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生活以本來麵目 勇氣 青豆
許方不知道程楓借著他那次被綁架的事件滅了多少人,不堪的一幕他不願去回憶,當然相關的所有細節都避而不談。
不過現在程楓對他出門基本不加禁製,顯然能對程楓構成威脅的對手已經不存在了。
雖說如此,程楓還是給許方派了兩個保鏢。當然程楓沒有那麽說,隻是介紹那兩個人給許方認識,然後說:“上哪帶著他們兩個。”
程楓給許方挑的無疑是兩個十分有趣的人,一個小孩,名叫小戰,剛滿十九歲,瘦瘦的,可許方早就知道他不簡單。
因為當初許方在酒吧做waiter的時候,閑下來大家一起玩掰腕子,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小家夥贏過酒吧所有的人,力氣大得驚人。
另一個叫脆糖,這個人本身姓唐,嗜甜如命,因此得了這樣一個外號。
脆糖看起來普普通通,放在人堆裏就找不出來,但是程楓私下告訴許方,他可以左右手開qiang。
左右手都能開qiang,這年頭還有這樣的人,是不是神話啊?
許方正經看著脆糖的小眼睛走了幾天神,怎麽也看不出他有那樣的身手。
有了這麽倆個妙人在身邊,許方基本可以肆無忌憚地在街上逛了,那被解放的感覺,是相當的爽。
許方一直有個想法,想當個老師把他的二胡傳授給祖國的小花朵們。
但他沒敢跟程楓說。
可是每天出門他總是下意識地去關注那些招生廣告,以及那些空房招租的信息。
除了程楓,許方最愛二胡,連他爸他媽都要排在這兩樣的後麵,如果不能找個與二胡相關的職業,許方寧願什麽都不做,任人說他遊手好閑,無所事事。
可是當初在他爸媽身邊,這心願實現不了。
現在在程楓身邊許方也看不出有什麽不一樣。
但無疑是不一樣了。
秘密是小戰透露的。小孩子到底藏不住事,有天許方又在那裏看廣告的時候,小戰就說:“方哥別看了,楓哥都給你租好教室了,刷牆呢現在。”
聞言許方乍驚乍喜,小心肝激動得噗嗵噗嗵。
當晚程楓便領受到了他赤誠的感激之意,一身銀白色的絲綢睡衣,若隱若現,囧囧得程楓心底的小火苗蹭蹭得竄。
撲倒享用過之後,程楓才開始追問:“這唱得哪出啊?”
“我知道了。”
程楓愕然兩秒,失笑:“小孩子嘴真快。”
“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
程楓攬過許方,細細看他的眉眼,手指描摹他臉部的輪廓。
好像有種說法,人分兩種,有人乍一看很漂亮,越看越平常,有人初看起來很普通,越看越耐看,許方無疑屬於後者。
程楓開始漸漸沉淪的同時也逐漸的開始自我懷疑起來,許方真的喜歡我嗎?喜歡我哪裏?會喜歡多久?
當然這些疑問隻藏在心底,至少許方臣服在他身下的那刻,他相信許方是愛著他的。
秘密已經揭曉,許方就隔三岔五帶小戰和脆糖去查看房子的裝修進度,某天滿意地從現場出來,卻不見了小戰。
“恩,人呢?”許方奇怪地看向脆糖,“剛還在咱們身邊。”
脆糖茫然。
“你去找下。”許方吩咐。
“楓哥說我一步也不可以離開你。”
很好,很忠誠。
許方被氣死,隻好自己折回去找,脆糖鬼影似的跟在後麵。
在樓梯間的角落裏,聽見小戰低低地對著手機說:“我就快夠錢付首期了,你跟你們家人講啊,你跟他們說,我一定不會委屈你,我,好,我先掛了。”
看見許方小戰尷尬地掛斷電話:“方哥,對不起。”
“走了。”許方看看他,沒多說什麽。
教室裝修得差不多,許方心情大好,請程楓去郊外釣魚。
夏日清早,晨光初現,倆人開著車就奔了高速,一路直達郊外的水庫。
到達目的地還不到九點,正是釣魚的好時光。
柳蔭下放下釣竿,許方翻出個遮陽帽往程楓頭上扣,程楓扔了釣竿,邊笑邊躲:“我哪有那麽矯情的,不要。”
“不是,你知道現在的紫外線有多厲害嗎?”許方跳著,最後還是給程楓扣上了帽子。
“哎,”看看四下沒人,程楓摟住許方的腰,“比賽啊,贏得晚上在上麵。”
“真的?”許方激動得啊。
“真的。”程楓鄭重承諾。
許方立刻離開程楓三尺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魚身上。
而某人悠閑地倚在柳樹下,開始欣賞起這幅“美人垂釣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