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安也不生氣,不過一兩句話還不至於讓人破防。
她又看了一眼監控,心情有些複雜,無奈的攤開手歎氣。
“這是個假的監控,蘇曼姐,真的監控都在室內,你做人這麽小心翼翼嗎?”
蘇曼聽到這個話也不敢輕舉妄動,和我站的隔的很遠。
她眼神輕蔑,也止住了手上的動作。
原本就是想要帶過來威脅,但是現在蘇曼卻覺得害怕。
剛才許禾安的那些言論,就像是知道了什麽。
“安安,該吃飯了,還不走嗎?”
蘇曼笑容滿麵,眼神中卻都是防備。
許禾安看著她行走的姿勢,先前隻覺得是胖了。
現在看了,卻覺得奇怪,心裏冒出個想法,會不會是剛才說對了。
難道蘇曼真的和管家有什麽關係嗎?
另一邊,陸時祁和老爺子待在一個空間裏,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陸時祁知道那邊不喜歡他,也不會自找沒趣。
但是礙於是許禾安的爺爺,隻是陪著笑臉。
“你這個小子,想要把我的孫女哄騙走?”
顧老爺子聲音嚴肅,目光沉沉,雖然看去這個男生並沒有什麽錯處,但是他也是看不慣這種黃毛小子。
沒有家底更沒有能幫助安安安身立命的資本。
他的孫女不是跟著出去吃苦的,而是享福……
“聽說的你的母親身體不是很好。”
顧老爺子緩慢說著,眼神卻很是毒辣,像是一切的小心思都無錯遁形。
陸時祁攥緊了手,關於這個事情他有些自卑,隻能低頭應答。
“是,但是我的母親從來都不是我的累贅,而是支撐我走到現在的原因。”
“哦,是嗎?”顧老爺子喝了一口熱茶。
年輕人啊,總是張狂自信,總以為一腔熱血就能改變很多事情。
但是等真的開始進入社會,他們的理想就會被現實打敗。
人的高低貴賤從出生就開始決定了。
陸時祁又能堅持多久?
“那安安與你而言,又是什麽?青雲梯?還是你的踏板?”
顧老爺子最大的顧慮就是見到了人的很多陰暗麵,不得不以最壞的心思去猜測這些人。
陸時祁立馬嚴肅起來,剛才他不跟著顧老爺子硬碰硬,是出於尊重。
但是談論到許禾安,他不能妥協。
“顧爺爺,我從未當安安是什麽,就算她和顧家沒有任何關係,她沒有任何背景和實力,在我這裏,她都是許禾安,我是先認識她這個人,才認識她的家庭。”
陸時祁站了起來,臉上刻板冰冷,更加鑒定。
“顧爺爺,如果你是要說這個的話,那我先走了,安安那邊我會解釋清楚。”
許禾安站在不遠處聽到了全部,心裏隻有感動。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陸時祁一向如此。
顧老爺子聽了他的話反而笑了起來。
“你這個脾氣太急了,以後怎麽能成事兒,我不過是試探,不過你這個年紀能做到現在已經不錯,陸時祁,你對安安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嗎?”
這句話直接讓陸時祁失去了所有的底氣。
他緊抿著唇,低下頭思索著,又搖抬起頭目光真誠。
“有,我希望她能喜歡我,但是我不會控製她的任何想法,喜歡一個人是尊重,就算安安不會愛我,那我也希望能成為朋友……”
陸時祁說的臉頰通紅,他知道對於許禾安來說。
顧老爺子就是能做主的親人。
這一關遲早都是要過的……
許禾安忽然聽到了這個表白,兩人之間的一層窗戶紙也被捅破立刻。
她頓時漲紅了臉頰,臉上不斷的發熱發燙,讓人忽視不掉那邊的情況。
顧老爺子的笑聲愈發開朗,見到陸時祁像是見到了曾經無數個胸有鴻鵠誌的少年。
那些人有些成功了但是發現了現實的殘酷。
有些認清了現實早早回頭接受平庸,但是無一例外,沒一個都沒有堅持下去。
“你這麽想也好,少年是這樣的,難怪安安喜歡和你在一起玩兒。”
顧老爺子從小就知道了這麽一號人的存在,也叫人去調查過。
得出的結合是雖然貧窮,但是品行不壞,也算是看著長大了這些年。
許禾安的臉頰微紅,她深呼吸了好幾口,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麵對陸時祁。
她故意咳嗽了兩聲,朝著這邊走來。
“爺爺,陸時祁,你們在聊什麽?”
剛才還豪言壯語的人現在立馬坐了下去,像是一個鵪鶉一樣,恢複了平靜。
但是仔細看他顫抖的雙手就知道他的內心並沒有這麽冷靜,而是激動害怕的要命。
他身為這麽多年的青梅竹馬,也知道許禾安一直喜歡的都是顧聞舟。
他不敢奢想能夠喜歡自己,剛才也是被顧爺爺使用了激將法。
現在麵對許禾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老爺子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遊走,心裏還在不斷的感慨,說真的他都有點磕這兩人了啊。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加上男方真情相愛。
“沒什麽,安安,你回來了。”
陸時祁快速冷靜了下來,卻發現許禾安身後沒有那個看著就矯揉造作的女人,還有些疑惑。
許禾安坐在了爺爺的另一邊,順勢摟著顧老爺子的胳膊。
“爺爺,可以開始吃飯了嗎?我快要餓死了。”
顧老爺子其實早就發現了許禾安就站在另一邊,他就是要讓許禾安知道陸時祁是個什麽人。
沒想到反而聽到了剛才的告白,他慈愛的拍了拍許禾安的腦袋,“嗯,馬上。”
“爺爺,管家呢?”許禾安覺得要找突破口還是要從管家身上出發。
顧老爺子搖頭,眼中也是無奈。
那個人胸無大誌,又好吃懶做,這些年來也沒有收斂半分。
倒是最近總是請假,還有些傭人反應他偷了不少空運過來的食材,還都是些金貴的吃食。
“休息去了,安安,怎麽了?”
顧老爺子還以為她發現了什麽,態度不變,但是謹慎了許多。
結果這個丫頭卻閉口不談。
“沒事,吃飯吧。”
許禾安心中始終記得這是顧家。
沒有證據之前蘇曼和管家就算有什麽也是不成立的,更何況打蛇打七寸,就要抓住要還一擊斃命。
不然憑借著蘇曼道德綁架的本事,還不知道要說出多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