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人總是如此,一旦發現了有什麽不公或者不地道的地方,首先想著的總是抱怨別人為什麽不提醒自己或者告訴自己,這種觀念在中國人的內心之中更是根深蒂固,可以說是民族劣根性中的一大表現,當然這與國人從小受到的教育是息息相關的,從很小的時候我們的父母就告訴我們什麽你能做什麽你不能做,但是他們從來不向孩子們解釋為什麽你必須做你不能做,於是我們的孩子們從小的時候就有了一種依賴別人的想法,而從來不用著他們自己的腦袋想一想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花非霖一樣有著國人的這種特性,所以他麵對著虛機子的指責時竟然如此的義憤填膺,如此的不知所措,不過花非霖畢竟是花非霖,其實不管虛機子道長有沒有回答,他都會很快的醒悟過來的,畢竟這麽多年的米飯也不是白吃的,走南闖北了這麽多年,他還是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不是圍繞著他一個人在轉動的。
花非霖用手擦去嘴角殘存的藍色血液,緩緩的站直了,臉上藍色的氣霧奔騰著,看上去很像是來自地獄的幽靈一般。雖然察覺到剛才張猛的那一招讓花非霖已經吃了個大虧甚至被打得吐血了,現在他的情況似乎也是重傷之下的勉強支撐了,虛機子道長還是忍不住的將跌坐在地上的張猛護在了身後,小心翼翼的警戒著眼前這個仿佛受傷野獸般的危險男人。
而旁邊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到此刻才消化完整個事情,他們一臉崇拜的看著那個跌坐在地上脫力了的身影,即便是張猛剛才的那一掌已經超出了他們許多,甚至他們根本就看不出那一掌的玄妙之處,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對張猛的崇拜。先前花非霖的那一掌聲音中帶著令人無法抵抗的天地魔音,這在一眾精英弟子的麵前打開了一個嶄新的世界,而顯然從三人的對話中他們已經明白了,後麵的張猛的那一招更是玄妙無比了,隻是他們的功力還無法看清楚其中的凶險罷了。
一心想著要揚名立萬的一眾宗教聯盟精英們吃了一個大虧,差點被花非霖給一鍋端了,但是眾人都相信,不用太久的時間,張猛這個名字一定會傳遍神州大地的各處道所,而所有人談起這個名字來都會是一臉的崇拜與敬佩,不會有人在意他不高的身材,也不會有人在意他不笑的時候一臉橫肉。
好心情屬於宗教聯盟,而花非霖的心情則更是糟糕了,雖然他承認虛機子道長說的很有道理,他同樣對張猛的那登堂入室的一招很是佩服,但是這都不是他的幸運,因為現在的他同著這一幫人是對手。莫名的花非霖竟然想起了當年楚霸王在烏江邊吟唱的那一首詩了: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適,騅不適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想著自己麵對宗教聯盟的一眾精英弟子,那是大打出手,甚至還曾經占據上風,但是無奈對方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自己有著楚霸王的威力也隻能長歎一聲,黯然神傷了,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身邊沒有那多情的虞姬罷了。
所幸這也隻是花非霖心裏的暗想罷了,要是花非霖敢說出來,肯定會被一幫口舌伶俐的宗教聯盟精英弟子們給駁斥得啞口無言,雖然楚霸王最終敗了,甚至留下來千古一唱,但是失敗了的楚霸王依舊是霸王,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也能自比的。
花非霖身上的藍色光芒不斷的閃爍著,像極了一隻巨大的藍色螢火蟲,眾人雖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卻沒有人發出任何的聲音來,誰知道花非霖會什麽時候爆發出能量來,誰知道這巨大的螢火蟲會不會突然之間像是一個人體炸彈般炸裂開來啊,對於花非霖的手段他們無比的忌憚,雖然此刻明知道花非霖已經受了重傷,但是眾人都不敢上前,生怕突兀之間就會被花非霖給戲耍了,成為眾人眼中的笑柄,先前他們結陣圍攻花非霖的時候此刻他們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臉紅不已,雖然他們現在已經再次結成了陣,但是花非霖卻是不會再次上當了。
於是,一時之間場上變得寂靜下來,而且越來越寂靜詭異。由於花非霖也不願意傷及到無辜,所以他挑選的這個位置比較靠近一片樹林,旁邊有著樹木的遮擋,附近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居民,倒是一個了結恩怨的好地方,所以鬥了好長一會時間了,也沒有外人突然的闖入進來。
花非霖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藍色光芒稍顯黯淡了絲許,藍靈功此刻在他心底裏不斷的狂轉著,他現在都已經不去想著怎麽壓製心頭那冷酷嗜殺的念頭了,而隨著這股嗜殺的念頭不斷的湧現出來,花非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熱了起來,仿佛饑渴了數百年的吸血鬼見到了一個美味的處*女一樣,充滿了食欲的念頭。花非霖稍微殘留的理智甚至都有些懷疑,現在的這個樣子殺出去,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一些什麽樣的舉動來,但是不管是什麽舉動,顯然現在已經不是思考那些事情的時候了。
虛機子等人很快就察覺到了花非霖的異樣,甚至連一旁結陣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也察覺到了那股仿佛冷到了心底的寒意,此刻的花非霖依舊站在那裏,身上一片湛藍,連眼珠都變得藍汪汪的了,看上去同先前並沒有什麽區別,但是不管是宗教聯盟的普通精英也好還是跌坐在地上的張猛也好,亦或是將眾人護在身後的虛機子也好,都齊刷刷的打了一個冷顫。
張猛跌坐在地上,根本就沒有了先前勇猛時候的那風範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臉色變得一片煞白:“這……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張猛已經不再認為對麵的花非霖是一個人了,雖然他基本上很少看電影,但是還是從少數的幾部電影中得到靈感,絕對對麵的花非霖說不定是個什麽外星生物了,不然不會有著這般冷冽的氣勢。
虛機子不敢回頭,他的聲音也沒了先前的鎮定自若。虛機子對著張猛說道:“張兄,看來你那一拳打出了一個怪物來了。你看花非霖現在的氣場,已經隱隱的有著某種天道在裏麵了,天地之氣都已經改變了,隻是這種天道卻是殺伐之道……”虛機子不言語了,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在這個和平的社會裏,花非霖是如何練成這殺伐之道的,這不是普通的修行就可以修成的,必須要有著真實的體悟才能夠練就出來。這就和同樣是兵,上過戰場與沒上過戰場的有著天壤之別,那是因為他們見過了生死,他們殺過了人,他們有了殺氣。而花非霖身上這股濃鬱的殺伐之氣,甚至是達到了天道這一高度,那可就不是簡單的殺過一兩個人可以成就的。殺伐同著其他大道一樣,一樣可以窺視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死輪回其屬平常,有人通過救助天下蒼生得窺天道,有人通過刻苦鍛煉自己得窺天道,而有人則用不斷的殺戮來提升自己,同樣可以得窺天道。
殺一人是罪,殺百人是雄。屠德九百萬,便是雄中雄在這個和平的時代,在這個沒有戰場的土地之上,花非霖從什麽地方領悟的這股殺伐之氣呢?虛機子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那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在背地裏花非霖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惡魔。
虛機子看著花非霖的眼神不由的變得冷清了起來,原本不管怎麽樣,畢竟花非霖還稱得上是一個人,雖然似乎有些亦正亦邪而且心術不是很正,偉大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不管怎麽說來,總歸是有著一個原因的,但是現在在虛機子的眼中,花非霖卻已經屬於那種必須要被正法的人了,他手上肯定沾滿了不少人的鮮血,不管對方是不是都是惡棍必須得死,就算全部是十惡不赦的凶徒也不應該死在他的手上,讓他來磨練心性修行武功。當然如果虛機子能夠知道花非霖的手下沾的鮮血絕大部分是那些無辜的嬰兒的鮮血的話,他肯定當場就暴走了,當場就心神失守甚至心情巨**之下不堪一擊了,但是花非霖卻是不敢透露出去,如果這個最危險的秘密被其他人所知道了,那麽他就真的無法在這個世界上過上一個安定的日子,也別想著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這些都隻是虛機子的思想罷了,花非霖此刻很是安靜,甚至安靜得讓人覺得很是可怕。陽光普照著大地,烈烈的陽光依舊如同昨日般的灑在大地之上,先前眾人還是覺得太過於炎熱了,此刻卻覺得這太陽光實在是不夠火辣,五月的南方太陽高照之下他們竟然感覺到一陣寒意,而且這寒意還越來越濃烈,漸漸的,就連天空的太陽似乎都變得有些難受了,扯上一片淡淡的薄雲遮住了它的蒼白的臉,不再看著這個渾濁的世界。
花非霖突然動了,他的動作一如既往的靈敏矯捷,速度與從前差不多,似乎並沒有受到傷病的影響,而且出手的時候空氣之中隱隱帶著一股寒風,更似乎還有著一陣陣的鬼哭狼嚎的嘯聲,隻是真正側耳傾聽的時候,卻是一片安靜什麽聲音也沒有。
虛機子道長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迎了上去,先前他被花非霖突兀的一掌擊飛,那並不是他實力與花非霖的真實寫照,虛機子道長知道那隻是因為花非霖的那一掌實在是太隱蔽太猝不及防了,虛機子根本沒有想過花非霖會打出那麽樣的一掌,一掌蘊含著天地之威碰觸到天道的一掌,那是虛機子夢寐以求的境界,所以虛機子才一時不察中了招。現在虛機子自己全神貫注的準備好了,再加上花非霖也僅僅隻是剛剛觸碰到天道的門檻,相信不會那麽容易就會被打倒不起的,而更讓虛機子有底氣的是他知道不用多久,也許十分鍾也許三五分鍾,釋為大師就會帶著其餘的人來到這裏,到那時候,肯定能將這花非霖給留下來。
虛機子看著現在這般氣勢的花非霖其實心中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底氣,那最隱蔽的念頭讓他深埋在心底,不願意想起,甚至連那個念頭都不願意想起。花非霖此刻卻沒有那麽多的念頭,他此刻已經基本上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況之中,他變得六親不認甚至於他的理智都已經失去了,唯一殘存的念頭就是要將阻擋在他麵前的人全部給殺死。
花非霖的第一招並不是很超乎想象,這讓虛機子暗自放下了心,但是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發現雖然花非霖的身手沒有受到影響變得更加的快捷,但是他自己卻似乎變得有些難受起來了。虛機子可不認為這是他自己先前受傷所導致的,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是清楚了,特別是像虛機子一樣的這些高人們更是如此,先前雖然都吐血了,似乎受傷很是嚴重,但是其實吐出胸口的那一口淤血,氣血一通,再加上他修煉的功夫自愈能力較強,所以虛機子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影響。
可是此刻他受到的影響卻是實實在在可以感受得到的,仿佛置身在一個粘稠的漿糊當中,又仿佛被蛛絲纏住了全身,總之虛機子此刻是非常的難受,眼睛明明能看得清楚,腦子也分明能夠解析的很是地道,該如何避讓如何還擊,可是身子卻是不由自主,不聽使喚。
於是,第一拳的時候,虛機子就如同一個沙包,被花非霖給高高的擊起了,周邊的宗教聯盟精英們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叫聲,想著要上前組陣幫忙,這才發現原來他們的身手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根本發揮不出原來的一半實力。
花非霖桀桀的笑著,此刻的他仿佛從惡魔群中爬起來的強者,散發著一股攝人的威力,而原本還有些慘白的太陽似乎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看不見了,在這炎熱的大中午,這一片地上竟然騰起了白色的霧氣,白色霧氣的正中心,一個藍色的身影處很是顯眼,他附近的霧氣似乎都受到藍色氣息的影響,翻騰著,其實煞是好看。
如果是從前的花非霖,麵對著絕對優勢,他肯定會聊上幾句,這樣可以顯示他的利害,雖然眾人都知道夜長夢多這個詞語,但是真的在那種情況之下,不可避免的都會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心情。但是此刻的花非霖卻並不是那樣,他桀桀的笑著,甚至笑的時候都不曾停下來,徑直的朝著虛機子飛撲了過去,臉上那淡漠的表情讓人看了仿佛他是在同著人淡定的聊著天一般,根本不會認為他此刻手上的那招式如果打在人的身上,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條了。
虛機子連忙一個驢打滾躲開了這一拳,他可不認為姿勢醜陋點有什麽不妥,能保住性命再說。而花非霖也很是咬緊不放,好像虛機子殺了他全家一樣,伸腿朝著虛機子的雙腿間踹去,這一腳要是踹實了,功能沒有了都是小事,肯定當場哼都不哼一聲就斃命了。
虛機子臉上也有些微微的色變,趕緊的躲避這一腳,最後還是沒能躲開,幸好用雙手拚命的攔下了這一腳,不過僅這一腳卻也讓虛機子的雙手一陣發麻,臉色變得一片慘綠。
花非霖得理不饒人,他此刻已經不記得先前自喻西楚霸王了,但是如果清醒此刻他肯定想的是另一句詩句了: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花非霖看著跪著將要爬起來的虛機子,一個側踢腿踢了過去,這一腿踢得是虎虎生威,將空氣中的白霧都擠出了一道空缺。
虛機子看著這一踢腿,腦海之中迅速的想到了對策,可是動起手來才意識到這根本就來不及了,身手受到的束縛實在是太大了。
“道長,你武當傳家的太極難道真實街邊強身健體的功法啊”一旁的張猛大聲的呼喊了起來,當花非霖變得冷漠到陌生的時候,當白霧騰起的時候,當他自己感到身子受到很大的束縛無法動彈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花非霖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力敵的對象了。當他看到虛機子對目前的這種狀況毫無方法的時候忍不住的喊了出來,原本是不適合這麽做的,畢竟虛機子也是一代高手了,如此這般的講解那不是很不給虛機子麵子麽。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張猛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虛機子顯然身處局中沒有看清楚狀況,他張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要想能夠支撐下去,隻有使出武當的太極拳才可能擋得住。
聽到張猛的提醒,虛機子立馬就醒悟了過來,他對武當太極拳其實並不是很精通,這也是為什麽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使用太極的原因了。虛機子雖然是個修道之人,算得上是個地道的世外之人,但是他的秉性卻比較的急躁,為人風風火火的,說話也大大咧咧的,喜歡直來直往的真性情,又怎麽會對講究後發先至以靜製動以慢製快的太極拳敢興趣呢。不過雖然並不精通,但是虛機子還是得到了正宗的武當太極傳承,比起一般的賣狗皮膏藥的還是要強上許多。
虛機子不再追求躲避並還擊了,他現在也清楚的認識到了,現在對麵的這個花非霖顯然已經超過他的能力範圍很多了,他所要做的,就是將花非霖給穩住,不讓他打倒自己,也不讓他去傷害到其他人,虛機子這樣的高手都如此受到限製,就更不用提那些普通的精英弟子了,如果張猛現在康複的話倒可以與之一戰,但是先前那看上去普通的一掌卻蘊含了張猛的所有的功力,沒個十天半月,張猛是沒有一戰的能力了。
虛機子的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動作也簡潔了許多,不得不說虛機子其實也是個天才,雖然他對太極拳沒有太多的興趣,但是此刻從他手下演練出來的太極拳卻有著非一般的神韻在其中,不溫不火不急不緩,像極了一個沒脾氣的老太爺,讓花非霖突然之間覺得很是難受。
明明是朝著虛機子的胸膛處的一記輕飄飄的掌招,愣是被虛機子的手左一下右一下的給帶到了一邊,差不多就要碰觸到虛機子的身體的時候他的身子又仿佛如同遊魚般輕快的從花非霖的手邊滑了過去,就連原本花非霖看上去輕飄飄的一掌甚至不帶起一絲風聲,卻愣是讓虛機子帶著從他身邊發著巨響擦肩而過。
花非霖覺得別扭,虛機子卻是覺得自己驚險萬分,簡直就是在玩火,花非霖的拳腳看上去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一點力氣,可是他引動的時候才知道其中有著多大的力量在裏麵。花非霖對於拳腳功夫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所有的力氣都蘊涵在其中了,當碰觸到目標的時候,所有的力氣一下子爆發出來,可想而知其中的威力。
但是虛機子卻別無選擇了,此刻的他隻能一個人負隅頑抗了,他實在是不喜歡這個詞語,但是隻有這個詞語能說出他的心聲。此時的花非霖麵對著他們這一群人的時候占領著絕對的優勢,如果一定要說此時的花非霖有什麽弱點的話,就是他仿佛失去了理智,隻認準虛機子道長一個人在那裏追打著,如果他換過一個目標,不論其他的在場的任何人,他都可以輕易的打倒,而且那樣子的話,虛機子道長肯定沒有辦法再采用這種半逃半躲的方法來拖延時間了。但是花非霖得到現在這股力量的條件就是失去他所有的理智,所以事情也就在那裏膠著著了。
但是這膠著卻並不長久了,虛機子在白霧之中身子已經搖搖欲墜了,被動防守實在是太過於難受了,他得小心著花非霖的每一拳每一腳。花非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驚人,整個人仿佛就像是一個戰鬥機器一般,出手出腳如同羚羊掛角,毫無規律可循,卻又渾然天成,似乎無懈可擊。即便是張猛心底明白一旦花非霖將虛機子擊倒之後他們這一群人也難逃一劫,他看著花非霖的那些手段還是忍不住的在心裏大為擊掌,眼睛裏都閃出了光芒來。
花非霖的身體猶如一架高強的戰鬥機器,經過了剛開始的不適之後,很快就找到了破解的方法。無疑,太極本身是一門非常精湛絕倫的武功,雖然關於他的來曆有很多版本,但是武當的這個版本顯然在世人之中名聲更躁。盛名之下無虛士,武當太極有著其過人的本事,想通過太極來追求天道那也是可能的,一代鼻祖張三豐張真人顯然就是最富盛名的人士了。
隻是虛機子的境界離此時的花非霖有著太大的差距了,再加上虛機子的太極拳絕對稱不上是精通,所以當花非霖適應了之後,虛機子漸漸的發現自己引力越來越難了,就更不用提那高級版本的借力打力了。這個就是境界的差距,這個就是以力降技。如果虛機子的太極達到了極致的話,那麽雖然不說能輕鬆的拿下暴走狀態下的花非霖,但是要自保絕對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卻是有些困難了。
張猛從地上努力的爬起來,雖然他已經稱得上是精疲力盡了,但是讓他這麽樣看著虛機子被花非霖給欺淩下去最後不言而喻肯定是虛機子丟掉性命,張猛做不到。等到張猛狼狽的站起來的時候,他看著來路的一群人,身子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一屁股又坐會了地上。
釋為大師與孔孝仁兩人衝在了最前麵,顯然他們透過薄薄的白霧還是看清楚了虛機子正處在崩潰的邊緣,雖然他們不知道現在的花非霖是現在這般的模樣,但是不用懷疑如果被花非霖打中了,虛機子肯定是不死也重傷了。
釋為大師與孔孝仁撲到花非霖的身邊才發覺自己身上的異樣,一個沒提防兩人同時被花非霖給打了一拳,幸好兩人關鍵時刻還是用心的防住了這一拳。虛機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他沒有如同往常那般的同著釋為大師開玩笑,而是小心的戒備著,然後對著釋為大師與孔孝仁說道:“你們小心點,這家夥很是古怪。”
花非霖卻似乎絲毫沒有受到來人的影響,場上站著幾人,他就朝著幾人動手,絲毫不顧及來人的功夫手段。昨天花非霖同虛機子張猛以及孔孝仁搏鬥的時候不分伯仲,今天花非霖伊利丹變身了,卻依舊與釋為大師三人鬥得個不分高低,其中固然有花非霖此刻全屬本能戰鬥的緣故,還有一個原因則是釋為大師悟道之後功力有了一個大大的長進了。
“你們怎麽這慢啊,我們差點全死了。”一個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在一旁對著剛趕來的同伴說道。
“這麽大的地方,我們又不熟悉,及時趕到就不錯了。說起來,還真的得感謝這霧了,我們看到這邊有些異常,跑過來一看,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