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婚書

古老的莊園中心,青石搭建的院落,在冰山之中卻顯得比冰山還要冰冷幾分,暗青色的石塊透著歲月的悠久,也有著一種窮途末的悲涼。

洛洛走到門口,腳步卻有些蹣跚,裏麵的人全都是她的親人,卻也是帶給她無盡折磨的人,她腦海中一幕幕像是舊電影一般回放,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

走進房間,她的那些哥哥姐姐已經全都在裏麵了,一個個都是滿麵悲戚的摸樣,洛洛見著就覺得惡心,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希望她的父親早點死掉,這樣他們爭權奪勢就會更加肆無忌憚了,這種虛偽的淚水倒是不流也罷。

洛洛的突然進入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別是兩個傭人扶著的雪莉,她嗤笑一聲,這個口口聲聲說要離開X組織的人,在這種時候回來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她到真以為她是名利如浮雲呢,原來也是個俗人罷了。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一心一意想要離開X組織的人嗎,怎麽挑了個這麽好的時候回來呢,也不知道存了什麽居心。”殘狼在X組織囂張慣了,說話的時候根本不回去考慮場合語氣。

洛洛在X組織一向都是低眉順耳明哲保身,這次她確實高傲的抬起頭看向雪莉:“這裏也是我的家,我父親生病了我回來探視有什麽問題,倒是有些人怎麽這麽不希望我回來,難不成你怕我回來會攪黃什麽局嗎?”

雪莉有些意外洛洛這次的態度,一時間既然不知道要回些什麽話了,你了好幾聲之後被氣得猛咳了起來。7Z小說?

“好了,都別吵了,都是一家人,你們爸爸還病著呢,安分一會兒好嗎?”病床邊一個端莊的婦人站了起來,嗔怪的看了兩人一眼。

這個婦人就是現在X組織的當家主母,也就是洛洛父親的原配夫人。

貴婦人蓮步輕移走到洛洛的身邊,伸手想要拍拍洛洛的肩膀,洛洛確實本能的避開了,一時間貴婦人顯得有些尷尬。

歎息了一聲,貴婦人的緒似乎飛的很遠,悠悠的說道:“蠍子,這麽多年了怎麽還這麽見外,當年的事情都是意外罷了,何必還要放在心上,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矛盾無法解開的呢?”

貴婦人一臉的憂傷,似乎是在深深的懺悔,洛洛卻隻覺得她演技有好了幾分,她不可能去原諒害死她媽媽的人,她是個偏執的人,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

心裏這麽想,麵上卻是堆起了笑容,她不會忘記,她是來救顧飛揚的。

“當年的事情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這次我並不知道爸爸生病了,隻不過我的一個朋友不知道怎麽得罪了哥哥們也不知道是誰將她帶走了,我隻是想要來求哥哥們給個麵子,放了我的朋友。”

洛洛看向站在一旁的兩個英俊青年,笑容天真可愛。

“你們兩個誰劫了蠍子的朋友,趕快放了吧。”貴婦人看向兩個兒子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三少上前一步,對貴婦人鞠了個躬:“母親,妹妹說話嚴重了,我隻不過是愛慕她的朋友,特地請來做罷了,再說妹妹這個朋友和我們X組織可是有著極大淵源的。她就是王玉的繼承人啊。”

三少的話無疑是個重磅炸彈,那個貴婦人都有些意外,她不確定的問道:“是王玉的繼承者?”

“是的,母親。”三少含笑答道。

“那就的確要好好照顧才可以,一會兒將人帶去我那裏,我要親自招待才可以。”

“母親,顧小姐是我的人就不勞煩母親接待了,更何況我很喜歡顧小姐,我想讓她做我的妻子。”三少依舊一臉微笑,言語間的態度確是十分的強硬。

“笑話,飛揚都是一個孕婦了,你要娶她?想要利用她就直說好了,何必這麽冠冕堂皇。你趕緊把人給我放了。不然我要你好看。”洛洛情緒有些激動,三少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主,他今天說了這樣的話隻怕是會當真的。

貴婦人臉色有些難看,勉強的維持著笑容:“娶她的事情還要再說,既然你要親自照顧那我也就不多事了。好了我乏了,你們都出去吧,詹姆斯留下來。”

詹姆斯是她的大兒子也就是大少爺,她從小培養的接班人。

幾個人各懷心的道了別,便一個個的退出了房間,唯有詹姆斯還留在裏麵。

貴婦人麵色極其陰沉,沉默了一會兒,轉身便一個巴掌甩在詹姆斯的臉上。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怎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這麽重要的人怎麽能讓那個家夥先找到呢?這麽多年我是白培養你了嗎?”

詹姆斯捂著臉,恭敬道:“是我沒用,辜負了母親的期望,但是我將那個女人最愛的男人帶來了,我相信我會讓她選擇我們的。”

“這樣最好。你要清楚的知道,隻有你和雪莉是我的孩子,這個繼承者也隻能是你。千萬不可以讓我失望。否則這麽多年我的委屈就白受了,你父親見一個愛一個,對我冷冷淡淡的這也就罷了,至少權利我們要牢牢的抓住。”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辜負母親的期望。”詹姆斯鄭重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病**無法醒來的父親,最後才轉身離去。

房間有些灰暗,微弱的光從外麵招進來,貴婦人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看著病榻上的丈夫,愛意早就消失在時光的糾葛之中,她現在要的隻是權利,屬於他丈夫的無上權力,沒有愛情的女人,隻能要些別的。

“親愛的,你若是對我好那麽一點點,你還會活的更久的,別怨我,下了地獄我會來陪你的,現在我要幫我的兒子得到你的江山才可以,放心,你不會等太久,我也不會讓你在下麵和那些女人逍遙的。”、

說完,貴婦人輕笑一聲,潔白的手便輕輕的覆蓋在了她丈夫的口鼻之上,不多久**的人掙紮了起來,然後徹底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