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趴在**。
平板電腦上宋純和神秘的照片滾動播出,其中一張女人轉過臉來,竟然是大家熟悉的北星。
“看什麽呢?”
宋純拿著吹風機和毛巾,頂著半幹的頭發走過來,拽著她的腳踝輕輕一拉,江漓就乖乖坐在了床邊。
江漓把平板舉起來:“你老實交代,那個讚是不是你故意點的。”
宋純給她擦著頭發:“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站在她麵前,隻裹了一條浴巾,幹燥的陽光的味道非常好聞。
腹肌和腰線的紋理,氤氳在薄霧的柔光裏,完美的驚心動魄。
江漓一動不動盯著宋純,像是少看一眼都吃虧。
宋純拿著毛巾的手狠狠在宋純頭發上一搓:“姐姐,我剛洗完澡,當心你的口水!”
江漓被他一激,果斷仰起臉,扔下平板環住了他的腰身,浴巾跌落在地。
宋純“嘶”了一聲:“姐姐,你屬狗的嗎?”
不得不說,江漓這一招偷天換日果然是高明。
照片的女主人換成北星,這樣一來,宋純的那個點讚就顯得別有個性。
粉絲們恍然大悟,紛紛表示錯怪了宋純。
同一時間,張小暖聲淚俱下發了視頻和致歉信。
承認自己倒貼宋純,宋純卻對他視而不見,還說照片是被有心之人瞎搞出來的。
自己和宋純清清白白。
這還不算,竟然還拿出了一段匪夷所思的視頻。
視頻裏的張小暖靜靜站在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前,手裏舉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的寒光對準了她白皙的脖頸:“宋純,你今天要是不陪我過生日,我就死在你麵前。”
人畜無害的娃娃臉上全是瘋狂和算計:
“我求求你宋純,留下來,很快我們共同的同學就都要來了,你不用單獨麵對我,但你也不能讓我沒麵子對吧?”
畫麵晃動,並沒有看到宋純的臉。
但從張小暖扭曲變形的臉色,仍舊能看出宋純是堅決要走的。
張小暖急了:“宋純,你別走,我還給你。”
她酒窩閃爍了一下,手中緊緊捏著一個U盤模樣的東西: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處心積慮接近我,就是為了想拿回這個東西對不對?”
江漓並不知道這一茬,非常疑惑地看向宋純,宋純捏了一下她的下巴:
“姐姐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難不成你也覺得我是個渣男?”
“那倒不是。”
江漓很誠實,她才不在意宋純是不是渣男,她隻是想把他搞到手,僅此而已。
“她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江漓問。
宋純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說得輕描淡寫:“我朋友的東西。”
“那你拿到了?”
“當然。”
江漓沒再多問,宋純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兩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專注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了。
之前和張小暖的事情就像是懸掛在宋純頭上的利劍,經此一事,宋純在網友麵前是徹底洗白了。
兩人心情都很好。
江漓是第一次這麽做,忙碌了半天,頭發也幹透了,宋純勾了勾她的下巴:“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連續幾天外賣吃得江漓胃口全無:“你還會做飯?”
宋純輕笑一聲:“小看人不是?”
他說幹就幹,係上圍裙就往廚房走去,冰箱裏還剩了一點豆腐和蒜苗,其他都一無所有。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江漓抱著胳膊倚靠在門邊,把他想說的話說了。
宋純想了一下:“我給你做個家常豆腐吧!”
不得不說,宋純手藝還不錯。
豆腐被他切呈三角形的小塊,在油鍋裏一梭,金黃金黃的,再配上紅彤彤的豆瓣和綠油油的蒜苗,堪稱一絕。
江漓饑腸轆轆坐在餐桌前:“兩個人吃一個菜?”
“哪能呢?”宋純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轉身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裏竟然捧著一包榨菜。
江漓這一餐吃得特別滿足。
吃完把碗往洗碗機一扔,兩人坐在窗戶邊消食。
申克來了電話:“老板,查清楚了。兄弟傳媒的老總是曲鬆的小舅子,張小暖的和宋先生的照片也是他們傳出去的,還有網上攻擊謾罵宋先生的那些水軍也都是他們做的。”
“還有,”申克接著說,“兄弟傳媒之所以發家,所有的資源都是曲鬆從星河傳媒挖過去的。”
“也就是說,兄弟傳媒實際上是星河傳媒隱藏在暗處的寄生蟲?”
“對。”
江漓和宋純十指相扣:“這麽快就查出來這麽多消息,到底可靠嗎?”
“您放心,絕對可靠,鬆鶴小姐正好跟那個公司有業務上的往來,具體信息是她主動提供給我的。”
放下電話,江漓還是不太放心:“這個鬆鶴真是奇怪,三番四次幫我,王宗澤的事情她難道一點也不記仇?”
“管她呢!”
宋純撥了撥江漓的長腿,讓她跨坐到自己身上,卻並沒有起膩,而是輕輕捏住她的下巴:“隻要消息可靠,你管她目地是什麽,再說,你升職不也會還她人情嗎?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幹什麽?”
江漓還是沒有說話。
宋純捧起她的臉頰:“姐姐,既然曲鬆那棵大樹倒了,扶蘇也沒什麽用,幹脆快點給我弄走。”
江漓沒想到連扶蘇的事情都沒能瞞過他的眼睛:“你再堅持幾天,我看那丫頭不是被你治理的挺安分嗎?”
宋純沒有接話。
江漓以為他不滿意:“你看蕭合怎麽樣?”
“聰明忠誠,就是伺候過王宗澤,我總覺得膈應。”
江漓爽朗一笑:“那這樣,我把申克給你,我帶蕭合……”
她話沒說完,宋純就不滿的在她腰窩上一捏:“你敢?”
***
“啊!賤人,賤人!”吳凡怒不可遏,辦公室裏凡是能砸的全被她砸了個幹淨。
電腦顯示器翻倒在地。
卻還堅強的行使著自己的使命。
屏幕上也播放著張小暖道歉的畫麵。
她一直以為江漓是窮途末路,沒想到自己才是跳梁小醜。
砸累了,她才喘著粗氣坐在地毯上反複撥打曲鬆的電話。
幾十個電話過去。
卻始終無人接聽。
她不甘心,想直接衝到曲鬆辦公室。
全權門神一樣杵在她麵前,車軲轆話來回說:“凡姐,您不能衝動,曲總吩咐了,沒有他的安排您今天不能輕易去見他。”
“不能見他?難道就由著江漓那個妖精顛倒黑白?”
“凡姐您要冷靜,曲總大勢已去,您現在自保才是上策!”
吳凡眼珠一轉:“什麽意思?”
全權歎了口氣:“您恨江小姐,不就是因為她要搶您副總經理的位置嗎?您聽我的別鬧騰,副總經理的位置就是您的。”
“……那我要怎麽做?”
“給申克打電話,把曲鬆做過的壞事一件不落告訴他。”
吳凡聽了全權的建議巴巴給申克打電話過去。
麵對她的示好,申克的語氣禮貌疏離,仿佛她說的那些事情,江漓盡在掌握。
同一時間。
曲鬆卑躬屈膝在吳星河麵前保證:
“總裁,陷害宋先生的那些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我馬上就要退休了,實在沒有必要,不瞞您說,我其實一直想推薦江小姐接我班的,我跟總裁一樣,非常欣賞她的才華。”
吳星河沉著臉一言不發。
曲鬆心虛得抬不起頭,他太了解吳星河的手段了,對待起內訌的他一向是趕盡殺絕,從不手軟。
他不得不使出最後一計。
他裝作猶豫很久的樣子,顫顫巍巍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的信封:
“總裁,我這些年在公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總裁允許我提前退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