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易雅馨的

天空一片黑暗,一輛灰色的麵包車隱藏在道路的旁邊,在周圍的樹木陰暗遮擋之中,稍遠一點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影蹤,它趴在那裏安靜的等候著,就像是一頭沉睡著的野獸。

車上的錢二卻並沒有沉睡,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費勁的盯著前麵拐彎的路口,他全神貫注的神情,很是讓人懷疑是不是黑暗之中一隻老鼠竄過,他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錢二眼睛看上去像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前麵黝黑的大道,但是腦海之中卻在不斷的暗自慶幸著。他很是高興自己終於是賭對了,昨天當被易雅馨給打暈了過去的時候,錢二的心裏就充滿了後悔與害怕,當然他並不是為自己的生命感到害怕,他隻是害怕自己賭錯了,害怕童年的錢多多從此以後就變成了真正的孤兒,再也沒有人疼愛嗬護了。

然而他賭對了,當他睜開眼睛的那一霎那,他就明白自己賭對了,而且不僅賭對了,而且以後自己肯定會要好過一些了。錢二睜開眼睛,花非霖與易雅馨的一雙腦袋湊在他的眼前,易雅馨還嬌嗔的說著:“教主,還是你厲害,果然他在一分鍾之類就醒了過來了。”

錢二睜開眼睛的瞬間一下子就想起了昏迷過去時候的種種,他腦中靈光一閃,眼神中一絲猶豫過後,立馬在臉上露出滿臉怒容,然後大叫一聲,就要朝著易雅馨撲過去,看他那架勢與氣概,等閑一般三五個普通大漢都會被他給嚇唬住的。

易雅馨尖叫一聲朝後退去,但是錢二得理不饒人,掙紮著從**攀爬了起來,還待要繼續朝著易雅馨撲過去。這時候,他隻覺的渾身一麻,然後身子不由自主的軟倒在了硬板**,將床板摔得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吱呀聲。

錢二看著一臉平靜的花非霖,用盡全身的力氣也隻能堪堪的將他自己的手指抬起,他的手指遙遙的指著易雅馨,對著花非霖用著無比沙啞的聲音說道:“師傅,那易雅馨是叛徒,她背叛了您,還勸我與她一起背叛您,您可千萬不要被她給蒙騙了啊”往常的時候錢二沙啞的聲音聽上去就很讓人覺得不舒服別扭,但是當他用著這種神情與語氣躺在**低聲的說著的時候,花非霖還真的有一種被感動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隻有那麽短短的一霎那,但是花非霖還是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花非霖將手放在錢二的額頭之上,對著錢二淡然的說道:“沒事,有師傅在,一切你放心。易雅馨是不敢背叛我的,她已經被我牢牢的掌控住了,她一個女人沒什麽心眼,昨晚發生的一切太過於突然了,她以為你與白翼楊木衣他們有著某些聯係,所以自作主張的去試探你了,師傅已經替你好好的教訓她了,再說了,她被你刺了一刀,差點就沒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誰也別說了。”

花非霖蓋棺定論了,錢二也不再說話了,隻是他的一雙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易雅馨,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花非霖多少還是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的性格,雖然錢二沒有再說話了,可是以他的脾氣秉性,以後兩人要想好好相處恐怕已經很難了。花非霖揮了揮手,示意易雅馨走出房去,整個房間裏麵就隻有花非霖與錢二兩個人了。

看見易雅馨走了出去,錢二看著花非霖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安起來,這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看上去無比的正直老實,但是錢二卻是知道他的手段的,在他虛假的外衣底下藏著一顆無比狡詐陰險惡毒的內心,錢二很是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看出了點什麽了。

花非霖看著錢二的眼神很是複雜,他潛意識之中並不是很信任眼前的這個弟子,因為錢二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甚至為了控製住錢二,花非霖覺得僅靠藥物控製錢二可能不夠,不惜用藥物控製了他的女兒錢多多來讓他乖乖聽話。可是,當他控製著易雅馨去試探錢二的時候,沒想到錢二竟然在最後的關頭趁著他沒注意,竟然刺了易雅馨一刀。這一刀幸好是天黑地暗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錢二直接的將匕首刺在了易雅馨的腹部,而且易雅馨反應也很是及時,及時收縮肌肉,夾住了這一刀,但饒是如此,還是將易雅馨給刺出來不大不小的傷口。

剛開始的時候花非霖真的很是生氣,他甚至氣的恨不得將錢二給當場打死,但是很快他就放棄了自己的這一行動。錢二傷了易雅馨,他並不知道其實易雅馨與花非霖現在是一體的,甚至花非霖為了更好的控製住易雅馨,將他自己的很大一部分神識都埋在了易雅馨的腦海之中。如此一來,當錢二刺傷易雅馨的時候,花非霖自己的神識都差點被直接嚇死了,要是易雅馨死了,他可就隻剩下半條命了,而且那一霎那,花非霖甚至能感覺得到易雅馨自己本我神識的複蘇,不過還好處理的及時,總算是有驚無險。

等花非霖冷靜之後,又覺得錢二是難得可貴的,他並不會知道易雅馨其實就是他的一個分身了。以易雅馨那種場景那樣的語氣說來,相信錢二並不會有所懷疑的,更何況以他對錢二的了解,以前的錢二就是一個色中餓鬼,憑著易雅馨那樣完美火辣的身材**的語言,竟然也能保持內心對著自己的忠誠,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花非霖現在手底下人數的確不少,但是他真正能毫無忌諱的使用的就隻有易雅馨一個人了,而這個人卻並不能稱之為他的手下,現在見到一個獨立的錢二能對他如此的忠誠,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花非霖的心底裏還是有了許多的好感,就連昨晚上楊木衣白穎三人突然的消失的事情,在他的心底也已經基本上相信了錢二的解釋了。

這樣的事情雖然花非霖心中有著幾分的窩火,但是卻也隻能打斷牙齒往肚子裏吞了,還不能對錢二有任何的責罰,不然傳出去了以後他的那些個手下更是不會有任何的忠誠可言了。於是錢二就這樣的獲得了花非霖的信任,雖然這信任實在是有限,但是卻已經邁出了重要的一步。譬如,現在讓他開著車子前來阻截白翼他們,至於為什麽要在這地方進行阻截,花非霖隻是笑笑卻並沒有回答他。

錢二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麵包車裏麵很是昏暗,旁邊坐著的是易雅馨,雖然花非霖心中基本上很是信任錢二了,但是現在要進行的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太有風險了,於是花非霖雖然知道錢二對易雅馨有意見,還是將易雅馨放在了錢二的麵包車上,名義上是來協助錢二下手的,但實際上不用說,錢二也知道是來監視自己的。以著易雅馨那詭異的身手,錢二很是懷疑一旦自己稍微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肯定易雅馨二話不說直接就將他給滅了,而且根本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麵包車裏麵無比昏暗,但是錢二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雖然他看不見旁邊的易雅馨的身影,但是他直覺的感覺到易雅馨的眼神如同那黑暗中的毒蛇一般牢牢的鎖在他的身上,根本就無視這一片黑暗,而讓錢二證實自己想法的就是易雅馨的那雙眼睛,在這黑暗之中,偶爾易雅馨的雙眼會如同花非霖一樣閃過一絲藍色的光芒。

有的時候錢二甚至會覺得易雅馨可能很早以前就同花非霖給勾搭上了,易雅馨的那冷血冷笑的樣子與花非霖很是相似,也許這個無法功就是兩人聯手起來搞出來的。不過比起花非霖來,錢二更是覺得易雅馨更加的危險,想她在楊木衣等人的身邊隱藏了那麽久,就愣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她的異常,就連現在,還有楊木衣等傻瓜前來搭救。

錢二眼神一陣閃躲,不由的有些祈禱著白翼他們千萬不要從自己現在把守的這條道路上經過。

錢二的神情在黑暗之中稍微有那麽一絲絲的迷惘,易雅馨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錢護法,在想什麽呢?這麽車子裏麵很冷啊,我身子都起雞皮疙瘩了,怎麽辦?”易雅馨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之力,但是錢二此刻的心中卻是給她定下了一個詞語:美女蛇。

感覺到身邊的易雅馨朝著自己的駕駛座慢慢的移挪了過來,錢二不由的沉著聲音說道:“易雅馨,你不用在我麵前演戲了,不管怎麽樣我是不會上當的,有我在這裏,你別想著讓楊木衣他們偷偷的溜過去。我不管你是怎麽迷騙師傅的,但是對我,你那一套是不管用的。”

黑暗之中易雅馨發出陣陣的嬌笑,那低低的笑聲在錢二的耳邊**起,讓錢二渾身一陣顫栗。錢二感覺到臉頰之上有一陣熱呼呼的溫熱的感覺,然後感覺到一隻手攀爬上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胸膛部位不斷的摸索著,那冰冷的觸感讓錢二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

錢二感覺到臉上一陣柔軟的觸感滑過,留下一道濕漉的水痕,他的身子猛地一陣,一把推向身邊的易雅馨,沙啞的聲音冰冷冷的說道:“易護法,請你放尊重一點,不要來惹我,不然我不保證昨晚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對我師傅忠心耿耿,你現在的動作對我們的行動造成了不良的影響,如果讓白翼他們溜走了,我會如實的向我師父稟告這所有的一切的。”

“嗬嗬,”易雅馨的聲音就在錢二的耳尖響起,她的呼吸撲打在錢二的耳尖處,讓錢二的耳朵不由的一陣赤紅,“你說花非霖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你不過是他的徒弟,他的徒弟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而且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每天收上十來個徒弟;而我,則是他的枕邊人,你有沒有看見他有多麽的寵愛我啊,昨天被你刺傷了,你也將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訴給了他,可是呢?他卻對我沒有任何的懷疑,反而是今天還將我派在了你身邊,擺明了就是讓我監視你的,你何必這麽認真呢,放他們一條生路對你並沒有什麽影響的,相反我還可以在花非霖的身邊替你美言幾句,以後你肯定也能成為獨當一麵的老大了。”

易雅馨說著話,手從錢二的衣領處伸了進去,緊貼著錢二的肌膚在那裏輕輕的撓著,那種感覺仿佛就是千八百隻螞蟻在那裏噬咬著,而易雅馨的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探向了錢二的下腹部,剛一接觸易雅馨就不由的發出了一陣輕笑,錢二下腹部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很是緊張的樣子。自從錢二的老婆莫名其妙的失蹤之後,錢二再也不複以前那樣的無女不歡了,甚至他的生活變得有些類似於苦行僧,隻是偶爾一兩次才在路邊的小店裏麵解決自己難以遏製的**,但是這一切花非霖並不知曉。

錢二用力的將易雅馨兩隻如同蛇藤般的手拔了出來,深呼吸著警告著易雅馨:“易護法,適可而止,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我師傅的女人,請你放尊重點,不然回頭被我師傅發現了,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的。”

易雅馨愣了一下,顯然不明白為什麽以前那樣好色的錢二竟然會變得如同聖傑,不過心中卻是更加的信任了,她依舊的黏了過去:“放心吧,在這裏除了你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我們不同花非霖說,他怎麽會知道的。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說話間,易雅馨的身子又黏了過來,這回錢二感覺到易雅馨的高聳的胸膛在他的上臂處來回的摩挲著,那柔軟的感覺很是挑戰錢二的定性。

錢二猛地將易雅馨往旁邊一推,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他妻子的身影最後定格在了錢多多的身影之上:“滾”突然的爆發讓易雅馨很是措手不及,被錢二推在了旁邊的車門之上,發出一陣低沉的碰撞聲,然後易雅馨發出了一聲低低

的呼痛聲。

車廂內變得很是寂靜,良久錢二感覺到身邊一陣摸索的聲音,然後聽見易雅馨在那裏埋怨著:“簡直就不是個男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下手這麽狠”那嬌嗔的語氣讓錢二很是難受,身邊的易雅馨無論從哪方麵說起來都是那種絕對**男人的女人,一顰一笑都是那麽的吸引,更何況她偶爾還發出那種充滿磁性的**聲,每每此刻,錢二就不由的想起了那晚在花非霖的房間裏麵傳來的聲聲充滿春情充滿漏*點的呻吟聲喘氣聲。

易雅馨雖然抱怨的說著話,但是身子卻並沒有再度靠攏了過來,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那寂靜的身影甚至讓錢二都有些懷疑易雅馨是不是已經下車了。

其實易雅馨在那裏對錢二很是滿意,就算是易雅馨這樣幾近完美的軀殼來**著錢二,但是好色如命的錢二還是能夠因為是花非霖的師傅而拒之門外,這樣的結果很讓花非霖滿意,他甚至在心中有些後悔這些年來沒有好好的發現培養錢二,而是將大部分的心思放在了白翼的身上。白翼的確有些像當年的他,但是現在卻是走在了背叛他的第一線,這讓花非霖很是失望。

而且因為鳳凰寨的那一場激鬥,現在不少寨子對花非霖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了,從電話中收集的情報中就可以得知,不過還好他發現的早,及時的進行了輿論上的一些混淆,再加上以前他完好的形象,所以一時半會倒是不用擔心後院起火,但是這個事情是壓製不住太久的,如果到時候他不能帶給苗人們實實在在的好處,他這些年努力樹立起來的苗人的朋友守護神的形象恐怕就會轟然倒塌了,所以現在什麽都不缺,就是缺少時間了。

花非霖控製的易雅馨不再糾纏於錢二了,知道他心中對自己尊敬就可以了,**過頭了讓錢二產生懷疑了就不好了,畢竟他現在控製著易雅馨的思緒的事情他還不想告訴給任何一個人聽,他並不知道楊木衣知道這件事情,他隻想著當成自己一個人一輩子的秘密,有著這樣的一個易雅馨,他可以做的事情要容易許多了。

麵包車車內一片寂靜與黑暗,易雅馨在那裏思考著,錢二的臉上卻閃過了一絲猶豫,但是這抹猶豫很快就消失了,沉思中的易雅馨根本就沒有注意。前麵傳來了一輛摩托車的發動機聲音,錢二不敢偏頭看向一邊寂靜的易雅馨,他心裏暗歎一聲,將手放在了汽車鑰匙上麵。

也許是就要到達鎮子了,摩托車車上傳來一陣陣的開心的對話聲,即使相隔很遠,但是在這寂靜的夜晚的小路上還是可以聽得很是清楚。

前麵一盞車燈轉了過來,錢二的心裏歎了一口氣,一扭鑰匙,發動機發出轟鳴聲,一道閃亮的大燈直接照了過去,然後錢二開著車子直接朝著那輛奔騰過來的摩托車撞去,錢二甚至能看到開車的白翼臉上那錯愕以及恐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