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申克。”
“肯先生,您別多想,董方想用你當接盤俠,老板也直接回絕了,雖然您要解約,但她還是一如既往護著您。”
“我知道。”
申克還想再說點什麽,肯西林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是一座坐落在半山的老房子。
欄杆上一部調成靜音的手機震動不止。
屏幕上小泉兩個字在漆黑的夜色裏分外紮眼。
肯西林愣愣地盯著屏幕,突然他猛地抓起手機。
隻聽“撲通”一聲,手機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迅速沉入湖底。
他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憑欄遠眺。
璀璨的霓虹在遠處閃爍,如紗般孤寂的月色,把他的身影越拉越長。
***
天剛蒙蒙亮,宋純就醒了過來,準確說他是一夜未眠。
失而複得的感覺太美妙太複雜,每分每秒他都要珍惜。
他洗漱後就躡手躡腳地下樓。
申克很細心,冰箱裏雞蛋牛奶一應俱全。
她拿了兩顆雞蛋,又拿了牛奶,土司放進麵包機,牛奶倒進奶鍋加熱。
又從架子上拿了兩個桃心的模具。
江漓為了保持身材,控油控糖。
模具不刷油很難保持形狀的完整,隻要做壞了,宋純就拿來自己吃,在他吞下第五個荷包蛋的時候,終於成功了一顆。
他從櫃子裏精心挑選了一個素雅的骨瓷餐盤。
餐盤底部用巧克力和番茄醬裝飾,單麵熟的荷包蛋上撒上一小撮海苔鬆脆。
香氣四溢。
宋純端著托盤推開臥室門的時候,江漓還沒有睜開眼睛。
宋純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七點三十分,恰到好處的時間。
江漓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間覺得那雙大手還不知饜足地在自己身上遊走。
她腰酸背疼,連眼皮都不想撩開:“好哥哥,饒了我吧,我真不行了!”
宋純本來沒打算起膩。
但江漓這一聲“好哥哥”叫得他骨頭都酥軟了。
內心天人交戰了一秒,在工作和美色之間他幹脆地選擇了後者。
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江漓從睡夢中驚醒,看著眼前晃動的臉,她有一種恍惚的錯覺,像是自己根本沒睡,隻是打了個盹兒。
她含糊推拒著宋純的肩膀:“我真不行……你讓我睡會兒……”
宋純沒有說話,隔著衣料蹭她。
江漓慢慢睜開眼睛。
天光大亮。
她嚇了一跳:“這是什麽時間了?”
宋純促狹地盯著她的眼睛:“七點四十。”
“今天周一,上午九點總裁辦公會,你快起開……”
宋純不甘心滾到床的另外一側。
江漓猛地坐起身來,牽動了某處,一個趔趄直接栽進了宋純懷裏。
“姐姐這是怎麽了?”宋純語氣真誠,卻是一臉壞笑。
江漓狠狠瞪了他一眼:“滾!”
宋純哈哈大笑,幹脆打橫把江漓抱起來:
“要不請假休息一天,反正董方那個老東西一定會派人查我們,做戲做全套嘛,你幹脆搞一個色欲熏心的人設,畢竟江總沒有弱點,誰願意帶你玩啊?請假理由我都想好了,說昨晚跟我太……”
“滾!”江漓在宋純胸口擂了一拳,“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能行?”宋純挑眉。
“嗯。”
宋純這才戀戀不舍把江漓放下來,一雙眼睛卻像一隻偷腥的貓,咕嚕嚕亂轉,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她的臉。
江漓被他那樣子逗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別這麽跟著我,你自己不收拾嗎?我記得你今天是有通告的。”
宋純兩手一攤:“已經好了。”
江漓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
漆黑的套頭針織衫把他倒三角的輪廓勾勒得越發清晰。
卡其色休閑褲將身形無限拉長,手腕上的腕表還是自己當初送的那一款名匠係列。
五位數的腕表顯然已經配不上他如今的身價。
江漓脫口而出:“今天的通告結束,我讓申克接你去買兩塊腕表,你自己挑從我賬上走。”
“你不去看看嗎?”宋純有點失望。
江漓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撲水:“我就不去了,晚上要參加一個宴會,我去試禮服。”
宋純點點頭,沒再說話,抱著胳膊倚在浴室門口看江漓洗漱。
“申克送早餐沒有?”
“他昨天心情不好,我讓他多睡會兒。”
江漓拿洗麵奶的手一頓,宋純走過去從背後摟著她:“姐姐放心,有我在餓不著你。”
江漓沒再說話,隻專心致誌的洗臉。
從浴室出來,宋純已經把早餐擺放在小幾上了,他獻寶似地攤開手:“怎麽樣?”
“賣相不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味道好得很,”宋純替江漓拉開椅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我親口嚐了。”
“是嗎?煎壞了自己吃了?”
宋純:“……你這人,跟浪漫有仇嗎?”
“我跟浪漫沒仇,跟你有。”
宋純沒說話,隻托腮看著江漓。
他心情舒暢得很,得到實惠後的滿足充斥著他整個胸腔。
江漓嘴巴要占便宜,讓讓她就好了。
江漓嚐了一口,味道還真是不錯,不過她不願意讓宋純太得瑟,默默吃完了所以東西。
宋純看在眼裏,嘴巴都咧到耳根去了。
飯後,江漓去衣帽間換衣服。
宋純大搖大擺跟了進去。
江漓嗔怪地盯他一眼:“你來幹嘛?”
“幫你換衣服。”宋純理所當然拉開櫃門,拿出衣服在江漓身上比劃。
江漓蹙眉,拍開他的爪子。
宋純指著她脖子上青紫:“遮一下,辦公會呢。”
江漓一把奪過衣服:“滾!”
“我看你換完就走,”宋純把著衣帽間的櫃子不動。
江漓哪裏是他的對手,推了兩下他不動,申克和蕭合等在樓下了,她有些著急:“你到底走不走?”
鏡子裏的江漓身型婀娜麵如桃李,宋純呼吸一滯,突然把著她的細腰,將人托起來坐在梳妝台上,密密麻麻的吻劈頭蓋臉砸下來。
江漓怕妝麵被他吻花,隻好一動不動。
宋純手勁大得出奇,江漓被他緊緊箍在懷裏,就在她因為缺氧而斷氣的前一刻,宋純終於鬆開手。
江漓氣急敗壞:“混蛋,你到底有完沒完?”
宋純意猶未盡抿了抿嘴,然後促狹一笑:“跟你玩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