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活的改變從吃肉開始
汴州城外十多裏處有一個土地廟，雖然說是土地廟，但是這裏已經廢棄了很久了。
這裏常年無人祭拜，加上年久失修廟宇的屋頂有些破陋。雖然地方簡陋，但是這個土地廟卻成為了陳凡木頭這樣的行乞之人的落身之所。
汴州城中夜間是不允許行乞之人逗留的，否則的話會被巡夜的城衛軍發現，輕則抓起來關進大牢，重則直接被打死！
而且，關進大牢還不管飯，最終在大牢之中還是落得活活餓死的下場！
清晨，天剛剛有些放亮這土地廟之中就許多身影晃動著向著汴州城的方向走去。
他們大多是寄宿在土地廟的乞人，早早的起身入城行乞去了。而留在土地廟之中的，則大多是一些老弱病殘之人，挪不動身子了，隻能靠著他人行乞得來的糧食過活。
雖然昨rì那個善人的施舍讓他們收獲很多，但是常年上餐不著下餐的乞人們沒有就此滿足，他們知道，如果不去乞討一些吃的的話，說不定明rì他們就會餓死了。
躲在土地廟之中的乞人們擠在一塊一動不動，他們在盡量減少消耗的同時借助彼此的體溫取暖，在這樣的天氣受了風寒的話對於他們來講幾乎和判了死刑沒有任何的區別。
突然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清香飄然土地廟之中，擠在一起的乞人們不由的動彈了一下，他們紛紛睜開眼睛開始尋找著清香傳來的方向。
類似的香味他們聞到過，那是從城中富人們家中傳出來的屬於肉類的香味，可是在這樣的荒郊野外會是什麽人在燒肉呢？
很快他們的疑惑就有了答案，木頭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鐵鍋從外麵走進來，他手上的鐵鍋正發出一陣白sè的蒸汽，顯然那香味是從他手中的鐵鍋之中散發出來的。
鐵鍋是他們這幫人的共同財產，不過平rì也沒有什麽東西煮，所以昨天木頭和陳凡拿著鐵鍋出去的時候其他人並沒有過問。
“大家快來吃啊。”木頭將鐵鍋放在土地廟中間簡易的爐灶之上，然後擦了擦額頭微微滲出的汗水，對著乞人們笑著招呼道。
他們這幫行乞之人相依為命對於木頭他們自然也是十分的熟悉，很快他們起身湊到了鐵鍋麵前，看著鐵鍋之中白灼的湯水卻有些猶豫了。
“木頭，你這鍋裏是什麽肉啊？該不會是偷了誰家的雞鴨什麽的煮出來的吧。”一個蒼老的乞丐看著鍋中的湯汁，雖然也十分的嘴饞，卻又jǐng惕的看著木頭。
聽到老人的話其他的乞人們也不由得jǐng惕的看著木頭，如果真的像老人說的那樣的話，他們吃了這鍋中的肉，喝了湯也要背上官司，到時被官府的衙差抓住了保不準就是亂棍打死的下場！
看到眾人懷疑的眼神木頭的臉上依然帶著憨厚的笑容，他拿起一根木棍跳了一下鐵鍋，從其中撈出一條長長的白sè的肉。
“這是蛇肉，放心好了，又不是什麽人養的。”
在確認了鍋中的東西不是偷來的以後周圍的人不再顧忌什麽，他們轟然間圍在鐵鍋邊上，然後拿著各自的破碗漏罐開始哄搶著鐵鍋內的蛇肉和蛇湯。
他們這幫乞丐常年不見肉的味道，如今知道了這鍋中的肉不是偷來的又怎麽會和木頭客氣？
看著眾人的樣子，木頭的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搖了搖頭走出土地廟。
土地廟外不遠處是一片小林子，在林中轉悠了一下，木頭來到了一塊空曠的地方，在那空地之上一道瘦弱的身影正在拳風呼呼的打著jīng妙的拳法。
一路拳法打下來，雖然威勢略有不足，但是招式的jīng妙程度卻不下於一些武道宗師。
前世陳凡光顧了無數宗門，所見過的典籍自然不少，凡人境界就能夠用來修煉肉身的拳法也不在少數，而此時陳凡所打的這套拳法正是其中最為出sè的一套。
長生拳是這套拳法的名字，雖然殺傷力比不上一些頂尖的武道拳法，但是對於肉身的鍛煉卻是極為顯著。
尤其是陳凡這樣常年營養不良之人，在打這套長生拳的時候更是有固本培元的功效！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陳凡這才收了拳勢，感受到體內傳出來的一陣陣溫熱，他的身上更是滲出一層汗水，陳凡的臉上卻帶著輕鬆的笑容。
一套長生拳打下來，陳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再顯得那麽柔弱無力了。雖然一下子無法讓肉身力量暴漲幾十倍，但是最起碼陳凡已經將早上吃下肚的蛇肉消化，將它們轉化成了自己的力氣。
“都分給他們了嗎？”收了拳勢，陳凡看著木頭羨慕的目光笑著說道。
木頭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陳凡的眼中流露出羨慕之情：“猴子，你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大的本事，不但能夠找到冬眠的蛇，還學會了武功！看你剛才的拳法，好像比城中虎威鏢局的師父還要厲害！”
虎威鏢局雖然聽上去名聲響亮卻並不是什麽出名的鏢局。
這個鏢局在汴州城之中也隻能算是不入流的鏢局，甚至算不上是正規的鏢局。經常接一些小生意，甚至有的時候窮的揭不開鍋會上街賣弄武藝求些打賞。
木頭正是見到過虎威鏢局的鏢師在街頭賣藝才會有這樣的認知，殊不知陳凡手中的拳法其jīng妙程度完全不是那種凡人拳法能夠比擬的！
“你想要學這拳法的話我教你就好了。”陳凡看著木頭羨慕的眼神臉上流露出無所謂的神情。
木頭聞言眼中流露出興奮的神情，接著卻又有些猶豫的樣子。
“這，不好吧，你能夠隨便教別人嗎？”
雖然隻是一介乞丐，但是木頭還是知道武功這類東西是有門戶傳承的，雖然不知道陳凡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學到的武功，但是任意傳授他人絕對是要犯忌諱的。
對於木頭臉上的猶豫陳凡卻十分灑脫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的這些東西都是從夢中學來的，是神仙傳授給我的！”
“可是，你不經過那神仙的允許就傳授給別人，這真的好嗎？”木頭的臉上依然帶著幾分猶豫和不信的神情，有些倔強的說道。
“神仙既然交給我了那麽自然是我的東西，我當然可以隨意傳授他人，你又擔心什麽呢？學不學？不學的話我找別人教去了！”陳凡沒好氣的說道。
木頭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咬牙拒絕道：“算了，我不學，咱們現在還保不準下一餐是不是餓肚子呢，哪有那麽多力氣去練拳法？”
對於木頭的反問陳凡卻神秘一笑，說道：“隻要你想學那就好辦，別的事情我來解決。那神仙還傳了我一些本事，我們以後自然會有錢花的。今天我們不就吃了一餐蛇肉大餐嗎？以後什麽狗肉大餐，豬肉大餐還會有的！”
聽到陳凡的話木頭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神往之意。
陳凡卻沒有那個時間看木頭發呆，伸出手將他拉到空地上，陳凡指著還算平整的路麵說道：“你現在先給我紮馬步，這也不是什麽武功傳承，隻是一些打基礎的東西很多人都懂也不是什麽秘密。你給我站好了，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沒有在紮馬步的話我要餓你三天！”
最終，木頭在陳凡的擺弄之下勉強的擺出了一個還算端正的馬步姿勢。
看著木頭搖搖晃晃卻又死命堅持的樣子，陳凡眼中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自己這個兄弟雖然腦袋不大好使，可是對於自己的話卻是深信不疑，因此陳凡也不需要多花費什麽口舌去解釋一些東西。
“站好了，我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陳凡說著，轉身向汴州城的方向走去，此時他的身上依然穿著那身破舊的衣服，臉上也是汙穢不堪，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換身行頭了。
前世，由於幼年行乞的經曆使得陳凡在剛剛加入紅花宮的一段時間十分熱衷於研究各種旁門之道。
這其中就有千門的各種盜術，也有一些分散記載在各種遊記等書籍上的野外知識。
尋找冬眠的蛇的方法也是陳凡無意之中學到的，隻是由於修行之人的種種手段他一直沒有用上這方麵的知識，卻沒有想到這久遠的記憶卻在這一世發揮了功效。
當然，陳凡完全不可能依靠這些本事去生活。
先不說現在時節不對，前世的一些知識很難發揮功效，就算是陳凡想要繼續去抓蛇隻怕現在那林子裏也找不到多少冬眠的蛇類了。
對於陳凡來講，來錢最快的還是前世掌握的種種千門之術，當然，這之前他還需要準備一番，就他現在的行頭也無法讓前世的那些本事發揮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