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你放開我
“今天這種場合,肯定少不了齊主播的身影。這樣,改日我請徐檢查官和齊主播一起吃個飯怎麽樣?就當是朋友重聚,化幹戈為玉帛。不過,現在剪彩儀式馬上就開始了,齊主播有孕在身,徐檢查官還是應該陪在齊主播身側才對。”謝天謝地,又是楚天佑氣定神閑的替她解了圍。
緊緊抓在他臂彎上的她的手,全是冷汗,可是洛琪依然不敢鬆開。
他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隻要拉著他,她才有底氣把謊言說的像真話一樣動聽。
“我的事不勞楚總費心!”徐清遠目光仍然緊攫著洛琪,沒有一絲鬆懈。
“你的親骨肉都不費心,難道要你父親親自去費心?”徐天是主抓經濟的副市長,這種場合不用說,肯定有他的身影。
果然,一提徐天,徐清遠神色一暗,咬了咬牙,從兩人身側閃身而去,與洛琪擦肩而過時,他深深望了她一眼:“琪琪,你還是問問你身邊的男人,我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吧。”
難道他臉上的傷是楚天佑所為?
洛琪剛想問個明白,楚天佑已經鬆開她的手,揚長而去,洛琪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追,可是她越追,他走的越快。
累的氣喘籲籲,終於追到他的身側:“你把徐清遠打了?為什麽?”
楚天佑箭步如飛,依舊不理她。
“你怎麽能打人?打人是野蠻的行為你知不知道?你是黑社會嗎?隨隨便便就動手?”她小臉漲紅的拉住他的胳膊,誓要讓他停下來問個明白。
可是楚天佑比她火氣更大,隨手就把她甩了個趄趔:“洛琪,你給我聽好了。就算你懷了我的孩子,也隻有我有權利處理他的去留!而不是你!”
兩人還在馬路上,一輛車從洛琪身後呼嘯而過,吹的她的頭發群魔亂舞,看著眼前這個氣勢淩人的男人,她狠狠打了個寒噤。
果然,他之前的和顏悅色都是裝的。
“我現在說的是你打人……”
“你心疼了?所有跟我過不去的人,他都休想好過!”惡狠狠扔給她一句話,楚天佑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提到胸前,盯著她驚恐的小臉,灼熱的呼吸直接噴到她的臉上:“還有你!既然選擇做我的情人,就給我安分點。就算為其它男人傷心難過,也別讓我看到!”
“你看看你,就像個瘋子!”洛琪氣憤的去掰他的手,掰不動就直接上嘴去咬,隻是還沒挨到他的肌膚就被他鉗住了下巴,提著她往懷裏一帶,緊緊逼視著她的眼睛。
徐清遠不自量力,打了他又怎樣?她至於心疼成這樣嗎?這個虛偽的女人!
“你放開我!”
冷笑一聲,箍住她的腰就吻了下去,把她憤怒的咒罵全部堵在她的嘴裏,軟軟的,嬌嫩的唇裹著她身上的香甜被他完全占有,洛琪瞪大了眼睛,想反抗,可是下巴被他鉗著,隻能張開唇任他索取。
一直到吻夠了她,他才鬆開她,接著腕間又是一緊,他拖起她就走:“現在就乖乖的跟我去參加剪彩。”
洛琪緊抿著唇,任他拉著。一陣陣的酸楚往上翻,都被她咽了下去。
和這樣一個霸道男,她有什麽道理好講!怎麽樣,都是他對,都是他有理。
禮炮響完,舞獅結束,剪彩儀式正式開始,主持人上台唱了一遍讚歌,就是市委大大小小的領導輪番上去講話。
洛琪跟在楚天佑身側,麻木的拍著巴掌,一直悶悶不樂,台上講了什麽,一句沒有聽進去。與兩人相鄰不遠的徐清遠,不時就把關注的目光落在洛琪身上,每每她目光飄忽,與他目光相撞,都觸電似的趕緊收回。
他臉上的傷看起來挺重的,他做錯了什麽,楚天佑要下這樣的狠手,連副市長的兒子都敢打,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幹的?
“給我笑一笑,帶你來不是看你苦著一張臉。”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個領導講完話,楚天佑一邊鼓掌,一邊從齒縫中對她發出警告。
好吧,她笑。洛琪依言對他彎了彎唇角,可是一轉過頭,笑容又立刻垮掉。
不用想也知道此刻楚天佑有多不爽。哼,反正當著全市領導的麵,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他再也沒有搭理她。
一直到剪彩結束,楚天佑像拖著一個拖油瓶似的拖著她,跟市委的各路領導寒喧。不管他說什麽,洛琪都小鳥依人的依附著他,優雅的保持微笑。
直到寒暄的對象換成徐天,洛琪才覺的剛才實在笑的太多,以至於臉都酸了。
“琪琪,聽說你現在在楚總的手下工作。這樣我就放心了,有個好去處,總比你漂著強。楚總在我們海城可是個厲害人物,你跟著他,好好學,有他的栽培,肯定前途無量。”徐天與楚天佑握了握手,目光柔和的打量著洛琪,老道圓滑的打著官腔。看似關心,實則冷漠。
“謝謝徐伯伯關心。”對方的世故讓人惡寒,洛琪的回應同樣淡淡的,隻是冰涼的手卻驀的被楚天佑握住,包在他溫熱的掌心裏:“徐市長請放心,我定然不會虧待了琪琪。背信棄義,一向不是我楚天佑的風格。”
他的回答令洛琪一怔,清水般的眸定定的望著他,半天沒有回神。
“好,好,那就好。”徐天被他堵了一句,倒也神態自若,拍拍洛琪的肩:“琪琪,這小子的保證我可是聽到了。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就找你徐伯伯,我給你評理。”
“好啊。”她心情複雜的笑了笑。
“徐伯伯,你這是要給誰評理啊?”剛剛忙碌完的齊雨薇興致滿滿的圍過來,顧盼神飛的跟洛琪和楚天佑打起了招呼:“楚總,聽清遠說你要請我們吃飯,那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今天吧,怎麽樣?”
齊雨薇的身上永遠洋溢著一種越挫越勇的士氣,仿佛在她眼中,就沒有什麽事是她搞不定,拿不下的。就連剛才徐清遠在台下看也不看她一眼,她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高興。
“我沒問題啊,隻要可惜了電視台招待的自助餐。”楚天佑聳聳肩,配合的說,一旁的洛琪卻有點頭大。
如此奇怪關係的四個人吃飯,想象也知道,會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