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寞那一刻有點慌神,看來自己真的被人算計了,就不應該相信菲菲有什麽好心,還有那個江風,他不會也和菲菲串通一氣吧?

“李小姐,龐某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從沒失手過,就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了。跟了我一切都好,守著那個江風有什麽好?他不過是一個演員,能給你多少錢?我除了年齡比他大點,哪裏不比他好?好好的陪我幾年,我們好聚好散,到時你想要哪個小白臉就要哪個小白臉,不好嗎?”龐董點了一支雪茄,肥碩的身子往沙發裏靠了靠,緩緩地對李小寞說道。

“龐董這是要強人所難了,江風有沒有錢,與我無關,我要的隻不過是一個保姆的錢,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李小寞依然站在打不開的門口,她本能的覺得那裏安全。

“李小姐還是識趣點,乖乖的,別逼我動粗。”龐董回過頭來獰笑著看向李小寞。

李小寞的心裏一緊,怎麽辦?這種地方就算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的,裏外都是他的人,難道今天是自己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天嗎?就算舍棄了生命,她也不會讓這惡心的人得逞。

李小寞搜尋屋裏可以用的武器,再怎麽說自己都要搏上一搏的,不能輕易的認輸。驀地,李小寞看到了牆角的一個花瓶,於是她跑過去,將裏麵的花拿掉,“哐”一下朝牆上摔去,露出鋒利的玻璃邊緣。

“你以為我會害怕一塊玻璃嗎?”龐董不屑的看了一眼李小寞,譏諷的說。

是,要是搏鬥,自己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李小寞將鋒利的邊緣對準了自己的脖頸。

“龐董應該知道我以前是護士,很容易準確的找到我的頸動脈。”李小寞冷冷的說道,麵對死亡,她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隻是有點心痛,不能報父母的養育之恩了。

“李小姐,幹嘛這麽激動,年紀輕輕的丟了性命可不值,多大點事,你不想想你的父母把你養這麽大不容易,他們還等著你報答他們呢,怎麽報答?當然要有錢,有錢才能使他們過上好生活。”龐董看來麵對過這樣的場麵,很能把握女孩子的心理,於是打心理戰術。

李小寞沒有說話,就這樣跟龐董對峙著,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是不知怎的,她感覺有點頭暈,她仔細分辨了一下,屋子裏有一種特殊的香味,再看那龐董,竟拿了一塊濕巾捂在嘴上。

好卑鄙,這樣的下三濫手段也使,李小寞既不敢挪動,也無法騰出手來捂住口鼻,可是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暈了,就連拿花瓶的手都覺得無力了,怎麽辦?李小寞就要絕望了,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就要朝自己的頸動脈劃去。

門突然被人用力撞開了,李小寞抬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跌了近來?來人踉蹌了幾步才停下,立即看到了手握花瓶,搖搖晃晃的李小寞。

“小寞。”江風大喊一聲撲了上來,把李小寞的花瓶奪了過去。

“不要碰我。”李小寞喊道,本來是用了力氣的,可是說出的話卻軟綿綿的。

“小寞,是我,不要怕,我帶你走。”江風看著神智有點淡漠的李小寞難受的說道。

“江先生,幾個意思?”那邊龐董站了起來,生氣的看著江風。

“龐董,我的女朋友,我必需把她帶走。”江風無畏的看著龐董,一字一頓的說道。

“噢?保護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可要想清楚。”龐董將捂在嘴邊的濕布用力揉成一團,咬牙切齒地說。

“再大的代價也值,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麽男人。”

“好,有骨氣,佩服。”

江風不再理會龐董,橫抱起李小寞朝外麵走去,龐董的保鏢也隨後趕到了,堵在門口。龐董揮了揮手,保鏢讓出一條縫,江風抱了李小寞快速離開。

出租車上,江風將迷迷糊糊的李小寞緊緊摟在懷裏,一刻也不敢鬆手,好像李小寞會突然跑掉一樣。他是後怕,如果晚去一刻,是不是就失去她了?他不敢想象。

錢途說自己愛上了李小寞,江風還不以為然,愛情這個詞他早就遺忘了,隨著那逝去的青春一起遺忘,可是今天怎麽了?

菲菲拉著李小寞出門的時候,他心裏就隱隱的不安,一晚上他都無法靜下心來看劇本,不時地看表,都十一點了,李小寞還沒有回來,他甚至去敲了冬冬的門,盼望李小寞悄悄回來了,由於賭氣不跟自己打招呼。

打李小寞的手機沒人接,隻好發短信,幸好李小寞回了,他一看“水雲間”三個字,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他抓了外套狂奔出門。

李小寞像個孩子一樣,在他懷裏睡得安靜,一張可愛的小臉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雙眉緊蹙,江風的心裏一緊,脾氣剛硬的李小寞,像一隻刺蝟一樣,時時警覺不安的樣子。

江風低下頭,將一個吻輕輕的落在了李小寞的額頭上,這個吻幹淨而純粹,不含任何欲望和雜念。

到了酒店的時候,李小寞還在睡,江風將她抱進自己的房間,輕輕放在**,給她擦了臉,卸去菲菲給她化的妝,脫去那緊巴巴的裙子,蓋上被子,江風去了洗刷間。

那一夜,江風幾乎無眠,他輕輕抱著李小寞,不忍睡去,既害怕失去她,又不敢確信自己是否真的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