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庭身為傅家的嫡子,未來的繼承人,卻隻是疏遠客氣還是在外人的麵前才叫她一聲阿姨,這件事情不知讓她被上流社會的貴婦圈中人取笑了多少次。

暗地裏都在說她這個傅太太不過是有名無實,不被承認,將來傅少庭繼承家業的話,她還不知道會怎樣。

被傅少庭如此對待,她也別無他法,隻能忍氣吞聲。

然而,蕭暖暖這個賤人憑什麽也有這種資格?

雖然自己也不想更不屑聽到從她嘴中聽到那一聲‘婆婆’,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她也這樣不把她放在眼裏。

“暖暖,你好歹當年也是大家族裏麵出來的,不是什麽小門小戶人家的人,怎麽現在和外麵那些女人一樣了?”

這話分明是在說蕭暖暖在外麵呆了三年,和外麵的一些不懂禮貌的人一樣了。

蕭暖暖的眉目之間染上一抹怒色。

她可以說自己,但是絕對不可以侮辱自己家!

就算自己家已經不為人所知,隻是在一些人的腦海之中偶然存在,她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她麵前這樣拐彎抹角的說自己沒有家教!

蕭暖暖怒極反笑道:“阿姨說的是,隻是我再怎麽樣,也總比一些嫁入豪門,但言行舉止做派無一不是上不得台麵的人要來的好吧?”

吳琦麗還沒有說話,傅明月就指著蕭暖暖,尖著嗓子憤聲質問道:“蕭暖暖你這個賤人在說誰?”

吳琦麗當初是和傅少庭的父親經過一夜歡好之後意外懷上傅明月的,在加上一些天時地利和人利,吳琦麗才在懷著傅明月的時候嫁入了傅家,這是傅明月的一塊心病,因為這個她沒少被人在背後說閑話。

所以現在聽到蕭暖暖這麽說,更是指著蕭暖暖的鼻子尖聲叫罵。

蕭暖暖笑的人畜無害,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陽光明媚,慢悠悠的開口道:“明月你這麽生氣做什麽,我說的不過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人罷了。”

說完之後,好似不經意之間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吃驚的捂住嘴,連連抱歉道:“對不起啊明月,都怪我剛剛做完手術記性不好,竟然忘記了你,哎呀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說你的意思,我就是說誰也不會說你啊,對不對?你可千萬不要多想啊。”

後麵的一番話,與其說蕭暖暖是在道歉,還不如說是在火上澆油,果然,傅明月的一張小臉被氣的都有一些猙獰了,吳琦麗的一張臉也陰沉的好似可以滴下水。

“放心。”吳琦麗伸手攬住想要爆發的傅明月,咬著牙從牙縫裏裏完全是一字一字擠出來的在說話:“我們當然知道暖暖你是再說別人。”

蕭暖暖深以為意的點頭,附和道:“還是阿姨你知道禮數,懂得大體,謝謝你們今天專門來門口接我,隻是我剛從醫院回來,也沒有準備什麽禮物,真是抱歉了。”

“誰稀罕你的禮物,而且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和媽媽出來接你?”傅明月不顧吳琦麗還拉著她,尖著嗓子就對著蕭暖暖吼道。

蕭暖暖也不生氣,閑閑的將耳邊的發絲捋到耳後,然後問道:“那不知道我這個大嫂不值得你來接,什麽人竟然有那麽大的麵子,可以讓你來門口接她。”

傅明月冷哼一聲,不屑的對著蕭暖暖道:“你算什麽大嫂?我告訴你,我心中的大嫂隻有一個,就是施雨嫂子,你算哪根蔥?也敢說是我的嫂子。”

這回不需要蕭暖暖說話,傅少庭就已經陰沉著臉厲聲喝道:“傅明月,你在胡說八道一些什麽?!”

傅明月被傅少庭陰沉著臉,連名帶姓的態度給嚇到了,主動向吳琦麗的方向退縮著,然而口中卻還是不服輸的小聲嘀咕道:“什麽胡說,大哥你本來就不喜歡她,遲早都是要離婚的,施雨嫂子懷了你的孩子,做我的大嫂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蕭暖暖這是在今天走進傅家的大門第二次怒極反笑了:“就算我會和你大哥離婚,但至少現在我們戶口本上還寫著是彼此的伴偶,奉勸明月你還是不要總是施雨嫂子的叫個不停,萬一被別人聽到了,告你大哥一個重婚罪可怎麽辦?”

“你!”傅明月臉色漲紅,吼道:“你這個賤人,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告訴你,你最好識相一點,自己乖乖的離婚,讓施雨嫂子嫁進來。”

這個該死的蕭暖暖有什麽好,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哪裏有施雨嫂子來得好,帶自己參加各種聚會,讓自己享受著被那麽多男孩子追捧,還經常送自己價值不菲的禮物!

這樣的人才配當自己的嫂子,這個蕭暖暖還是趁早滾蛋!

“哦?”蕭暖暖挑了挑眉毛,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反問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把你大哥甩了?”

“我……”傅明月立刻語塞起來:“我大哥怎麽是你這種女人能甩的,就是甩也是我大哥甩你。”

“既然這樣,那你和我說這麽多做什麽?不是應該找你大哥嗎?”

蕭暖暖扔下一句話,轉身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她沒興趣也不想在和傅明月立在原地進行那無所謂的爭吵了,不過是讓人看笑話罷了。

而且傅明月那一套讓自己滾蛋,讓施雨進門的說法,她就明顯看到了周圍立刻的傭人的眼中沒有一點奇怪,有的全部都是理所當然。

看吧,所有的人都認為自己應該滾蛋。

甚至就連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然而,自己還偏偏就不要走了,不到最後一刻自己絕對不會主動理解愛!

他們越想要讓自己走,自己就越不要讓他們稱心如意。

他們讓自己難過,自己憑什麽還要讓他們開心,最起碼也要盡自己的努力給他們添堵吧。

蕭暖暖的身影很快從幾人的麵前消失不見。

傅少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顯得是那麽的高傲,然而那高傲的外表下隱藏的卻是深深的孤單落寞。

傅明月望著蕭暖暖離去的方向,還在不滿的嘟囔道:“不過是一個要什麽沒什麽的賤女人,擺什麽高姿態,等到被掃地出門的時候我看她上哪裏哭!”

“傅明月!”這是傅少庭今年第二次用嚴厲的口吻叫傅明月的名字。

傅明月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眼中也閃過害怕。

傅少庭警告的看了立在一旁的吳琦麗一眼,沉聲道:“管好你的女兒,沒事不要隨便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我們傅家丟不起這個人!”

目光又在周圍掃視了一圈,被他視線所掃過的人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他:“我告訴你們,隻要我門一天沒有離婚,那她蕭暖暖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們把眼睛都給我擦亮一點,聽到沒有!”

“是,少爺。”

吳琦麗立在一旁,一張臉簡直要變成豬肝色。

蕭暖暖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自己算什麽?

傅少庭卻是看都沒有看她,直接轉身向蕭暖暖剛剛離去的方向走去。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吳琦麗緊緊握著傅明月的手,雙眼滿是憤怒的怒火。

“媽你輕點,都弄痛我了。”傅明月叫疼一聲,隨即湊近吳琦麗的耳畔,喃喃說了一番話。

蕭暖暖回到房間,就打開衣櫃打算拿上睡衣去浴室。

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月,洗澡總覺得怪怪的。

打開衣櫃,卻看到了一排的各種禮服。

款式樣子無一不是精致,她在曉雲時尚雜誌上見到的沒有見到的衣服在掛滿了裏麵。

嗬。

準備的還真的蠻快的。

蕭暖暖打開抽屜,想要拿出換洗的內衣,卻在一旁發現了一疊整齊的男式**!

出了傅少庭,還會有誰會在自己的房間放這種東西!

蕭暖暖再次快走兩步重新走回衣櫃前,將剛剛半打開的衣櫃完全打開,赫然發現一旁放的全部都是傅少庭的衣服。

她和傅少庭的婚姻名存實亡在這宅子裏根本不是什麽秘密,所以兩人的東西也都是各自放在自己的房間,可現在,傅少庭的東西都放在了自己的房間是怎麽回事?

蕭暖暖快速將整個房間都瀏覽了一遍,赫然發現傅少庭的東西布滿了她的房間。

蕭暖暖一時呆愣在了原地。

他這是什麽意思?

“在看什麽?”傅少庭邁著步子走到門前,倚著門框開口詢問道。

蕭暖暖直奔主題道:“你的東西怎麽在我的房間?”

“我的東西在你的房間有什麽問題嗎?”傅少庭走向蕭暖暖。

“在外麵秀恩愛就夠了,爺爺那裏沒人會多嘴,你沒必要煞費苦心在家裏也非要強迫自己和我在一起。”蕭暖暖冷冷的看向他,將自己在一發現房間變化時,心中湧起那無法言說的喜悅盡數隱藏起來。

傅少庭一步一步走向蕭暖暖,臉上笑容不變,但蕭暖暖總覺得其中透露著一種危險的意味:“你以為,我是在和你秀恩愛?”

蕭暖暖無聲的後退一步,鼓足勇氣反問道:“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