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意識漸漸蘇醒。
頭暈,腦袋沉,有種想幹嘔的欲望,這就是宿醉的感覺?
可是如果沒有記錯,她最後那一刻不像是醉倒的。
纖長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兩下,睜開眼。
麵前一片荒蕪,她再次閉上了眸子,隔了三秒後才再次睜開。
這是哪裏?
高檔的天花板上掛著一盞晶瑩剔透的水晶燈。
她側身,這裏的裝飾極為考究,每一處,都精益求精。
擰眉,她的頭還是很沉,豪華大床的邊上放著她的衣服,包括貼身的小內內。
驚恐的眸子撐到了最大。這?
她伸手將被子掀開,露出潔白如玉般的身子,幹淨的床榻上沒有刺眼的腥紅。
身子依然完璧。
長長的吐了口氣,她將衣服穿上後,隨手將床頭的手機拿起。
滿屏都是鄭黎雲的未接電話,眼光有些黯淡了下去。
回撥,還沒開口,那邊就傳來了盛氣淩人的聲音。
“慕思齊,你這一夜去哪裏鬼混了?限你二十分鍾內到家!聽到沒有!”
咄咄逼人的口氣依舊那麽強勢。
慕思齊雙眸微眯,琉璃般的瞳孔有審時度勢的精光,如今母親的病不得不仰仗慕家,不能跟她翻臉。
“我馬上就回。”謙順的語氣將她所有的光澤給隱藏了起來。
“嘟嘟嘟”那邊很快斷了線,看來鄭黎雲真的很生氣啊。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最後的鞋子穿上。
走出臥室,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客套的沙發上端坐著一個男人,修長玉蔥般的手指捏著報紙兩角,擋住了他的麵容,優雅的雙腿疊加在一起。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男人將報紙移開。
“你醒了?”
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與磁性。
男人那張精致的臉顯現了出來,五官立體,如同上帝精心雕刻的藝術品,找不到絲毫瑕疵。
慕思齊心裏一顫,臉上閃過一抹驚詫。
怎麽是他?池景天。
“是你?”她眼中的不悅與怒意顯而易見。
“不錯,是我。”池景天將報紙折疊,站起身來,淺淡而笑,尊貴優雅。
“你難道就不知道這樣做是違法的?我可以去告你!”微眯著眸子,慕思齊瞳孔縮了縮,如今她隻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在酒吧她被人下了藥。
池景天不急不緩,度步而來,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露出絲毫的震驚。
“你是失身了還是被人強了?”他勾唇,那雙深邃的眸子矜貴而莫測,“你又以什麽罪名去告我?”
連著兩個反問讓慕思齊啞然,自己還是完璧之身,就算她肯定昨夜被人下了藥,但卻沒有證據。
“卑鄙。”迸出的詞透著她的怒意。
“北鼻?”他挑眉,深邃的眸子掃視一遍她的嬌軀,“我們可還沒發生關係,所以不要叫的這麽親熱。”
“當然,如果你喜歡這樣叫我,我會依你。”
他的聲音很性感,在酒店的環境中讓人有一種曖昧的錯覺。
這眼神讓慕思齊全身不舒服,這個男人全是都散發著高冷的氣息,哪怕是勾唇,都讓人覺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