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淵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我現在趕緊幫她處理傷口。”
藍修說著就要上前扒唐小晚的衣服,傅臨淵剛舒心,看到這一幕立馬攥住他手腕,“你做什麽?”
“我,”藍修覺得他莫名其妙,“我給丫頭處理傷口啊,沒看到孩子都傷這麽重了?還是說你想讓她傷口發炎?”
隻見傅臨淵盯著唐小晚沉思了那麽幾秒,而後扯開藍修,召喚劉嫂過來,“你來。”
藍修:“???”
“我……”
他頓時跟被喂了口屎一樣說不出話。
“你行,傅臨淵。”
劉嫂隻好過來,可是看著血淋淋的唐小晚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可是少爺,我不會啊……”
傅臨淵又扯了扯藍修衣服袖子,“你,在一邊閉著眼睛指揮她。”
藍修:“……”
國際名醫,他感覺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知道多少人想要他親自包紮傷口都沒那個榮幸嗎,傅臨淵現在竟然還嫌棄他。
嗬嗬。
最後,就在藍修的指揮下,劉嫂算是順利幫唐小晚處理好了傷口。
“好了,少爺,”唐小晚身上的血衣也被處理了,“現在要送唐小晚回房間休息嗎?”
“要。”
劉嫂就打算和傭人合夥把唐小晚合夥抱到樓上。
“唔,不要!”
隻是劉嫂還沒碰到唐小晚就被女孩兒打開,“不要碰,不要!”
她情緒還激動起來,這是把劉嫂當成李昂那些人了。
“唐小姐,是我,我是劉嫂,”劉嫂多少有些為難,就在旁邊安慰,“我是劉嫂唐小姐。”
“不要不要,”唐小晚卻像是聽不懂話似的,半昏迷著小手不斷揮打,“不要碰我,不要。”
反抗的態度還相當激烈。
“少爺,這……”劉嫂多少有點為難。
傅臨淵見小姑娘這副模樣,隻好自己親自起身抱唐小晚去樓上。
神奇的是,傅臨淵抱她的時候她就沒有反抗,反而非常乖巧配合地把小手環住在男人腰上,腦袋埋進他懷裏。
藍修:“嘖嘖嘖!”
真是想不到。
“乖。”
看著懷中女孩兒安睡的模樣,傅臨淵還忍不住摸了摸她腦袋。
女孩兒就在他溫柔的低哄中香香甜甜地睡去了。
“嘖嘖嘖!”藍修又來,“真是秀我一臉啊。”
他也實在是難得吃到傅臨淵的狗糧。
於是就在傅臨淵抱著唐小晚上樓的時候,藍修手機一舉,哢嚓一下把這一幕拍了下來,然後轉手就發進了他和傅臨淵共有的兄弟群裏,“兄弟們,吃狗糧啦!”
立馬地,下麵一大片……
白煜行:“???”
段晗宇:“???”
秦飛:“???”
冷夜:“???”
兄弟們直接發出一大串的問號。
白煜行第一個覺得不可思議,“這他媽是你?”
“不像啊,這背影……”段晗宇忽然就意識到什麽,“我草,這背影看上去他媽的怎麽那麽像咱們傅爺!”
“臥槽,真的假的?”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不淡定了,立馬打起精神看圖片。
“日,這好像真是咱傅爺啊,”秦飛也傻了,“傅爺懷裏居然抱著一個小姑娘!”
冷夜:“哈?這家夥不是號稱千年單身永不結婚嗎,不是說還有厭女症嗎?真香啊!”
“小姑娘居然都住進他家裏了,這進展真是神速啊!”
“怪不得傅臨淵最近沒怎麽在群裏冒泡了,原來忙著撩妹去了啊!”
“嘖嘖嘖,真是想不到,咱們傅爺表麵看上去高冷禁欲,背後居然搞這一套,禽獸啊!”
藍修在這邊看著這些人一張張震驚臉那叫一個滿意,頗為炫耀地發一句,“怎麽樣,想不到吧?咱們高冷禁欲的傅爺,破戒了!”
藍修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還能為第一個吃到傅臨淵的狗糧感到驕傲。
“臥槽臥槽,”這下這群人更不淡定了,“已經那啥了嗎?速度夠快啊!”
“那當然,”藍修打著字,準備把傅臨淵出賣個徹底,“要知道這姑娘已經在這邊-”
“你在做什麽?!”
背後忽然一道陰惻惻的嗓音傳來,藍修陡然轉身一臉驚恐。
她手上的字打到一半還沒打完。
“你,你什麽時候下來的,”藍修的小心髒,“你是要把我嚇死嗎傅臨淵?”
傅臨淵直接搶過她的手機,冷眼看他。
然後邊翻邊評論,“真是無聊至極!”
“你還我!”
藍修就不服了。
真是,他每天都被傅臨淵當苦力使,吃他點瓜怎麽了?
在藍修的據理力爭下,終究還是把自己手機搶了回來。
“接下來幾天,每天定時過來給她換藥,”傅臨淵就坐在沙發上無情地下達命令,也不考慮藍修的感受,“不能太早,會打擾小姑娘休息,也不能太晚,會打擾我休息。”
“你!”藍修真是要被氣死,真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你是個人嗎傅臨淵?”
“怎麽,你不服?”傅臨淵又說,“不服也行,我這就把你在外麵-”
“停停停停停!”藍修真是聽膩了,他來來回回就是這一句,“我怕了你行吧,真是倒八輩子黴認識你了。”
藍修提著自己醫藥箱,罵罵咧咧走了。
唐小晚這次的確傷得不輕,在**躺了整整兩天才醒過來。
“大叔,大叔,”
唐小晚似乎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她被李昂毒打的時候傅臨淵衝過來救她,擋在他麵前替她挨下了李昂的重重一棍子,當場噴出一口血來。
“大叔不要!”
唐小晚受刺激猛地從**坐起來。
“大叔,”卻看到傅臨淵完好無損地就守在她床邊給她喂藥,“嗚嗚嗚大叔,”她撲上去一下子將他抱住,“你沒事,你沒事嗚嗚嗚……”
傅臨淵蹙起眉,他還攪拌著碗裏的湯藥,攪拌的動作就這樣停住,他什麽時候有事了?
“你怎麽了?”傅臨淵看懷裏的小姑娘。
“大叔,我夢見你出事了,”唐小晚哭訴著說,“我夢見你為了我受了很重的傷。”
唐小晚吸了吸鼻子,難過得不行。
傅臨淵還以為是什麽,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