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 退敵之後
這是殺人的前奏!
所有人都被沈青楊的長嘯給鎮住了,包括爛賭鬼。他太了解沈青楊了,這家夥要大開殺戒!這裏沒有人能攔住他。沈青楊體內的煞氣瞬間便達到了呼之欲出的狀態,臉色冷得如結了一層冰。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真正的殺手很冷靜,之所以表現得如此躁動,原因就在於芙蓉!
那是自己女人,不允許她受到任何欺侮!
“安-倍-晉-二!”
安倍的手一抖,死盯著眼前這個殺神,一種前所未有的畏懼感從心底升騰起來。白羽並非一無是處,他至少能躲過這家夥的一腳啊,但事實是他沒躲過去,連精鋼打造的鞭子都被削成數段,實力可見有多麽強悍!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一陣警笛聲!沈青楊的耳朵動了動,大腦下一秒便判斷出什麽情況,他動了!沒有人能看清沈青楊的動作,隻覺得眼前黑影一晃,身子憑空旋轉著衝向安倍,連續踢出四腳,安倍慌忙躲閃,但胸口還是被踢中了一腳,身體斜著飛出去撞到了牆上。
安倍兩側的家夥也躲到旁邊,卻被人拎起來扔出了天澤園,隨即便聽到幾聲恐怖的嚎叫,爛賭鬼的老臉陰沉著拍了拍手:“三爺,送客!”
用不著送,安倍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逃出大廳,陰狠地瞪著沈青楊,他發現自己對中海的地下勢力了解得太少,堂堂的天堂保鏢中的好手被一個老家夥輕鬆地給扔出去了,而且順便還弄斷了他們的胳膊!
沈青楊兩步便奔到沙發前,芙蓉被眼前的情況給嚇蒙了,呆了小會才撲到沈青楊的懷裏,清淚橫流。沈青楊摟著芙蓉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好了,沒事了!”
三爺壓著白羽站在爛賭鬼旁邊,瞪著猩紅的眼珠子:“夏老,怎麽處置?”
“放了他
!”夏夕煙陰沉著老臉歎息一聲。
三爺放開白羽,這家夥一下便栽倒在地,胳膊上鮮血直流,臉色慘白,不住地哆嗦著。
一百多警察把天澤園團團圍住,驅散了周圍看熱鬧的人,放置警戒線。情況比林濤預想得還糟糕,本來自己的速度夠快的,通知完白鶴梁以後便向這邊趕,甚至這一百多兄弟都是從海藍鎮上集結過來的,但還是沒有阻止沈青楊痛下殺手!
“沈先生!”林濤戰戰兢兢地看著沈青楊,這家夥跟殺神似的,臉色鐵青,顯然給氣得夠嗆。
沈青楊收斂了怒容,方才出手的確重了一點,教訓這幫孫子用不著留情,尤其是白羽!
“林科長,多謝!”沈青楊摟著芙蓉走出天澤園,冷漠地看著廣場上幾個受傷的漢子,天澤園無故被打劫,定然是白狗少的主意,否則天堂安保沒有理由找茬。這家夥是非不分,引狼入室,重陽節的事沒過幾天就他媽的忘到腦後了,好了傷疤忘了疼!
“白老板那邊……”林濤欲言又止,白鶴梁已經知道這件事,雖然自己說的比較圓滑,但眼下的結果大大出乎意料,怎麽跟白鶴梁交代?你不是說不要我管嗎?自己想辦法去吧!
“老鬼,送他去海藍寺,一年內不許在我眼前出現!”沈青楊冷漠地說道:“三爺,天澤園先交給你,負責跟林科長交涉!”
林濤苦笑一下,這家夥還真是敢作敢當,是一條漢子!中海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亡命徒,他不是亡命徒,是他媽的亡命徒克星!
“請兄弟們去天下春喝酒,我不奉陪了!”沈青楊摟著芙蓉鑽進奔馳車,一騎絕塵。
新聞天天有,今天特別多!草市是三教九流集聚之地,天澤園發生的械鬥瞬間便傳遍大街小巷,看熱鬧的人蜂擁而來,卻看見一百多警察把天澤園圍得嚴嚴實實,熱鬧早就收場了。
白狗少被打得才緩過勁頭,臉色蒼白地扶著門框,帶來的七八個天堂保鏢全部掛彩,隻安倍晉二沒有受傷。知道今天算是徹底栽了,不僅如此,小命差點丟了。
“送他去醫院!”爛賭鬼陰沉著老臉頭也不回衝出人群
。幾個天堂保鏢如鬥敗了的公雞一般,相互攙扶著剛要走,幾名警察卻擋住去路。
“你們當我不存在?”林濤陰笑一聲掃了一眼幾個家夥,雖然沒有看到沈青楊是怎麽收拾他們的,但七八個漢子被揍成這樣,還是第一次見過。現在的天澤園已經易主,利益是第一位的,方才殺神已經說了,一年內不許看見白狗少,這事得上點心!
安倍攙扶著白羽,一陣嘰裏呱啦,說的是日語,林濤搖了搖頭:“這地方是華人社區,官方語言是漢語!”
“林科長……你怎麽放他走了?”白羽一手捂著還在流血的胳膊,咬著牙問道。
林濤冷笑一聲,鬼狐狸利用你也就罷了,你在天澤園有利益跟著,可你他媽的自找受死可就不關我的事兒了。我已經通知了你老爹,沒有收屍已經算很仁慈了!
“白大少爺,你光天化日之下聚眾鬧事,打傷天澤園的保安還不讓我放人家走?小心我告你妨礙公務!”林濤陰笑著看了一眼滿身鮮血的白羽:“你我兄弟一場,我不能落井下石,留下你的保鏢去警局錄口供。許三爺,您也找一個人跟我走一趟吧!”
三爺滿臉橫肉一顫,操,殺神真是神通廣大,驚動了林科長一百多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天大的命案呢。
“好,好!林科長秉公辦案,許矬子鼎力支持!”三爺使了個眼色,一個保鏢便站出來。
“你們記住了,天澤園從來就不是好欺負的,徐老板那會是,現在也他媽的是!”林濤憤恨地瞪了白羽一眼,甩袖子走人。
白羽翻了一下眼珠子,牙齒咬碎了咽到肚子裏。什麽叫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幾天前還稱兄道弟的推杯換盞呢,現在一抬屁股不認人了!
中海別墅。
芙蓉已經從方才的驚魂中穩定下來,剛衝了個熱水澡,這會穿著輕薄的睡衣靠在沈青楊的懷中,沉默不語。女人瘦了很多,應該是忙於酒店裝修弄的。一縷淺淡的玫瑰香鑽進鼻子,沈青楊的心不禁一**:“芙蓉,白羽他們為什麽鬧到了天澤園?”
“他們三天前便來過,要跟我們合作,給我三天時間考慮,因為你不在中海,就沒有答應他們!”芙蓉低聲說道:“天澤園地下有個天堂俱樂部,白羽說那是天堂公司的產業,要收回管理權
!”
沈青楊早就猜出其中的因由,這都是徐青鬆做的孽!天堂俱樂部是附在天澤園上的蛆,披著酒店外衣實則幹著非法勾當,密室保險箱裏麵的協議估計就包括這些齷齪之事。見不得光的交易總會被刻意隱藏,目的不言自明:徐青鬆以此求的平安生意,黑龍幫借機斂財發展勢力。
白狗少顯然是投靠了天堂公司,才在背後想破腦袋算計天澤園和雲天安保公司,現在被自己打得半殘,出手有點重些,卷了白鶴梁的麵子。靜下心來理性看待這件事情才發現自己有些過於衝動了。衝動也好理性也罷,打了他是給他一個教訓!
芙蓉把臉埋在沈青楊的懷裏,驚魂未定。沈青楊難受地看了一眼女人蒼白的俏臉,在她的額頭輕吻:“這件事我會處理好,這段時間不要去那裏了。”
“嗯!”芙蓉象一隻受傷的小貓,隻有在男人的懷裏才表現出冷豔之外的溫柔。小手解開男人的襯衣,輕吻一下笑道:“那會兒我真的以為你瘋了,出手那麽重?!”
沈青楊尷尬地笑了笑,若不是看見你在沙發裏受辱,我怎可能瘋掉?不過這種非理性間歇發作可不是什麽好事,就如啞伯一樣,一聽見槍炮聲就會舊病複發,當是戰爭綜合症之類的疾病,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我想你了!”沈青楊的大手攬住芙蓉的纖腰,一股淺淡的玫瑰香鑽進鼻子,把女人抱在懷中:“咱們喝點酒去,給你壓壓驚!”
二樓閨房,溫暖如春。芙蓉搖晃著小酒杯出神地看著裏麵紅色的**和對麵彪悍的男人,俏臉紅潤起來。沈青楊一口氣喝了兩杯紅酒,身體終於回暖,擁著女人豐滿的身子,血液熱辣起來,大手輕柔地撫摸著女人胸前的柔軟,凝脂一般的滑膩,一寸寸都是那麽活色生香,女人的喘息開始急促起來。
都說男人是野獸!麵對如此冷豔的絕色美女想不成為獸都困難。沈青楊隻覺得興奮了許多,多日沒有和芙蓉親密接觸了,心底隱藏的熱情瞬間便被激發出來,在氤氳的燈光下,女人的身體變得柔軟而性感,隔著一層薄紗的玲瓏之物堅挺而富有彈性,黑色蕾絲的**若隱若現,翹臀豐滿,喘息急促,禁區之內已經濕成了一片!
杯中紅酒未盡,香塌已成支離。芙蓉撫摸著男人寬厚的脊背,心中的悸動已經達到了頂點!她喜歡這種不期而遇的幸福,不管這種幸福如何的短暫,他都要認真地抓緊,不讓男人的每一次努力付之東流,每次的起伏都是新的嚐試,每一次刻骨銘心的融合都深刻在女人柔軟的心底
。
一夜銷魂無數,直到骨醉心酥!
沈青楊望著床榻上依然熟睡的女人默默轉身下樓。**過後是落寞和自責,這樣的日子不需多,隻幾次便能把人折磨。愛亦如此。樓下的燈全部關閉,整幢別墅陷入死寂。沈青楊捂著臉靠在沙發上,心亂如麻。他要理清思路,衝出痛苦的籬笆,卻發現自己落地中海到現在,記憶正自沉淪。
晨風清淡。芙蓉洗漱完畢下樓,氣色比昨日好了很多。沈青楊擁著女人豐滿的身體在她的額頭輕吻:“我要辦正經事去,昨天把白狗少打得半死,我得去找他老爹理論一番!”
“嗯!”芙蓉臉色一紅,想起昨晚的雲雨之事,臉上充滿了幸福:“影少,這段時間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太冒險!”
沈青楊喜歡冒險。在沒有女人的日子,冒險是他的最愛!
“我已經讓傲天接手天澤園的安保,草市那裏你不要去了,跟著啞伯處理公司事物,這樣安全些。”
白色的瑪莎拉蒂衝出別墅區,向中海市中心的雲天安保公司總部駛去。那裏是華青集團的臨時辦公地點,啞伯、黑三奎和傲天都在此處,應該安全得多。
見白鶴梁是沈青楊昨天定下來的,不是向他解釋為什麽打殘了白羽,是另有原因。
二十分鍾後,瑪莎拉蒂停在中海華商總會的古董樓前麵的街邊,沈青楊下車看了看兩側的小街。街上行人稀疏,寂靜而冷清。進了華商總會,沈青楊徑直穿過古董樓,卻被兩個妹子攔住了:“先生,您找誰?”
“哦,我想見白會長,麻煩您通知一下!”沈青楊從懷中掏出白氏金卡在女人麵前一晃:“就說沈青楊求見!”
金卡是身份的象征!兩個服務員慌忙讓路:“會長在看書,您請進吧!”沈青楊微笑著謝過,走進寂靜的庭院。院子中間的古樹孤獨靜立,聽雨軒前麵的回廊黑洞洞的,沒有任何聲音。沈青楊甩了一下風衣,心也隨之冷靜下來:白鶴梁喜歡這種清幽之地,足以證明他的心已經被禁錮了,說服他入主華青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