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
這一夜我是真的無法入睡,雖然也高興太陽醒過來了,可是更激動的卻是左清說霍蕭然明天就能醒過來。沒錯,我是睜著眼睛到天亮的。哪怕醒來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冒出了地平線,哪怕我眼圈黑得像隻熊貓。
和平時一樣,太陽醒過來沒一會,左清就會來敲門,然後把早餐給端進來,沒等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我就有些壓抑不住的拉著他問霍蕭然的事情了。
“你放心好了!早上的時候他已經醒過來了,這會應該是要休息下的,從那裏回來的路也不算短,算起來也得中午的時候才能見得到
。”左清一邊說著,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說不出的怪異,直到他走的時候,指了指他的眼圈,我這才明白。是我這兩個黑黑的眼圈嚇到他了。
關門前,我有些無奈的笑道:“昨天太高興了,一晚上沒睡著。”
左清笑了起來。沒出聲,隻是我這才發現,原來左清笑起來倒也挺好看的。“你平時該多笑笑,挺好看的!”我說到。左清卻因為我的話,突然把手放到了身側,笑也消失了,已然是回複到了以前嚴謹的模樣。
沒等我再說什麽,他轉身就離開了!雖然我覺得怪,卻也沒多問!
一邊陪著太陽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那不知味道的食物,我開始開導太陽。希望霍蕭然回來的時候,她的態度能好些,因為這一路為了太陽,他付出的真的很多,而且都是在太陽沒有看到的時候。
當然了,我也承諾了太陽,霍蕭然回來以後,我會好好教育他,以後一定做一個好爸爸,太陽始終是個孩子,被我這麽三言兩語的一糊弄,倒也免強答應不和霍蕭然置氣了。還答應會努力和他好好相處,但是最後太陽提出,如果霍蕭然死不悔改的話,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我當然是幫著霍蕭然應下了,畢竟霍蕭然對太陽的心,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有哪家父母不疼愛子女的呢!當然了,那個時候,我把我那個讓人心寒的父親給忘記了,或者從我重回霍家的時候開始,我已經把他忘記了!
好不容易盼到中午,我甚至沒有帶著太陽出去遊走,就害怕霍蕭然回來的時候我們不在,而且我還把門大大的打開,就希望能第一時間看到他。
當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突然間就大聲的哭了起來,此時我才明白我是有多麽的害怕再也見不到他,霍蕭然在門口像是被我嚇到了,楞了幾秒鍾後才跑過來把我摟在了懷裏。
“對不起!”他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難得的,我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幾分柔軟。
我搖著頭,其實很想告訴他,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都是因為我那可笑的感恩之心,把他害成了這樣,如果不是遇到左銘,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但是我張著嘴,想說,發出的,卻隻是抽泣的聲音
。
我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越是想,我心裏就越是難過,越難過,我就越是說不出話來,到最後隻是嗚嗚了幾聲後依舊隻剩下我的哭聲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霍蕭然再說對不起的時候,有些激動了。
我還是隻能搖頭,直到太陽破天慌的對著霍蕭然叫了一聲:“爸爸!”
我的哭聲啞然而止,而摟著我的霍蕭然整個人都僵直了,連扭頭看太陽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像是個機器人似的,動作太不自然了!
太陽嘟著嘴,小腦呆昴得高高的,隻不過她可沒看霍蕭然,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謝謝你救了媽媽和我!”
霍蕭然受傷的經過,是我昨天晚上當做睡前故事告訴太陽的,當然了,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告訴她,那是我和霍蕭然親身經曆的事情,而是隨便弄了個名字,直到說完的時候,太陽問我,那個人是誰,她還一個勁的帶著點點的英雄氣概讚揚著故事裏男主人公的勇氣和犧牲。
直到小家夥承認了這件事情本身的褒貶後,我才告訴了她,這是我新身經曆的,而那個因為最愛的人受了重傷的男人,就是她的爸爸,霍蕭然!
本來霍蕭然摟著我,而我的重心當然是在他身上的,可是他猛的一下丟開我,直往太陽身上撲去時,我差點摔了狗吃屎,正想抱怨他來著,卻看到他抱著太陽的手都有些顫抖,我知道,那是他高興的,因為這麽久了,太陽總算是願意叫他爸爸了!
不過霍蕭然懷裏的太陽好像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小身子開始的時候,還是掙紮了好幾下,可是最後,她還是乖巧的將小腦呆靠在了霍蕭然的肩頭。
其實,這就是我的太陽,那個敢愛敢恨的小家夥,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了那就任誰也阻止不了的小p孩。
門口左銘才慢慢的走了進來,身後依舊是跟著左清和那個叫做劉陪的中年男人,左銘連我都沒看一眼的,一直看著太陽,我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一定會很麻煩了,因為想要擺脫左銘,似呼難度大了很多,可是如果不擺脫他,我們太陽最終還是會被牽扯到什麽三千年前的恩怨。
一想到這裏,不免的,我心裏就有些失落了,看來,等到有機會的時候,還是要和霍蕭然商量一下對策了
。
整個下午,我都在當著太陽的麵跟霍蕭然說事情,說的當然是比如,太陽喜歡的東西應該是由他這個做爸爸的去做的,而不是叔叔霍蕭瑾,以霍蕭然的智商當然聽得懂我話裏的意思,剛開始他隻是有些不解,可是在我對著眨了下眼後,他就了然了。
最後他還慎重的給太陽道了歉,關且承諾等到回去霍家的時候,一定會買氣球和洋娃娃送給她,小家夥當下雙甜甜的說了聲謝謝爸爸,至此後,雖然太陽還是喜歡指使霍蕭然做這做那,可是當霍蕭然做了以後,得到太陽一聲甜甜的爸爸,當然也是樂開了花。
看吧!這就是父親,那個永遠為你做牛做馬也高興得找不著北的人!
晚飯的時候,左銘的安排倒是真的嚇到我了,那長長的桌子,和對方說話怕是要用吼的!霍蕭然還是習慣性的坐在我的身旁,不一樣的是,太陽接受了霍蕭然後,居然把位置從我的身邊,換到了霍蕭然的身邊。
左銘坐在最前麵的主位上,劉陪和左清各自坐在他的身旁,不時的按排著仆人給我們這裏分菜,霍蕭然和以前不一樣的是,每每分菜的時候,他都會先給那小家夥分菜,我倒是有些不習慣了,可是在看到他和太陽臉上那高興的神彩後,我也隻是搖搖頭作罷了。
晚飯時間霍蕭然倒是和太陽有說有笑的,可是我注意到上麵坐著那三位,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過的,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著左銘,清清了嗓子道:“左銘,謝謝你救了太陽和蕭然。”
左銘沒說話,隻是對著我點了點頭,而我,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平時他就是這樣,話最少的那個人,仿佛點頭搖頭,就能表示一切似的。
得!我也懶得計較,可是有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該說一下的。
“太陽恢複了,霍蕭然也醒了,我們還得回霍家把最後的事情完成,雖然……”感謝的話還沒說出來,我就被左銘打斷了。
“等兩天,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我眼珠子差點掉出來,而之前還有說有笑的霍蕭然和太陽都啞聲了,那一大一小都直直的看著左銘,直到霍蕭然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碰了我的手一下,我才醒過來
。
沒做回答,我接著安靜的吃了起來,霍蕭然也開始再次哄著太陽吃東西,因為小家夥從小的就有些偏食,一會不喜歡這樣,一會兒又不喜歡那樣,總之她喜歡的加在一起決對不超過十樣,所以,以前的時候,總是我哄著她吃,現在看來,以後這份工作,霍蕭然已經可以承擔了。
吃過晚飯後,我本來提出我們一家三口出去走走的,卻被劉陪拒絕了,而理由卻是晚上這裏的人是不允許出門的。
好吧!看來晚上和霍蕭然商量的事情,得等到有機會的時候了。
按照安排,我們被左清送回了那間房間,然後左銘離開前,隻是溫柔的拉著太陽說道:“你等我兩天,忙完這裏的事,我就陪你回去。”
太陽看著他,臉上整個都擠成了一團,看起來像是在想這人是誰的意思,最後左銘居然還樂樂的放開太陽後,領著左清和劉陪就這麽走了。
看到門關上,我正準備問霍蕭然來著,卻被他捂上了嘴。
“晚點再說。”霍蕭然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這種久違的親昵,讓我的體溫猛的就直接飆升了起來,好不容易把霍蕭然的手拉開,然後和他拉出一點距離,卻遇到了喜歡看熱鬧的太陽在一旁偷笑,我的臉就更紅了。
從那時候起,我就再沒和霍蕭然說話,看著他陪太陽一起看月亮,還說一些我從沒聽過的故事,小家夥倒是一臉的認真,哪裏像是在聽故事,那感情就像是在學習知識似的,時不時的,還玩出了十萬個為什麽,有些時候,太陽問出來的問題,我在心裏都答不出來。
而霍蕭然倒是對答如流的,這讓我都有些懷疑霍蕭然是不是自己胡編出來的。
“真的假的?你不會是答不上來,騙我的吧!”太陽疑惑的看著霍蕭然。
霍蕭然倒是答應的爽快:“騙你幹嘛,等你大些了,上學了,自然也就知道我是不是騙你的了!”
好吧!霍蕭然這是在無視我嗎?好歹我也是大學生,太陽剛才問的那些問題,好幾個我都答不上來,難道說我那大學是假的嗎?
到了太陽睡覺的點時,小家夥倒是別出心裁的要求霍蕭然給她講睡前故事,我當然不高興了
。
“小太陽!你是在嫌棄媽媽嗎?”其實被女兒這麽明目了然的拋棄,我心裏真的覺得有些委屈的,因為這些年裏,不都是我抱著她,然後講故事的嗎!
太陽抱著我猛親了一口後,還是把我拋棄了,原因是,小家夥覺得我能說的故事都是公主和白馬王子的故事,她甚至聽到開頭,就能猜到結尾了,平時沒有直接說出來,那都是給我留了麵子呢!
我這下明白了,難怪她昨天非得讓我把故事說完才睡,因為那是我唯一一個沒有公主,也沒有白馬王子的故事,其實好多時候,我真的很想告訴太陽,騎白馬的不一定隻有王子,還有唐僧……
可是,那不都是為了讓女兒對愛情有更多的向往,對世界看到更多的善良嗎!
果然,此刻聽著霍蕭然講得正起勁的金鋼的故事,我實再是有些無力了,再看看太陽那一臉的興奮樣,我心裏開始擔心起來,霍蕭然這是要教導出一個女漢子吧!
當小家夥沉沉的睡去的時候,霍蕭然的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而我苦逼著一張臉坐在桌子前。
“小雅!”霍蕭然坐到了我的身旁,還熱情的為我倒了溫水。
其實我並沒有生氣,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喝著杯子裏的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醒來的緣故,我連他給我倒的水,我喝著都是甜的,一想到這,我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氣的,可是我自己的不掙氣!
可是最後,我還是平靜了下來,因為怎麽離開,什麽時候離開,這才是我們首要的問題!
“蕭然,謝謝你!”我說得很沉重,因為我無數的反省過後,我真的覺得我就像是豬一樣,每次總會拖了霍蕭然的後腿。
霍蕭然卻像往常一樣,手在我的頭頂上輕撫著,搖了搖頭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就是因為你的善良!從你剛到霍家的時候,小瑾每天來找你的麻煩,可是你卻是那個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手的人。”
“安薇想要報仇的時候,你卻因為慕妮肚子裏那個無辜的生命,冒險救下了她,如果換做是其它人,怕是跑得遠遠的連看熱鬧的心情都沒有,可是你呢,勇敢的站了出來
。”
“當人被陷害入獄,本該幫你的小瑾卻因為自己心裏那道坎躲開,你卻沒有怪他,甚至還幫他清醒過來。這些都是你的優點,你善良、勇敢、心胸寬廣。如今這世上,又有幾個你這樣的女孩呢。”
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表揚,雖然在我看來,這些都是我衝動,無意識的結果,可是在霍蕭然的眼中,卻成了這麽美的字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別人常說的情人眼裏出西施,但是被霍蕭然這麽說,我心裏還是美美的。
拉著霍蕭然的手,我認真的看著他:“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要去理會什麽善良,我要的,隻是你一直能在我的身邊,隻要我們一家三口能好好的生活。下一次,無論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不會懷疑你。”
沒錯!這就是在霍蕭然引爆靈魂時,我最想告訴他的。這一次,我是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
倒是霍蕭然突然沉下來的臉色讓我有些不解了,雖然想問,可是最後我還是放棄了,可是霍蕭然卻突然開口說道:“小雅,夜幕村沒事吧?”
我當下就點起了頭,當然沒事了,當時他困住了那些人,想要同歸於盡,好在左銘出現了,不然那後果,我連想都不敢想!
“其實,我、當時……”他說話吞吞吐吐的,我心裏就更覺得奇怪了。
“你到底怎麽了?”
霍蕭然看了我好一會兒,再一次的搖著頭後,才說道:“那些人,是我引來的!”
一聽到他說的,我當時就傻了!
“為什麽?王婆婆曾經救過我們,為什麽要帶那些人來。”
“還是那句話,為了你和太陽!”
在看到我臉上的疑惑後,他又說道:“我說過,隻有打破了平衡,你和太陽才不會有危險,而夜幕村是最好下手的地方,而且那些人不正是他們想要找到的魔童的手下嘛!”
我還是有些不能理解:“你到底做了什麽?”
為一次,霍蕭然沒有猶豫:“和王九九去假夜幕村的時候,我聽到了裏麵那些人的對話,那裏,十有八九是魔童的人,當時我就在想衡量,如果那些人破了真正的夜幕村,那修羅城裏的那個男人,定然就會出麵,也因為這樣,整個恢複的平衡就完全被打破了
。”
“即然那個人是三千年前唯一留下的人,那麽,也隻有他能和夜凜還有那個你說的霍古靈一較高下,那樣,他們就沒有時間再來找太陽,而且或許他們還沒有找到太陽,這件事情就會盡早的結束!”
“所以,我故意讓王九九被發現了,然後我就希望那兩個人能傷了王九九,或是……”
看到他突然停下,我立刻就追問了起來:“或是什麽?”
霍蕭然看了我一眼,沉重的說道:“或是殺了王九九,這樣夜幕村的人一定會為王九九報仇。”
我沒想到,霍蕭然為了太陽能做到這個地步,雖然從認識他開始,我就覺得他是個夠狠的人,可是當你真正遇上這樣的事,能做成這樣的,又有幾個?巨聖匠弟。
“蕭然!最終你還是幫了王九九是吧?”我小聲的說到。其實至從王九九回來非得找霍蕭然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王九九身上那些傷已經說明了問題,如果不是霍蕭然幫了她,或許她真的會死。
半晌後,霍蕭然點了點頭:“但是我也把其中的一個放了,而且特意放出了自己的靈魂之力,因為我知道他們在收集靈魂,所以相信他們一定會追回來。”
我點了點頭,再後來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可是我越是往下聽,越是覺得霍蕭然在為我和女兒付出合部,甚至是他的靈魂。
“蕭然,從這裏出去以後,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過我們的生活吧,無論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樣,我都不去理會,隻要陪著太陽一起長大,好嗎?”是的,經過這一次,我再也不去想那些了,時間是這麽的短暫,我不願意再這樣浪費下去。
尤其是和那個女人鬥,我不是害怕她,而是因為覺得把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真的很不值得!我的身邊還有這麽需要我的人,我的女兒和男人!
想到這,我不自覺的就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已經習慣了他身上那冰涼的溫度,這樣的夜裏靠著,覺得還挺涼爽的,也許夏天的時候,抱著他更舒服呢
!
“恩!但是想要從這裏離開,還真的不大容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就是霍古靈的故鄉!從我醒來開始,我就已經懷疑了,再之後,我看到了神殿裏擺放著的那個雕塑,我在霍家老宅的記錄裏看到過,那就是霍古靈,雖然和畫像上有些微微的差距。”
我點了點頭,把在這裏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然包括了左銘幫太陽解開封印那段,同時也告訴了霍蕭然,太陽突然對左銘失憶了。
霍蕭然和我當時一樣,也顯得有些驚訝,可是在他沉思了一會兒後,他眼裏卻閃過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你是說你們剛進來的時候,這裏的人看到左銘的樣子,想要逃跑?”
我回憶了好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嗯,我清楚的記得那人的樣子,就在左銘說出劉陪的名字後,我記得那人還突然停了下來。”
“劉陪看到左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自然?”他又問到。
我再次點起了頭,把當時的情形細細的講述了一遍,霍蕭然在聽完後,再一次的沉思了起來,這一次,他沉思的時間可是有夠長的,長到我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太陽的紅都已經出現在了天際,霍蕭然甚至在我的身上蓋了毯子,我當下就臉紅了起來,本來說好了和霍蕭然商量來著,結果就我傻傻的靠著人家睡著了,想著都覺得有夠丟臉的。
我正想解釋一下來著,霍蕭然卻關心的問我有沒有哪裏酸之類的,我就更是不好意思開口了,直搖頭。
霍蕭然一邊為我捏著脖子,一邊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我想了想,或許有一種可能!左銘的身體並不是左銘的,我的意思是左銘的靈魂是霍古靈,而身體更有可能是魔童的!”
聽到這裏,我瞪著眼,甚至忘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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