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驚天秘辛

車子開得很快,不多時便出了中海市麵,向海藍方向飛馳。爛賭鬼打了個哈欠,迷離的老眼顯然是困倦了,聽見沈青楊的問話也沒有多大反應:“二爺的消息還沒有,但是我知道了一件事!”

“什麽事?”沈青楊警覺地看著前方的公路,一排四五輛黑色的寶馬車從旁邊飛馳而過,裏麵的人看不見,沈青楊立馬警覺起來

!“是一件跟二爺有關的事情,當年偷天盟退出中海的時候,你道是怎麽了結的案子?”爛賭鬼有些昏昏欲睡。十年前的那場火拚,結果是兩敗俱傷,但偷天盟土崩瓦解,死了不少人,喪了不少命,引起東南亞甚至世界的轟動,這案子怎麽了?該殺的殺,該斃的斃!不過yn沒有死刑啊。

“有屁快放,過了今天你再放就會很臭的!”沈青楊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現在任何消息都有可能影響行動的方向和成敗,不得不著急。

“嗬嗬,說出來你未必相信!”爛賭鬼窩在靠椅上,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兩個組織各出了一名替死鬼去坐牢,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黑龍幫出的是二號人物,石原太郎,人稱狼哥!你道是偷天盟出的是誰?”

沈青楊的心無限下沉!事情有些明了了,偷天盟已經沒有人了,誰能去坐牢?除了二爺以外還有沒有人有資格去坐牢?

“十年前的火拚實際上是對華商華人的一次血洗,難道你不知道?”沈青楊咬了咬牙,這個結論是通過一個多月的發現才得來的,這就是曆史,真實得讓人壓抑,慘烈得讓人窒息!

這是天方夜譚嗎?沈青楊已經猜出了爛賭鬼所說那人,除了申君慈申二爺以外還有別人嗎?如果這件事被玉姐和啞伯知道了會是什麽感受?如果血痕知道了……血痕兄弟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了!

“偷天盟還有人嗎?樹倒猢猻散,這是華人的悲哀!”沈青楊掃了一眼沉默的爛賭鬼:“老鬼,當年為什麽坐牢的不是你?”

“你當我不想去?跟他打賭……我卻輸了!”爛賭鬼把老臉幾乎窩在褲襠裏,憋得通紅!

“人現在在哪?”沈青楊瞪著猩紅的眼珠子,殺氣瞬間擴散,嚇得爛賭鬼一哆嗦。一聲歎息:“不知道在哪,不知道死活,什麽都不知道!”沈青楊氣得想把老家夥給拆了!什麽也不知道?怎麽混的呢?說他是行屍走肉是誇他,整個兒一個老廢材!彪壯的身體幾乎不能自持,雙少“啪”的一聲砸在方向盤上:“shirt!”

“我還知道一個消息,你道帝王的人目標是誰?”爛賭鬼討好一般呲牙問道。

“有屁快放!”

“是一個女人

!”

尼瑪!沈青楊的腳下直接踩死了刹車,爛賭鬼的身體撞向擋風玻璃,沈青楊探手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領子,生生把老家夥給拽了回來,破爛衣服“嗤”的一聲撕爛了!

“姓什麽?叫什麽?幹什麽的?”女人多了去了,老爺子不是女人!沈青楊的心無限下沉,跟偷天盟掛上邊的女人有很多:玉姐、芙蓉、白露、白雪、雲姨,甚至是梁嫂、馨兒,還有不少不認識不知名沒見過的,誰知道你說的是他媽的誰啊?

“不知道……”

對手的目標是一個女人,這已經足夠!沈青楊看著可憐兮兮的爛賭鬼,這家夥可是當年偷天盟“四方勢力”的大人物,怎麽蛻變成這幅德行?

車子重新啟動,沈青楊叼著煙,望著筆直的公路,腦子不斷地思索著。生氣無用,還是找出蛛絲馬跡才是正道!

爛賭鬼已經起了鼾聲。或許他根本沒聽到沈青楊的話,或是他太過疲憊!沈青楊歎息一聲,心頭浮上一抹愁雲。如果爛賭鬼說的是真的,這件事要重新考慮,二爺究竟在哪裏坐牢?在中海?還是在海外的某個地點?帝王酒店那幫砸碎的目標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一切都不得而知!

黑龍幫派出的是二號人物去坐牢,而偷天盟卻派的是盟主申君慈?這是否有失公平?現在想這件事簡直是愚蠢!沈青楊抬手“啪”的一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目的是讓自己更清醒些!

老爺子是副幫主,他沒有坐牢!白家受到他的蔭澤庇護才發展到現在,“三天四地”和那些普通的華商也是受到了申二爺的恩澤,才度過了平安的十年發展期,那些踩著偷天盟上位的勢力們更不會知道其中的道理,包括黑三奎!

這些有人知道嗎?沒有!

沈青楊抬起手腕,打開腕表的天線:“呼叫雲少!呼叫雲少!”

“我是雲少!”

“讓三爺帶著兩個保鏢退守玄島!”沈青楊的聲音很重,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有什麽情況嗎?”裏麵傳來雲少詫異的聲音

“執行命令!”沈青楊漲紅著老臉,“啪”的一聲關閉了通信天線。

從中海市中心到海藍別墅“人”字道口,用了四十分鍾,爛賭鬼踏實地睡了一路,待車子被攔截住,才“及時”地醒過來。

沈青楊望著路口的一排路障,十幾個巡視的警察手裏拎著甩棍,嚴陣以待,看見沈青楊的車子停在路邊,上來兩個警察:“請出示白家請帖!”

沈青楊從懷中掏出一張金色的卡片,就是白鶴梁給的那張,在警察麵前一晃:“還有後麵那輛車!”

“一車隻能用一個請帖,一個請帖隻能一個人用!”警察用繞口的英語嚴肅地說道。

沈青楊點點頭,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白氏金卡:“這個是貴賓卡,二小姐說……”

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從後麵緩緩開過來,兩個警察“啪”的一個立正,但車子卻停在紅色賓利旁邊,把整個路賭個嚴嚴實實。一個身穿淺灰色西裝的女人從車裏下來,擺了擺手:“怎麽回事?”

沈青楊的耳朵動了動,這聲音好熟悉啊!打開車門也下了車,眼前的女人足有1。75米,身體渾圓飽滿,臉色古銅,很健康那種。沈青楊的眼睛一亮:是二小姐的貼身保鏢,叫什麽來著……

“你?”女人警覺地看著沈青楊,愣神之際從幻影車窗裏露出一張標致得無以複加的俏臉:“雲姨,幹什麽呢?”

兩個警察慌忙敬禮,顯然給嚇得夠嗆!不過手舉得有點太快,發出“啪啪”兩聲,似乎打到了自己的臉蛋子上!

“二小姐,我是易水齋的廚子,前來給老爺子拜壽!”沈青楊移動腳步向前,雲姨卻突然伸出胳膊擋住了去路。

“慢動!”一聲冷漠,冰涼徹骨。

沈青楊多少有些不爽!當初是你跟著二小姐親自去易水齋給我送大禮的,這丫的忘性怎麽這麽好?如果是個男的跟沈青楊比劃,鐵定把他打掉牙!現在是什麽時候?奶奶的,這些警察裏麵說不定有傭兵存在,愚蠢的女人!

“雲姨,這是二小姐給我的白氏金卡,她說我隨時隨地都可以上海藍別墅的

!”沈青楊知道現在不是誌氣的時候,辦事要緊。

女人掃了一眼金卡,才放下手臂,回頭看了一眼車窗:“二小姐,是他!”

沈青楊的臉龐滾熱!白雪從車裏麵下來,身材有1。72米,穿著咖啡色的時裝褲裙,黃色的波浪頭發披在肩頭,白皙的俏臉略施粉黛,美目流轉,帶著笑意看著沈青楊,長得有點像麥當娜,隻是當日沒有這麽仔細看過!“咯咯!原來真的是那個廚師傅!”白雪的手中拎著小皮包走到兩個小警察的旁邊:“他是爺爺的貴客,他的朋友也是爺爺的貴客,勞煩二位了!”“yessir!”兩個警察慌忙敬禮,額角沁出了細汗,驚懼地看了一眼沈青楊,路障移開。

白雪轉過身子笑道:“不知道你今天帶了什麽禮物給爺爺?我好期待耶!”

沈青楊憨笑著搖搖頭:“二小姐,我是窮人,是來看老爺子的,隻會做川菜!”

“咯咯!爺爺就喜歡川菜呢,看來這禮物不錯的!”白雪優雅地進了汽車,向沈青楊擺了擺手:“咱們別墅再見哦!”

清純的眼眸流轉著掃了一眼沈青楊,俏臉不自覺地變紅了一成,回頭看著雲姨伸了一下舌頭:“不要告訴我爹哦!”

雲姨苦笑著搖搖頭:“小姐,老爺還等你回家受訓呢!”

沈青楊望著絕塵而去的幻影,心中不禁苦澀起來。名門千金就是他媽的不一樣!

兩輛車順利通過關卡,開得並不快。沈青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正是上午最好的時光,山間公路兩側的樹林已經光禿得不成樣子,黃葉匍匐在山間,公路上的掃得很幹淨。

“嘿嘿!影少啊,你認識那女人?”爛賭鬼流著哈喇子問道。

“哪一個?是二小姐還是她的保鏢?”沈青楊拍了一下方向盤,若有所思地問道。

“當然是那個保鏢娘們了!”

嗬嗬!這活回答得很邪門!

“不認識

!”沈青楊歎息一聲,事情有些棘手了,答應了玉姐要找到二爺的,從老鬼的消息來看,二爺在坐牢,而且沒有人知道!

“她的功夫很厲害的,我吃過苦頭!”爛賭鬼窩在副駕駛上,跟個受氣鬼似的:“是個烈性的娘們!”

沈青楊嗤笑一聲:“是**功夫還是床下的?你怎麽知道她烈性!”

老鬼臉色一紅:“當然是**了,咳咳……”

草!沈青楊有點頭暈,老家夥明顯是在耍自己吧?不過從年紀上看還是有可能的,申二爺和玉姐相差不就是那麽多的年歲麽?更何況老家夥當年可是個風流人物,偷天盟的四方勢力之一的狂賭!

“我信,不過你得低調點,小心她廢了你!”

“操!怎麽廢我?”

“太監你!”

“扯淡呢!”

“二爺在哪坐牢?”沈青楊收斂了笑容

爛賭鬼的眼神有些渙散,思想根本沒在沈青楊的問話上,而是迷離般地望著窗外:“她不敢哈……我也不知道啊,而且是不是他去的都不知道,老槍頭和鬼盜叟也都不見了十年了,誰知道呢?”

“那個狼哥呢?”“也不知道啊!”shirt!沈青楊瞪了一眼老鬼,忽見一道黑影在林子裏一閃,以為是看錯了,定睛細看,卻什麽也沒有!沈青楊的耳朵動了動,慌忙停下車,向後麵揮了一下手,巴爾瑪立馬下車:“影少!”

“林子裏有人!”沈青楊盯著黑影消失的地方,幾步便到了林下向前奔去,巴爾瑪跟在後麵。

追了三十幾米,目力所及都是林子,根本看不到人影。沈青楊狐疑地四處張望,這裏的山很陡,人沒有理由跑得那麽快,難道是看花眼了?

“影少,是兩個人!”巴爾瑪在後麵十幾米處站立著,沈青楊立即奔跑過去,荒草匍匐在地上,上麵有腳印,但十分暗淡。腳印的步幅和大小都不同,巴爾瑪的判斷是準確的!沈青楊鎮定了一下情緒:“不要聲張,給傲天大哥去電話!”說完向公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