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010 狙殺
皺了皺眉抬起頭觀察片刻後,黑寡婦沿著樓梯向二樓走去。注意力被別墅二樓傳來的悅樂音樂所吸引的女人沒有發現別墅的後門外突然閃入了一道黑影。
黑寡婦腳下不停的走到二樓,順著鋼琴聲走到了一扇閉合的木門前。正準備破門而入卻聽見琴聲一下停住了,接著一聲輕輕的歎息,一股龐大的殺氣瞬間籠罩住了自己。
原本以為已經沒有任何情緒的黑寡婦突然發現,就算隔了一道門王者的殺氣給自己帶來的壓力居然是那麽的巨大,巨大到讓身體禁不住壓力而雙腿發軟。
這個時候黑寡婦才明白了暴龍為什麽那麽的失態,如果這樣的王者算是隻剩一口氣,那麽身體健康狀態完好的王者豈不是非人類一般的存在?!
不過即使這樣,自己的仇也一樣要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黑寡婦猛的站住了腳跟,朝著門的另一邊發出了一枚毒針。毫無阻礙的毒針穿過木門遁入黑暗之中,仿佛泥牛入海沒有了任何聲息。
突然迸發的力量過去後,再次跪倒在鋪著地毯的走廊上,隨著著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黑寡婦也慢慢支撐不住快要撲倒在地。
同一時間,莊園東方的幾百米的山腰上。
丟開被抓在手中揉成一團的樹葉,觀察了許久的凱利終於做出了決定,不管怎麽樣都要對王者進行狙擊。
雖然第六感在拚命的告訴自己不要怎麽做,但是殺死王者帶來的巨大榮耀和遠離莊園帶來的安全距離讓殺手凱毛放下了擔憂,作出了這一生最重要的決定。
而這個時候通過瞄準鏡凱利突然發現了黑寡婦的身影,這個合作者的出現讓不由得心思活躍起來,隻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他就會擊斃王者!
果然,黑寡婦進入別墅沒一會王者便停下來彈奏緩緩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那種讓凱毛渾身毛骨悚然的第六感也變得輕微了。
鏡頭裏的王者突然腳步一頓,右手閃電般的朝著身前的空氣中捏去,不自在的感覺一下子消失無蹤了。
機會來了!
毫不遲疑的扣動扳機,凱利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在這個緊要的當下他感覺時間放佛一下子變慢了許多。
長年累月訓練積攢的經驗在這個緊要關頭迸發,使得凱利的實力因為這一次機遇而有了質的提高,五官感覺仿佛都通透了許多。
通過感覺凱利仿佛可以看到:撞針狠狠的擊打在彈殼後方的正中心上迸發出一絲火花,被撞擊的部位慢慢的凹陷下去,這一瞬間撞擊產生的熱量引燃了子彈裏的火藥,劇烈膨脹的空氣推動著狙擊中那碩大的彈頭沿著槍膛的流線飛向數千米外的目標。
凱利瞪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瞄準鏡,子彈擊發產生的熱氣使得他的眼睛忍不住流著淚,即使這樣他也無暇他顧,他要親眼看著王者死去!
不過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扣下扳機的時候準星瞄準的方向正好處於王者的胸腹之間,就在這必殺的一槍發出之後凱利卻發現王者的身影一下子模糊了。
必殺的一擊居然擊空了!
子彈打在了王者身後的牆壁上,強大的破壞力將牆壁撕開了一個大洞。
詭異的是從凱利的角度,王者的身體正好擋在了狙擊槍與牆壁上大洞之間,除非子彈會轉彎不然無論如何都應該先打中王者的!
凱利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還沒等他再次扣動扳機,一道淩厲的殺氣遙遙鎖定了過來。
鏡頭中的王者右手從內向外一擺,似乎朝著自己扔了什麽東西過來。
這裏足足有幾千米遠,自己利用大口徑改裝狙擊槍也不過勉強能夠射擊而已!
凱利被王者的舉動弄得迷惑了,難道是對方在嚇唬自己?可是自己這麽遠的距離,那股殺氣又算什麽?
還有,這麽遠的距離王者怎麽能夠知道自己的位置?
還沒等凱利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一道勁風夾著一道寒光伴隨著空氣被撕裂的呼呼聲從空中朝著自己的臉部呼嘯而來。
撲麵而來的風壓使得凱利呼吸困難,渾身上下的汗毛都乍起。
為了方便狙擊凱利爬上了兩人環抱的大樹樹杈上,地形的限製使得他無法做出有效的規避動作,情急之下隻能上半身向後一仰試圖躲過一劫。
噗!
一團血霧在凱利的臉上炸開,遭受重創的頭部昏昏沉沉再也無法在樹杈上掌控平衡,身體隨著慣性向後一倒撞到了身後的樹枝,手上平端的狙擊槍也丟掉了。
搖搖晃晃的坐了幾秒,失去意識的凱利終於從數米高的樹冠上摔了下來。
其實凱利危機之下的躲閃確實避免了被銀針正麵擊中的命運,不過因為裹挾著銀針的力道過於巨大,凱利的左臉隻是被這股勁氣擦中,淩厲無匹的氣勁就撕開了他的半個臉頰並且讓他的左眼球破碎。
不過凱利好歹是全球排名NO.17的強者,當身體距離地麵不足三米的時候他及時清醒了過來,毫不猶豫的雙手抱住了樹幹減緩著下落速度。
沙沙沙!
凹凸不平的樹幹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木刺,隻一瞬間凱利的兩隻手掌就被戳得血肉模糊,劇痛使得他作出了不理智的動作放開了緊抱樹幹的手。
不過因為之前的緩衝,此時距離地麵不到三米的距離已經無法讓凱利摔傷了,努力調整著身體他最終斜靠在了地上。
這也算是禍不單行吧,這片樹林裏鋪滿了掉落的樹葉,凱利摔倒哪裏都行居然靠在了狙擊槍管上。
要是暴龍挨了這麽一下也不會有什麽事,但是身體並不算非常強壯凱利一下就碰折了手肘。
“這就是王者的力量麽?”凱利一陣後怕以至於聲音都顫抖起來,剛想找醫療包對臉上的傷口進行包紮,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疼痛從傷口處朝著大腦蔓延。
“嗄?啊!!”凱利慘哼著捂住已經失去視力的左眼,恍惚著用剩下的眼睛粗略觀察了一下地形,忍著頭腦中越來越劇烈的劇痛向山下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