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誰敢嘲笑我正氣書院弟子,誰又敢嘲諷我儒門讀書人。”

“放眼十三古國境內,誰敢這麽做,誰又能這麽做?”

“少年人,老夫奉勸你一句,說話做事情別這般狂妄。”

天穹之巔,一道遁光瞬息而至,可見一尊須發雪白,一襲青白相見長袍的老者,周身籠罩無比恐怖的正氣,完全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給人一種至剛至正的氣息。

易天行!

大夏古國左相,正氣書院的院長,符文師公會的副會長,也是一尊抱丹巔峰的大高手,同時也有一尊天階上品大符文師。

真正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如果說玄木跺跺腳,大夏古國也要顫三顫,那麽易天行一怒,直讓十三古國翻天。

光是一尊大符文師,就已經夠駭人了,並且是聖天宗的長老,那是東域天下讀書人最向往的聖地。

“師尊!”

“前輩!”

水無憂與藍夕顏連忙走出來見禮,但兩人的內心都是充滿了驚駭,沒想到將易天行給驚出來了,看來百聖顯相真的讓他老人家也震撼了,隻是他老人家素來和藹,但今日怎麽一見雲烈就是這般強勢霸道。

“嗯!”

“年輕人,老夫與你說話,你耳朵聾了嗎?”

“你家長輩沒有教過你尊老敬賢嗎?”

“鄉野庶民,沒有教養的東西。”

“滾吧!”

易天行身影自虛空降臨地麵,看著充耳不聞的雲烈,甩動袖袍發出了淩厲的聲響,神情亦是充滿了厭惡。

一言出,四方寂!

水無憂與藍夕顏麵麵相窺,想要說什麽?可是卻什麽話也不說出來,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去說,隻能是一臉的驚愕。

藍胖子一張嘴成了雞蛋形狀,他深知烈老大是什麽脾氣,平時隻要不觸及底線,那他絕對會很好相處,可一但觸及了他的底線,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能給你剁碎喂狗。

壞事!這是要壞事啊!

這位名滿天下的易會長,真的是一個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因為他的背景真的是太強了,而且是強橫到了極點,何止一言滅一國。

一言能滅十國!

若是別人到也罷了,可能就忍了,但今天麵對的可是烈老大。

以烈哥的脾氣,隻怕是忍不了。

“老狗,你說誰沒教養。”

雲烈的身影緩緩轉過來,雙手背負於身後,漆黑的眼眸充滿了平靜,英武的麵孔竟然掛著一抹微笑。

簡單!

直接!

粗暴!

平靜!

就這麽淡淡的一句話,頃刻是傳遍了全場,卻讓所有人都是充滿了死寂中,空氣中彌漫著無比的壓抑氣息,似能讓人窒息過去。

“誰家的孽障,這般不知禮數!”

“沒有教養的東西,今日老夫就代為管教一翻。”

“就讓你記住年少不要輕狂!”

易天行猛然抬首,雪白須發抖動起來,一抹無形的威壓席卷而出,猶如是狂風暴雨般的密集,似要將雲烈給徹底的碾死。

“易師伯,不可,不可啊!”

就在此時,一道遁光極速而至,瞬間擋在了雲烈的麵前,赫然就是玄木大師,整個人臉色那是大變,當場就是出聲驚呼了起來。

上蒼在上!

究竟發生了什麽?

易師伯他老人家什麽時候到的,怎麽又如雲小友產生了矛盾。

一個新晉崛起的少年大符文師,一個是成名近千年的老牌大符文師……

這要是真的鬥起來,無論損失哪一個,都是人族的損失。

“玄木,與你無關,今日我定要教訓這個不知禮數的孽障。”

“玄木大師,多謝好意,今日我到要看看這老狗能把我怎樣?”

易天行與雲烈是先後出聲,二人語氣可是火藥味十足,就如同是針尖對麥芒,雙方根本就是互相不順眼,彼此一戰,根本在所難免。

“易師伯,雲小友,你們想要動手話,那麽先把打死吧!”

“不然我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不會看著你們兩尊大符文師互相廝殺。”

“師伯,小友,究竟發生了什麽?非得要鬧到當街動手的地步。”

玄木大師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內心那是充滿了無奈,這兩個他是一個招惹不起,一個是老祖宗,一個是小祖宗,易師伯的脾氣剛正不阿,雲小友的也是強勢激進,還都是兩尊大符文師……

“此孽障當街辱我弟子,羞辱天下讀書人,如此沒有教養,不知禮數的東西,難道不該管教嗎?”

“放你的狗屁,我雲烈多少也算半個讀書人,你自己倚老賣老我並未理會你,便是我沒有教養,不知禮數了,也不看看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對我雲烈指手畫腳。”

易天行與雲烈兩人充滿了火藥味,根本就是誰也不服誰,一個嫌棄對方年少輕狂,一個嫌棄對方倚老賣老,而且性情都是極其剛烈,就是相當於兩個炸藥包,真的是一碰就著。

“小孽障,原來你就是雲烈,看來白家滿門也是你所殺了。”

“依仗有幾分符文修為,就敢這般恣意妄為。”

“你的眼裏還是古國律法,還有符文師公會的規定嗎?”

“小小年紀,心思便如此歹毒,今日我便為人族除去一害。”

易天行一聞雲烈之名,內心是不自覺的更加厭惡起來,整個人一步踏出,瞬間封印住了玄木大師,將其身影直接甩到了一旁,隻見其滿頭須發飄舞,頭頂一卷青色聖道之書浮現,無數奇異字符交織其中,充滿煌煌正氣,神聖不可侵犯之威。

“師伯,易師伯,不可,萬萬不可啊!”

“弟子以性命擔保,白家之事絕非雲小友所為。”

“師伯,今日雲小友要是少了一根毫毛,隻怕是聖人出麵也保不住你。”

“易師伯,三思啊!”

玄木大師身軀動彈不得,可是仍舊極力的嘶吼起來,因為他知道雲烈究竟有何等可怕的來曆,假如雲烈丟了一根毫毛,儒門就真的完了。

“烈哥哥,小妹忍不了!”

“七妹,淡定,為兄來處理。”

雲溪一眸銀色璀璨,一眸猩紅如血,人魔血與人王血幾乎同時將要激發,但卻被雲烈一掌按住肩頭,強行給壓製了下去,繼而一步踏出,擋在了雲溪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