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孩子是誰的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葉海凝的嘴角一直都在微微的上揚著,時不時的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溫柔的跟肚子裏的小寶寶說著話:“寶寶,這次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還有你爸爸!一定不會讓你……”說到這裏,她又想起了上一個孩子,都在b超裏看到孩子的輪廓了,就那麽沒有了。

葉海凝從包包裏拿出了手機對著自己的腹部開心的說:“給你爸爸打電話吧,讓他也知道你的存在,他一定會很高興的!”說著,便撥通了通訊錄裏尋找著‘陸先生’三個字,這個時候另一旁從婦科走出來的兩個女人在不停的爭執著,但是爭論的話題讓葉海凝的臉上也失去了血色……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孩子是誰啊!要還是不要啊!”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兩個月前就和他做了一次,不會這麽巧就是他的吧!”

“說不定呢!你真是犯jian,酒後亂性,萬一生出來不是你老公的,看你怎麽辦!”

“那……那我還是打掉吧,我不敢冒這個險!我老公會殺了我的!你又不知道他的脾氣!”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讓你好好想清楚啊!不然這個孩子你還是做掉吧,太不安全了!”

“我還是打掉算了!”

……

兩個女人最終又返了回去,可是站在這裏的葉海凝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盯著某一個方向目光複雜至極,手中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到了地麵上,發出了一聲悶響,慢慢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平坦的腹部,腦海裏殘忍的浮現了一個月前度假村裏的那個早上,柯滕凱背對著她說:“哦,對了,我一向都沒有用安全套的習慣,你待會兒記得吃藥啊。”

這個這個那麽清晰的在她耳邊反複的響起,仿佛盤旋在高空的雄鷹一般,聲聲如同尖銳的鷹嘴不停的啄著她的那顆心髒,直到鮮血淋漓。

葉海凝的雙腳猶如被釘子釘在了地麵一般,動也不會動了,連呼吸好像也不會了。眼眸中的水霧漸漸凝聚成眼淚奪眶而出,滾燙的眼淚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滑落到了地麵上。

她好像……忘記吃藥了……

那個孩子會不會……有可能……不是陸非凡的……?

如果不是,那自己該怎麽辦?孩子怎麽辦?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腹部的衣服,似乎隔著衣服的布料都能感覺到身體裏的那個幼小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成長,她真的很該死!為什麽會忘記了吃藥!如果她吃藥了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也不會這麽糾結了。

“姐姐,你的手機。”

忽然,一個稚嫩的童聲將她亂飛的思緒拉扯了回來,葉海凝隔著淚光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兒站在她的麵前,將她的手機遞給了她,她指尖有些顫抖接過了手機,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回過身子朝著婦科走了過去。

掛完號之後,葉海凝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不安的等待著,腦子裏在不停的胡思亂想著。最後又全部都被自己否定,低聲呢喃著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不會那麽巧的,孩子是陸非凡的,一定是他的,沒有理由不是他的!”一定會是陸非凡的,她堅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小護士喊著她的名字:“葉海凝,在嗎?”

她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緊張地手心裏全是汗,步伐沉重的走向了醫生的辦公室裏麵,關上門之後,那個女醫生跟她說:“坐下吧,哪裏不舒服?”

葉海凝坐在醫生的對麵,久久無法開口,因為不知道怎麽說!難道說她不小心和別的男人上床了,所以現在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想要確定一下嗎!

“小姐,你哪裏不舒服,倒是說話呀!”女醫生明顯有點不耐煩了,每天看病的人這麽多,現在外麵還排著幾十號,都像這麽磨嘰,得到什麽時候去。

她不敢去看女醫生的眼睛,支支吾吾的開口問道:“醫生,那個我想問一下,我有一個朋友,她現在懷孕四周了,然後她一個月前一次意外喝醉酒不小心和別的男人……那個了,那這個孩子會是那個男人的嗎,應該是她老公的吧?隻有那麽一次而已,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滿眼都是期待的看著女醫生,迫切的希望醫生可以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告訴她孩子就是老公的!

女醫生聽到葉海凝這樣的提問,皺起了眉頭:“你這朋友真是讓人無語。這個怎麽說呢,說不準啊,要看她酒後亂性的是不是在排卵期,如果在那就很危險。”

葉海凝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不太明白什麽意思……”也不懂醫生在說些什麽。

女醫生又接著說:“有多方麵因素,她現在已經懷孕四周了,等到十六周到二十四周左右,可以去做個dna鑒定就清楚孩子是誰的了。現在說不準,還是驗個dna吧,這個就一清二楚了。”

她的心一下跌到了穀底,絕望在慢慢的侵襲了她的整顆心,這麽麻煩,現在真的沒有辦法確定孩子是誰的嗎……

“謝謝醫生……”葉海凝站起了身子,眼神倔強而無助的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沒有人可以告訴她一個準確的答案,那她到底該怎麽辦,這個孩子留還是不留……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大腦裏一片空白,沒有方向,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

還要等到十六周以後,到那時候可能早就會被陸非凡發現了吧,如果是他的孩子,一切皆大歡喜,如果不是……嗬……她一定會死得很難堪。

耳邊不自覺的回響起陸非凡的怒吼聲……

“你懷孕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再跟我說一遍孩子不是我的,我現在就廢了你!”

她還清楚的記得,陸非凡第一次打她耳光,那麽狠,那麽凶,打得她的嘴角都溢出了鮮血,第一次看到他那麽恐怖,好像從地獄從走出的嗜血魔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