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告訴你,你去做夢吧。”秦光綺突然發狠, 一個眼神飄過去,示意阿倫給我狠狠揍。

“你敢在動我一下,那大家就都別玩了,你可以一拍兩散,我也可以,問題是你已經想好了要在監獄裏度過一生了嘛?”

安澤的話,讓秦光綺沉默。阿倫也的手也垂了下來,有些遲疑的看著秦光綺。

“我當初是假死的,我爸有多傷心你是知道的,你說我沒死,卻又不跟他們相認,你說我爸到時候會是什麽感受,她還會如以前一樣疼愛我嘛?你做夢。"秦光綺如實的說,這個啟示也是她自己最擔心的,所以安澤不由有些相信了。

果然,讓安澤遲疑了,心中也思量著秦光綺的話。

他想成為秦家的女婿最主要是想利用秦家的資源,如果這個目的達不到,那他去秦家的女兒就沒有了意義。

望著秦光綺那滿臉憤怒的臉,安澤沉默了,他也不想逼急了秦光綺,他謀劃了這麽久,甚至在安家打擊他的時候,都不還手反抗為了就是能娶到秦光綺,為了得到秦家的資源嘛?想到這裏,安澤頓了頓,不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需要秦家的資源,至於秦家的女婿這個位置,倒是可以商量。”物極必反這個到底安澤還是懂得,所以他願意做出讓步。

秦光綺挑眉在心裏冷哼了一聲,有些看不起安澤這個人。他就是一隻中山狼,不過她也不是中郭先生。

“我現在不是秦家的女兒,秦家的資源,我沒辦法動。”見安澤不再堅持娶自己,秦光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聽到安澤這麽說,不由得冷笑。

“這個是你的事情。”安澤已經作出了讓步,但是秦光綺卻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由得讓他憤怒,掙紮的想要站起來,可是背上的那雙大手依舊緊緊的按著,不得動彈。“秦光綺別忘了你的把柄在我手裏,所以別太過分。還是拿出點實用的東西,否則我們這條船,可是說翻就翻。”

安澤冷笑,雖然樣子有些狼狽,但是氣勢依舊不減,怎麽說也是當過上位者的,雙目一瞪,還是有點讓人心慌的味道。

果然安澤一說完,秦光綺就陷入了沉思。雖然心裏極其不甘心,她怎麽就把一手好牌打成了如今這幅模樣。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她現在時騎虎難下,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放開他吧。”秦光綺看著阿倫,說。

阿倫的眼神有些陰狠,對於威脅秦光綺的人,他沒有好脾氣,不過他還是聽秦光綺的話把他放開了。

“哼。”終於被人放開了,安澤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冷冷的撇了阿倫一眼。“你們老爺子給你找的保鏢吧,倒是一隻聽話的狗。”安澤受了氣怎麽可能不反擊,站起來後第一時間,他就開始放冷箭。

“不關你事。”秦光綺不悅的皺起眉頭,討厭安澤這麽評價阿倫,反擊說道。

“行,我也不感興趣,你還是好好回去想想該怎麽幫我吧,不然我怕我一不小心暴露了什麽?還有別以為池景天會相信我剛剛說的話,他可是人精,沒有考證過的東西,他都是持著懷疑的態度, 我也就渾謠一下他的視線,他早晚會發現我撒謊的。”安澤又恢複了剛剛他公子哥的輕浮模樣,秦光綺看了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了一眼,轉頭就想離開,這個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等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記得好好想想我的提議。如果一個月後我還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你隻能麻煩你跟著我一起倒黴了。”安澤挑眉,坐回沙發上,對於要走的秦光綺也不加挽留,隻是在她臨出門的那一刻拋出了這麽一句話。

秦光綺的腳步一頓,雙拳不禁握緊,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就回去了。

安澤看著秦光綺消息的背影,笑了。

“這下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著消失的背影,安澤在嘴裏輕輕念道。

安澤的心情是愉悅的,可是秦光綺的心情卻是無比糟糕的。

回到房間後秦光綺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麽靜靜把自己扔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望著眼前液晶電視,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毫無生氣。

“小姐。”阿倫又些擔心的叫喚著,一米九的硬漢對著這樣的秦光綺竟然覺得手足無措,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秦光綺。

秦光綺沒有回應阿倫的話,依舊愛靜靜坐著,腦中不斷回憶起從前發生過的一幕幕。她突然茫然了,她怎麽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呢?

秦光綺想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腳印,每一步都是不容易,可是沒想到這其中走錯路一步,老天爺就這麽懲罰她,一時間秦光綺覺得很累。

阿倫默默站在一邊,雙眼閃過意思心疼。

另一邊,同樣苦惱的還有池景天和慕思齊。

“他說沐延找過他,還跟他辭職?”聽到池景天和律師複述安澤的話,慕思齊下意識就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不解。

“這件事情確實很奇怪,不過當時蘇先生確實住在他的對麵,說不定真的有趣找過他。如果是這樣,那他就不是在酒店裏失蹤的。”律師也擰著眉頭,分析著,語氣緩慢還帶著一點遲疑。

“不,你不了解安澤。他的話不能全信。”都是商場沉浮的老將,池景天太了解安澤的個性了,安澤是個偽君子,披著君子外衣,行的確是小人行徑,池景天打從心眼看不起他。所以對於他的話,他從不能不盡信。

“可是萬一呢?萬一沐延真的找過他,那麽我們不是找錯方向。”慕思齊也不喜歡哪個安澤,他看著她的眼神,總讓他感到無比惡心,但是事關蘇沐延,她還是覺得慎重一點好。

“不,他說話模淩兩可的,也沒說清楚蘇沐延去哪兒?”池景天想起安澤說話的態度,他就覺得不對,他對他的話池懷疑的態度。

所有人都沉默了,事情到了這裏又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就想大海中航行的船隻,才剛找到北極星,不想又被烏雲擋住了。

“或者,沐延找過他,跟他辭過職。”沉默了半分鍾後,池景天突然說道。

慕慕思齊和律師的眼底都閃過一絲光亮。

“你不是說。”慕思齊疑惑看著池景天,等著他的解釋。

“我想沐延肯定找過他想要辭職,但是結果絕對不是他說那樣,他一定沒答應沐延的辭職。”

“所以說不定是他把慕妍囚禁起來的。”沒等池景天說完,慕思齊就大聲喊道,引來池景天和律師的側目,而且他們看著慕思齊的表情,有些怪異。

“幹嘛這麽看著我,我說的不對嘛?這是有可能的,他那麽猥瑣。”女人對於長相猥瑣,繪者心理猥瑣的人,總是感性的猜測,這一點即使慕思齊也不例外,當然如果跟著來的薛半晴,她一定會比慕思齊更加誇張。

“思齊,安澤雖不算不上一個好人,但他以這種性格的人,也絕不會去這種明顯會讓他的利益受損的事情,這不符合他的風格,更何況他和沐延並沒有深仇大恨。他為什麽要囚禁沐延,就是為了留住沐延,他也不可能這麽做。”

“哦,我還以為。”慕思齊遲疑的說。

“池太太,一般像安澤先生這樣的,是不會故意乳犯法了,得到和失去不對等,他不會那麽傻。”

聽到他們的解釋,慕思齊總算知道為什麽她話一說出口,他們就這樣看著她。簡直就是看傻子一樣一看著她。

“那你說沐延到底怎麽啦?如果真像安澤說那樣,沐延去外地,那我們為什麽不聯係我們。”這一點確實奇怪,不止慕思齊想不通,連池景天和律師都沒能想明白。

“不,安澤一定撒謊了。”池景天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他撒謊,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在那件事情上撒謊。

“哎,那沐延到底是怎麽了?”慕思齊大叫,當然對於這個問題,池景天也同樣想知道。

分析了半天,三個人都沒有得出什麽結果,蘇沐延的律師也不還意思打擾太久,和池景天告辭回道房間,池景天也去洗澡,放空腦袋,慕思齊一個人望著窗外發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呢?”慕思齊對著窗口發起呆來,嘴裏還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翌日,青海灣的風景一如既往,一輪紅日從遠處的海邊緩緩爬上來,漁船在晨光中起航,前來欣賞日出的行人也紛紛駐足,用手中的相機記錄下這一切。

慕思齊和池景天也在這行人之列,不過不同的是他們沒心情欣賞這處美麗的風景。

“哎,我們就這麽回去嘛?”慕思齊和池景天一整晚都沒睡,兩人都有心事,也非常默契的不說,都默默起床,吃完早飯後,和順著公路往前走,就走到這裏了。

“先呆幾天吧,很多事情還沒有理清楚。”慕思齊不想這麽快回去,池景天也不想,這件事情沒有結果,他們兩個都不會安心的。

“隻能先這樣了,對了,阿東說要回去,律師事務所還有事情。”慕思齊想起早上池景天在刷牙時,蘇沐延律師打來的電話,連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