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丁天安的審訊一度陷入了僵局。
姚成斌可以很快交代,是因為他有軟肋,他的家人就是他的軟肋。
顧通海可以立即招供,是因為他心存良知。
但是丁天安,一個毫無牽掛,而又一心求死的人,傅驚濤真的是沒有辦法。
就算是傅驚濤精通心理學,也不是萬能,丁天安心存警戒,心智堅韌,對傅驚濤很抵觸,所以心理學,催眠都沒有什麽用。
目前暫時拿丁天安沒辦法,傅驚濤隻有通過他那些手下來打開突破口。
那些手下倒是沒有什麽硬骨頭,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但是關於幕後的人,隻有丁天安一個人知道,所以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審訊了兩天還是沒有任何進展,丁天安對於一切的罪行都承認,一心求死的,但是關於幕後的人,隻字不提。
直到傅首江的電話過來了,事情算是有點進展。
“大伯,有什麽事情?”
對於傅首江來的電話,傅驚濤感到有些意外
“關於丁天安的案子,省廳會全麵接手,你們把所有的資料全部移交。”傅首江直接說道。
“大伯,出了什麽事情?”傅驚濤皺著眉頭問道。
“這件事情很麻煩,目前還有沒有正式的公布,你知道就可以了,要注意保密。”傅首江語氣嚴肅的說道。
“是,大伯。”
從傅首江的語氣,傅驚濤感覺到事情不簡單。
“有一位省領導,昨天外逃了,目前這個消息已經被封鎖了,隻有省裏一部分知道。”傅首江開始說道。
“和丁天安案子有關係?”
傅驚濤有些明白,應該是幕後的人發現了形勢不對,逃跑了。
“是的,在你們抓捕丁天安以後,他就收到信息,於是連夜逃走了。”
“他應該是早有準備,用的是假護照,先是飛到了港島,然後就消失了。”
“目前隻能查到一部分信息,我們懷疑他用了另外的護照,逃到歐美那裏,具體是哪裏,還在調查。”
傅首江說到這裏,語氣充滿了憤怒。
“用幾個身份,應該就是防止有這天。”傅驚濤歎了一口氣。
畢竟經過種種鬥爭,爬到今天這麽高位置,個個都像老狐狸一樣,走一步看三步,都有後手和退路。
丁天安就是把柄在對方手裏,才會寧願死都願意揭發他。
“我們查到這個情況後,立即控製了他的妻子。”
“因為他的妻子受過傷,不能生育,再加上他因為老丈人才有今天地位。所以一直和妻子保持表麵的關係。”
“他的妻子交代,這些年他利用手中的權利,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以權謀私,貪汙了巨額的金錢,而且他在國外還有女人和孩子。”
“出於愧疚的原因,他的妻子雖然知道他做的事情,但一直幫他隱藏著,這次他獨自潛逃以後,他的妻子頂不住壓力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丁天安的案子也是其中一件,他就是丁天安幕後的主使。”
“表麵這個事情由省廳接管調查,但是最終上麵會派下來調查組,省廳也隻是輔助作用,隻能在調查組到來之前,把案子理清楚,也好有個交代。”
傅首江的語氣也充滿憤怒和無奈,本來他就要升職離開,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
“知道了,大伯,我會把所有的案件資料整理好,移交省廳。”傅驚濤說道。
“還有,說不定國安也會插手,畢竟他身上有不少關於國家的機密,如果他把這些機密透漏給別的國家,會危害國家的安全。”
傅首江說到這裏,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氣,無論再怎麽爭鬥,都有底線,對於叛國者,殺。
“我明白了,大伯。”傅驚濤點頭道。
隨後傅首江就掛了電話,他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畢竟這麽高位置領導潛逃可不是小事情,到時候他們這些人都要被調查。
就算確認沒有牽連,後續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引起的連鎖反應不是一時半會的可以平複的。
傅驚濤帶著幾個人再次來到丁天安的病房,這次是要把他帶回縣公安局。
傅驚濤揮手讓幾個警察離開,畢竟省廳的人還沒有正式到達。
“你不要白費心思了,罪行我都承認,其他的我什麽都不會說。”丁天安看到傅驚濤露出一絲的微笑說道。
“放心,我今天不是來審問你的,你就算現在要說,我也不想聽。”傅驚濤淡淡一笑,拉著椅子在對方麵前坐下。
“為什麽嗎?”丁天安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為你將要被帶走,你案子由省廳接手,說不定還有國家安全局介入。”
“所以,目前這個案子就和林北縣沒有關係,我也就不用費勁心思去審問你了。”傅驚濤笑著說道。
“明白了。”丁天安歎了一口氣,似乎像失去所有的力氣一樣,癱在**。
“好好珍惜餘下的日子吧。”傅驚濤站起來轉身離開。
“等一下,關於桑拓的情報你需要嗎?”丁天安突然說道。
”不需要,桑拓的案子,以我的權力應該插手不了,到時候你可以好好的和上麵交代清楚,也可以減輕你的罪行。”傅驚濤搖頭說道。
”你們幾個人帶著他一起回公安局,保證他的安全。”傅驚濤吩咐門口的幾個警察。
省廳的人速度很快,當傅驚濤把丁天安帶回縣公安局的時候,省廳的人就到了。
這次來的人不僅有省廳的刑偵組,還有隨行的武裝特警,所有的涉案人員被全部的帶走。
在縣公安局所有人一臉茫然中,省廳的人帶著罪犯和資料離開了。
“局長,這是什麽情況?”魯春來低聲問道。
“有些事情捅破天了,其他不要問了,問多了沒有好處。”傅驚濤搖搖頭說道。
在省廳的人離開以後,傅驚濤立即召開了一次會議,會議的內容是關於這個案子的。
內容很簡單,強調這個案子保密原則,不允許透露任何信息,也不允許談論,直到省廳那邊公布案件結果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