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

煙霧朦朧中，蕭南隻見一名高大威武的男子，相貌倒是稀疏平常，甚至太過平凡了些，然而手臂大腿極是粗壯，倒是看得蕭南一愣一愣的。

從麵部上來看，那男子倒是顯得極為老實，甚至老實到有些木訥，然而他身後的那頭牛卻是凶極，似乎看著誰都不爽，隻是不知道是因為主人在場還是怎樣，倒是沒有像之前那般胡亂衝撞。

“小兄弟，你沒事了，”見蕭南走過來，牛郎急忙說了一句。

蕭南打量了牛郎好一會兒，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是牛郎，”

牛郎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道：“他們是這麽稱呼俺老牛的。”

蕭南摸著下巴一個勁地搖頭，心中暗道：“我的個乖乖，這家夥長得那麽平凡，織女到底是怎麽看上他的，難不成織女長得其實也很一般，還是說織女就喜歡這種長相平凡，老實木訥型的男人，”

牛郎有些不明白蕭南的意思，於是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小兄弟，你在想什麽呢，”

“沒。”蕭南輕輕搖頭。

牛郎又道：“之前真是對不住，俺沒將那頭牛管教好，要不然也不會衝撞了小兄弟你，剛才那位姑娘已經跟俺說明白了，俺在這裏向小兄弟你陪個不是。”

蕭南知道牛郎所說的姑娘是指夜永樂，於是看了夜永樂一眼，見夜永樂點了點頭，心中稍稍明了。

想了想，蕭南又看了身邊的淩水韻一眼，這才對牛郎說道：“聽說之前我受了重傷，是牛郎大哥救了我一命，”

牛郎點了點頭，解釋道：“是這樣的，之前有人吹了一首曲子，俺家的牛耳朵特靈，再加上那首曲子跟俺有些瓜葛，所以俺家的牛就跑了，俺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裏，還好沒有釀下大禍，俺見你傷勢很重，又是被俺家的牛所傷，有些過意不去，隻好給了吃了枚丹藥。”

蕭南愣了一下，感受了一會兒體內的狀況，發現自己的身體裏確實有殘存的藥力，特別讓他驚奇的是，他的修為竟然直接提升到了仙帝後期，不由得有些感謝起牛郎。

想了想，他感謝道：“多謝牛郎大哥不吝仙丹，否則我也不能那麽容易就在修為上有所突破。”

牛郎擺了擺手，說道：“沒啥，沒啥。”

蕭南又想起了什麽，於是詢問道：“牛郎大哥說水韻吹的鵲橋曲跟你有些瓜葛，不知大哥可願告知，也好滿足一下小弟的好奇心。”

“沒啥不好說的。”牛郎說道，“這首曲子是很久很久以前永恒天帝為織女譜寫的，原本不叫鵲橋曲，而是叫天仙曲，都是因為織女在天河彼岸經常吹這首曲子，別人才會誤以為是織女譜的鵲橋曲。”

“永恒天帝為織女譜的，”眾人齊齊驚呼出聲，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真相。

蕭南看向淩水韻，卻聽淩水韻說道：“我隻記得有這首曲子，而且對我們有些幫助，哪裏會知道那麽多，”

夕淺月開口道：“織女在天河彼岸吹這首曲子是因為思念牛郎大哥你麽，我聽說過你和織女的傳說，很令人感動呢。”

牛郎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詢問道：“這位妹子，你聽過俺和織女的什麽傳說，”

夕淺月將夜永樂所講的關於牛郎織女的故事複述了一遍，卻見牛郎呆呆地愣在那邊，好一會兒才歎息一聲。

“牛郎大哥，你怎麽了，是不是想起織女姐姐了，”夕淺月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牛郎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說道：“要是俺真的像故事中所說的那般就好了，可惜......”

“可惜什麽，”夕淺月急忙追問。

牛郎那大得出奇的眼睛竟然有些濕潤，好半天才將淚水憋了回去，隨即又是一聲歎息，說道：“織女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俺，俺也知道俺配不上她，隻要每隔千年能有機會望上織女一眼，俺就知足了。”

“織女不喜歡你。”所有人目瞪口呆，怎麽都沒想到如此唯美的一個愛情故事，背後的真相竟然會是這般。

夕淺月說道：“可是我分明聽得出那首曲子中滿含濃濃的思念之情，織女既然不喜歡你，又為何會在天河彼岸吹這首曲子，”

牛郎又是一聲歎息，顯得有些垂頭喪氣，說道：“織女喜歡的人是永恒天帝，俺每每站在鵲橋上望著織女，織女總會給俺吹這首曲子，就是想告訴俺她喜歡的人隻有永恒天帝，想要讓俺死心，要不然俺和她都已經相見，她為何還要思念，”

眾人頓時一陣目瞪口呆，隻覺三觀盡毀，傳說和真相之間的差別竟是這麽大，還真是難以想象。

蕭南聽牛郎提起永恒天帝，於是詢問道：“這永恒天帝又是何許人物，”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永恒天帝這個名字，在修真界的時候，永恒天帝竟然留有妻女，在仙界的時候遇上的易千機以及地球遇上的易傾城都是永恒天帝座下的天尊強者，如今永恒天帝竟然為織女譜寫天仙曲，還是織女喜歡的對象。

如此說來，這永恒天帝還真是一個牛逼哄哄的大人物，至少蕭南是這麽覺得的。

牛郎聽蕭南詢問起永恒天帝，想了想，解釋道：“盤古開天地，造神州大陸的時候，永恒天帝便以所掌控的造化大道成為神州大陸第一強者，因其掌控的造化大道實在強大，所以人稱永恒，取造化永恒之意。”

“然後呢，”蕭南急忙詢問道。

牛郎繼續道：“永恒天帝有一妃子，得永恒天帝造化大道精髓，捏土造人，人稱媧後，真要說起來，這媧後還是俺們祖先的創造者，俺倒是真得感謝她。”

蕭南滿臉凝重，不過還是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傾聽著。

牛郎接著說道：“本來因為媧後造人，神州大陸可謂繁榮一時，誰想太初聖人大戰，導致天柱崩塌，天降災難，神州大陸支離破碎，恰好惡龍來襲，威脅人類境況，這時便是永恒天帝挺身而出才將災難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