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個謊都能被抓到,也真是醉了一地。
回到宿舍,她將功課整理了一下,然後喝了些水。
到了四點多的時候,才走出寢室,去剛才的服裝店拿晚禮服了。
剛換上,就接到鄭初澤的電話。
說了位置,沒多久他便開車過來,他穿著一件紫色西服,黑色西褲,大紅的領帶。
如果這些顏色擱置在別人的身上肯定是hold不住,但是穿在鄭初澤的身上,就那麽和諧,沒有一點違和感。
他上前,紳士的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彎。
“走吧。”
慕思齊沒有多想,單手提著裙擺,走出了店麵,上了車,將換下後打包好的T恤,牛仔褲鞋子,放到了車後排。
鄭初澤勾唇,溫潤如玉,轉過清秀的臉龐,瞧著慕思齊:“冷不冷?”
慕思齊搖了搖頭:“不冷。”
隨意的回應了一句,然後就無趣的盯著窗的街景。
鄭初澤並沒感到失落,隻要慕思齊坐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他熟練的踩動油門,握著方向盤,往華盛私宴舉辦地址疾馳而去。
半個小時後,才到了舉辦位置。
明明是私人宴會,可還是聚集了不少的記者,閃光燈從紅毯兩邊透了出來。
慕思齊挽著鄭初澤的手臂,優雅而矜貴的邁著步子。
雖然在慕家沒地位,但是總歸是慕家的長女,所以,參加個別的宴會還是有的,並不缺乏經驗。
剛走入會場,鄭初澤的電話響起。
他擰眉,拿出電話:“抱歉,思齊,稍微等一下。”
慕思齊點了點頭,恬靜的站在一旁,等待他電話的結束。
不知談了些什麽,很快他便掛了電話,一臉焦急。
“思齊,我接手的實踐項目出了問題,現在需要馬上回去處理一下。”
他一臉的愧疚,清秀的俊臉都揉到了一起。
慕思齊雖然有抹錯愕,但是並沒表現出不滿,點了點頭:“這事確實重要,鄭學長去處理吧。”
鄭初澤隻是暗自歎了口氣:“我先送你進去。”
雖然過了檢測口,但是沒有男伴陪同也會顯得尷尬,所以,他必須先將她送進去。
慕思齊本想拒絕的,可是略一沉思,還是應了下來。
挽著他的手臂,進入會場裏麵。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男男女女穿梭在射燈下,顯得耀眼。
慕思齊的到來並沒引起多大的轟動,兩人不過是小人物罷了。
她到很喜歡這種低調的感覺。
鄭初澤將她送到沙發邊,道歉後就急忙離開。
剛一走,她身後就傳來嘲諷的笑意。
“第一次見到男伴沒逗留一分鍾就離開的,慕思齊,你還真是夠有本事的。”
慕思齊挑眉,轉身,就瞧見慕思淩站在身後,一雙藕臂掛著曲陽嘉的胳膊上。
大紅的長裙閃爍著點點光芒,如同一顆跳躍的火種,很是迷人與熱情。
這件裙子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慕思齊倒不是嫉妒她的長裙多麽昂貴,而是想上去將她裙擺上的鑽石摳幾顆下來,拿去當鋪換點錢。
當然,這也隻能是臆想,收起心緒,她根本就是懶得理會。
轉身,想先去找到孫齊亞。
“怎麽,也覺得臉上無光了?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不過也是,要是我看著你這陳善可乏的身材,這一臉的喪氣相,也會甩開你,免得丟人現眼。”
慕思淩叫囂著,聲音帶著尖銳,本來就是會場,自然惹來不少人矚目。
慕思齊擰眉,表情有些冷,但是依然沒出言。
就在此刻,身穿白色西服的蘇沐廷迎了過來,勾起的唇**著笑意。
上前將慕思齊的手握住,然後放到自己的臂彎。
等做完這些後,才將目光移到曲陽嘉的身上:“陽嘉,這是你的女伴嗎?”
雖然隻是淺淡的一問,但是他的眼神中的嫌棄還是很打臉的。
曲陽嘉麵色一沉,挑眉。
“不錯,怎麽?有意見?”
雖然她剛才的話是有些過分,但是也算是他授意的,這種眼神好似間接在嗤諷他。
蘇沐廷哈哈一笑,拍了拍曲陽嘉的肩頭:“隻是覺得你眼光變了而已,好了,不要鬧脾氣,你舅舅在那邊。”
隨即扭頭,睇了眼慕思齊:“慕小姐,一起過去吧,孫齊亞也在。“慕思齊眸子一亮,微微勾唇,帶著感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蘇沐廷笑而不語,轉身,就往宴會的另一邊走去。
那邊基本都是商業巨擘,沒有人引薦別人也不會鳥你。
慕思淩瞧著兩人的背影,狠狠的咬牙,嬌嗔一句:“姐夫,他是誰啊?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出來折你麵子的。”
曲陽嘉上挑的眸子冷冽的斜睨她一眼:“閉上嘴巴,沒人當你啞巴。”
慕思淩吃了癟,又不敢還嘴,隻能狠狠地瞪著慕思齊解恨了。
慕思齊根本就懶得理會,被蘇沐廷帶到一群人麵前。
池景天赫然就出現在裏麵,而他胳膊上掛著一條粉臂,目光移挪,這個女人慕思齊是認識的。
秦鴻遠當初給她介紹的營養師,蘇沐晚。
她身穿黑色的禮服,優雅而迷人,池景天也是黑色的西服,酒紅襯衣,紫色的領帶,簡單,卻很沉穩。
兩人往那兒一站,就是一對璧人。
另一個男人穿著咖啡的西服,黑色襯衣,深藍的領帶,要是一般人,絕對會顯得透明,但是這個男人麵色有種淺淡的蒼白,比女生還要精致的五官,這衣服就給他添了分數。
這人慕思齊是見過的,但卻從沒見過真人,他就是孫齊亞,亞洲宗師級別的舞王。
蘇沐廷開始介紹起來。
慕思齊握手,舉止得體。
當手伸到池景天的麵前時,她垂下的眸子有染了一抹黯然,心裏突然有點小失落。
“池總。”她纖長的睫毛顫抖一下,清幽的眸子好似能擠出水來,清透幹淨。
池景天伸手,握住,沒有鬆開。
三秒後,直到慕思齊小了微微轉紅,他才鬆開溫潤的手掌。
“坐吧。”淺淡的勾唇,優雅而矜貴。
慕思齊垂著眼瞼,坐了下來。
曲陽嘉帶著慕思淩也走了過來,沒也過多的交談,都是圈子裏的熟人。
當宴會的主人宣布了一些事情後,帶著舞伴跳了第一支舞蹈。
接下來便是名媛與公子哥的自由活動了。
池景天被蘇沐晚上了舞池,優雅的跳了一支。
等回來後,才坐定,端著紅酒杯輕搖,放到唇邊,抿了一口。
幾人的閑聊也讓慕思齊掌握了不少情報,比如,這蘇沐廷與蘇沐晚原來是親姐弟。
而孫齊亞與池景天早就認識,兩人的關係很好。
此刻,兩人正在談論分公司的開幕典禮。
池景天指了指慕思齊,眼神悠然而平靜,好似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際。
“她便是分公司開幕式的總策劃,這次她來,也是為了想邀請你做開幕嘉賓。”
慕思齊知道池景天是在幫她,眸子透著一抹皎潔。
勾起的唇帶著淡淡的疏離與清幽:“齊先生,我特別喜歡你的舞蹈,能將每一支舞都演繹出獨特的內涵與靈魂,那麽活靈活現,作為晚輩,我確實沒有資格要求你參加池總的開幕商演,但是,我希望,像你這種前輩高人,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前來觀摩的市民一個機會,讓大家都從死板的銀屏裏,看到真實的你,看到你舞蹈裏交織的靈與魄。”
慕思齊說的很誠懇,那雙眸子靈動而幹淨。
孫齊亞嘴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謝謝你的妙讚,不過我可沒你說的那麽優秀。”
他睇了眼池景天,話鋒一轉接著道:“景天,這事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啊,為什麽還要拐這麽大一個彎呢?”
池景天抬起水晶高腳杯,抿了口紅酒,笑而不語。
這不做解釋,卻更讓人懷疑。
蘇沐晚咬了咬下唇,輕睇了眼池景天,好似隨意的替他回應著:“思齊是他的學生啊,他這人那麽愛才,估計是為了給思齊一些曆練與磨礪吧。”
這個解釋很讓人信服,所以孫齊亞也就不在追問。
慕思齊垂著眸子,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失落,原來他隻是愛才啊,隻是為了給她一些曆練啊。
心口一顫,她怎麽會有失落感?
收斂心緒,抬頭,淺笑,笑容達不到眼底。
曲陽嘉上挑的眸子輕抬,睇了慕思齊一眼,嘴角掛著笑意:“小舅舅,我是不是也得感謝你,能為我培養一名賢內助來。”
一句話引起千層浪。
慕思淩美目流轉,簡直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挽著曲陽嘉的手臂都冰涼一片。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的話,估計慕思齊已經死了一千遍。
孫齊亞一臉錯愕,挑眉問了句:“陽嘉,你這話什麽意思?怎麽聽著像是已婚男士,難不成,你跟這位慕思齊小姐結婚了?”
圈子裏的另幾位也都調笑道:“哈哈,我寧可相信陽嘉這小子不舉,也不會相信他安定的娶妻生子。”
誰不知道曲陽嘉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一個月換一次女朋友,這還是最長時限了。
曲陽嘉冷涼的眸子落到慕思齊身上,嘴角勾出輕浮的笑容:“我也不想,隻是事實確實如此,我跟她訂了婚約。”
“噗——”
剛才調笑的其中一人,將剛喝到嘴裏的紅酒差點噴了出來。
一臉震驚的瞧著曲陽嘉。
“訂了婚約?”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不信,可以問我小舅舅。”曲陽嘉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