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澤飛畢竟沒有練過。

晏朔真動手起來,他完全占了下風,最後臉上掛的彩也最多。

晏朔甩了甩手,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冷冷一笑:“不知好歹的東西。”

一個婚內出軌的男人,跟小三一樣讓他看不起,甚至覺得惡心。

自己好好跟他說話。

已經是給他麵子了。

他媽的還敢動手?!

他抬腳直接踹在顧澤飛小腿上。

顧澤飛痛到極致,可也沒有哼出聲,隻是捂住腿,咬牙死死忍著。

晏朔瞪了一眼,轉身離開。

留下渾身是傷的顧澤飛,許久後才緩緩撐起身子,摸著臉上的傷痕,他腦子中想要重新得到蘇瑾的念頭越加堅定。

晏朔是不是以為,自己有錢多金,就能追到蘇瑾,就能把他弟弟喜歡的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那他真的錯了。

錯得離譜。

隻要自己重新追回蘇瑾,晏朔就會知道 ,他其實連他顧澤飛都比不上!

不就仗著自己的家世!

拽什麽!

他承認自己想要重新追求蘇瑾的原因有很多,有完整的家庭,有孩子,有蘇瑾,但真正讓他無比堅定想要跟蘇瑾複婚的原因,是晏朔的挑釁。

那種從骨子裏麵透出來地,想要勝一籌的執念,剜心入骨。

.......

漫漫長夜,蘇瑾車子停在地下車庫,早就到了,可她閉著眼睛躺在車內,始終沒有下車。

寂靜空**的四周,她內心五味雜陳,當然不是顧澤飛說的那些話,讓她心動了。

而是顧澤飛的話提醒了她。

對於安安.......她始終是虧欠的。

作為母親,最怕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的孩子,過得跟小時候的自己一樣。

她不想這樣的。

可事情卻還是朝著這個方向走了。

想起自己的母親,又想起龔欣雅的事情,南旭和他的母親康鳳英,都帶有原生家庭的悲劇。

那自己的安安呢........

會不會長大以後,自己如今所選擇的一切,所經曆的一切,會不會成為他長大後,原生家庭裏無法抹去的悲慘色?

想到這些,蘇瑾覺得夜都冷了不少。

母親曾經嘶聲力竭地勸誡與質問,如今到真成了她不得不思考的問題,她真的可以一輩子不再婚嗎?

可以忽視生理需求,忽視孩子教育,忽視他人眼光,一輩子不再婚嗎?

其他的蘇瑾都不在意。

可唯獨安安,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想起自己曾經沒有父愛的日子,她都控製不住心髒抽痛,而安安還這麽小,他又會有多難過。

想到這些,蘇瑾靠在座位上,無神地望著遠處。

“咚咚咚——”

蘇瑾閉目凝神,忽然車窗被敲響,很重很急促地敲了幾下。

睜開眼睛,發現站在車外的人,居然是莊燕。

她頭發散亂,眼睛微腫,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不少。

這人來找自己做什麽?

蘇瑾麵色平靜,手指搭在鎖門的位置上,確定鎖上之後,才按下副駕駛位置的車窗。

“有事的話,站那邊說。”蘇瑾麵色沉靜的開口,眸光指了指副駕駛車窗按下一半的位置。

莊燕看著坐在駕駛座的人,居然搖下副駕駛的車窗,讓她站在那邊說,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有必要防地這麽緊嗎?

可她還是繞過車身,站在了副駕駛外麵,蘇瑾又將車窗搖到三分之二的位置,眸光清冷,幽幽地看著無比狼狽的莊燕。

莊燕彎腰,手搭在車窗上,“托你的撫,徐曼蘭每天都來找我,上班,下班,我去吃個飯,她都能帶著幾個所謂的姐妹,用餐盤砸我的臉,將汁水倒在我臉上。”

“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你滿意了嗎?”莊燕扯了扯自己破爛的衣服,冷笑道。

“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找來的人,你說跟你沒關係?”

“我找的人?”蘇瑾凝視著她,聲音裏全是寒霜,“你有證據證明,說是我找的人嗎?更何況,你做小三是不爭的事實,你有什麽資格委屈?”

“我是沒有資格委屈,但你也別妄想太得意!”莊燕惡狠狠地看著她。

蘇瑾故作悠閑地撐著腦袋,上下打量的目光,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人,眼神冰冷:“你還想做什麽?”

“別以為你榜上晏朔,就了不起,他可是出了名的會玩,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不會玩的,你要是以為他是真喜歡你,那才是愚蠢至極。”

“我當然不會天真地覺得別人會喜歡我,但我確實多了一張牌,不是嗎?”

蘇瑾譏諷打量的目光,落在莊燕身上,繼續說:“而且,我這張牌,不像某些人一樣,是靠身體博來的。”

狐假虎威用得好。

貶義詞也能變成褒義詞。

靠身體三個字瞬間刺痛莊燕的心,咬牙切齒的情緒瞬間浮現在她的臉上,在加上蘇瑾譏諷打量的目光,莊燕扭曲不堪的心靈,再次被剜了出來。

那種難以言喻的恥辱感,包裹全身。

莊燕的臉色越加難看。

一會青一會紫的。

蘇瑾有什麽資格說她!

有什麽資格說!

莊燕已然被蘇瑾激怒,一臉黑的看著她,牙齒咬緊。

蘇瑾卻雲淡風輕,毫無波瀾。

“你當小三,被正室找上門,挨罵挨打,都是你自己種的因果,跟我毫無關係。”

“是你找來的人,不然那個黃臉婆,根本不會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蘇瑾啊,你真的很可憐誒!”莊燕忽然笑了,帶著詭異的笑。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盡量讓她看起來的得體些,“你是不是以為,你自己傍上了大佬,就牛逼轟轟的了,小心點,有些好處隻是誘餌呢,而誘餌下麵的圈套,是你根本想不到的,哈哈哈......”

尖銳詭異的笑聲,在寂靜空**的地下車庫很是刺耳。

蘇瑾眉頭微蹙,莊燕難道,知道什麽?

畢竟眼前這人的表情,很古怪。

“你想說什麽?”蘇瑾問。

“不想說什麽,就是告訴你,你,我,走入了不屬於自己領地,那走入不屬於自己領地,會怎麽樣呢?”她古怪的笑著,滿臉神秘。

蘇瑾眉頭皺地越發緊。

莊燕盯著她的眼睛,做足了戲地開口:“當然是,會被領地上的人撕扯吞噬啊,哈哈哈.......”

莊燕瘋了。

精神似乎越來越不正常。

每次找到蘇瑾,說話都跟精神病一樣。

癲狂地笑。

不過最後這幾句話,蘇瑾聽著,心中莫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