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章 蠔哥出馬

從飯店裏出來三個漢子,都穿著黑色的t恤,很壯實。這家店絕對不是什麽真正的飯店,應該是鬼影堂的暗樁。這點很明顯,大嶼島的繁華地段在碼頭和正街上,這裏遠離主街,開飯店簡直跟開玩笑似的!

“二位慢走!”

沈青楊的耳朵動了動,轉身看著後麵三個漢子憨笑一下:“叫我們?”

一個漢子上下打量著沈青楊:“二位可是旅遊的?”

沈青楊點點頭,這家夥的國語說得太爛,隻能猜測才能聽明白說的是什麽。

“你們這是去哪?”漢子幹笑一下:“我的意思是過了這座橋,裏麵沒有飯店,倒不如在我們這兒填飽肚子再走!”

“我們已經吃過飯了!”沈青楊憨笑道。

漢子擋住兩人的去路:“喝一口茶也是不錯的

!”

“我們少爺不吃飯也不喝茶!”巴爾瑪瞪著對麵的漢子陰沉道。

“是嗎?”漢子悻悻地笑了笑:“二位不要後悔,路很遠那!”說罷閃過去一揮手,兩個家夥向飯店走去。

沈青楊冷笑一下,眼角的餘光掃見三人進了飯店:“他們是鬼影堂的人,小心點!”

“嗯!”

兩人過了水泥橋,走了不到十幾分鍾便聽到一陣馬達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傳來。巴爾瑪側身拔出水管刀準備迎敵,馬達聲又遠去,卻看不見車影。沈青楊向橋頭飯店望了一眼,飯店前麵出現十多輛摩托車影。

“先不要傷人,他們未必敢動手!”沈青楊望著狹窄的砂石路,這種路麵不適合騎摩托車,對手不過是在製造緊張氣氛罷了。前方的地勢起伏不平,老林子距離此處有好幾百米,林子對麵是簡易棚子,那裏是個不錯的打伏擊的地方!

摩托車馬達聲突然爆響起來,沈青楊回頭向水泥橋望去,一輛摩托車已經衝過橋飛馳而來,煙塵飛揚,碾著砂石路發出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摩托車兩分鍾不到便到了近前,煙塵隨即把二人籠罩。

那家夥帶著偷窺,眼神冰冷。摩托車在兩人前麵打了個回旋,馬達聲衝擊著耳膜,讓人心悸。沈青楊緊皺眉頭,這家夥就是個挨打的貨,不過抓子兵的頭還沒有出現,不能輕易動手。

又有三輛摩托車衝下水泥橋,掀起更大的煙塵,距離兩人十幾米的地方停下來。巴爾瑪握著水管刀,沈青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小臂,意思是先隱忍一會再說。

前麵的摩托車發動機發出劇烈的轟鳴,與後麵的幾輛摩托車形成夾擊之勢,煙塵飛揚起來,車如離弦之箭向兩人衝來,後麵的車也動了,兩輛摩托車從兩側包抄,賭注兩人的躲避路線!

“找死!”巴爾瑪爆叫一聲,身子一旋轉便騰空而起,沒有組裝成刀的水管刀飛了出去,一條黑色的繩索拴在刀把上,直接砸在對手的偷窺麵罩上,摩托車飛了出去,發出一聲巨響!車上的人滾落在地上,滾出好幾米才痛苦地掙紮著要起來,卻沒站起來!

防搶繩繃直了又快速回撤,在空中橫掃向對麵的摩托車,水管刀砸在對手的前胸,兩者相撞的力量極大

!巴爾瑪移形換位,回手抽回水管刀握在手中,那家夥顯然沒有同夥那麽幸運,他沒有從摩托車上翻滾下來,或是被水管刀砸懵了,連人帶車摔倒在地上,身體被車壓住劃出十多米遠,摩托車馬達的轟鳴聲依舊,下麵的人不知死活。

四輛摩托車衝過來,夾雜著彌天煙塵在十幾米處停住,發動機的轟鳴格外刺耳,卻不敢輕易衝過來。沈青楊摸了一下魚鱗刀,這幾個家夥根本不值得他動刀!鬼影堂的混子們似乎沒有長腦袋,這麽大的目標都撞不到?

“怎麽辦?”巴爾瑪把防搶繩纏在胳膊上,手中拎著水管刀盯著對麵的摩托車。

沈青楊凝神望著對手,那個蠔哥似乎沒有出現!

“等一等。”

話音未落,四輛摩托車從兩側包圍過來,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截斷了兩人的去路。沈青楊和巴爾瑪背靠背做好了防禦,盯著摩托車防止對手偷襲。

蠔哥終於出現了,一輛黑色大排量摩托車衝了過來,那家夥沒戴頭盔,從上風頭如旋風一般衝過來!

沈青楊和巴爾瑪慌忙分身兩側,摩托車憑空飛起衝撞過來,而車上的人竟然從摩托車上彈起來,一個空翻便到了兩人近前,巴爾瑪的閃過摩托車,巨大的尾氣流和煙塵噴得眼睛睜不開,隻好一個翻滾躲避對手的攻擊。

沈青楊看準了對手落地之處,一個高踢砸向蠔哥,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四隻飛抓憑空襲來,速度奇快!根本沒有反應時間,身體落地直接滾到地上,雙腿橫掃過去,隻聽“砰”的一聲悶響,腿肚子一陣火辣辣的劇痛襲遍全身!

飛抓一擊不中,快速收回。沈青楊的腿被鐵尺打得差點失去知覺,翻身起來拉開架勢,蠔哥的鐵尺已經到了近前,黑影一閃砸向沈青楊的肩膀。沈青楊咬著牙,上半身向右側稍微閃躲,右腳抬起來踹向對手的軟肋,一聲悶響,蠔哥沉重的身體給踹飛了出去!

四隻飛抓又襲來,不過不是抓向沈青楊的,而是向巴爾瑪攻擊而去。沈青楊冷眼盯著倒在地上的蠔哥,這家夥的攻擊果然很快,卻沒有想過他的對手可是殺神!沒有任何思考時間,沈青楊一個箭步竄上前去一腳踏住蠔哥的胸口

“別動!”沈青楊腳下功夫可不是吃菜的,力灌千鈞沒有,百十斤綽綽有餘。

四隻爪子都撲了個空,巴爾瑪靈巧地躲過飛抓的襲擊,防搶繩一抖水管刀如甩棍一般飛了出去,正中摩托車上的家夥,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車倒人翻,另一個家夥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水管刀猶如長了眼睛一般橫掃過來,繩索纏繞在身上了兩圈,那家夥一著急,摩托車衝了出去。

巴爾瑪一個翻滾,巨大的衝擊力險些把他拋到空中,手勁一用,繩索向後麵狠命一帶,那家夥從摩托車上摔了下來,車咆哮著衝出二十多米遠翻到在地上。巴爾瑪從地上彈起來,一個魚躍便到了對手近前,一掌下去砸在對手的臉上,立馬見血!

左側的兩個家夥沒有任何動作,三分鍾不到的時間,包括蠔哥在內的五個人已經被對手砸得遍體鱗傷!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轟鳴,沈青楊回頭一看,兩個家夥已經竄出老遠,向對麵的橋飛馳而去。

巴爾瑪喘著粗氣,防搶繩纏繞在胳膊上,走到沈青楊身邊看著在地下掙紮的蠔哥,不禁眉頭緊鎖:“這麽囂張?”

“囂張慣了!”沈青楊移開腳,蠔哥才喘上一口氣來,臉憋得紫青色,如果再踩一會準得憋死不可。沈青楊活動了一下手腕子,發出幾聲骨關節的脆響:“咱們又見麵了!”

蠔哥的喉嚨裏發出一陣“咕咕”的聲音:“你……你他媽的有種!”

巴爾瑪唰地抽出水管刀,一道寒光憑空閃現,刀壓在蠔哥的頸動脈處:“找死?”

蠔哥抽搐了幾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知道是什麽罪名嗎?”沈青楊點燃一支煙蹲在地上,右手把巴爾瑪的水管刀擋在一旁:“我們是遊客,你們是什麽人?鬼影堂的打手還是草菅人命的罪犯?”

巴爾瑪看了一眼沈青楊,完全不是殺手的風格嗎!

蠔哥瑟縮了一下,瞪著沈青楊不說話。

“兩個問題,回答了你可以走,而且可以去鬼影堂通風報信,自由選擇,怎麽樣?”

“影少

!”巴爾瑪不解地喊了一聲:“打殘他就如實招供了!”

打殘他太容易了,殺他更容易!沈青楊點了點頭:“我兄弟說要打殘你,我可攔不住!”

“你們……什麽人?”

“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下死手?”沈青楊揚起大手就是一嘴巴,鼻口竄血,蠔哥痛苦地抽搐著,方才那股殺氣騰騰的勁早泄沒了影。

“你說……”

沈青楊咬了咬牙:“鬼影堂的老巢在裏麵?”

蠔哥點點頭。

“堂主可在?”

“不知道……”

“不想死就說實話!”

“你是誰?”

一個嘴巴又砸在蠔哥的臉上,幾乎打變了形!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沈青楊陰冷地看著滿臉是血的家夥:“裏麵還有多少關口?說實話!”

“三道啊……三間房……五裏亭……還有……”

“還有什麽?”

蠔哥痛苦地呻吟:“閻王穀!”

沈青楊掐滅煙蒂站起身長出了一口氣:“這裏發生的情況知道該怎麽處理不?”

巴爾瑪看了一眼在地上掙紮的家夥:“問你呢!”

蠔哥掙紮著站起來,其他四個受傷的家夥此時已經聚在一起,沒有一個敢動的,身上都有傷,而且傷的還不清。

沈青楊轉向幾個受傷的家夥冷冷地笑:“蠔哥已經交代了,你們基本沒有用處了!”

巴爾瑪的甩棍已經組成了兩尺長的水管刀,寒氣森森

。防搶繩一抖,水管刀便要出手,被沈青楊一把按住:“殺他們於事無補,蠔哥會打理好一切!”

幾個漢子已經嚇得渾身濕透,眼前這兩個就是他媽的殺神!出手就殺人,沒有商量餘地。沈青楊從懷中掏出一張卡片在蠔哥麵前一晃:“我們是國際刑警,知道該怎麽做不?”

蠔哥摸了一下臉上的血跡,根本沒有看清紅色的卡片上寫的是什麽,不過“國際刑警”四個字一出口,老臉已經便綠了!吐出一口血痰:“知道!”

沈青楊冷笑一聲:“那就滾吧!”

幾個家夥相互攙扶著向橋頭飯店落荒而去。巴爾瑪收起水管刀:“影少,我擔心他們告密!”

“你以為咱們的行動很秘密嗎?”沈青楊苦笑著搖搖頭:“當務之急是隱蔽,鑽林子!”

兩人匆匆向老林子方向奔去,空地上留下狼藉一片,四輛摩托車基本報廢了。鑽進林子,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勞感襲上心頭,沈青楊靠在樹上向山下望去,橋頭飯店那裏出現十幾個人影,一輛黑色的轎車飛速向大嶼鎮方向奔去。

“下一步怎麽行動?”巴爾瑪望著山下彎彎曲曲的山路,對手不可能被沈青楊的一句話給嚇住。橋頭飯店不過是鬼影堂的“暗樁”,這裏發生的一切定然會被裏麵的人知道,或許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現在進去無疑是自投羅網。

沈青楊思索了一下:“兄弟們現在還沒聚齊,不能擅自行動。咱們已經暴露了,鬼影堂的人定然會有所準備。”

“回去嗎?”

“先休息一會,裏麵還有三道關口,上次你誤闖的是不是三間房?”

巴爾瑪搖了搖頭:“不知道叫什麽名字,那裏是真正的陷阱!”

“嘿嘿!”沈青楊憨笑一聲:“鬼影堂之所以在這裏布下重兵,裏麵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是說……”

“閻王穀之外應該是他們的堂口!”“嗯!”巴爾瑪深呼吸一下:“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