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個多小時之後,洪濤就出現在了紐約的拉瓜地亞機場,這算加上了等飛機的1個小時在內。這個機場洪濤是頭一次來,以前坐國際航班都是降落在肯尼迪或者紐瓦克自由國際機場,這裏一般都是美國國內航班的中轉地,頂多有點去加拿大或者加勒比海的遠途飛機。

機場就坐落在長島的西部,屬於紐約市的皇後區,西邊就是布魯克林區,穿過伊斯特河就是曼哈頓上城區的第一大道。雖然洪濤沒在這裏降落過,但是這裏比肯尼迪和紐瓦克機場距離曼哈頓要近多了,出門上了中央大街往北走5公裏就到了艾琳所在的律師行。

洪濤去過那個律師行一次,雖然對那裏千篇一律的高樓大廈分不太清,但是他有那個大廈的地址,隻要問問機場的工作人員就知道坐那輛車可以抵達。

要說紐約機場的服務還是很完善的,不光是肯尼迪和紐瓦克國際機場,就連這個瓜拉迪亞小機場裏也有一種叫做GroundTransportation的服務台,大概意思就是交通工具谘詢吧。

在這個谘詢台會有專人用英語為機場的旅客提供導引服務,她們會問清楚前來谘詢的每位旅客的目的地,然後把你的姓名、護照號碼、要乘坐的交通工具、費用等情況都寫在一張小卡片上,然後讓旅客拿著這張小卡片去候車室裏等候。

當適合你的交通工具到站時,她們會在喇叭裏叫你的名字和護照號碼。這時你隻要帶著行李再去登記的谘詢台就可以了,那裏會有巴士司機或者機場服務員在等你。直接把你帶上巴士或者出租車,並且司機會按照卡片上的記錄,在你到達目的地之後提醒你下車,如果你是孕婦或者老人,司機還會幫你把行李搬進酒店。

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避免不熟悉紐約的旅客被機場外麵的黑出租給騙了,紐約人管這些黑出租叫“白牌車”,大概意思都差不多吧。

洪濤要去的地方就是1stAve街和E116thSt街的交匯處,那裏有個叫康德爾的大廈。艾琳的公司就是大廈的11層。

說起紐約的街道,我們在很多美國警匪片裏經常會聽到如此的表述,比如說劫匪在某某某街與某某某街的交匯處,距離幾個街區等等,可是歐洲或者國產電影電視中卻很少聽到如此的描述,這裏麵可能有一點說話方式不同的原因,但是究其根本還是源自於紐約的街道布局。

紐約的地理位置有點像我國的上海市。都是建立在江河入河口上的,不過紐約的地形要比上海複雜一點,主要是因為哈德遜河入海口這裏分成了好幾個大大小小的島,其中麵積比較大、名氣也比較大的就是曼哈頓島、長島和斯塔騰島,中間又隔著哈德遜河、伊斯特河、東河、哈姆萊運河。所以紐約市就是建立在這些島嶼與河流的上麵。

紐約市總共有5個區,同時這5個區又是紐約州下屬的5個郡。他們分別是布魯克林區(國王郡)、曼哈頓區(紐約郡)、皇後區(皇後郡)、斯塔騰區(裏士滿郡)、布朗克斯區(布朗克斯郡)。

美國人的行政區劃分和中國不太一樣,他們的州是第一級行政單位,大概可以理解為我們的省。但是千萬別把州當成省,他們的州長法理上和聯邦總統平級,如果在自己的州裏。州長比聯邦總統級別還要高。

州的下麵就是county和市、鎮,這個county可以翻譯成郡。也可以叫縣,都是一個意思。郡縣、市、鎮這三種政府形式統一被稱為地方政府,有時候市下麵管轄著郡縣,有時候郡縣下麵是市、鎮,沒什麽規律。

而聯邦政府、州、郡縣市鎮這三級政府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就拿這些天發生的白人警察打死黑人的事情來說,如果那個小鎮不向州政府求援,那麽州政府就無權去插手小鎮上的事情,小鎮的警察也不會聽州長的命令。

現在這個州長接到鎮政府的授權,他就可以宣布這個鎮戒嚴,或者整個州戒嚴,但是奧巴馬同誌卻隻能幹看著,他無權去指揮這個州長應該怎麽辦事。當然了,美國的聯邦法律裏也規定了一些東西是可以由聯邦政府直接插手的,比如911那種恐怖襲擊,當時紐約市政府即使不想讓聯邦政府插手也是不成的。

總體上來說美國這個國家有點像是一個行業協會,每個州作為一個主體來參加這個協會,但是協會無法去幹涉每個主體的具體運營,大家隻能按照事先約定好的章程來辦事,誰也不能強製誰。

而聯邦總統就是協會中每個會員通過投票選出來的那個一個代言人,聯邦政府則是由整個代言人自己籌建的,會員按照約定好的比例上繳一些會費來維持協會的正常運作,而這個會長帶著自己籌建的小班子,平時負責協調各個會員之間、會員與外界之間的利益衝突,當大家利益一致的時候,協會就壯大發展,利益發生不可調和的衝突了,那大家就一拍兩散。

說了這麽多廢話,下麵咱們書歸正傳,紐約市的地形這麽負責,但是在這裏找一個地方卻非常好找,這個功勞就要歸功於它的城市街道布局。紐約市沒有環路,也沒有放射狀的公路,它的所有道路基本都是橫平豎直的,就像是一個圍棋盤。

所有東西走向的道路都稱為Street,簡寫為St;南北方向的道路則稱為Avenue(這個詞是從法語中挪用的,大概意思就是寬闊的馬路),簡稱Ave。當然了,並不是所有的道路都是正東正西、正南正北的,這是說大概的方向。

用St和Ave區分了東西或者南北方向之後,紐約人還把這些道路按照一定的規律編上了號,St的道路從最南側開始是1號,越往北編號越大,而Ave道路從西邊開始是1號,越往東編號越大。

這樣一來,整個紐約市區裏的道路就成了一個坐標網格,你隻要說出任意兩條道路的名字,知道這個規律的人很快就能知道這個地點大概處於城市中的什麽位置,便於明確目的地。

洪濤所要去的這個地址按照街道的編號來看,應該就在曼哈頓島的右下方,算是上城區,距離羅伯特.肯尼迪大橋不遠。服務台幫他選擇的是公交車,M60路巴士,紐約的公共交通係統算是很完善的,市區內的巴士差不多15分鍾左右就有一趟,價格洪濤覺得略微有點小貴,2美金通票,2小時內有效,公交地鐵通用,地鐵裏可以自由換乘,巴士隻能換乘一次,換車不用再掏錢。

還要注意的是紐約的公交車上不找零錢,而且還不收紙幣,必須提前換好零錢,如果你是第一次來紐約,最好在機場的谘詢台多待一會兒,多問幾句,那裏的工作人員雖然不是個個熱情,但絕對不會嫌你話多,有問必答,還會把答案給你寫在卡片上,你也不用懂太多英文,隻要能在地圖上指出你去哪兒就可以了。

20分鍾之後,洪濤在最靠近目的地的車站下車了,車站就在第一大道上,據巴士司機說沿著第一大道往西走200左右就是康德爾大廈了。

紐約的氣候和北京很像,一年四季分明,夏天賊熱、冬天賊冷,也就春秋兩個季節比較舒服。不過由於紐約靠著大海,所以降雨比北京要多一些,沒有風沙。洪濤來的這個時間正是9月底,趕上了秋天,所以下車之後不冷也不熱,穿著他那一身NB的阿根廷小牛皮服裝還挺合適。

此時已經接近了上午10點鍾,洪濤在飛機上沒趕上午餐,現在肚子有點餓了,正好街邊有個快餐車,於是洪濤走了過去,想弄點東西先墊墊肚子。快餐車後麵站著一個白人老頭,他正用帶著塑料手套的手往半拉小圓麵包裏塞著什麽東西。

“你好,這是什麽食物?”洪濤湊了過去,盡量使自己看上去比較和善,因為他沒想好買不買這種食物,怕問多了不買挨罵。

“你好,小夥子,剛來紐約嗎?這是Bagle,你沒吃過嗎?來吧,嚐嚐我的Bagle,你是要夾鮭魚還是奶酪?”老頭一看洪濤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個外國人,不光身上穿得很古怪,還拉著一個大箱子。

“多少錢一個?”洪濤看著老頭夾起一片烤鮭魚往麵包裏塞,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開了,他打算先問清價錢再決定吃不吃,免得被宰。

“第一個免費,你從那裏來?德州?墨西哥?”老頭沒說價格,而是把一個配好的Bagle遞給洪濤,示意他嚐嚐,然後還閑聊了起來。

“我剛從阿根廷過來,我長得像墨西哥人嗎?”洪濤很納悶這個老頭為什麽猜自己是從德州或者墨西哥過來的,當初剛買了這身衣服的時候,鱘魚也是這麽說的。

“你真的不像阿根廷人,更像墨西哥人,不過你的英語很好,一點那邊的口音都沒有,也不像是德州人,你知道那些牛仔一輩子也改不了他們的口音。”老頭指了指洪濤的衣服和頭發,開始分析洪濤到底是那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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