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離開鳳凰寨

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不變的,這裏不僅僅隻捉了那一個混混,這一大幫子的混混們異口同聲的指出無法功的教主是花非霖,這結果讓很多人都難以接受。

在他們心目當中曾經是那麽高大正直的花非霖花大師,竟然是這樣一個人,他欺騙了整個世界。這讓許多的苗人們無法理解,不知道為什麽花非霖竟然會變成這樣,更讓他們痛心的竟然是花非霖自己將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們給誘捕了起來,並且還對他們進行了殘酷的嚴刑,這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甚至當場有許多苗人們認為花非霖是被壞人給控製了,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他本意,但是長達四五年之久的無法功潛伏過程讓這種推斷毫無立場可言。

最終,一幫子苗人們帶著這個無比震撼的消息失魂落魄的散開了,不久之後,這個消息將會傳遍整個苗鄉,而花非霖的偽君子的麵孔也將會被撕碎,隻是這樣的一個消息,對於大部分曾經那麽的尊敬花非霖的苗民們來說,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

經過這一場染血的戰鬥,白穎家門前的那一幫子苗族小夥子們終於也不再聚集在那裏了,他們都踏上了回家的旅程,更重要的是他們要將今天在鳳凰寨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那些被欺騙了的人民,讓他們遠離無法功遠離花非霖。

楊木衣等四人沉默的回到了白穎的家中,白穎的阿爹等著白翼與白穎問道:“你們早就已經知道了是麽?”不用提什麽事情,白穎與白翼也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白翼臉上帶著淡淡的悲傷,剛剛眾多的苗人們雖然沒有指責他,但是看他的眼神難免怪怪的,這讓一直很受苗人們喜歡的白翼有些不自在。白翼點點頭:“我也是這兩天才發現的,我原本隻是想調查那無法功,誰知道……”

白穎的阿爹用力的拍了拍白翼的肩膀:“不錯,你已經長大了。你明明知道對方是花非霖,可是還是心裏記掛著是非,更難得可貴的是還能去他那裏將我們的恩人救回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白翼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阿爹,原本他以為他阿爹會咒罵他,畢竟他跟隨了花非霖這麽多年,也沒能識破他的心機,但是結果卻有些意外。白穎的阿爹以為白翼還有些想不開,繼續拍了拍他的肩膀:“外麵那些人的眼光你不比在意,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他們會明白你還是那個心地善良的帥小夥白翼的”

白翼點點頭,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一旁的楊木衣聽不懂他們在那裏說著什麽,但是看著幾人的動作表情還是能夠大致上猜到幾人說話的內容。看著他們似乎說完了,楊木衣對著白穎的阿爹說道:“叔叔,我想今天晚上送我父親和麗華離開這裏,不知道怎麽走?”

聽到白穎的翻譯,白穎的阿爹對著楊木衣說道:“孩子,真是對不住了,我們沒想到花非霖竟然是那樣的人,還讓你與你父親受委屈了。不過既然來了我們鳳凰寨,就在這裏多住些日子吧,放心,那花非霖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來我們鳳凰寨了。”

楊木衣搖著頭說道:“謝謝叔叔,隻是我父親被浸泡在地下河水當中,現在身體很差,我想送他去外麵的醫院進行係統的治療。”

白穎的阿爹一聽是這個理由,也不好多加挽留,隻得對著楊木衣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好吧,等吃過晚飯我讓白翼送你們離開這裏。晚上走也好,現在附近的苗人們才剛剛知道那花非霖不是個好人,要傳開來還要幾天時間,晚上走不會碰到花非霖的人。”

白穎的阿爹同著楊木衣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匆匆的出門了,寨子裏麵剛剛進行了一場多年不遇的打鬥事件,那些受傷的苗人以及那些被捉的混混們都需要他去處理。

等到白穎的阿爹離開了房間,白穎偷偷的扯了扯白翼的衣角,白翼看了一眼白穎,短籲了一口氣,替白穎問道:“楊大哥,你也一起走麽?”剛剛楊木衣隻說送他父親以及蕭麗華離開,並沒有說他也會跟著一起離去。

楊木衣看了一眼白穎說道:“嗯,我也跟著一起去。”然後轉身走向了他父親休息的房間。

白翼看了一眼白穎,白穎搖著頭說道:“他騙人,他想一個人去找師……那個人他那模樣能騙得了誰啊,更何況我還知道馨姨還在那個人手上,就這一點理由,他就不會跟著楊叔叔一起離開。”

“既然你知道何必要問呢?”白翼搖了搖頭,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昨天到今天他一直忙著,累的很,晚上似乎還有事情要做,得抓緊時間休息休息了。

一會,整個房間裏麵就隻是白穎一個人了,白穎扭過頭來看著楊木衣消失的那個房間,握了握拳頭,然後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木衣推開房門,隻見蕭麗華正緊張的望著門口,見到楊木衣的身影,臉上露出了放鬆的表情,剛剛外麵那打鬥聲吵叫聲以及憤怒的呐喊聲讓她很是害怕,雖然她一直對著自己說她能行的,她是最棒的,但是手上握著的火統還是有些顫抖,此刻見到楊木衣推門進來,蕭麗華隻覺得好像全身放下了一副千斤的重擔。

楊木衣看了看躺在**已經昏昏入睡的楊坤正,低聲的對著蕭麗華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離開這裏,送你們去上海。”

蕭麗華頓時一驚,拉住楊木衣的手問道:“那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走麽?”

楊木衣看了看沉睡著的父親,湊到蕭麗華的耳邊低聲對著她說道:“我還不能走,我要去找馨姨。”

“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蕭麗華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行你跟我去了,那誰來照顧我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不方便,而且急需係統的治療。”楊木衣急了,堅決不同意蕭麗華留下來,楊坤正現在情形很不好,說不定一雙腿都保不住了,更重要的是楊木衣不想蕭麗華也參合進來,太危險了,想想自己以及楊坤正所受的苦,楊木衣不敢想象如果蕭麗華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會怎麽辦。

蕭麗華扭頭看了一眼在**睡著的楊坤正有些遲疑,她知道楊木衣說的都是事實,可是一想到楊木衣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與花非霖戰鬥她心裏就有些害怕,更是一想到陪伴在楊木衣身邊與他一起戰鬥的一定會有白穎的身影,蕭麗華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好了,乖,就這樣說定了,我一找到馨姨,立馬就和她一起離開這裏去找你們”楊木衣不得已用著哄小孩子的方式哄著蕭麗華,雖然知道蕭麗華是不會拒絕自己的這個提議,但是知道蕭麗華心中擔心什麽的楊木衣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全身疲憊之後小睡一會,那時間是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晚餐時間了,因為考慮到楊木衣他們晚上還有出發,所以晚餐做的很早,才剛剛四點半左右就已經開飯了。

因為知道楊坤正他們吃過晚餐之後就要離開了,白穎的阿娘可是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晚餐十分的豐盛可口,那撲鼻的芳香讓中午海填了許多的楊木衣還是吃得抱著肚子直喚痛快。

稍事休息,白翼與白穎就領著三人朝著寨子外麵走去了,楊坤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楊木衣的後背,還不忘和幾人談笑:“我養這個小兔崽子這麽多年了,也就今天才享了享兒子的福,加油,快點走”那不羈的說笑讓楊木衣心底的淡淡哀愁也灰飛煙滅了。

蕭麗華重走這一段路程,來的時候一幫苗族小夥子們陪著她,說說笑笑的走了很久,回去的路上雖然也有說笑,但是腳下的速度卻又快上許多,當趕到了豐糧寨的時候,天才剛黑不久。

豐糧寨的居民們已經聽到了花非霖的消息,但是看見走過來的白穎與白翼,還是忍不住想問個清楚,估計他們是覺得從花非霖的弟子嘴裏得來的信息應該更加的真實吧,夜色下卻沒有注意到白穎姐弟黯淡的臉色。好不容易和熱情的苗民們說完話,白翼帶著幾人來到了一輛吉普車麵前,這是他剛剛從豐糧寨的一個親戚那裏借來的,路過這裏的班車老早就歇息了,隻能自己開車離去了。

楊木衣駕駛著吉普車,在白翼的指點之下用著並不很快的速度行駛在這陌生的馬路上,五月鄉村的晚上還是有點冷意的,這輛吉普車估計也離報廢不遠了,嘈雜的機器響聲以及那不斷透過關不嚴實的玻璃窗戶刮進來的呼呼晚風讓吉普車內的幾人一陣沉默,隻有楊坤正怡然自得的看著外麵黝黑的一片,嘴裏不斷的喃喃自語著,不知道他在說著什麽。

吉普車終於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鳳凰,這裏有著小城鎮特有的那種安寧,楊木衣卻並沒有心思去追尋這種心靈的平靜,徑直將吉普開到了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