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燎沉香的醉三生領地有了弱水三千她們的幫助最後得以成功建造,她和蕭溽書稍微聊了一會兒兩人便一起下線了,因為她們第二天都需要早起。
星期一,路瀾清特地比以往起得稍早了一些,她提著早餐站在教學樓大廳等待顧懷瑾的到來。相比以往,路瀾清察覺到自己心底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期盼，她今天來學校的路上便一步三回頭，生怕會錯過身後出現的熟悉的身影。
教學樓大廳四麵都通著風，A市夏季早晚溫差較大，再加上周末下了一場雷陣雨,她身上穿著短袖竟有了絲絲涼意。
路瀾清抬頭瞥了眼學校大門,再三確定門口沒有出現顧懷瑾的身影後低頭搓了搓手臂。她想要上樓去取了校服外套再下來等,可是又怕顧懷瑾趁著她上樓的空檔到學校,權衡之後路瀾清還是選擇放棄上樓的想法。
手腕上的手表不斷被她擺弄著，路瀾清開始嫌棄起手表的指針走動太慢，周身的濕冷不禁讓路瀾清有些擔心早餐會被吹涼，她左右查看一番後發覺角落都難以看到學校大門的情況。
路瀾清歎息一聲，她放下書包用自己的身體和書包遮擋吹來的清風。
顧懷瑾踏進大門的時候便瞧見路瀾清站在階梯處跺著小碎步，低頭看著被書包擋住的東西。她見她下意識縮脖子的動作眼簾微垂，一步並兩步地上前，“你站在這做什麽？”
“呃……”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專注在暖早餐的路瀾清猝不及防地手顫抖了下，險些讓手中的碗從手中滑落，她眼睛向上瞥，眨眨，“嗨，好巧。”
“你站在這做什麽？”顧懷瑾將方才的話重新問了一遍，伸手觸碰了下她的手臂，微涼的觸感讓她眉頭微微皺起。
“呃……給你送早餐。”路瀾清把遮擋的書包移開，還在冒著熱氣的早餐送到顧懷瑾麵前，笑得一臉粲然。
顧懷瑾沒有接過她遞來的食物，從書包中把校服取出披在她身上，語氣難免帶上了些責怪，“早上出門的前沒注意下天氣？”
“嗬嗬——”輕笑一生，路瀾清順從地讓她為自己披上外套，心裏抑製不住地悸動，“太急，沒太注意。”
“這麽早急什麽，先上去吧，別感冒了。”顧懷瑾下意識地將她被風吹亂的鬢發刮到腦後，隨後若無其事地接過她手中的早餐，走了幾步見她傻愣在原地，眉頭愈是皺緊一分，“路瀾清。”
“嗯？”嘴裏應了一聲，路瀾清沒有從她所做的親密舉動中緩過神，她滿是溫和的笑笑，跟上她的腳步，心裏認定她是自己一聲唯一的愛的想法更是堅定。
“下次……別等我了。”顧懷瑾也不知從何得來的理由去確認路瀾清大清早站在門口吹著冷風是因為等自己，可是腦海中強烈的思想就是這樣轉達的。她踏進校門的第一眼看見的人是路瀾清，心裏是欣喜的，雖然她嘴裏說這是給自己送早餐，但她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樣把早餐放在她的桌上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在門口等待她的到來，再親手送上……
路瀾清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隻是眼角噙著笑意跟隨在她身側。
顧懷瑾領著她直接進了團委辦公室，待她進來把門關好後，用下巴點了點辦公桌，示意她過去坐著。
“怡然呢？”路瀾清乖乖搬了一個椅子到顧懷瑾的辦公桌邊坐下，歪著頭詢問起葉怡然，以往她們不都是一起來上課，今天卻隻有顧懷瑾一個人先來了學校。
“她今天跟她父母一起走。”顧懷瑾不動神色的將有些不滿的眼神藏在眼瞼下，“怡然”……小家夥喊她的摯友已經喊的這麽親熱了麽，“以後有時候就帶早餐，不用特地起那麽早。另外，早餐帶了放我桌上就好。”
顧懷瑾不知道路瀾清是問了她身邊熟悉她的人還是其他什麽，每次她帶給自己的早餐全部都是符合自己的口味，甚至有一些她沒有嚐試過的早餐在第一次試吃後也是喜歡的……若真是路瀾清了解後再去買的話……那麽她對自己的上心程度遠遠超出了自己所瞧見的。
“我說過我等你，不僅是這等你，”說著，路瀾清指了指自己的心房，隨後又比劃了全身，“這裏也等你。”
顧懷瑾吃著早餐沉默不語，她故意不去理會身旁一直射來的火熱視線，故作淡然的地夾起蓮藕放入嘴巴內細細咀嚼。
她的心裏一直沒有想透徹到底是不是應該接受路瀾清的愛，路瀾清的傾心付出讓她無所適從，在一個關係沒有確定下來之前，顧懷瑾沒有辦法去接收路瀾清全部的心意，就好像……缺少一個資格或者說權利一樣。
放下手中的筷子，顧懷瑾拿著手旁的紙巾抿了抿唇，她覺得她應該跟路瀾清說清楚……她不應該……這樣不明不白的接受路瀾清對她的好，“路……”
“瀾清”二字還未從口中脫出，團委的門再次被打開了，葉怡然踏著從容的步伐從門外走近，朝她們揮揮手，“早，小瑾，小家夥。”
“早安。”路瀾清側坐在椅子上，下巴抵著椅背歪著頭看向葉怡然。
“小家夥今天居然在這兒，來找我的嗎？是不是兩天沒見想我了？”葉怡然見顧懷瑾拿起筷子進食，挑了挑眉搬了椅子學著路瀾清的樣子同她麵對麵坐著，兩人腦袋的距離都顯得十分貼近。
“沒有。”路瀾清老實地回答，雖然她知道她回答有想可能會讓葉怡然高興，但是她不能保證她身後的女子不會生氣……
“好傷心。”葉怡然垮下臉，學著路瀾清以前無辜的模樣癟了癟嘴，有些哀怨道，“差別待遇……”
路瀾清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顧懷瑾打斷，“小家夥。”
“嗯？”坐直身子，路瀾清轉過身子望著顧懷瑾，很是認真的模樣聆聽。
顧懷瑾頭也不抬地說道：“去幫我們買瓶水。”
“好。”路瀾清欣然答應，利索地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葉怡然趁著顧懷瑾不注意時狡黠地笑笑，還不待她收拾好情緒便見顧懷瑾收拾了桌麵背上書包起身往外走去，葉怡然趕忙問道：“怎麽了？”
“她來了就讓她忙自己的事去吧。”說罷，顧懷瑾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路瀾清買完水回來，她第一眼便是去看辦公桌前的那道熟悉身影，如今卻已經空無一人，就連屬於那人的物品也已經消失不見，辦公室內隻有葉怡然仍然坐在剛才的位置上。
“給。”將兩瓶水都遞給葉怡然，路瀾清特地沒有去詢問前因後果，以她對顧懷瑾的理解，這樣的局麵最好解釋不過。她特地支開自己走掉，不是逃避著什麽，就是用婉轉的方法拒絕著什麽。
又或許……兩者都有。
隨意地跟葉怡然聊了一小會兒，路瀾清便同她告辭回了教室，星期一的早晨永遠是最舒適的，可以從踏進校門那刻起一覺睡到中午吃飯時間。路瀾清將書包放好，坐在椅子上準備趴下的時候覺得椅子同以往比鬆垮了不少，稍稍挪動就能清晰感覺到椅子的歪斜。
她低頭察看許久，才發現是椅子腳上的螺絲鬆了，路瀾清蹲□子擰緊後搖了搖，確定它不會像方才那般鬆垮後才坐下趴在桌子上睡覺。
中午依舊是原班人馬在食堂吃飯，路瀾清今天顯得特別安分，隻顧著自己進食，絲毫不去打擾周身的任何人，尤其是……顧懷瑾……
草草解決完午餐，路瀾清起身說了一句去下洗手間便離開了。
她解決完生理問題出來洗手，兩個洗手台有一個旁邊貼了“已經損壞”的標簽，路瀾清隻好選擇另外一個，剛擰開水龍頭卻不料自來水不受控製的洶湧而出，她手忙腳亂地關緊後身上衣服已經濕了一半。
路瀾清沉著臉擰幹身上的水漬，想了想把標簽移到兩個洗手台正中央，也不顧被浸濕的發絲走回座位。
賈亭西遠遠瞧見路瀾清濕透的模樣趕忙取了包裏的毛巾和校服跑了上去，衣服披在她身上後將她護在懷裏用毛巾輕柔地擦拭身上的水珠，聲音略帶了些焦急，“怎麽了？上個洗手間弄成這樣……”
“洗手台的水龍頭都壞了。”路瀾清十分厭惡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覺，她煩悶地重重喘出一聲氣。
“別不高興，我帶你去換衣服。”賈亭西依舊是將她護在懷裏，與半路趕來的其他人一起回了餐桌前，稍稍同她們解釋一番後拿了隨身物品擁著路瀾清向外走去。
路瀾清在路過顧懷瑾身側時，也僅僅隻是抬頭同她對視了一眼，對方眼中的波瀾不驚讓她淡淡地收回視線，順從地同賈亭西離開。
任何人都沒有發現顧懷瑾口袋中握緊的雙拳，指甲嵌入手心的刺痛讓她克製著一切不該出現的情緒。
=怎麽會，我都真的覺得女王攻才是王道，顧懷瑾那麽有氣場，路瀾清那麽弱勢……強女王攻配弱忠犬受，很讚的CP啊~要不就這樣設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