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五章 神秘巨款
車子剛出古礦,一陣尖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十幾輛警車呼嘯著從對麵飛馳而來,閃動的紅藍燈光分外紮眼。沈青揚冷漠地看了一眼飛馳而過的警車,心裏蒙上一層陰影:中海的警察這次的動作這麽快?
英澤瑪麗回頭看著警車向古礦方向而去,臉『色』變得緊張起來,長長呼出一口濁氣來,凝重地看了一眼沈青揚:“他們是中海警察局的?”
“不知道!”
“有人報警了?”
“不知道!”
“白警官和中海警局的關係怎麽樣?”
沈青揚疲憊地靠在椅子上,心裏根本沒有想她的問話。今晚的案件如果糾察起來會很麻煩,如果沒有白『露』在頂著,現在恐怕又開始逃亡了!
“我們的合作很愉快,你的功夫很棒,效果出乎我的預料!”英澤瑪麗隻好轉移了話題,眼前這個殺手心思太深,不太好琢磨他的喜怒,不過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遠山組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英田介現在應該感到慶幸,他距離地獄又前進了一步!
車到海藍,在去往碼頭的三岔路出停下來。沈青揚望著窗外,街道上行人稀疏,寧靜異常。?? 傭兵法則375
“你該下車了!”
“也許我們該好好談談!”
“明天的事情你要安排好,我會及時出現在拍賣場!”
“那個緬甸的代表怎麽辦?”
“你可以讓方小雅陪她!”沈青揚翻了一下眼皮:“那個代表很重要,接待不好會出大問題!”
英澤瑪麗盯著沈青揚忽然一笑:“血影,我最善於陪人,尤其是男人!”車門打開,英澤瑪麗整理一下衣裝下車:“難道你不擔心我會耍什麽花樣嗎?”
沈青揚的腦袋靠在椅子上,擺了擺手:“我的兄弟會及時出現在你麵前,小心不要激怒他們!”
“咯咯!你在威脅我?”
難纏的女人!沈青揚擺擺手:“祝你好運!”
車子劃過一道弧線向海藍碼頭飛馳而去,扔下英澤瑪麗孤單單地站在路燈下。
“影少,那個娘們是誰啊?”三爺拍打一下沈青揚的肩膀,老臉滿是『色』眯眯的味道:“氣質不錯,難道是新近勾搭上的馬子?”
“你喜歡這樣的女人?”
“『操』!我就是問問,剛才憋了半天沒敢吱聲!”
沈青揚從未仔細想過英澤瑪麗的形象,即使跟她在一起吃飯喝酒,一起在天下春暢談。她是那種具有超強忍耐力和工於心計的女人。今晚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如果沒有白『露』的事情,今晚顯然是一場生死較量,誰勝誰負不可預料。
“三爺,她是個陰謀家,名字叫英澤瑪麗!”?? 傭兵法則375
“是個日本娘們?!”三爺忽然瞪圓了眼珠子冷笑:“我看她更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你怎麽知道?”沈青揚點燃一支煙問道。
三爺『摸』著禿腦袋:“直覺告訴我如果一個女人敢在殺神麵前托大,他的底蘊一定很厲害,至少是跟你一個級別的!”
沈青揚冷哼一聲:“她是忍者,難道你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這小妞挺辣的!**的功夫一定很到家,哈哈!”三爺猥瑣地笑著拍打著禿腦袋:“影少,有機會給我介紹一下?”
洪颯冷笑:“你不想要腦袋就跟他睡!小心半夜她把你的家夥事給弄掉喂狗!”
“洪颯,你怎麽看她?”沈青揚饒有興致地吸了一口煙問道。
洪颯思索了片刻:“這個女人不簡單!”
“評價得很到位!今晚咱們回玄島,謀劃一下明天的行動!”沈青揚望著海藍碼頭,海風的味道很清新,少了那種腥味。思索了一下才發現是自己身上的血汙的緣故,不禁歎息道:“如果發生大血案,各位知道該怎麽處理嗎?”
“什麽叫大血案?有大嶼島那麽大的案子嗎?沒有!”車子停下來,三爺拍了拍禿腦袋下車,銀白『色』的豪華遊艇正泊在碼頭上,幾個人影在甲板上晃動著。
大嶼島行動造成的血案是大案嗎?如果放在非洲,那次的行動不過是小規模的衝突而已,比起班布森林一戰小得多!沈青揚暗自咬了咬牙,一切都為了重返那個獵人之地,但現在自己猶如一隻受驚嚇的獵物一般,獵手躲在暗處偷窺,自己隻能抽絲剝繭一般地找出他!
幾個人上了遊艇,五個保鏢立馬開船。
“影少,亞伯和奎哥下午就到了玄島,等你回來!”沈青揚還沒有站穩,一個保鏢慌忙報告。
“有什麽事情嗎?”沈青揚疑『惑』地問道。
保鏢搖搖頭:“他們說是給你送一筆錢的,都是現款!”
沈青揚擺擺手,保鏢退下。亞伯的心思極為縝密,他所做的事情都會考慮到前因後果,我要那麽多的現款有什麽用?一張金卡足以搞定一切!
玄島冷公府。兩個暗哨見老板回來都是一愣,幾個人灰頭土臉,尤其是沈青揚和洪颯,身上血跡斑斑,跟小鬼似的。這已經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今晚加班,碼頭上留守四個人,沒有正當理由不得登島!”沈青揚低聲命令道:“冷公府的暗哨要留心些,有情況立即匯報,懂?”
“明白,老板!”三個保鏢對沈青揚的行事風格了極為了解,這種情況並不鮮見,定然是發生了大事才這麽布控的。
選到別墅內燈光昏暗,幾個人進入待客大廳,亞伯、奎哥和傲天在聊天,幾個人的出現顯然讓亞伯吃驚不小:“小哥啊,你們這是……幹什麽去了?”
幾個人中,除了三爺以外,其他幾個都滿身血汙灰塵,尤其是洪颯和沈青揚,衣服上有血跡,臉上更是肮髒不堪。黑三奎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沈青揚:“兄弟,又有大行動?”
“亞伯,奎哥,沒什麽,兄弟們先幹淨一下,回頭再聊!”沈青揚拉著亞伯的手,傲雲帶著幾個兄弟取淨身。
亞伯驚訝道:“該不是又有大級別的行動吧?”
“我們跟暗殺組較量了一番,是英田介手下的遠山組。”沈青揚淡淡一笑:“我們贏了!”
“那些殺手完敗?”
“結果很出乎意料!”
“都死了?”
“嗯!”沈青揚點點頭:“有什麽事兒嗎?”
黑三奎看了一眼亞伯:“我和八爺專程回來跟你商量一件事,這樣吧,我去準備酒菜,一會咱麽詳談!”
沈青揚憨笑著點點頭,轉身進入洗澡間,除去肮髒不堪的衣服,沈青揚泡在衝浪浴缸裏麵,叼著煙微閉雙眼,思考著今晚的行動細節,一種難以名狀的困『惑』之感襲上心頭。
英澤瑪麗在拍賣會之前把遠山組誘殺,這本身就是一個謎。從這點來看,東狼兵團內部正在分化,以東京總部方麵為一個利益共同體,英澤瑪麗是代表。而英田介的勢力盤踞狼島,觸角卻無孔不入,中海、大嶼島、三灣等等地都是他的地盤。鷸蚌相爭必有一傷,漁翁才能得利!
沈青揚不是漁翁,而是獵人!對手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從大嶼島行動來看,對手所執行的“遠山計劃”有兩個版本:一個是遠山文雄製定的遞送給東京的一個版本,另一個是英田介現在所執行的版本。同一個計劃目的有著根本不同:英澤瑪麗此舉是計劃的一部分,目的是除掉英田介勢力;而英田介卻另有它途,他在大嶼島設下連環陷阱,目的並非是對付沈青揚!
沈青揚的出現不過是一個意外。英田介設計救出石原太郎,之前收買傭兵勇士隊隊長拉索爾,展開對血魂戰隊的圍剿,致使班布森林一戰整個戰隊分崩離析,旨在除掉藏在傭兵之中血痕和血鋒。他的目的達到了,血魂戰隊因此遭受滅頂之災。
兩個不同版本的“遠山計劃”揭開了血腥一幕:從非洲叢林到中海之濱,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喪命!沈青揚深呼吸啊一下,此間的事情太複雜。東狼兵團的真正對手是當年偷天盟的殘餘,是四方勢力。申君慈現在生死不知,兩個冤家對頭猶如對弈者,刀光劍影隱藏在彼此的報複殺伐之中,爾虞我詐的陰謀算計充斥其間,分不清誰是真正的敵人,更分不清哪一個是朋友!在沈青揚的眼中他們沒有太多的不同,正如英澤瑪麗所言: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時候,敵人會變成朋友,朋友也會成為可怕的敵人!
思慮甚多,頭痛欲裂。沈青揚索『性』放棄思考,擺在眼前的最緊迫的事情是明日的拍賣會,對手不知道要展開怎麽樣的行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英田介不會坐以待斃!無論英澤瑪麗耍什麽樣的手段,她都不能損英田介分毫。遠山組和岸田組伏誅或許是才拉開一次大血戰的鐵幕。
沈青揚收拾好行裝走出洗澡間,亞伯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酒宴,幾位弟兄正等著自己。
“小哥啊,先喝酒!”亞伯起身笑道:“明日或許又有轟動中海的大事件了,你們功不可沒!”
“八爺,現在我都有點麻木了,殺了幾個人就能轟動中海?”三爺『摸』著肥油臉唏噓道:“對手的行動跟地獄小鬼似的,多死幾個才好!不過這種事大概不會影響咱們的生意吧?”
沈青揚落座:“咱們的行動跟生意無關!”
“小哥說的對,最近咱們的生意風頭正勁,擴大招工對中海的影響甚巨,這是臉申二爺都不曾做過的事情,企業的威望在逐漸凝聚,又許多華商表達了加入華青商會的意願!”亞伯看了一眼黑三奎:“最近奎哥也忙得焦頭爛額,正思慮著該如何處理這些事!”
黑三奎搖搖頭:“兄弟,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擔心咱們做得太過啊!”
“奎哥,你擔心得很有道理!中海商界大佬無數,並非都喜歡華青集團的崛起,競爭是一定存在的,尤其是現在形勢很緊,低調一些才好些!”沈青揚喝光杯中的酒:“今晚的行動到此為止,大家都要守口如瓶,不要太張揚!”
“這事有白大小姐撐著,國際刑警也損傷了那麽多人,如何收場跟咱們沒有一『毛』錢關係!”三爺哈哈一笑:“影少每一次都逢凶化吉,以後的行動定然能成功!”
亞伯沉『吟』片刻:“國際刑警又參與了?”
“巧合而已!”沈青揚淡淡笑道,這隻是一種假象,所謂因果關係爾,如果自己不讓白『露』去紅燈區執法,就不會發生以後這些事,華青戰隊會受到更大的挑戰。
亞伯見沈青揚不願意提及今晚的行動細節,知道裏麵必定有些原因,不好過多追問。
黑三奎環視了一下周圍:“在座的都是好兄弟,我和八爺昨天來玄島,一是想看一眼諸位,現在都囫圇個的在一起,放心了!”黑三奎放下筷子看著沈青揚:“還有一件事是代為傳達啊,兄弟,昨日華青商會收到一筆巨款,點名要交給你,我和八爺立即給誰送來了!”
沈青揚的心一沉:“是誰送的?”
八爺的臉『色』有些疑『惑』地看著沈青揚:“送巨款的人沒說他是誰,隻說這筆巨款是你該得的!”
黑三奎轉身進屋拎著兩隻黑『色』的保險箱放在一旁:“這就是那筆巨款,當時我們打開驗證了,捌佰伍拾萬元美金!”
三爺驚愣著盯著黑『色』的保險箱:“『操』地!誰這麽大方?八百多萬美金是我兩年的收入啊!”
沈青揚擺擺手:“奎哥,難道他沒有透『露』一點兒信息?”
“他說你知道他是誰!”黑三奎凝重地看著沈青揚,看來這事兒有點棘手,能輕易送出這麽多錢的人,實力想一想都可怕!
“有人送錢當然是好事!”沈青揚憨笑道:“三爺,收好箱子,明天或許有些用處!”
亞伯麵『色』疑『惑』道:“小哥啊,所謂無功不受祿,那人是不是有求於你?”“也許是!”沈青揚冷靜地思索著,自己沒有收到任何人的委托辦什麽事情,更沒有接受任何人的雇傭,對方的目的是什麽?不過沒有人會做這種虧本的交易,該來的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