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六章 德國高速路

這次的返程,洪濤沒再折騰著去坐什麽德國高鐵了,那玩意嚐個新鮮就成了,老坐實在是坐不起。怪不得都說在歐洲有錢人坐火車,窮人坐飛機呢,動不動就好幾百歐元的票價,簡直就是坑人!

在德國開車真的很爽!

從德法邊境的小鎮萊茵明斯特進入德國境內之後,隻需向東行駛15公裏,就上了德國南部的5號高速公路,據說這條高速還是當初希特勒上台的時候修建的。

如果不熟悉德國交通的人駕車駛上這條高速公路,必須百分百被公路巡警開罰單!原因很簡單,你肯定會違反限速。

那有人說了,我開慢點不成嗎!

回答是真不成,公路上有明顯的限速標記,綠色的120公裏標誌很醒目,但是當你把車速控製在120公裏之內的時候,你就被德國交通部門給坑了,那個標誌根本就不是讓你把車速降到120公裏以下,而是提醒你必須把汽車開到120公裏以上!

然後你就會被帶著明顯公路巡警標誌的寶馬3係公路跑車或者一輛寶馬1200cc大摩托給攔住(運氣好的話還會趕上一架直升飛機來追你),於是你就會最少損失375歐元的罰款,沒準還得吊銷你三個月的駕照,哭都沒地方哭去。

在德國三分之二的高速公路上都有限速標誌,但是都不太一樣,比如說在靠近城市的路段會有一個紅色的標誌。上麵寫著245公裏。這時你可千萬別把汽車開到245公裏以上,這次是限速245以下。如果你開快了,得,又375歐元打水漂了!

“為什麽要把這個限速定在245公裏這個數值上?”洪濤又開始好奇了。

“我覺得是因為德國警察的車跑不了太快吧?”王健很有把握的提出了自己的答案。

“因為很多德國生產的汽車都有一個強製限速裝置,一旦汽車車速超過250公裏,油門就會自動斷油。”作為一個在德國生活了很多年的人,潘在這個問題上最有發言權。

“咱們這個車有嗎?”洪濤還不死心。

“本來有,但是讓施威德給改了!他除了釣魚之外,還喜歡折騰汽車。”潘對她這個小叔子是前看後看左看右看都看不上眼。

“那你開過250公裏之上嗎?”洪濤這真是沒事兒自己找事兒。

“嗚。。。嗚。。。”潘根本就沒回答洪濤的問題。直接一腳油門,這輛越野車就竄了出去,十幾秒鍾之後車速就從150飆升到了270公裏,而且還在緩慢上升。

“傻b了吧,有本事你別閉眼啊!”王健坐在後座上,雖然小臉也嚇得煞白,但是還不忘了擠兌洪濤。

“求求你啦!咱就稍微慢點吧。。。這也太刺激了。我這個小心髒啊,撲通撲通的!”強忍了不到十分鍾,洪濤就再也忍不住了。

臉麵誠可貴、自尊價更高,若為顧小命、兩者皆可拋!

“為什麽設計這麽高的車速,就不怕發生更多的交通事故嗎?”當潘把車速降回了200公裏之內之後,洪濤的嘴又閑不住了。

“正相反。德國的高速公路是世界上跑的最快、交通事故最少的公路,差不多每年隻有6000人因為交通事故死亡,比起歐洲其它國家要少很多了。”潘把車速又放慢了一點,然後和洪濤討論起德國高速公路的問題。

這個問題說起來原因就多種多樣了,比如德國人的性格。他們在大多時候都是很嚴謹的,也有點呆板。但是人總不能老保持一種狀態,所以他們得找一個發泄口,在公路上開快車就是他們的放鬆方式。

如果光從公路建設上來講,德國的高速公路修建標準非常高。它不允許有超過4度的坡道,即使遇到了地形限製,也不能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管你是炸山也好、架橋也好,反正坡度不能超過4度。

從路麵鋪設標準上講,德國高速公路也是世界第一高的標準,它的所有路段必須保證有80厘米以上的鋼筋混凝土層,這個標準也是從希特勒掌權時就定下的死規定。這個厚度是美國洲際高速公路的兩倍,完全是歐洲公路賽車場的標準。

另外路麵的平整度也有一個很細化的標準,德國交通部門規定所有高速公路的路麵必須是中間高兩邊低的,而且這個斜度必須是14度,多了少了都不合格。德國交通部門認為這個斜度可以使雨水能夠迅速的流到路邊的蓄水池裏,又不影響汽車的行駛安全,因為雨水對路麵的損害程度要比汽車厲害的多。

除了這些建設標準上的嚴要求之外,德國所有的高速公路都必須百分百的得到監控,不光是視頻監控,還有溫度、震動、風速、雨雪量這些指標。這些監控使得交通部門可以隨時掌握每段高速公路的路況,以便及時調整對車速和車流的的限製,達到既不擁擠又不浪費公路資源的目的。

最後就是嚴格的交通法和裝備精良的交通巡警,使得那些打算違反交通規則的駕駛員不敢輕易去嚐試,慢慢也就沒有了僥幸心理,大家都規規矩矩的開車,盡管車速高,但是按照規矩來,就不太容易出事。

“唉,硬件好辦,軟件難辦啊,這玩意短時間內是學不來的。”洪濤和王健聽完潘的介紹,一致認為關鍵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700公裏的路程,潘隻用了3個小時就走完了,當他們回到馬克思家的時候,馬克思兄弟已經洗完澡坐在客廳裏等著他們一起吃晚餐了,這哥倆估計這一路除了限速路段之外,車速就沒下過300公裏。怪不得德國會出現像斯圖爾特、羅斯博格和舒馬赫這樣的f1高手,估計他們從小就是拿這些高速公路來練手的。

興衝衝而去、美滋滋而回,不管拿不拿獎,這都是一個值得慶祝的事情,再加上還得到了一個冠軍,馬克思兄弟恨不得舉行一次花車遊街才盡興。不過雖然不能去遊街示眾,馬克思兄弟也不打算就這麽靜悄悄的偷著樂,他們倆在第二天就開始準備在自己家裏舉辦一場慶祝酒會,邀請的人都是住在附近的鄰居還有他們各自的釣友和朋友,日期就定在了回家之後的第三天。

原本洪濤以為搞這麽一個大型聚會得多累呢,其實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做為女主人的潘隻是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從第二天開始就有各種各樣的代理公司找上門來,把各自代理的事項都張羅了起來,而潘頂多就是站在陽台上巡視巡視,再簽一簽合同支票什麽的,連現場都沒去幾次,就把整個活動區域都布置好了,包括剪草坪、布置涼棚、食物的提供、鮮花、彩帶、服務人員等等,甚至連送請帖都有專門的公司代理。

“唉,有錢就是好啊!伸伸手就什麽都有了。”王健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再次指出了馬克思兄弟作為資本家的腐朽本質。

這個酒會的地點就在馬克思家樓前的草坪上,兩個大涼棚就算是餐廳加舞廳了,吃的還是自助餐,總共也就那麽幾樣,不過喝的東西挺多,既有紅酒、高度酒和啤酒,也有那種由調酒師現場製作的雞尾酒和各種不含酒精的飲料。

有了上次的遭遇,洪濤和王健在酒會開始之前就先給自己加了一頓餐,把肚子喂得飽飽的,然後穿上潘給他們租來的禮服,端著一杯紅酒,人模狗樣的跟在馬克思身邊,去和他那些富人鄰居、朋友、釣友進行一場比誰廢話說的好、說的多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