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地點是醫院,時間是白天。”傅少庭心情很是愉悅的抱著懷中柔軟的身軀,開口道:“但是這一切和現在有關係嗎?”

蕭暖暖已經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磨牙聲了。

“你既然知道現在是什麽地點和時間,那你上我**做什麽?”

尤其是從她的視覺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被傅少庭隨意散落在地的衣服,若是看在不知情的眼裏,恐怕都會想象出他們兩個到底是有多麽幹菜烈火了!

傅少庭蹭了蹭蕭暖暖的身體,讓她感覺好像一陣電流流過,帶起一陣顫栗的感覺。

“乖,我很累,讓我休息一會。”傅少庭的聲音突然低沉下去顯而易見的透露出一種疲憊。

蕭暖暖都想冷笑出聲了。

很累?

剛剛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怎麽不見他累?

“傅少庭,你少裝模作樣,起來,就算是真的想睡覺,你回你自己的**去睡!”

傅少庭拍了拍蕭暖暖,以示安慰,打了一個哈欠,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別鬧,我昨晚做了一個手術,然後就趕來看你了。”

蕭暖暖咬了咬唇。

內心也不知道傅少庭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畢竟從見麵到現在,他表現的一直都是精力充沛的模樣。

想要叫醒他,卻又擔心他說的是真的。

歎了一口氣,蕭暖暖自己內心都有一些唾棄自己的放棄了叫醒傅少庭的想法。

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的任由傅少庭抱著自己入睡。

內心無力的安慰自己反正VIP病房護士是不會隨便進來的,就算真的進來了……

他們怎麽想也隨他們去吧。

隨著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過去,蕭暖暖也感覺到了自己身旁的呼吸越來越平緩,確認他睡著了之後,才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子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說起來,這還是蕭暖暖在時隔三年後第一次這樣在他毫無防備睡著之後好好打量他。

睡著的他看起來像是放下了一切,麵容安詳,和醒著的他相比,就像是一個天使一般,純潔。

伸出手輕輕描繪著他的五官,就這樣一片寂靜無言,隻是輕緩的撫摸之下,就讓蕭暖暖內心一片久違的安靜祥和。

微微撐起自己的身子,對著他蜜色的嘴唇,輕輕的,烙下一吻。

動作輕柔且快速,轉瞬移開,但目光卻依舊停留在他的臉上。

看著他眼眶下不易察覺的青色,蕭暖暖內心開始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讓他離開。

其實,就這樣看著他也不錯,至少目前來講是這樣不是嗎?

蕭暖暖躺下,她胸口好歹也是動了刀子的,自然不能長時間保持那樣一個姿勢。

不過——

將手伸進被子裏,輕而易舉的握住了傅少庭的手。

他的手幹燥而有力,指腹還有著一層因為常年拿手術刀而落下的薄繭,握起來就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蕭暖暖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就這兩人握手的姿勢,將頭埋進傅少庭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本來沒有打算睡覺,隻是靠上一會的,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就這麽不知不覺的睡過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還沒走?”

蕭暖暖下意識的問出這一句話。

也成功的讓傅少庭剛剛還陽光燦爛的麵容瞬間變得陰雲密布。

傅少庭幾乎是咬著牙開口的:“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

“……”蕭暖暖沉默了一下,伸手打算揉揉眼睛在說話,然而,剛打算伸手,就發現自己的右手被鉗製著。

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蕭暖暖有些不悅:“鬆手。”

“鬆手?”傅少庭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將兩人緊握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放到眼前,挑眉問道:“這話是該一醒過來的我說才是吧。”

蕭暖暖沉默三秒,突然想起自己睡前所幹的事情,臉立刻紅了起來。

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的否認道:“我怎麽知道?”

傅少庭笑起來,笑容之中帶著危險的氣味:“你的意思是說是我自己拉著你的手了?”

蕭暖暖鎮定心神,淡淡的反駁道:“我不記得我有拉著你的手。”

“哦。”傅少庭看著她,從善如流的改口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是你在你睡著的之後拉住我的手了?”

蕭暖暖皺起眉頭,硬邦邦的反駁道:“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你睡著之後拉住的我的手?”

“嘖。”傅少庭意味不明的感歎一聲:“真是死鴨子嘴硬。”

蕭暖暖不說話,隻是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傅少庭也沒有任何阻攔,所以蕭暖暖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抽出來之後,感覺一直殘留在手上的溫暖開始漸漸的消失不見,讓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希望那溫暖的氣息可以消逝的慢一些。

“餓了沒有?”傅少庭收起手中的東西,蕭暖暖這時才注意到;了他膝蓋上還放著一本書。

蕭暖暖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在那三年隻能靠自己的歲月裏,她清楚的明白和什麽作對都不要和自己的身體作對這個道理。

傅少庭伸手十分行雲流水沒有半分生疏的揉了揉蕭暖暖的頭,起身下床,從一旁拿起了一個保溫盒。

蕭暖暖在他起來之後才發現他還是自己睡之前的那副出了**渾身赤露的樣子,在看到他手中的保溫盒,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有人來過了?”

“當然,不然你的吃的從哪裏來的?”

蕭暖暖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問道:“那他們有沒有看到你……”

蕭暖暖看著放在床頭,折疊好的衣服,剩下的話無聲的咽進了肚子裏。

“放心,就算看到了他們也不會說出去。”傅少庭將保溫盒拿過來,打開,裏麵放著一些清粥小菜,都是適合剛做完手術的人吃的。

傅少庭拿起粥,和上午一樣,喂到了蕭暖暖的嘴邊。

蕭暖暖卻是側過頭,露在傅少庭眼前的耳根明顯泛起了一層粉紅。

“你,你能不能穿上衣服?”

就算自己和他有過很多次肌膚之親,但是自己還是沒有勇氣麵對這樣不著衣服的傅少庭,更別提要這樣的他喂自己吃飯了。

傅少庭收回手,拿勺子在碗中慢條斯理的攪動著,明知故問的問道:“為什麽?難道你不喜歡我的身材嗎?”

“不是。”蕭暖暖從牙縫裏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我再喜歡你的身材,你也沒必要這樣露出來的。”

“既然你喜歡,那我露出來又怎麽樣?”傅少庭劍眉向上微挑,眼中滿是不懷好意的光芒。

“其實——”一邊攪著手中的粥,一邊開口道:“我也很喜歡你的身材,所以你也可以露出來給我看的,畢竟我們之間,誰沒有看過誰呢?”

“你!”蕭暖暖氣的直接拿起手邊的枕頭砸向他,被他氣的牙根都要咬碎:“你給我去死!”

“不過是想要看看而已,不想給我看大不了我不看就是了,何必這麽惱羞成怒呢?”傅少庭半是委屈,半是感慨的開口道。

“傅少庭!你夠了!”蕭暖暖被他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著,帶起一陣疼痛,然而對於如今又羞又怒的蕭暖暖來講,完全可以忽視。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不要太生氣,當心把傷口弄裂。”因為病號服都是寬寬鬆鬆的穿在身上,所以傅少庭並不能看到蕭暖暖氣的劇烈起伏的胸口,但從她的表情之中也可以猜到。

“立刻,馬上!把你的衣服穿上。”蕭暖暖冷聲喝道。

傅少庭雖然想要逗逗蕭暖暖,但還沒有到讓她把傷口弄崩裂的地步,所以現在對待蕭暖暖的一切要求,他都是無條件的立刻就辦。

伸手拿起一旁的衣服,三分鍾後,衣冠楚楚的傅少庭就出現在了蕭暖暖麵前。

“現在可以了嗎?”

蕭暖暖抬頭看了一眼,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滿意。

看到蕭暖暖的情緒平息,傅少庭也是鬆了一口氣,“躺下。”

蕭暖暖本能的雙手環在胸前,警惕的問道:“你要做什麽?”

傅少庭歎了一口氣:“我隻是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問題。現在躺下,解開衣服。”

蕭暖暖慢慢鬆開了自己的手臂。依言慢慢躺下,手也放在了衣扣上,然而無論如何也動不了手解開自己的衣服。

雖然知道這是檢查身體的必要手段,然而甚至就算是在一個不認識的醫生麵前,她也可以依言照辦,畢竟隻是病情需要。

但是,這一切的對象換成傅少庭,她就怎麽也下不去手,而且還感覺全身都在別扭。

“還愣著做什麽?難道——你是在不好意思?”傅少庭話語之後帶著笑意,將蕭暖暖的心思一句道破。

“我隻是怕你**而已。”蕭暖暖猛然解開自己的衣服,裏麵的春光頓時一覽無餘的盡數出現在傅少庭的麵前。

傅少庭對蕭暖暖的話語也不生氣,隻是不急不緩的點評道:“你放心,就算我在**,也沒有興趣對一個病秧子**。”

說著,傅少庭的手在蕭暖暖的傷口上力道不輕不重的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