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安就在不遠處眼睜睜的看著他把壓縮麵膜吃了進去,錯愕著卻不敢說話。
她不敢相信顧聞舟真的這麽蠢。
最主要的是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打的人措手不及。
片刻之後,顧聞舟覺得不對勁。
他皺著眉,緩慢地從嘴裏……扯出來了一張臉。
“噗呲”
許禾安實在沒有忍住,她捂著嘴放肆大笑了起來。
根本憋不住了,看到這一幕就想笑,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那個已經黑掉的臉頰。
“哈哈哈,哥哥,你在做什麽……誒喲,我的肚子笑的好疼啊……”
許禾安捂著肚子,本來今天也沒有吃什麽,現在看到這一幕,笑的一個用力過猛。
如果不是顧聞舟那張臉實在是太難看。
她一定會把這一幕拍攝下來發到社交圈子。
配文都想好了,‘家人們,誰懂啊,有人從嘴裏扯出了一張臉。’
顧聞舟黑著臉吐掉了再次漱口,一直到嘴裏沒有那個味兒算是重新坐了回來。
許禾安原本還在笑的,忽然對上了他的視線立馬轉移了。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那個冰山臉竟然一點點扯開了唇角。
顧聞舟的手敲打在桌麵上,微微歪著腦袋,“怎麽?很好笑?”
許禾安心裏罵了一句,果然笑容從來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她**臉搖搖頭。
“哥哥,不好笑,你到底想做什麽?叫我上來陪你解悶兒?”
她沒有說出後半句,如果是上來,那還不如下去等著時心呢。
“既然都回來了,那就算算吧。”
顧聞舟忽然不想說那些了,話鋒一轉,帶上了眼鏡,明明還是家裏的書桌,可是現在看著就像是個談判桌。
“算什麽?”
許禾安不解,最近兩人之間並沒什麽矛盾,又在秋後算什麽賬?男人果然就是麻煩!
“算一算你……這次欠了我多少。”
顧聞舟輕聲說著,但是帶著滿滿的壓迫感,他勾著唇角,掏出了旁邊的計算機。
許禾安嘴巴大的都能裝下一個拳頭了,因為她聽著五千萬加五千萬……
“等等!這個錢我也沒有拿走,你憑什麽算在我的頭上,黃金還在你的車後備箱,還有那個黑市裏麵!”
許禾安直接打斷了他,她現在手機裏是有那麽一點點小錢,但是經不住這個狗男人這麽算計。
“誰說這是黃金的價值了?”
顧聞舟渾身上下都透漏著一股子商人的精明,修長的手指點在了計算機上,撐著腦袋看過來。
“是我的出場費。”
許禾安:……
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麽辯解,因為顧聞舟的出場費確實這麽貴。
“不是,顧聞舟!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記仇!一個大男人,沒必要吧……”
許禾安越說聲音越低,她嘟嘟囔囔著,最後也沒有了底氣。
這個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覺得剛才丟了麵子,現在用金錢打壓回來。
“沒錢,不給。”
許禾安直接雙手抱胸,板著臉盯著他。
如果是來要錢的,那她就這麽耗著算了。
“你過來。”顧聞舟沉聲說著,明明是三個很平常的字,但是硬生生讓許禾安聽出了別的味道。
她咬了咬唇,還是搖頭,“我覺得這邊說的挺好的,不用過去,哥哥,你想說什麽,你直接說吧,我聽得見。”
顧聞舟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心裏可不在乎什麽約定。
他隻知道,如果許禾安敢走,那就把她的腿打斷!
許禾安看見他過來了,吞咽著口水,直接往後退了兩步,“你過來幹什麽?”
顧聞舟輕笑一聲,慢慢靠近,“你說做什麽?安安,都是成年人了,不如我們來玩兒點成年人的遊戲?”
許禾安就知道不應該上來,她就這麽盯著,指了指下麵。
“爺爺還在下麵,顧聞舟!你要是動手動腳,我就叫人了。”
麵對她的威脅,顧聞舟不但沒有害怕,甚至笑容更是放大了。
他的手已經輕撫在女人的臉上,一點點加重力道摩挲著。
“怎麽?叫別的男人就是寶貝,叫我就是名字,許禾安,你是不是太雙標了。”
搞半天,還是因為去黑市的事情。
許禾安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那是逢場作戲。”
顧聞舟根本沒聽她的解釋,女人是個擅長騙人的,許禾安更是如此。
“叫我……”
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臉頰遊走到了鎖骨的地方,又加重了一點力氣,壓在了她的肩膀,強迫著許禾安必須和他對視。
許禾安呼吸一窒,她偏過頭去,如果是演戲的話還可以。
現在兩人麵對麵的,怎麽可能叫的出口,更何況這個男人……會得寸進尺。
許禾安強忍著不舒服,蹙了蹙眉,“我們下去吧,一會時姐姐就要來了。”
“還有兩個小時,安安,我們能什麽時候出去,要看你的配合。”
顧聞舟剛剛壓下去的暴虐因子再次迸發出來,
他的手緊扣著女人的腰肢,把她拉到了懷裏。
“叫一聲來聽聽,還是你覺得爺爺真的能幫你……我才是顧家的話語人了,安安,你說你長大了,那怎麽不會討好我?”
許禾安被他壓在胸前,耳邊是他那劇烈跳動的心髒。
許禾安紅了臉,她搖搖頭,“你先鬆開我,顧聞舟,我們說過的,你不能強迫……”
“又如何?安安,別天真,趁我還好說話的時候,不要試圖激怒我。”
顧聞舟直接打算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
他隻要一想起來許禾安對著別的男人說那些情話,就嫉妒的想要發瘋。
他承認,自己沒有安全感,他在一天天的變老,安安卻很年輕,她的身邊將會永遠不缺好看的人。
許禾安心裏罵了一句,就知道男人說的話和放屁沒有什麽兩樣。
之前的百般保證,現在也成了一句廢話。
“叫我……來聽聽,像是監控裏麵那麽叫。”顧聞舟鉗製著她的下巴,低頭看著。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逐漸僵硬。
許禾安張了張嘴,實在是叫不出來。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許姐姐,你們在裏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