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鐵如英
陳凡展露的手段終於引起了鐵家的重視，不過，當看到鐵家派來的人的時候陳凡卻陳凡卻又感覺到鐵家似乎對於此時還是不夠重視。
來人是一個女子，雖然身著幹練的武者裝，身上散發出英氣，但是依然無法改變她是女子的事實。
世俗不比修真界，這世俗當中女子的地位完全不如男子，一些重要的事情一個家族也不會讓女子參與其中。
陳凡並不如世俗中人那麽注重男女觀念，但是鐵家竟然派了這樣一介女子來與自己談，依然讓陳凡覺得鐵家的誠意也不過如此。
一旁的老鐵匠見到陳凡眉宇間流露的神情開口道：“如英小姐乃是家主的三女，主管家族外售的生意，雖然是女子，但是在鐵家的地位卻不必族中長老來的低，族中一些重要的事情她也有參與。家主派如英小姐來已經是證明對此事的重視了。”
陳凡恍然，他這一個月之中多少也是有所耳聞鐵家的一些事情，此時經過老鐵匠的提點他才想起鐵家的確有著這樣一個不同尋常的女子。
“原來是如英小姐，久仰大名。小姐切勿怪罪，在下也是難免的陷入了俗人的思路。”陳凡對著鐵如英抱拳道，臉上滿是誠懇的歉意。
對於陳凡誠懇的話語鐵如英楞了一下，她完全沒有想到陳凡竟然會如此回答。
事實上，陳凡之前的反應對於鐵如英來講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即便有人事後知道了鐵如英的身份而道歉卻也不如陳凡這麽的有誠意。
而陳凡的果斷道歉讓鐵如英不由自主的對陳凡生出了一分好感。
對於眼前的情景老鐵匠看在眼中心中卻是略微帶著一分歡愉。
“陳小師傅多慮了，如英雖然隻是一介女子，卻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小女子。隻是如英希望陳小師傅不要介意鐵家先前的怠慢。”鐵如英淡然的笑道，後半句話卻略帶一絲女子特有的俏皮。
對於鐵如英的話語陳凡淡然一笑：“在下對於鐵家來講不過是一介毫無了解的外人而已，心生防範也是在所難免的。隻是，希望鐵小姐這一次帶來了鐵家的誠意。”
“誠意自然是有的，隻是陳小師傅所要求的乃是我鐵家的不傳之秘，隻怕如英也沒有那個權力做主。”鐵如英含蓄的笑道，並沒有一口應了下來。
陳凡淡然一笑，他自然明白鐵如英的意思。
“我知道數種鍛造鐵金屬的配方，除卻之前鍛造軟劍的那配方除外。有一種配方鍛煉出來的合金能夠拉成蛛絲般的長絲，而且不失韌xìng和銳利！還有一種配方能夠讓合金的堅硬達到最大，即便是名器級別的劍器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摧毀。”陳凡的眼中滿是笑意的看著鐵如英，“我想，鐵小姐知道我所說的這兩種配方的價值吧。”
鐵如英的眼中閃爍著jīng光，看上去十分的意動。可是，她最終還是露出為難的神情，道：“陳小師傅所說的配方的確讓如英動心，隻是與我鐵家的家傳相比，似乎兩者的價值還是有些偏差。”
陳凡也不動怒，隻是神sè平淡的再次說道：“鐵家雖然掌握神劍的鑄造之法，可鐵家卻並不能真正的成為大明朝第一鐵匠世家是為何？而我所掌握的配方，卻是能夠幫助鐵家達成如此野望的助力，難道對於鐵家來講這並不珍貴？”
“或許在我父輩乃至是祖輩他們想的是這些，但是對於眼下的鐵家來講卻並非如此。”鐵如英卻緩緩地搖了搖頭，“當今大明皇室強勢，皇帝朱元璋更是一個權心極重之人，他是定然不會讓鐵家崛起的，至少不能在他掌控之外的範圍崛起。”
“如果鐵家不臣服再表現出強勢的話，隻怕會第一時間受到打壓，甚至被滅族！”
鐵如英的眼中流動著睿智，她並非一介沒有任何見識的小女子，事實上在某些事情上她比族中的男子更加有遠見，否則的話也不會掌握鐵家對外的貿易事宜。
陳凡也沒有在此事上爭辯，他沉默了一陣，再次加大了砝碼：“我還能夠提供數種合煉珍貴材料的配方，讓鐵家在鍛造寒鐵玄鐵等珍貴金屬的技藝上更上一層樓。我想，這足以讓鐵小姐動心了吧，屆時鐵家在煉製頂尖兵器的技藝上定然會傲視天下！”
“而且，雖然鐵小姐所說的也是事實，可鐵家畢竟是一個家族，我想鐵小姐應該清楚，對於一個家族來講我之前所說的那些配方對於一個家族傳承來講意味著什麽。”
陳凡深深的看了一眼鐵如英，等待著她的回答。
鐵如英麵上yīn晴不定，心中天人交戰。他自然清楚陳凡先前開出的條件對於鐵家來講究竟意味著什麽。
皇室製定的製度畢竟是一時的，可是一個家族的傳承卻能夠達到上百年上千年的程度。陳凡提供的那些配方即便當下不能投入使用，將來絕對會是鐵家興旺昌盛的源泉。
對於一個家族來講，未來在某種程度上比當下的利益更加珍貴！
不過，鐵如英畢竟是在生意場上打滾了多年，因此耍了小心思。
而陳凡之後開出的條件不但對於鐵家的未來影響甚大，對於鐵家當下的發展也有巨大的助力！
可是，真正讓鐵如英為難的是並非這個。
“陳小師傅的條件也的確讓如英動心，那麽如英就做主以我鐵家‘神劍訣’第一重換取陳小師傅的配方。”鐵如英說著，到最後竟然聲音越來越小很顯然有些心虛的樣子。
陳凡皺起了眉頭，卻並沒有如鐵如英預料當中的那般麵露怒sè。
在鐵如英的身上陳凡的確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誠意，可她的付出卻實在是與陳凡給予的完全不符。
看著陳凡的神情鐵如英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無奈：“這已經是我能夠盡到的最大的權力了，我的手中掌握著的也隻有‘神劍訣’的第一重鍛煉之法。”
陳凡皺了皺眉頭，再次開口問道：“這‘神劍訣’一共有幾重？”
“家族當中的大多數人都掌握著第一重的鍛煉之法，甚至有外人盜取了這第一重的秘法。不過家族當中也是極少有人掌握第二重的鍛煉之法，這倒沒有流傳出去。”鐵如英對陳凡很是坦誠，兩人都是聰明人，一些無必要的小心思她是不會耍的。
“據我所知的‘神劍訣’還有第三重，不過除卻我祖輩以外，也隻有我父親掌握著第三重的鍛煉之法。而能夠做主是否傳授於外人的，也隻有我父親了。”鐵如英說到這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不過，想要得到我父親的允許卻並非這麽簡單的。”
“我爹那人簡直就是一個莽漢，什麽東西都不懂！”
陳凡聞言卻是愣住了，按理來講鐵如英的父親既然能坐到家主的位置即便不是一代雄主也不會是單純的一介莽夫才是，可為何鐵如英的言語當中竟然會如此吐露？
不由得，陳凡將疑問的眼神轉向了一旁的老鐵匠，他也是知情人之一，而且相比起鐵如英的話語陳凡從某種程度上更加相信老鐵匠的回答。
老鐵匠的臉上卻也露出了一絲苦笑的點了點頭：“鐵家家主鐵玉成雖然不是他們那一代最聰明睿智的，但是實力卻是最強的。”
“竟然是靠實力打出來的。”陳凡恍然臉上卻露出古怪之sè，這鐵家的人也奇葩，當今的年代竟然還以武力說話。一個莽漢家主又怎能將一個家族治理好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凡的想法，鐵如英撅了撅嘴，道：“我鐵家的人心思大多數都在打鐵上，對於其他事物並沒有任何的關心，征戰天下的想法更是沒有。如果沒有我的話，隻怕鐵家的名聲甚至不如現下，更別說對外正式的貿易了。”
“隻是，即便如此，我鐵家還是有依仗，不怕他人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