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 棒打狐狸精

暮小雨身手敏捷一骨碌從**跳了起來,嗷嗷地叫著向楚樂宇撲去。

楚樂宇有些煩了,“暮小雨,你就是脫光了站在我的麵前,我都懶得看你一眼。”

暮小雨手上的動作停止了,她站在離楚樂宇麵前仰著臉看向楚樂宇,怔怔的,傻傻的,眼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然後暮小雨開始脫衣服。

楚樂宇像踩著尾巴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趕緊閉上了眼睛七手八腳把暮小雨濕漉漉的衣服開始重新套在暮小雨的身上,“暮小雨,你這是瘋了嗎?趕緊把衣服穿上。要是讓暮季同和暮旭揚看見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暮小雨現在根本聽不進楚樂宇的話,一腳踹開楚樂宇。

“吸!”楚樂宇被暮小雨踢中腿肚子,疼得直吸吸,彎腰摸向腿,等他直起身子欲長暮小雨算賬時,眼前的情形頓時讓他愣住了。

一股熱氣從小腹升了起來。

暮小雨的衣服已經被她三下五去二全部扯掉了,就這樣光著身子歪著腦袋站在楚樂宇的麵前。

“楚樂宇,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說我脫光了站在麵前你都懶得看我一眼嗎?現在你的狗眼睛望哪裏看?是這裏?還是這裏?”暮小雨的手開始在身上遊走,眼睛緊緊地盯著楚樂宇看,嘴角閃過一絲鄙夷。

楚樂宇忽地冷笑了。他捏著下巴從頭到腳好好地打量了暮小雨一番,半響過後這才說道:“暮小雨,你的身材的確不怎麽樣,比起我交往的那些女人差得遠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勸你還是把衣服穿好,免得自取其辱。”

暮小雨突地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還在那裏笑。

楚樂宇就這樣站在暮小雨的麵前,看著她笑,直到她笑夠了,沒力氣笑了,這才冷冷地說道:“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家。”

暮小雨抿了抿嘴唇,沒說話,然後一屁股坐在**,隨手拿起薄被卷在自己身上,拿著眼睛斜看著楚樂宇,突然間說道:“你是不是喜歡朵玲?”

楚樂宇的愕然,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麽知道?”話音剛落,想想又不對,立刻出聲又接著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朵玲現在已經有老公了,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一個有夫之婦?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暮小雨哈哈大笑,“楚樂宇,你表現的那麽明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不過這也難怪,朵玲就像一朵小白花,是個男人都會喜歡,你搶著趕著上前要當小三也能理解。”

暮小雨的話又狠又毒,讓楚樂宇的臉頓時黑成一片,瞪著熊貓一樣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暮小雨,那表情恨不得讓把暮小雨提著扔出去。

偏偏這個時候暮小雨的酒勁上來了,她打了一個嗬欠,身子軟軟地倒在了**,閉上眼睛頭一歪就呼呼大睡起來。

楚樂宇向前跨了一步,伸手去拽暮小雨身上的被子,手剛一動又趕緊縮了回來,他想起被子下麵暮小雨光裸的身體,嚇得趕緊退了幾步。

去或是留,這一刻楚樂宇有些猶豫了。

半晌過後,楚樂宇拿著房卡走了出去,去了酒店一樓。

“先生,有什麽可能幫助你的嗎?”一樓前台兩個服務員正在低頭說話,其中一個看到楚樂宇下樓,趕緊站起身問道。

“還有房間嗎?給我再開一間房間。”楚樂宇說著去掏錢包。

另外一個服務員聽到楚樂宇的話點開了電腦,掃了一眼,飽含歉意地對楚樂宇說道:“先生,對不起,酒店已經住滿了,暫時沒有客房了。”

楚樂宇的手頓了頓,接著從錢包裏掏出一疊鈔票扔在吧台上,“麻煩你們去幫我買一套女裝,從裏到外,內衣**鞋子,全都買齊,剩下的錢不用找給我。”楚樂宇向服務員報了一個三圍,轉身又上樓去了。

兩個服務員互相看了一眼,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個拿著錢快步跑了出去,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又是夏天,外麵還有些商鋪沒關門。

楚樂宇又回到了房間,直接無視裹在被子裏的暮小雨,倒在床的另一側,閉上了眼睛。

……

楊姿千和暮旭揚的新婚之夜注定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徐蓮思慮再三,終是放心不下過來敲了敲門。

楊姿千給開的門,看到徐蓮臉上沒有任何的詫異,笑著把徐蓮迎了進來。

“媽,你來得有些晚了。”

徐蓮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媽倒是想早點過來,還不是怕打擾到你們小兩口?”

楊姿千訕訕一笑,請徐蓮坐下,自己則是坐到**,雙手撐在**,微低著頭,腳晃來晃去。

徐蓮小心翼翼地拿起暮旭揚受傷的手,柔聲問道:“還疼嗎?”

“皮外傷,不礙事。”暮旭揚嘴角**了一下,這徐蓮還當他是三歲孩子嗎?這一點點傷又算得了什麽?

“什麽皮外傷?”楊姿千一聽暮旭揚這樣說,立刻抬臉向著徐蓮叫了起來,“媽,你別聽他的,很深的一道口子,都見到骨頭了,要是刀子再鋒利一點兒,勁稍稍再大一點兒,這個手掌就廢了。”

徐蓮的臉色變了又變,臉上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忿忿地說道:“這個唐蕊不但人驕縱,沒想到心思也這麽歹毒,特別是童軒,這次更是過分,居然聯合外人破壞你們的婚禮,等她回來看我怎麽收拾她。”

徐蓮一直把童軒當成女兒來養,供她吃喝,讓她上最好的學校,她說要去美國,她二話不說就送她去,現在可倒好,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破壞暮旭揚的婚禮,她是絕對不會饒過她的。

“媽,我想童軒是不會回來了。”楊姿千幽幽地說道。

“千千,你是怎麽知道的?”徐蓮抬眼看向楊姿千,詫異地問道。

楊姿千這才把楚樂宇去找童軒的事情一一向徐蓮說來,當然這其中包括了暮小雨救楚樂宇的事情。

徐蓮的臉上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千千,你說得是都是真的?”徐蓮不敢相信童軒會去撞人,這得多大的仇,多狠的心腸啊!

“媽,這是樂宇親口說得還會有假?你也知道楚樂宇一直喜歡童軒,他肯定不會騙我們的。”暮旭揚麵無表情地說道,眼裏微微閃過一絲不悅,好像對徐蓮懷疑千千的事情有些不滿。

“媽隻是想不到童軒會這麽做,並沒有不相信千千的意思。”徐蓮趕緊出口解釋。

“媽,他這人心眼就是小,別理他。”楊姿千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暮旭揚,然後笑眯眯地看著徐蓮。

暮旭揚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心眼小?這女人是耳聾還是聽不懂人話啊?她沒聽出他這是在為她抱不打不平嗎?簡直不可理喻。

“千千沒得沒錯,旭揚有時就是疑心病重了一些。媽剛剛就是不敢相信童軒會這麽做,唉,你說這孩子小時候多乖啊!長大了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要是爺爺知道了,指不定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呢!”徐蓮微微歎了一口氣。

楊姿千沉默不語。

她對童軒沒有一點點好感,而且很討厭,不管有沒有今天的事情,她一定會讓童軒在自己眼前消失,要是成天對著這麽一個裝逼的二貨,她的眼睛疼。

“媽,你們怎麽處理今天的事情?”沉默了一下,楊姿千問向徐蓮。

“剛剛我和旭揚的舅舅通了一個電話,讓他對警局施了一下壓,唐蕊暫時不放出來。現在老爺子和他爸正在書房商量這件事情,看今天老爺子的樣子,估計也是動怒了,這唐蕊要在牢裏待上幾個月不是問題。”徐蓮對唐蕊刺傷暮旭揚的事情耿耿於懷,把唐蕊恨透了,巴不得把唐蕊送入牢裏,隻這是幾個月的時候太短,最好關上個幾年,這才解了氣。

楊姿千沒吭聲,心裏在嘀咕著。唐蕊這次坐牢坐定了。先不是老爺子,就是那徐蓮口中提到的暮旭揚的舅舅徐超,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麗市的副市長,如今他的外甥被人刺傷,他怎麽能從視不管?徐蓮又剛剛跟他通過電話,估計就是怕唐家在背後運用人脈關係把人給提前放出來。

楊姿千猜得沒錯,就在唐蕊被入警局以後,警察局肖來的電話就響了,是徐超打來的。

徐超的話說得很直接,沒有多餘的廢話,很明確地告訴他,唐蕊在婚禮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暮旭揚刺傷了,這對麗市造成了很壞的不良影響,讓他好好地處理此事。

肖來頭上直冒冷汗,連連稱是,等徐超把電話收了,趕緊又給下屬單位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唐蕊的事情,囑咐底下的人好好辦理此案,這可是傷人案,傷得又是華泰集團的總裁,一定好好處理。

肖來剛剛交待完,手機又響了,肖來拿起一看,頭有些疼了,是唐遠打來了。接還是不接?局長猶豫了一下,按了接聽鍵。

“肖局,我是唐遠,今天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唐遠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說道。

肖來哪能不知道呢?暮旭揚結婚這多大的事情啊!電視,網絡,報紙撲天蓋地的襲來,在這個信息時代,一有點風吹草動,整個世界恨不得全都知道了。再說了,暮旭揚的婚禮他也參加了,他也目睹了整個事件,哪能不知道呢?

“唐總,今天的婚禮我也去了。”肖來非常隱誨地向唐遠說道。

電話那頭唐遠沉默了一下,然後歎了一口氣,“肖局,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小蕊你也見過,這孩子平時雖然被慣壞了,但是本性並不壞,今天是一時糊塗這才犯了這麽大的事。肖局,能不能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先把小蕊放出來?”

肖來很嚴肅地對唐遠說道:“唐遠,我們認識這麽多年,按理來說這個事情我應該幫,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暮旭揚結婚現場電視網絡直播,現在整個麗市都知道唐蕊傷了人,如果她傷了一般的人也就算了,但是她傷到的偏偏是暮旭揚,你讓我怎麽辦?現在要是放了唐蕊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就讓她先在裏麵待上兩天,等事情都查清楚了,看看能不能放她出去。”

唐遠的心一下揪了起來,肖來的這話說得模擬兩可,特別是最後一句,這放不放人還是兩個字。

薑雲也在唐遠的旁邊,聽到肖來這樣說,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起來,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

“唐遠,你再想想別的辦法看看能不能把小蕊放出來?小蕊從來就沒受過這種苦,也沒有受過這種罪,她要是一時想不開,你說她能不能做什麽傻事啊?”

“閉嘴!要不是你平日裏太慣著她,她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嗎?”唐遠的怒火一下子波及到了薑雲的身上,鐵青著臉對著薑雲一頓怒吼。

薑雲一看唐遠發怒,不敢吭聲了,捂著嘴巴嚶嚶地哭了起來。

唐俊光摟著薑雲的肩膀在一旁安慰,“媽,你別傷心了,我與暮旭揚還算有幾分交情,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原諒小蕊。”

“行了,你們現在都別說了,小蕊的事情就交給警察來辦。”唐老爺子威嚴地說道。

“爸?”唐遠和薑雲同時齊齊抬眼看著唐老爺子,麵上一片不可置信。

老爺子這是打算不管小蕊了嗎?

唐老爺子臉色陰沉,緩慢說道:“你們現在把一切的精力放在公司上,前段時間我們暗中收購楊氏集團的股份的事情楊君光已經知道了,目前他已經采取了一些措施,現在更是在華泰集團的暗中支持下,對我們進行了反收購,唐蕊的事情一經曝光之後,估計有人在這上麵大做文章,也可能會導致我們公司股票下跌。小蕊這些年我們的確是被我們慣壞了,趁這個機會讓她好好地想一想。”

唐遠和薑雲抿著嘴巴不說話了,老爺子說得沒錯,如果再在這個時候公司再出現在一些什麽事情,到時候別說唐蕊救不出來,就連唐家也會受到波及。

唐老爺子現在心裏說不出來的後悔,當被他就不該被薑雲勸說去對付楊氏,現在好了,楊君光和暮旭揚一聯手,君悅就有可能會陷入一個絕境之中,特別是近一段時間另外有一個神秘的人正在收購君悅的股票,君悅將會麵臨易主的境地。

這是他一手打下來的,唐老爺子絕對不會讓他敗在自己的手上,這個時候也隻能犧牲小蕊了。

唐老爺子暗歎了一口氣,緩緩起身,慢慢地向房間走去。

唐家的人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中,他們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

肖來的手機這會兒異常繁忙,唐遠的電話剛掛斷,暮季同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肖局,我是暮季同。”

“暮董,您好!”肖來客氣地說道。

“肖局,我想問一下關於我兒子暮旭揚被人刺傷的事情。”暮季同開門見山地說道。

“暮董,您放心,令公子的事情我們一定會秉公辦事,絕不會讓犯罪份子逍遙法外。”肖局用非常認真的語氣對暮季同說道。

暮季同是誰啊?先不說他華泰集團的執行董事,就是他是徐超姐夫的這一身份,就讓肖來不敢怠慢,再說了市長都打招呼了,他能不秉公辦理嗎?

“那我就在這裏謝謝肖局了,今天招待不周,改天我請肖局喝茶,希望肖局能賞臉。”暮季同客套地說道。

“暮董客氣,這本來就是我份內的事情。”肖來打了一個哈哈。

笑話,現在這個時候他哪敢和暮季同喝茶?要是讓唐遠知道了,指不定又出鬧出一些什麽來。

現在這官是越來越不好當了,肖來掛了電話歎了一口氣。現在唐家,徐家,暮家都打來電話了,這個時候楊家是不是也該來電話了?畢竟當時唐蕊的目標可是楊姿千。

肖來這樣想著,手機驀地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樂了,不是朱雪又是誰?

肖來按了接聽健,“小雪,你可是輕易不給我打電話的。”

電話那頭朱雪尷尬地笑了笑,說:“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這不是怕給你添麻煩嗎?”

“麻煩?小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已經離婚了,現在就是自由身一個,誰還會管我?”肖來沉悶地說道。

朱雪不說話了,肖來離婚的事情她早就聽說了,可是她能說什麽?她什麽也說不了。

朱雪和肖來是同學,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兩個有那麽一段情,隻是後來畢業了以後,兩個因為很多原因沒有在一起。畢業沒多久,肖來與蔣麗娜結婚了,她也與楊君光結了婚。這之後,朱雪和肖來就沒再聯係了。有的時候的朱雪也很想念以前的那段日子,但是也隻是想想而已,那又能怎麽樣?難道她還能和肖來在一起?

朱雪的心裏比誰都清楚,她和肖來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了。一是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處於那一個尷尬的位置,二是她也希望肖來能夠過得幸福。

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肖來與蔣麗娜離婚了。蔣麗娜帶著女兒去了國外,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了。

肖來的手機裏一直存著朱雪的電話號碼。但是從來沒有打過朱雪的電話。他不是不想打,隻是不知道和朱雪說些什麽,年齡慢慢地大了,以前的事情在腦子裏反而鮮活了起來。他現在特別的後悔,如果那個時候他對他們的戀情再堅持一下,就不會是現在這種結果。

隻是現在好像說什麽都晚了。

“小雪,你給我打電話是因為千千的事情嗎?”肖來捏著電話問道。

“是。”如果不是因為千千的事情,朱雪是絕對不會打電話給肖來的。

“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肖來用非常認真的語氣對朱雪說道。

“唐蕊這次的目標是千千,今天萬幸是暮旭揚擋住了,要是暮旭揚沒攔住,千千還不知道會傷成什麽樣子。肖來,我也明確給你說了吧,我希望你們能把唐蕊給關上個幾年。”朱雪在那電話那頭向肖來說道。

肖來笑了,說:“小雪,這一切都是要走法律程序的,唐蕊有沒有罪是歸法院管,我目前能做的事情就是徹底地查清此事。你讓我把唐蕊關上幾年,我根本沒有這麽大的權利也沒有這個能力。”

“哦,原來是這樣啊!”朱雪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捏著電話沉默。

肖來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沉默半晌,這才說道:“小雪,我們雖然住在同一個城市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麵,這些年我倒是有聽說過你的事情,你過得還好嗎?”

朱雪苦澀地笑了笑,“既然你知道了我的事情也該知道楊君光有女人的事情,你說我的日子很好嗎?”

肖來沉默不語,朱雪和楊君光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也知道楊君光在外麵有了女人和一個兒子,有的時候他很奇怪,朱雪是那種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的那種女人,為何還能忍楊君光這麽多年?

肖來微微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小雪,你這又是何苦呢?”

朱雪也知道自己做根本不值得,把一輩子的幸福搭在一個背叛她的男人身上十分不值。可是她不甘心啊!就這樣白白地把楊君光雙手奉獻給另外一個女人,她真的不甘心。

楊君光幾乎是朱雪一手培養出來的,這些年他們一路走得很辛苦,要讓朱雪現在放棄現在的一切,她真的做不到。

肖來不想再和朱雪討論這一個話題了,他故作輕鬆地說道:“小雪,明天我休息,你有空嗎?我請你喝茶。”

朱雪猶豫了一下,最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同意了,“好,我們的確也是好久沒見了。時間地點由你定,到時你通知我就行。”

“好,這事就這麽說定了。”肖來咧開嘴巴笑了,跟朱雪說了一聲再見,然後把電話掛了。

朱雪手裏捏著電話半天沒說話,楊君光一推門就看到朱雪失魂落魄的樣子,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視線在她手機上停留。

肖來?楊君光愣了愣。

楊君光知道肖來,也知道朱雪和肖來年輕時有一段感情的糾葛,到最後兩個人因為現實的問題最後不得不無奈地分開,這才成全了他和朱雪。

隻是沒想到的是,朱雪現在居然和肖來還在聯係,這讓楊君光心裏有些不舒服了。

這男人就是這種,自己在外麵花天酒地,胡作非為,嫖女人,喝花酒,養小秘,包情婦,但是自己的老婆卻不能跟男人有任何的關係,一旦與某個男人走得近了,他們就開始找各種借口百般為難甚至動手。

楊君光就是這種隻準州官放火不誰百姓點燈的男人。

楊君光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麽跟舊情人死灰複燃了?”

朱雪一下子被氣笑了,“楊君光,你不能不要用你肮髒齷齪的心思來想我?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卑鄙無恥。”

“你說我卑鄙無恥?那你現在在幹什麽?背著我跟舊情人打電話,還敢說你們什麽事情都沒有?”楊君光冷笑。

“我現在沒心思跟你吵架,你趕緊給我滾,滾得遠遠的,別讓我再看到你,我現在看到你眼疼。”朱雪狠狠地瞪了一眼楊君光,她真是眼睛瞎了,怎麽會碰上楊君光這種人渣?她現在真得該慶幸萬情讓她看清了楊君光的醜惡嘴臉。

楊君光的臉一下黑了起來,鼻子噴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朱雪,抿著嘴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楊君光的手機響了,朱雪樂了,說:“楊君光,你現在可以走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那個狐狸精打來的。”

楊君光的臉越發黑了,手裏捏著手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朱雪鄙夷地看了一眼楊君光,起身出了房間向著楊姿千的房間走去。楊姿千現在嫁人了,房間空了下來,朱雪坐在**,對著空****的房間環視一周,心裏也是空落落的。

“唉!”朱雪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眼角有些潮濕。這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當成心肝寶貝的一樣疼愛,這到頭來捧著白白地送到人家的麵前,想想心裏就是不滋味。

朱雪越看心裏越難過,有些呆不下去了,抹了抹眼前,打開門走了出去。剛一出來就看到楊君光站在門口,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還沒有走?”朱雪奇怪地看了一眼楊君光,麵是有些不解。

往常這個時候楊君光不是早就走了嗎?今天是怎麽啦?這電話都打來了怎麽還不走?

“朱雪,你就這麽盼著我走?”楊君光盯著朱雪的眼睛,一臉認真地說道。

朱雪點點頭,說:“你呆在家裏我看著心煩,走了我還落得清靜。”

楊君光忽然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他與朱雪爭爭吵吵這麽多年,家裏沒有一天安靜的,老婆是外人,討厭自己也就算了,可是親生女兒現在看到自己也跟見到仇人一樣,唉,真不知道他到底哪裏做錯了?

楊君樂確實不理解。眼下這養小三包情婦的男人多了去了,為什麽到了他的身上就不行了呢?看看暮季同今天在婚禮上對外宣布了私生女的事情,那徐蓮和暮旭揚也沒多大的反應,看樣子好像還默認了。

為什麽朱雪就不學學人家呢?楊君光搖頭苦歎。再一想到萬情,他又有些頭疼了,這個女人以前多溫柔多老實,這才幾年的功夫,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比朱雪還厲害,要不是楊鵬,他現在是多看一眼都覺得難受。

一想到楊鵬,楊君光心裏多了幾絲柔軟,可是又犯開愁了,楊鵬今年已經上大學了,這畢業後的去處又成了一個難題。要是把他安排在楊氏,朱雪肯定不同意,要是把他安排別處,萬情又要跟他鬧了。

楊君光這下是真正的發愁了。

“朱雪,我想跟你商量一個事情。”楊君光艱難地向向朱雪開口。

“關於狐狸精和野種的事情免談。”朱雪跟楊君光這麽多年了,楊君光想說什麽想幹什麽,她的心裏比誰都清楚。

不就是想把那個狐狸精和野種接回家住嗎?想都別想,除非是她朱雪不在這裏住了,要不然誰說都不好使。

“朱雪!”楊君光煩躁地大叫了一聲。

朱雪懶得跟楊君光再廢話,抬腳就向臥室走去,剛一進門就“砰”的一聲把門關住,上了鎖。

“朱雪,朱雪,你聽我說啊!”楊君光吃了一個閉門羹,心有不甘,在外麵使勁地敲門。

朱雪從在屋裏一言不發。每天與楊君光吵吵,她真的累了,千千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是不是真的該考慮與楊君光離婚了。朱雪的腦子裏剛閃過離婚兩個字,萬情得意的臉也隨之而來。

朱雪心中的那一股怒火又來了。千千現在已經嫁人,她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和萬情耗,她倒要看看萬情會落得一個什麽好的下場,她就是讓萬情一輩子背負著一個小三的名號。

萬情打了幾遍手機楊君光都沒接,再打過去楊君光剛一接,她就破口大罵,“楊君光,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老娘辛辛苦苦為你生了一個兒子,為楊家傳宗接代,你現在可倒好,居然連老娘的電話都不接了。楊君光,你說,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跟那個黃臉婆離婚?楊鵬現在都上大學了,你不為我考慮,也該為你的兒子考慮,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楊鵬在外麵吃苦受罪?”

楊君光抿著嘴巴沒說話。

他從來沒想過要與朱雪離婚。當年他可是追了很長的時間才把朱雪追到手,再說了,雖然朱雪沒給他生兒子,但是她卻生了楊姿千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從小到大楊姿千沒有讓他操過心,小學,初中,高中,包括大學全是自己考上的,哪像楊鵬?每上一個學校都要讚助,沒有讚助就依他的成績,早滾回來待著了。

楊君光不跟朱雪離婚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朱雪在公司裏占了一大半的股份,如果離婚的話他麵臨著兩種結果,一是朱雪帶著一大半的財產走,二是他離開公司。這兩種他都不願意,更何況現在楊姿千嫁給了暮旭揚,楊氏公司前途一片光明,他更不可能選擇這個時候與朱雪離婚。

楊君光把電話掛了以後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萬情沒想到楊君光居然敢掛她的電話,氣得一下子把手機摔在地上,然後連衣服都顧不成上換,立刻下樓車到了楊家的別墅。

“楊君光,你給我滾出來。”二十分鍾後萬情站在楊家大門外怒氣衝衝地叫道,半夜三更的外麵一片靜寂,聲音在黑暗中格外的響亮。

萬情的眼睛都是紅的。望著楊家的別墅,恨不得衝進去把朱雪從裏麵給拖出來,一個黃臉婆憑什麽住這麽好的房子?論相貌論身材,她萬情哪一點比朱雪差?這個朱雪真是該死!萬情嫉妒地快要發瘋了,在心裏狠狠地罵著。

朱雪還沒有入睡,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這時她聽到了萬情的叫聲,本來就因為今天的事心裏有些悶,現在聽到萬情的聲音,當即氣得笑了起來。她朱雪什麽時候淪落到小三上門叫罵的地步了?她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嗎?朱雪呼地一下子打開門,冷著一張臉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她順手把放在門後麵的一個棒球棍拿在手裏。

屋裏的傭人聽到外麵的叫聲,也紛紛起床出門觀看,看到朱雪手裏拿了一個棒球棒,個個都感到事情不妙。

楊君光沒想到萬情這個瘋女人居然敢跑來她家鬧事,再一看到朱雪氣勢洶洶地向外走,嚇得心一顫一顫的,這還得了,要是讓朱雪出去,這兩個女人肯定會打起來。

楊君光快步走到了朱雪的麵前,伸開雙手攔住了她,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朱雪,能不能不要這麽衝動?我現在這就出去把她打發走。給我一個麵子好不好?”

“讓開。”朱雪瞪了一眼楊君光,冷冷地說道:“你要是再不讓開的話,別怪我今天連你也打了。”

“朱雪,我求你了,這麽多人看著,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衝動?”楊君光知道朱雪的脾氣,發起火起上手的事情經常發生,眼看朱雪這個狀態,如果真要讓朱雪出去了,那萬情還有命嗎?

楊君光現在心裏不知道有多恨萬情,這個蠢貨現在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竟然敢到家裏來鬧事,要是把他惹毛了,他讓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萬情今天的確是受到刺激了。為啥呢?原因還是出於暮旭揚和楊姿千的婚禮上。楊姿千結婚,楊君光可沒少在她的身上花錢,這讓萬情極度不痛快,在她的心目中楊家的一切都是楊鵬的,楊姿千現在花的就是楊鵬的錢,她的心裏能痛快嗎?再一個就是在婚禮現場暮季同宣布暮小雨的事情,這越發讓萬情嫉恨了。

讓私生子認祖歸宗是所有小三最大的心願,萬情自然也不例外。她看到暮小雨一個丫頭片子都被暮家認了,想她還為楊家生了一個兒子,憑什麽楊君光還讓他們母子處於這麽一個尷尬的位置?這一連串的問題讓萬情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不滿、憤怒、嫉妒一下子湧了上來,今天她必須要當著朱雪楊君光的麵子把這些事情都解決了。

楊君光攔著朱雪不讓她走,萬情還是外麵叫罵著。她一開始的時候罵的是楊君光,罵著罵著就連著朱雪一起罵了,罵朱雪肚氣不爭氣,生了一個賠錢貨,又罵朱雪死賴著楊家不走等等。

朱雪氣得差點沒暈過去,揚起棍子向楊君光狠狠地打去。

楊君光躲閃不及一下子被朱雪打在了身上。

朱雪打人是實實在在的打人,正在氣頭人,力氣更是非常大,一下把楊君光打得跳了起來,手捂著痛處一臉猙獰地看著朱雪。

“你這個潑婦,你是不是想打死我啊?”

“像這種人我把你打死了我還要去坐牢,索性我把你打殘了,看你還怎麽在外麵找女人?”朱雪說完毫不客氣地又舉起棍子向楊君光打去。

楊君光一看朱雪手中的棍子又來了,嚇得跳了出去,拔腿就向外跑去。

萬情在外麵罵了老半天,罵得口幹舌渴,半天沒見裏麵走出一個人影來,她以為朱雪怕了,越發來勁,正想再接著罵,忽然看到裏麵跑出來一個人影,後麵還有一個人舉著一根棍子在後麵追。

萬情嚇了一大跳,努力瞪大眼睛看去。等前麵那個一人影跑近了,她這才發現是楊君光,這時後麵的那一個人影也看清楚了,不是朱雪那個潑婦又是誰?

萬情心開始虛了。朱雪的厲害她是知道的,要不然的話她和楊鵬早就搬到這座豪華的別墅裏住過著楊家夫人的錦衣玉食的生活了,萬情現在有些後悔了,心裏也有些怕了,閉上嘴巴慢慢地向後挪腳步。

楊君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生怕跑慢了,朱雪手裏的棍子就招呼到身上來了,跑到大門口看到萬情還傻站在那裏,怒了,“賤女人,給他娘的傻站著幹嗎?趕緊上車跑啊!”

萬情本來心裏有些怕,正打算溜之大吉,可是一聽到楊君光的話腦子一熱,反而來勁了,也不走了,挺了挺胸向前跨了一步,尖著聲音說道:“我憑什麽要跑?要走也該是她要走,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還有什麽臉麵待在這裏,要是我的話,我早就羞得跳河去死了。”

朱雪這時已經到了楊君光和萬情的跟前,她喘了一口粗氣,陰沉著臉看著萬情,手裏的棍子向前一伸,棍尖指著萬情,冷冷地說道:“狐狸精,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試試看?”

萬情看到朱雪手中的棒子,嚇得心肝撲通撲通亂跳,臉色一片煞白,可是一想到她為楊君光生了一個兒子,腰板立刻直了起來,硬著脖子臉紅脖子粗向朱雪大聲吼叫。

“怎麽?難道我說錯了嗎?朱雪,你早該認清眼前的事實了,楊君光早已經不愛你了,你還賴在這裏幹什麽?真沒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啪!”楊君光不等萬情說完一巴掌甩在萬情的臉上。“你給我閉嘴!”

這個沒腦子的蠢女人,她真的不想活了嗎?居然敢跑到這裏來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趕著撲著過來找死。

楊君光的臉上一片鐵青,眼中露出駭人的冷意,死死地盯著萬情不放,那表情恨不得把她吃了。

萬情從來沒有看到過楊君光這種駭人的表情,心裏來沒由得一陣發慌,捂著臉抿著嘴巴一聲也不敢吭了。

朱雪這時動手了,她拿著棒球棍先是一棍子抽在楊君光,冷笑說道:“楊君光,你以為你抽了她一耳光這事就算了,告訴你,沒門。今天我非把你們這一對狗男女打廢打殘了,看你們還敢在我麵前出現。”朱雪說完不由分說地向萬情打去。

萬情哪裏想到朱雪說打就打?一時不察挨了她好幾棒子,疼得她嗷嗷直叫,不住向楊君光的身後躲去。

楊君光這時也顧不上萬情了,這種腦子進水的女人早該被人打了,一看到萬情向他這邊躲過來,心裏就不樂意了,趕緊讓開了。

他現在恨萬情是恨之入骨,又怎麽會這種女人攔棍子?

朱雪心中恨極了萬情,她好好的一個家全毀在了萬情的手裏,她沒找她算賬已經不錯了,她今天居然送上門了,真好,朱雪手底毫不留情棒棒落在萬情身上,打得萬情是哭爹喊娘,鬼哭狼嚎,像抽風似地四處躲閃。

“狐狸精,來來,你再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朱雪打累了,雙手撐在棒球棍上,喘著粗氣向萬情說道。

萬情現在哪裏還敢說話?今天她算是領教了朱雪的厲害,這個女人發起瘋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打人是實實在在的打,萬情覺得自己身上的骨頭好快被朱雪打斷了,火辣辣地生疼。她抱著雙臂站在朱雪遠遠的地方,生怕朱雪一個不高興棒子又上來了。

朱雪這時反倒笑了,果然這個社會欺善怕惡,那萬情以為她是吃素長大的嗎?一個不要臉的小三還敢叫囂著找上門,看來她是皮癢癢的過了。

“楊君光,今天當著這個賤人的麵我們說清楚,你準備什麽時候跟我離婚?”朱雪眼睛斜了一眼楊君光。

萬情這時也顧不上身體疼痛,兩眼放著亮光,一臉期盼地看著楊君光。

“朱雪,我告訴過你,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楊君光一臉煩躁地說道。

萬情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尖著聲音向楊君光吼道:“楊君光,你這個狗娘養的,你敢騙我?你不是說要和這個黃臉婆離婚嗎?”

朱雪的臉又暗了下來,腳步不由得向前一步,萬情一看朱雪又要來了,趕緊閉上嘴巴後退了一步。

“朱雪,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現在立刻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萬情裝腔作勢對朱雪喊道。

“好啊,我倒想看看外人是怎麽評論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的。”朱雪冷笑。

楊君光一看又要幹起來了,趕緊伸開雙臂攔在朱雪的麵前說道:“朱雪,我們別鬧了行嗎?我現在就讓她走,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她出現在你的麵前。”

“楊君光,是我要鬧的嗎?這次是她主動上門來的,也不知道你眼睛長在頭頂上了還是長在屁股上了,就這麽一個女人你也上?你娘的能不能再惡心一點?現在你跟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一起滾蛋,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今天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跟你們同歸於盡。”朱雪發起狠來了,舉著棒子又要向楊君光揮去。

楊君光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扭過頭對萬情惡聲吼道:“你這賤人不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上車。”

萬情這才如夢初醒,趕緊爬上汽車,楊君光也沒臉再待下去了,和萬情一起開車離開了。

眼前終於清靜了,朱雪這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把手中的棒子狠狠地扔在地上,轉身回屋。

門口聚集了很多人,看到朱雪回來,紛紛讓出一條道來。張嫂則是一臉擔心地上前對朱雪說道:“夫人,你把楊總趕走了,要是他留在那個狐狸精那裏不回來怎麽辦?”

朱雪冷哼一聲,“正好,那就讓他留在那裏,省得我看著眼睛疼。”

“唉!”張嫂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要說這夫子的性子也實在是太強了。現在這社會有錢的男人在外包情婦養小三簡直就成了一風尚,這夫人為啥就不睜一隻眼閉一眼過去算了?要是實在過不下去了,離婚也就算了,依夫人這個樣子,保不準還會找一個比楊君光更的好的男人。結果,兩個吵吵這麽多年,關係也是越來越惡,今天可倒好,小三都找上門來了。

唉,這又是何苦呢?

朱雪心裏苦不苦?苦。男人在外找女人生野種她管不了,但是你想把她們全弄到一個屋簷下,她做不到。楊君光不是生在古代,她也不是封建下的女人,楊君光想三房四妾,坐享齊人之福,簡直是門都沒有。

男人可以不愛她背叛她,但是不能糟蹋她。

朱雪感覺心情比那會兒好多了,發泄了一通,身心舒暢,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嫁女兒的悲傷也消退了不少。

朱雪想給楊姿千打一個電話,向她說說今天晚上的發生的事情,可是一看時間太晚了,隻好作罷,洗了洗便睡了。

……

程嘉今天的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高興與舒暢。在看到楊姿千婚禮上鬧得那麽一出,連續多日的鬱悶之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活該!”程嘉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中的楊姿千狠狠地啐了一口。

程嘉現在的心裏對楊姿千恨之入骨,看到楊姿千這麽狼狽心裏有著說不來的爽快。這個女人平時就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自命清高,看誰都不順眼,看看這得罪不少人了吧!

程嘉的人緣一直不好,在上大學的時候除了她和朵玲她幾乎沒什麽朋友。平日裏忙忙碌碌地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她從不向別人提起她家裏的事情,同學這麽多年,從高中到大學,她和朵玲一直沒見過楊姿千的父母,就是她住在什麽地方她們都不知道。

程嘉也是今天才知道楊姿千是楊氏集團的千金。這是多麽的諷刺,虧得她以前還把她當成朋友,沒想到她一直在騙她。

程嘉心裏恨死了楊姿千,這個女人不但騙了她,還把她的生活攪得一團糟,現在能看到她失意落難的樣子,程嘉又怎麽可能不高興?她甚至在想,楊姿千怎麽不去死呢?死了才好。

一想到死,程嘉覺得自己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那種刀子插在肉裏的感覺讓她想起來就毛骨悚然。她當時是真的恨極了鄒強,要不然她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好在鄒強現在已經得到報應了,腿也被別人打折了,以後就是想作惡再來威脅她,也沒機會了。

程嘉高興的太早了一點。鄒強是被人打折了腿,可是手還沒斷,程嘉的電話號碼他一直記在腦海裏,就算程嘉把她的號碼拉入黑名單,他還可能用別人的號碼打啊!

鄒強現在的生活過得十分窘迫,腿斷了,再也不能混黑了,以前的小弟也全都跟著別人跑了,那些沒跑的手爪子也全斷了,什麽也幹不成了。鄒強現在幾乎就是廢人一個,沒有了經濟來源,他的生活過得跟一條狗似的。

這一切都是程嘉那個賤女人害的。鄒強一提起這件事就心煩,就想把程嘉這個女人給剁成肉末喂魚。他眼睛真是瞎了,怎麽就看上了程嘉這個禍星?現在好了,因為程嘉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被人打殘廢了,這一切都應該程嘉負責任。

不說別的,這醫藥費總該出一點吧!

鄒強用另一個號碼給程嘉打了一個電話。

程嘉一看是陌生號,直接給掛了。鄒強不死心又打了一個過去。

程嘉覺得奇怪,本不想接,可是今天心情好,隨手就按了接聽鍵,“喂,哪位?”

“程嘉還記得我嗎?我是鄒強,這段時間我不見你,我可想死你了,一想到你那又白又滑又嫩的肌膚…”鄒強一聽是程嘉的聲音,樂了,汙言穢語立刻通過電話傳了過去。

程嘉沒想到是鄒強陰魂不散又打來了電話,臉色立刻變了,不等鄒強把話說完,立刻就把電話給掛了。

程嘉有些恨那些對鄒強下手的人,為什麽索性不把鄒強的舌頭給割了?讓他從此再也說不出話來。程嘉對鄒強恨到了極點。鄒強帶給她的是一輩子的恥辱,讓她這輩子都終身難忘。她對鄒強是又恨又怕,一聽到鄒強的聲音,她就感覺到身上的刀傷又開始疼起來了。

這個人怎麽不去死呢?死了才好。

程嘉在心中恨恨地說道。

鄒強看了看手機上通話結束的樣子,嘿嘿一笑,想躲他門都沒有,於是他編輯了一條短信給程嘉發了過去。

“為了給你辦事,我現在被人打了,如果不想我騷擾你,立刻給老子打兩萬塊錢來,要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

程嘉一看到鄒強發來的短信,當即臉色氣得發白,捏著手機的手指發白,她都已經這樣了,鄒強還是不放過她。程嘉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她相信,在這一刻如果鄒強站在她的麵前,她一定會毫猶豫地把鄒強給殺了。

程嘉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又真的恨鄒強會幹出個什麽事情來,想了想,她給李陽南打了一個電話。

李陽南自從在程嘉住院那天露了一麵以後就沒再程嘉麵前出現過。程嘉現在對李陽南已經不抱任何的奢望了,事情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與李陽南緣分是走到盡頭了。

程嘉給李陽南打電話時,李陽南湊巧遇到了喬靜然,出於禮貌他請喬靜然喝了一杯咖啡,剛剛坐下,程嘉的電話就打來了。

李陽南愣了愣,接了,“有事嗎?”李陽南現在對程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內心深處他希望程嘉過得好一點,要不然也不會給程嘉留下房子和車,還把公司的股份也給了她百分之十,他這樣做的目的也就是想讓程嘉以後衣食無憂。

李陽南的聲音很冷,程嘉當時就哭了起來,“陽南,對不起。”程嘉說了這一句以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在電話那頭嚎啕大哭起來。

李陽南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畢竟是幾年的夫妻,當初也曾經深深的愛過,李陽南還是關心程嘉的。“程嘉,你先別哭,趕緊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程嘉在那頭隻是哭,什麽也說不出來。

李陽南見問不出什麽來,便把電話壓了,歉意對喬靜然說道:“靜然,真是不好意思,本來說好請你喝咖啡的,沒想到臨時有事,以後有時間我再請你喝咖啡。”

喬靜然笑了笑,說:“陽南哥,你太客氣了,你有事你就先忙去吧!正好一會兒我也要回家了。”

李陽南這時說道:“正好我也要去看看程嘉,不如我們一起走吧!”

“是嗎?那太好了。”喬靜然聽到李陽南這樣說,臉上露出一個高興的笑容來,然後拿著包和李陽南一起走出了咖啡廳。

咖啡廳離李陽南所住的小區並不遠,開車頂多也就二十分鍾就到了,剛駛入小區李陽南就給程嘉打了一個電話,“程嘉,你現在在家嗎?我現在就在小區裏。”

程嘉沒想到李陽南會來看她,擦幹了眼淚衝到窗前向下看,剛好李陽南的車駛入樓下。

李陽南把車停穩,自己先下了車然後跑到車的另一邊打開了車門,喬靜然走了出來,與李陽南肩並肩說笑著一起上樓了。

程嘉的身體一下軟了,順著牆壁緩緩下滑,然後把頭埋在雙腿間又開始哭泣。

樓梯裏喬靜然對李陽南說道:“陽南哥,程嘉姐是個不錯的人,如果有機會複婚的話你們還是複婚吧!程嘉姐現在一個人挺可憐的。”

李陽南抿著嘴巴沒說話。程嘉過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至於複婚,李陽南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喬靜然的家很快就到了,她向李陽南招了招手拿著鑰匙開了門進去了。

李麗正在家裏打掃衛生看到喬靜然進屋,抬頭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拖把說道:“靜然,今天下班怎麽這麽早?”

“我沒下班就回來了。”喬靜然換好拖鞋踮著腳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然後把腳擱在茶幾上。

“發生什麽事情了?剛剛我好像聽到你在和一個男人說話?這個男人是誰?談戀愛了?”李麗拍了拍喬靜然的腿,示意她把腳放下來,然後坐在喬靜然的身邊好奇地問道。

“媽,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八卦了。我看你還不如去做偵探好了。”喬靜然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李麗。

“喬靜然,你這是怎麽跟媽說話?我還不是關心你?你說都多大了,我看像你這麽大的女孩子人家有的已經抱上孩子了,你怎麽就一點也著急呢?”李麗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喬靜然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

“媽,我才二十二,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嗎?再說了,我現在已經有目標了。”喬靜然向李麗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真的嗎?是誰?我認識嗎?”李麗一聽頓時來了勁頭。

“你肯定認識的,他就是李陽南。”喬靜然微紅著臉向李麗說道。

李麗的臉一下子拉長了,要說這個李陽南她的確認識,沒搬到這裏以前他們就是鄰居,那李陽南也等於她是看著長大,要說這李陽南的確是一個好男人,但是人家結婚了啊!雖說現在離婚了,但是再好也是一個二婚,李麗肯定不舍得讓喬靜然嫁給一個結過婚的男人。

“這事我不同意。”李麗一口否決了喬靜然的話。

“為什麽?就是因為他是二婚?媽,不是我說你,你看人不能老是看這些,離過婚怎麽啦?你沒看程嘉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再說了李陽南哪裏比別人差?人家有車有房還有自己的公司,這一般人誰能比得了?我現在隻是一廂情願,人家看不看得你女兒那還是兩個字呢?”

喬靜然一開始的時候隻是單純地把李陽南當成哥哥,她根本就沒有別的想法,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程嘉誤會辱罵,她的確是有些火了,感覺像李陽南這樣的好男人配程嘉真是虧大了,同時對李陽南產生了別樣的情感。在李陽南和程嘉沒離婚之前,她就暗暗發誓,她把他們給拆散了不可,正好也坐實她的小三之名,不過還沒有等到使出行動來,這李陽南和程嘉就離婚了。

喬靜然的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現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與李陽南在一起了。喬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不會在選在這個時候去追李陽南,她是偶然出現在的李陽南的周圍,看他難過了傷心了,給他一點點安慰,然後慢慢地走進李陽南的心裏。

今天的偶遇也是喬靜然故意的,坐李陽南的車也是故意的,她也看到程嘉站在窗前向下看,但是她假裝沒看到故意和李陽南說說笑笑走進了樓梯。

如果喬靜然沒猜錯的話,程嘉現在估計又對李陽南發脾氣了。這也正是喬靜然的所想要的結果。

事情的發展果然和喬靜然想的一模一樣。

李陽南剛一進門,程嘉就像審犯人似的開始審問李陽南,“李陽南,你現在是不是和喬靜然那個賤人好上了?”

李陽南眉頭皺了皺,對於程嘉口中的那賤人兩字有些反感,“程嘉,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粗俗不堪?也不要用你的思想來想我和靜然。我和她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是什麽樣子?你們明明早就勾搭上了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們這樣不覺得惡心嗎?”程嘉情緒開始有些激動,她指著李陽南的鼻子尖罵道。

李陽南像看一個陌生人看著程嘉,他真的不知道程嘉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這樣的程嘉讓他感到陌生、怨煩、甚至還有一點厭惡。他覺得他真的不應該對程嘉再有任何的憐憫之心,這一次他真的來錯了。

李陽南現在多待一分鍾就是一種煎熬,他轉身向外走去。

“不準走,你給我解釋清楚。”程嘉好不容易看到李陽南哪裏這麽輕易放他離開,再說了李陽南還沒有向她解釋清楚。

程嘉現在真的是糊塗了,她好像已經忘了她和李陽南離婚的事實。她到現在還沒有看清自己的身份位置,她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再過問李陽南的任何事情。

李陽南這時開口了,口氣冷冷的,“程嘉,你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現在做什麽事情都與你無關。”

程嘉的臉刷的一下子變得煞白,默默地放下雙手退到了一旁。是啊,她與李陽南離婚了,李陽南愛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就和哪個女人在一起,跟她一點點關係也沒有。

可是為什麽她的心裏會這麽難受呢?

程嘉開始蹲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李陽南微歎了一口氣,腳步又挪不動了,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不能無情地離去,彎腰扶起程嘉坐到沙發上。

“吃飯了嗎?”李陽南抽出一張紙巾遞給程嘉。

程嘉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她現在哪裏有心事吃飯?

“廚房裏有什麽?”李陽南說著就向廚房走去,打開冰箱看了看,裏麵什麽東西也沒有,就算李陽南想做一點什麽,也沒法下手。

“你等我,我出去給你買的吃的回來。”李陽南說完不等程嘉開口抬腳就向外走去,剛一打開門,就看到喬靜然左手提了一個飯盒站在門外,看她舉起的右手好像正打算敲門來著。

“陽南哥,我媽熬了一點雞湯,讓我給程嘉姐送來。”喬靜然沒想到李陽南會突然出來,嚇了一大跳,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然後把手裏的雞湯舉到李陽南的麵前。

“靜然,替我謝謝阿姨。”李陽南接過,感激地說道。

“不用謝!”喬靜然笑了笑,向李陽南揮揮手,轉身下樓,一邊走一邊開始在心中數數,1,2,3,4,5,還沒有數到6,就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還有程嘉地叫罵聲,再接著是“砰”的摔門聲音,李陽南衝了出來。

“陽南哥。”喬靜然停要腳步輕咬下嘴唇雙眼含淚地看著李陽南。

李陽南的腳步頓了頓,把滿腹的怒火壓了下去,對著喬靜然勉強露出一個笑臉,“靜然,對不起。”

喬靜然輕輕地搖搖頭,然後抬眼看著李陽南,忽然間說道:“陽南哥,我現在覺得心裏好煩,好想喝酒,你能不能陪我出去喝兩杯?”

李陽南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喬靜然的要求,本來他的心裏正煩著想喝酒,喬靜然的提議正合他意,他開車和喬靜然一起去了盛世輝煌的酒吧。

剛坐下,李陽南就讓人先上來一瓶白酒,拿起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陽南哥,不能這樣喝,你這個樣子一會兒就要喝醉了。”喬靜然一把奪下李陽南手中的酒瓶放在桌子上。

李陽南的心裏真的很煩,他真的想不通這個程嘉到底想幹什麽,人家好心好意地為她送一點雞湯,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不但把飯盒摔了還破口大罵,這種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喬靜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她抹了抹嘴臉上略帶著委屈對李陽南說道:“陽南哥,我們是鄰居,自小在一起長大,我把你當成親哥哥一般,我從來沒有想到因為我引起你和程嘉姐之間這麽大的誤會,陽南哥,我真的不是存心要攪和你和程嘉姐的婚姻。”

“這跟你沒關係。”李陽南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大杯酒,悶悶地說道。

“陽南哥,你和嫂子到底怎麽啦?你說跟我沒關係,可是嫂子看我跟看仇人一樣,恨不是把我給吃了。”喬靜然眨著眼睛不解地看著李陽南。

“靜然,這真的跟你沒關係,前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李陽南歉意對著喬靜然笑了笑。

“我受一點委屈沒關係,可是我看到你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我真的很心疼,陽南哥,心裏難受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這樣我也看著難受。”喬靜然吸了一下鼻子對李陽南的說道。

李陽南心裏有一絲動容,眼前的喬靜然溫柔可愛嫻靜,和她在一起他的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寧靜,她的一顏一笑,一舉一動,如同潺潺流過的泉水,讓人舒坦不已,在不知不覺中李陽南把他與程嘉之間的發生的事情一一對喬靜然說了。

喬靜然感慨萬千,她沒有想到程嘉會幹出這種事情了,竟然與自己好友的老公玩曖昧,這實是在太無恥了,事情敗露以後她不但不知悔改還把一盆子屎扣在她的身上,這種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根本沒有必要再給程嘉留麵子了,李陽南她是要定了。

李陽南心裏煩悶,喝酒像喝水一樣,存心地想把自己灌醉,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瓶白酒就下肚了,正準備再要一瓶,被喬靜然阻止了。

“陽南哥,別喝了,身體是自己的,喝多了也沒有人心疼,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呢?”喬靜然拿眼睛看著李陽南。

李陽南怔了怔,手緩緩地垂了下來,臉色一片黯然。喬靜然說得沒錯,現在他就是喝死在外麵也沒有人關心。

李陽南晃了晃腦袋,從口袋裏掏出幾張鈔票扔在桌子上,搖搖晃晃地向外走去,喬靜然看到李陽南連路都走不穩了,趕緊上前扶著他一起離開了酒吧。

剛一出門風一吹,李陽南胃裏一陣翻湧,他猛地推開了喬靜然抱著路燈杆就開始吐起來。喬靜然趕緊上前扶著李陽南,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柔聲說道:“吐吧!吐吧!吐出來胃裏就好過了一些。”

李陽南用手背胡亂地擦了擦嘴,滿眼疲憊地靠在路燈杆子上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對喬靜然說道:“靜然,你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吧!我今天是沒法送你回去了。”

“陽南哥,你這是說得什麽話?你都這樣了,我怎麽能扔下你不管呢?你家現在住什麽地方?我先把你送回去我才能安心地回去。”喬靜然才沒有那麽傻,好不容易逮到與李陽南相處的機會,她才不會白白地把機會浪費掉了。

李陽南不再拒絕,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拒絕,報了一個地址,然後喬靜然扶著他一起上了出租車。

一回到家,來不及換鞋子李陽南捂著嘴巴又衝進了衛生間,喬靜然看李陽南這個樣子,有些擔心,倒了一杯水跟進了衛生間。

“陽南哥,喝口水。”喬靜然輕輕地拍著李陽南的背,把手裏的水遞給了李陽南。

李陽南接過以後漱了漱口,把杯子遞給了喬靜然,喬靜然接過以後隨手放在梳洗台上然後扶著李陽南慢慢地向臥室走去。

李陽南的意識已經慢慢遠去,頭一沾上枕頭就再也起不來了。喬靜然看著呼呼大睡的李陽南,微怔片刻,慢慢地伸出雙手去解李陽南的襯衣紐扣,然後又解開了李陽南的皮帶,當李陽南的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她開始脫衣服,然後俯身壓了下去。

……

唐蕊待在警察局裏的已經有快一下午了,耐心一點點地磨完了,先是嚎啕大哭,然後開始瘋狂地砸東西。砸完了東西開始大罵,先是罵楊姿千,然後罵童軒,再接著開始罵警察。

審訊的工作一直沒法正常進行下去,這讓警局的的警察傷透了腦筋。其中一個新來的,不知道唐蕊的身份,看她傷人了還這麽囂張了,有些忍不住了,拍著桌子指著唐蕊吼道:“你要是再這樣胡鬧下去,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這下可是捅馬蜂窩了,唐蕊使出渾身的力氣發出一聲駭人的尖叫,“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那名新來的警察嚇了一大跳,他還沒有上手呢怎麽就喊上了?這要是讓領導聽見那還得了?

偏偏事情就這麽巧,因為是暮旭揚的案子,上麵已經來電話了要好好處理,剛一進審訊室,這領導就聽見唐蕊扯著嗓子尖叫,臉一下就黑了,把那名倒黴的警察叫了出去一頓好訓,等回來的時候那名警察臉都綠了,惡狠狠地瞪著唐蕊,恨不得把唐蕊給吃了。

唐蕊才不怕呢!她抬了抬下巴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你一個小小的警察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新來的警察臉色又暗了幾分,對於這個叫唐蕊的女人,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惡。不過一想到頭兒剛剛的話,他把心裏的那股怒火壓了下去,安靜地坐了下來。他可不能因為這個麽一個女人丟了飯碗。

“姓名?”

“…”

“年齡?”

“…”

唐蕊斜眼冷笑看著麵前這個警察,對他所有的問話當作耳旁風飄去,不作任何地回答。

年輕的警察“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鼻子噴著粗氣漲紅著臉看著唐蕊,手裏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一個女人,他的拳頭早就揍在她的臉上了,哪裏還能讓她在他麵前囂張?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師兄們都不願審訊眼前的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就是那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讓人無比的嫌惡。

審訊工作實在沒辦法繼續下去了,年輕的警察狠狠地瞪了一眼唐蕊,走了。

審訊室裏剩下唐蕊一個人了,唐蕊又開始叫起來,“我不要待在這裏,你們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這時又一名警察走了進來,各顏悅色地對唐蕊說道:“唐小姐,如果你好好地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一定會放了你的。”

唐蕊不是小孩子,根本不相信眼前人的話。唐遠和薑雲來看過她一次,對她叮囑過一番,讓她什麽也不要說,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出去的。

所以唐蕊就一直等一直等,可是從天亮等天黑,依然不見唐遠和薑雲想辦法救她出去,唐蕊的心裏有一絲不安,難道唐遠和薑雲不管她了嗎?

不,不,絕對不是這樣的,她是唐家最寶貝的女兒,最受寵愛的一個人,唐遠和薑雲又怎麽可能不管她呢?可是為什麽到現在她還關在這裏呢?唐蕊不明白,依唐家在麗市的勢力威望她早就應該放出去了,唐蕊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唐蕊從來沒有想到她做過的事觸犯了法律,更沒有想到她傷了一個她不該傷的人,她隻是單純地以為隻是來警察局隻是走一下過場便可以回家了,哪裏知道她關了這麽長時間?

快天黑的時候唐俊光來了,給唐蕊帶來了換洗的衣服和一些吃的東西。

唐蕊把這些東西狠狠地扔在地上,她現在根本不需要這些,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從這裏鬼地方出去。

“哥,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家?我快待不下去了。”唐蕊一看到唐俊光,眼淚就開始向下掉,捂著腦袋痛苦在叫道。

唐俊光微歎了一口氣,輕聲安慰道,“小蕊,不著急,爸爸正在想辦法,估計你很快就要放出來了。”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幾個小時以前爸媽也是這樣說的,可是現在呢?我還照樣待在這個鬼地方,哥,我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快瘋了。”唐蕊煩躁地開始扯自己的頭發。

“小蕊,你千萬不能急知道嗎?聽哥的話,不管他們問你什麽你就說不知道,什麽也不要說,也不要提,我已經為你聯係了麗市最好的律師,他一定會幫你洗脫罪名讓你回家。”唐俊光知道現在說什麽都不管用了,隻要唐蕊不承認,警察一定會沒辦法的。

唐蕊捂著臉嚶嚶地哭了起來,現在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除了哭她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

因為暮家的人在背後使壓,唐蕊沒辦法保釋出去,這一夜她隻能在警察局裏度過了,唐蕊從來沒受過這麽罪吃過這種哭,在警察局裏是又哭又鬧,一會兒嫌屋裏太熱,一會兒又嫌床板太硬,一會兒又嫌屋裏有蚊子,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把自己折騰累了這才稍稍平靜了下來。

年輕的警察終於能鬆一口氣了,伸手從耳朵裏掏出兩個棉球扔在了垃圾桶裏,幸虧有這兩個東西,要不然他真的要被唐蕊的穿腸魔音毒害了。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唐俊光和一名姓胡的律師來到了警察局,唐蕊一看到唐俊光又開始嚎起來了。

“哥,我不要待在這個地方,我要出去,再待下去我會死的,我求你救救我。”折騰了一個晚上的唐蕊,頭發繚亂,雙眼紅腫,眼圈下是一層濃濃的黑色,整個人看起來憔悴無比,狼狽異常,臉上顯得十分的焦躁不安。

“小蕊,哥給你請了最好的律師,你放心,他一定有辦法救你出去的。”唐俊光看到唐蕊這個樣子,心裏也是十分的習疼,可是他能有什麽辦法?眼下警察局不放人,他總不能逼著人家放人吧?

唐蕊一聽唐俊光這樣說,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人有些失控了,尖著聲音叫道:“這話你昨天說了不知多少遍,今天你要是還想不辦法救我出去,那我就死給你看。”唐蕊說完頭猛地向牆壁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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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