個飛吻,然後蹬蹬蹬的竄上了小樓。他的這一舉動避開了朱令,卻讓胡巧娘心中又是歡喜又是疑惑。

朱令看著手上剛剛煮的熱乎乎的薑湯,卻是忘了讓楊木衣趁熱喝下去。朱令將薑湯遞給胡巧娘,對她說道:“你給楊木衣送過去,我看他今天真的有點發燒,而且燒得有些迷糊。你讓他趁熱喝下,我去開門,算算時間。周老應該也要到了,他可是很準時的。”

朱令打開大門不久,老周就拾著一竿竹煙筒踱了進來,朱令和老周隨口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看著大門口,可是她的視線卻總是不由的瞥向樓梯間,心底卻在盤算著胡巧娘上去送薑湯已經過了幾分鍾了。

在朱令差點要自己跑上去,看兩人到底在搞什麽的時候,胡巧娘搖搖晃晃的從樓梯間走了下來,臉上滿是紅霞,怎麽也掩飾不了,她頭上微微淩亂的頭發更是讓人遐想聯翩。

朱令咬了咬嘴唇,硬是沒有問起胡巧娘關於剛才與楊木衣在一起怎麽那麽久的事情。倒是老周很是好奇,他人老成精,自然看出胡巧娘臉上的那片緋紅怕是有些來曆,趁著早上沒有人,連忙湊上來好奇的打聽起來,而一旁的朱令則尖著一雙耳朵,仔細的聽著胡巧娘說的每一句話。

胡巧娘卻是沒有扭扭捏捏的故意做作,估計她心裏也是很是愉悅,急需有人與她一同分享。胡巧娘現在還並不是很懂世俗之間的有些提不上台麵的東西,一五一十的慢慢說來。原來胡巧娘聽從朱令的安排,給楊木衣送熱薑湯。走到楊木衣的房門口,她敲了敲門,門並沒有關緊,輕輕一推就開了,而楊木衣則穿著一條象鼻短褲赤著膀子站在那裏做著俯臥撐。

看見胡巧娘進來,楊木衣連忙從地上爬將起來,拉著胡巧娘坐在了楊木衣的床邊,雖然胡巧娘這張**都躺過幾回了,但是卻遠遠沒有現在的這般心跳加速呼吸緊迫,想到這,胡巧娘不由的更加感謝錢先生了,是錢先生讓她有機會來領悟這一切的,而這一切也正如同家族裏亙古流傳的一樣那麽美好。

胡巧娘麵紅耳赤的將手上的薑湯遞給楊木衣,然後就準備扭身下來去,但是楊木衣卻攔住了她。楊木衣衝著她撒嬌。說如果胡巧娘不喂他喝薑湯的話,他是不會喝的。原本胡巧娘也不想理睬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竟然迷迷糊糊的真的一口一口喂食了起來,到最後竟然是用嘴喂的了。就算是現在談起來,胡巧娘也覺得有些昏昏沉沉、麵紅耳赤,可是當時她就真的那樣做了。

雖然朱令幾次三番的同楊木衣講同胡巧娘講,要做紅娘,要將兩人撮合在一起,但是兩人真的莫名其妙的聚攏在一起的時候,朱令發現自己竟然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麽高興興奮。她心中,似乎隱隱的將楊木衣當成了心底裏某個人的替代品了。

老周從前幾天也是看出來了,胡巧娘對楊木衣很有好感,而楊木衣卻似乎並沒有那意思,這讓期待兩人能演繹一場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的老周有些鬱悶,現在好了,看樣子兩人似乎要成了。老周對著胡巧娘點頭微笑道:“哈哈,應該怎麽說呢,恭喜恭喜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胡巧娘臉上露出羞意,給老周回了一個幸福的眼神,不過朱令卻在那裏潑冷水了,她冷冷的說道:“我看今天楊木衣有些奇怪,前幾天我拚命撮合他與巧娘都沒有一點進展,現在突然一覺醒來就變得如此親密,這中間似乎有些古怪,大家還是都留意一點。”胡巧娘雖然心裏很不讚同,但是還是乖巧的同老周一起點頭應到了。

但是顯然上午他們都沒有機會去證明楊木衣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因為楊木衣一上午都沒有下樓,就一個人呆在樓上,要不是朱令派老周上去查探了三回確定楊木衣在房間裏麵瞎折騰,朱令非得以為楊木衣也如同前次一般突然莫名的消失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飯菜都已經擺放好了,楊木衣才大咧咧的從樓上一搖一擺的走了下來,他離開他原本一直坐著的位置,愣是插在了胡巧娘的身邊,這一舉動讓原本一上午都有些恍惚傻笑的胡巧娘一下子更是暈頭轉向了,差點沒有坐穩,摔到地上,幸好楊木衣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胡巧娘的細腰,將小聲驚呼的胡巧娘摟入了懷中。這一變故讓一旁盯著楊木衣看的朱令與老周都是瞠目結舌,因為楊木衣抱住胡巧娘之後似乎就忘了要將抱住胡巧娘細腰的手給放開了。

朱令麵對著滿桌子飯菜突然之間覺得沒有胃口了,她用筷子夾了幾粒米飯放在口中,卻是沒有伸筷子在那一桌子的菜中夾上一筷子。她瞥了一眼旁邊坐著的胡巧娘與楊木衣,胡巧娘似乎對著楊木衣有些花癡,就這麽任由楊木衣抱著,還聽從楊木衣的指揮,從桌子上撈起楊木衣喜愛的食物塞進楊木衣的嘴裏,楊木衣幹脆連筷子也不拿了,全由胡巧娘包辦了。

這樣熱血的一幕看得老周是心頭狂顫啊,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麽猛啊,全然不顧旁邊坐著的人的感受,老周側目瞥了一眼不停瞟向大秀感情的男女的朱令,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樣讓朱令心裏怎麽能不難受啊!如果楊木衣知道老周覺得兩人之間的舉動很是親密,那他一定會大聲的反駁回去,如果在大學食堂裏麵鍛煉過幾回,不管是自己動手還是旁觀他人,都會覺得現在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朱令忍住心中的那絲她都不清楚是怎麽回事的不樂,低下頭去夾著飯粒往嘴裏慢慢的送著。突然,朱令感覺到自己的腳好像被人碰了一下,朱令也不以為然,桌子不大,腳動一動碰到那是經常的事,朱令稍微的後退了點,離開了那碰觸著她腳的腳。但是她剛剛退開一點,那隻腳竟然得寸進尺的跟著她前行,甚至從腳背移挪到了小腿。

朱令冷冷的望著那隻腳的主人楊木衣,她自覺自己眼中的寒冷冰意應該足以將那隻臭腳從她小腿上逼開了,可是事情的發展卻超乎了她的意料。楊木衣嬉皮笑臉的衝著朱令揚了揚下頜,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朱令覺得有些熟悉,卻原來是與早上她碰到楊木衣的時候,楊木衣望著她的眼神一摸一樣。

朱令忍住氣,不動聲色的將凳子往後挪了挪,然後往後麵靠了靠,心想這樣你總沒有借口來蹭我了吧,楊木衣的形象在她心中開始一落千丈了。楊木衣看著朱令的舉動,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然後朱令就感覺到一隻脫掉鞋子的腳攀爬上了她的大腿,正輕輕的摩挲著。朱令又是氣憤又是尷尬,楊木衣那隻腳的摩挲甚至讓朱令心裏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慵懶的感覺,好像不願意再動,隻那麽靜靜的坐著,任憑楊木衣在她大腿上輕輕的摩挲。

短暫的失神之後,朱令猛然之間清醒了過來。她看著楊木衣望著她的眼神,總覺得那裏麵有著無數的輕蔑在裏麵。朱令一下子站了起來,怒視著楊木衣:“楊木衣,你到底想幹什麽?”

朱令的突然爆發將旁邊的老周與胡巧娘給驚呆了,胡巧娘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很是不對,掙脫著離開了楊木衣的懷抱,老周則一臉奇怪的望著朱令,不知道朱令到底發的是哪門子的火氣,如果僅僅是因為剛剛楊木衣與胡巧娘擁抱在一塊,那也未免太顯小孩子氣了。

楊木衣無辜的說道:“我怎麽了?”他眼中充滿著戲謔,對,戲謔。朱令對自己說道。

朱令冷冷的望著楊木衣:“難道那隻腳不是你的?”

老周與胡巧娘都驚訝的望著楊木衣,有些不敢相信,楊木衣竟然敢懷抱一個女孩,而大大方方的占另一個女孩的便宜。胡巧娘更是咬著下唇,死死的盯著楊木衣的嘴巴,隻希望他嘴裏說出來的是個他不小心碰著的。

但是楊木衣的答話更是讓人震驚,他對著朱令無所謂的說道:“額,腳沒地方放,正好我看你腿不錯,特別是大腿,粗細得當,肌肉繃直,很有一番風味。”

朱令指著楊木衣的鼻子激動得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她的臉色以及變得一片煞白,雙眼中更是隱隱有淚珠滾動,似乎隨時有可能掉下來。

老周用力一拍手中的筷子,站起來對著楊木衣說道:“楊木衣,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

楊木衣一翻白眼,咧著嘴巴說道:“老不死的,我比你年輕,比你耳聰目明,怎麽會聽不清楚呢。我倒是看你估計不行了,想吃什麽就點什麽,別太摳門了,畢竟錢財身外物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老周喘著粗氣站了起來,走到楊木衣麵前伸出手臂就要揮向楊木衣的臉蛋,嘴裏還說著:“我這是替你父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這個白眼狼。”

楊木衣沒有動也沒有還手,那記耳光也沒有在楊木衣的臉上響起,朱令架住了老周的這一巴掌。她肯定的說道:“周老,楊木衣肯定是出了什麽狀況,你不必與他一般見識。等他醒過來,我自然會讓他給您端茶賠禮道歉。”

沒求過月票,因為從來沒有那想法,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九兩小子兄弟給投了5張,讓默土真是有些汗顏。

感冒了,不咳嗽就發燒流鼻涕打噴嚏,養病當中,原本晚上更的,但是怕起不來,渾渾噩噩的給傳了上來。如果有什麽不妥,請各位指正,默土會盡量修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