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安沒有說話了,這一通下來已經耽誤了一個小時。

她還要妝造和休息,剩下一個小時時間已經是緊巴巴的。

哪裏還有時間和這個男人周旋,隻不過查理到底惹了誰,這一點值得深究。

查理閉著眼,也不願意繼續交流,他就默默忍受著許禾安給他治療。

“吃了。”

許禾安端來了一杯冷水,把藥送到了他嘴邊。

查理低頭看著藥,又盯著許禾安,好像害怕這個女人會給他下毒一樣。

許禾安冷笑一聲,直接掐著他的嘴吧藥品扔了進去。

很快,甜膩膩的糖衣消散,裏麵的苦味兒讓人不由得放棄了表情管理。

查理倒吸一口涼氣,這回不用許禾安多說,主動端起水杯喝了進去。

腰腹上的傷口也看著確實可怖,按照這個程度來說。

這個男人想要繼續參加宴會,幾乎是沒可能的了。

許禾安想著,那個老頭子的算盤今晚要落空。

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有些沒有耐心了,紗布一圈圈纏繞上去。

忽然,手上一熱,許禾安目光被他的腹肌吸引了,動手戳了一下。

男人低頭看來,笑著打趣,“怎麽?許小姐很喜歡?”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都幫你包紮治療了,收一點點利息沒錯吧?”

許禾安手上的動作不斷,她快速包紮好扶著查理睡在了**。

查理則是一臉的警惕,他雙手置於腦後,一雙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想要趁我睡著強上嗎?許小姐,我同意。”

“放心,我暫時沒有那麽變態,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趁你病要你命,外麵的人我會叮囑好。”

許禾安知道他在擔心,遇到這種事情,當然是謹慎一點好。

查理原本隻想著假寐一會兒,結果藥效上來了,不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

許禾安叫了安德文送上來衣服。

安德文手裏捏著衣服,臉上還是一臉悲傷,嗚嗚地質問著。

“師姐,我在樓下忙這忙那,你卻在樓上和男人親親我我,連衣服都要我送嗎?”

這一幅被傷透心的模樣,著實叫人覺得可憐。

許禾安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讓開一條縫讓他看了裏麵的情況。

瞬間,安德文捂著嘴不可思議。

“不是,師姐……你……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吧?怎麽直接就……到了這一步,這……這也行?”

安德文一雙眼瞪得老大,無比佩服師姐的辦事效率。

說是去休息,原來還是在工作啊。

果然,卷狗卷到最後,應有盡有。

隻不過心裏還有些酸澀,特別是那個男人躺在**,師姐也換了衣服,卻讓他來送那個男人的衣服。

許禾安直接白了他一眼,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肚子上,順勢關上門來到了隔壁房間。

“你在想什麽?少看些有的沒的電視劇,腦袋瓜子裏全是黃色廢料。”

許禾安無奈地雙手抱胸,刻意壓低聲音解釋了一番。

“啊?難道不是?那他也不行啊。”安德文立馬喜笑顏開,嘲笑著**的男人。

許禾安隻好大致解釋了一下,接過來衣服又叮囑著好好檢查這裏的工作人員後回到了剛才的房間。

查理眼睛眯起,看見回來的是許禾安,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重新躺回了床鋪裏,聲音帶著沙啞,卻恢複了幾分力氣。

“那個是你小男友?”

“我弟弟。”許禾安把衣服放在了他旁邊,“恢複好了就走。”

說完就進了換衣間,重新整理身上的造型,塗上了豔麗的口紅又重新收拾了發型和配飾,雖然查理不會來,但是還有其他受邀者。

她作為半個門麵,美貌是第一眼能被看見的東西,如果沒有美貌,才華也會被忽視。

許禾安圖上口紅,雙手撐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忽然背後出現了另外的人影。

許禾安被嚇得一個哆嗦,她拍著胸口,無奈地回過頭,“你不是走了嗎?”

查理靠著門框,眉眼一挑,“許禾安,聽說你和顧總……”

“怎麽了?”許禾安也盯著他,沒想到她和顧聞舟這點破事兒人盡皆知,果然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們這邊習慣把情人都叫做哥哥弟弟嗎?”查理看著,眼神中出現了調笑的意味。

他可是聽說了這一對表麵兄妹的事情。

以往覺得許禾安這個人一定是個攪弄家庭的好手,今天見了倒是不一般。

許禾安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難堪,她回過頭繼續塗著口紅,“誰還沒有一兩件隱秘的事情呢?查理,你說對嗎?”

查理笑了笑,他揮揮手走到了門口,“許小姐,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接了,這算是送你的禮物,不用謝,下次再見。”

等到人走了,許禾安才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今天走的每一步都是險棋,要賭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她拿起手機,這才明白了這個狗男人說的禮物是什麽意思,上麵的通話記錄是來自顧聞舟的。

這個人……難怪會忽然說起來顧聞舟。

下一秒,手機再次被打了過來。

許禾安沉思了一下,還是接聽起來,那邊似乎故意在等著這邊說話。

“哥哥,是我。”

“許禾安,剛才的男人是怎麽回事兒?他不行嗎?這麽快就結束了?”那邊的聲音中帶著譏諷和怒意,隔著手機都快要把人吞沒。

“那是我的私事。”

許禾安沉默了片刻,沒有正麵回答。

那邊像是被氣到了,生硬說著,“許禾安,你和他到了什麽地步?說話。”

“什麽地步?顧聞舟,你到底在想什麽?這就是你對我的信任?還是說你覺得你是什麽樣子,我也會是?”

許禾安怒聲著,抓著手機的手泛著青白。

“那個男人是誰?”

顧聞舟像是冷靜了下來,聲音柔和了不少。

“你放心,我和他之間什麽也沒有,我在會場,那個人……無意間拿到手機而已,我還要忙,晚上見。”

許禾安無數次的深呼吸終於讓語氣歸於平靜,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