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龍進的臉色此時很難看,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打了這麽多電話出去,安成飛也接了幾個電話,可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繼續搜查。

楊龍進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得到那些人的回複,側麵說明這次搜查,警方的決心很大,不會輕易結束,看來得做好準備。

“楊龍進,你秘書辦公室的密室,藏了不少行賄賬本和視頻,現在已經被我們全部搜了出來,裏麵的內容,我想你很清楚。”

“雖然沒有仔細查看,但是我們有的時間慢慢查閱,同時給你留下足夠的時間,尋求庇護。”

“所以電話你繼續打,我看看你還能找誰過來說情,不打擾你,你請。”安成飛冷笑地看著楊龍進。

此時楊龍進,剛才囂張的樣子已經不存在,臉色鐵青,握著手機的手臂一直在顫抖,像是害怕,也像是憤怒。

他沒有想到那麽隱秘的密室都被搜查出來,密室內有什麽東西,他太清楚了,資料裏的那些人,雖然在他編織的大網裏,沒有處於關鍵地位。

但是這些的人能量也不容小覷,一旦他們發起瘋來,他的命估計都很難保住。

想到這裏,楊龍進立即撥通了他家裏電話,這次如果家族不出麵的話,他沒有可能全身而退。

姚新武那邊的搜查十分順利,幾乎處於收尾階段。

可是對楊龍進別墅的搜查卻沒有任何的進展,警察幾乎搜遍了別墅的每一個地方,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支隊長,沒有任何的發現。”所有參與搜查的警察陸續向安成飛低聲進行匯報。

傅驚濤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之處,難道楊龍進的別墅真的沒有藏著任何的秘密。

得到這個結果,安成飛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姚新武那邊的證據基本上已經整理好了,雖然搜到了很多證據,但是其中沒有關於那個女服務員死亡的證據。

而且搜到那些證據都是行賄賬本,還有一些控製其他人的色情視頻,這些證據對於楊龍進來說,並不致命。

此時的楊龍進看到警察在自己的別墅搜查無功而返,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來。

關於秘書辦公室裏密室的證據,隻是這麽多年他暗中收集的一些監控視頻,隻是作為一種控製威脅的手段,還有就是一些行賄的記錄。

這些證據的確會給他造成很大的麻煩,但是隻要楊家願意出手,再加上讓人頂罪,他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

隻要事情結束後,他離開江海市,那些被控製的人,被行賄的人,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最終應該對他造成不了威脅。

“安支隊長,還要繼續搜嗎?我這裏已經被你們搜遍了,好像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楊龍進此時覺得自己又行了,囂張起來,挑釁地看著安成飛。

“楊龍進,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已經搜到的那些東西,也肯定會讓你很頭疼。”安成飛冷哼一聲,表麵很鎮定,心中有些著急。

如果這次不能把楊龍進的罪名定死的話,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傅驚濤在楊龍進的住處也全部仔細搜查一遍,的確沒有發現什麽密室之類的地方,心裏也有點相信,楊龍進的別墅應該沒有什麽犯罪證據。

可是當所有人都匯報沒有搜到任何犯罪證據的時候,楊龍進緊張的神色立馬放鬆了下來,眉宇間帶著一絲的竊喜。

這些行為表明這個別墅中肯定藏有一些違法的東西,隻是這個地方十分隱秘,他們沒有搜查出來。

“楊龍進,在你秘書辦公室內搜到了密室,我想以你小心謹慎的性格,你這個別墅內也應藏了不少東西吧?”

“說實話,我們挺好奇的,什麽樣的東西值得楊先生你藏得如此隱秘,要不帶我們參觀一下,讓我們開開眼界。”傅驚濤突然試探說道。

楊龍進看著傅驚濤,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看臉龐,如此的年輕,估計是一個剛剛進入警隊的小警察,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安支隊長,你們就是這麽管理下屬的嗎?一個小小的警員都可以隨意插話?”

“楊先生,你這話可是說錯了,現在是什麽時代,人人平等,有意見誰都可以說,還以為現在是封建時代,連說個話都是錯的?”安成飛不甘示弱地反擊道。

楊龍進冷哼一聲,沒有反駁,既然對方已經搜查結束,沒有找到他致命的證據,沒必要浪費口舌之爭,免得出現其他變故。

可是傅驚濤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線索,在剛才提到沒有找到密室的時候,楊龍進雖然表現很平靜,可是眼睛裏還是帶著一絲的得意,並且不經意間瞥向院子裏的水池和假山。

這一切都被傅驚濤看在眼裏,也許密室在院子裏的水池下麵,傅驚濤猜測著,並且走到水池邊緣。

輕輕彎下身,手指在水中劃過,水很有點渾濁,靠近觀看,還是可以看水底,池子比較深,大概一米多左右。

傅驚濤捧起水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傅驚濤的鼻子很靈敏,立刻分辨出,這是自來水,而且剛放進池子沒多久,還有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這應該不是清理水池,換水,因為水池的牆壁和底部還覆蓋著一層被水長時間浸泡而存在的綠苔,水垢。

如果清洗池子的話,這麽明顯的髒汙不可能不被清理。

關鍵這麽一個漂亮的觀賞池,裏麵連個觀賞魚,或者其他的觀賞生物也沒有,空****的水池和這個別墅也不搭。

不注意看還好,一旦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奇怪之處。

“楊先生,這個池水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應該是剛剛放入沒幾天的新水吧。”傅驚濤站起來,微笑看著楊龍進問道。

“是的,剛剛放入的新水,原來裏麵的觀賞魚死了,所以換了新水,打算重新買幾隻放進去。”楊龍進努力保持鎮定說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觀賞魚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不知道這些魚的死因是什麽?我對養魚比較在行,或者我可以給一些意見。”傅驚濤裝作很有興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