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來襲
其實,至從那天發現我身上被雲璃動了手腳後,我就開始盤算了,明明很單純的我,卻也開始挖空心思的想要逃開霍家,逃開雲璃,她對於我,就像是一條美人蛇,看似無害卻藏著巨毒。
在我知道她不想給我活路後,她居然還能拿讓我離開為借口,想要控製我!不過這次來安家,卻實是我的機會。
“明明笨得要死,何必要讓自己枯井取水呢!”
不用睜眼,我都知道是霍蕭然,他一出現,我屋子裏的溫度就會低上一些,而且對於現在和他獨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已經有覺得自然很多了,沒了之前的慌張和害怕。
“明明知道我笨,你又何必還想利用我呢?”
“別說得這麽難聽,就算我是真的利用你,至少我會讓你活著離開!”
我瞥了他一眼,不想再和他掙論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個個都說會讓我活著離開,可是我呢,依然身上被人做了手腳,依然丟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依然還被囚禁在這無形的牢籠裏!
“‘女’人!我的耐‘性’可是有時間限製的,別得寸進尺!”
“哈!真是好笑,那你殺了我啊,正好,我這麽活著有意思嗎?我是個活人,我有自己的人生,而你們呢?活著的拿錢就把我買了回來,當作棋子!更是想要取我‘性’命。”
“連你這種死了的也不放過我,明明都死了,你為什麽就不能放手離開呢?還千方百計的想要利用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她有多大的仇恨,可是我是個活人!活人!像你們這樣胡‘亂’的拿著別人的人生開玩笑就可以嗎?”我一股腦的把話都說了出來。
隻是當我停下來的時候,才看到他的臉冷到讓人發麻,可是話已經說出來,我才不會怕她怎麽樣,大不了就是死啊!
“不知好歹!”
他突然丟下一句又消失不見了,我低低的歎氣,開始慶幸自己躲過一劫,畢竟剛才他那模樣看起來,像是真的會殺了我一樣。腦子裏,浮現出婚禮時的場影,對於鬼來說,殺一個人真的就像我呼吸這麽容易吧!
“記住,安銘的事,你少‘插’手!這可是為了你好!”
莫名而來的聲音把我嚇得尖叫起來,四下看過確定他沒再出現,我這才放鬆下來。隻是對於他的話,我依然不能理解,這是在擔心我嗎?
一大早,我就被霍蕭瑾敲‘門’的聲音吵醒,想起雲璃昨天打的電話,大概也能猜到霍蕭瑾準備要幹嘛。
“知道了!知道了!”把自己收拾好之後,這才出了‘門’,霍蕭瑾靠在‘門’邊,那模樣倒是讓路過的人都多看了幾眼。
沒辦法啊,誰叫他和霍蕭然一樣,長了一張勾魂的臉呢!
“走吧!”
“你知道要去哪?”他跟在我的身後問到。
“還能是哪,小媽昨天也給你打電話了吧?今天我們得去醫院看安銘的妻子是不是?”其實我心裏非常的好奇,要說雲璃能指使我,那是因為有條件能限製我,可是霍蕭瑾呢?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霍蕭瑾對她像是言聽計從一般,就算不高興了,霍蕭瑾也不會和她翻臉。
“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落到小媽手裏了?”我問到。
他不解的望著我,我笑了笑說到:“要不然,以你的‘性’格不像是能受她指揮的啊!”原以為他會生氣,或是怒罵,沒想到他卻一言不發了,直到進了醫院,他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看他的臉‘色’,我猜應該是我的話讓他難堪了!進了醫院,跟著霍蕭瑾直接上的頂樓,醫院不是公立的那種,所以人也不多。
“安銘!”霍蕭瑾拍了一下病房‘門’口的男人。
我看著安銘那憔悴的模樣,心裏覺得也有些難過,他的妻子現在正躺在重症監護室裏,全身包裹著白‘色’的紗布,我甚至連她的眼睛都看不到,‘床’邊的儀器滴滴響著,真不敢相信,那天看上去那麽漂亮的人,此刻已經成了這幅模樣。
“謝謝你來看她。”安銘沒多說什麽,隻是向著霍蕭瑾道謝。
“醫生怎麽說?”我小聲的問道,眼卻是在病房裏尋找起來,我有些擔心,霍蕭瑾昨天還跟我說隻要是嫁給安銘的,都會死掉的,如今她卻還沒死,那個,怕還會出現吧!
“重度燒傷,昏‘迷’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我……”話沒說完,安銘開始有些‘抽’泣起來。
霍蕭瑾拍著他的肩,把他扶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來,說了些安慰的話,看著他的樣子,不免的我也有些難過,既然都到結婚這個地步,他們應該是很相愛的吧!現在這樣,也難怪他會傷心。
沒一會,那天婚禮上見到的那個老頭就來了,不過沒到這邊病房,而是直接去了醫生的辦公室,霍蕭瑾看了我一眼,之後則是追著那老頭過去了。
“聽說,你每次結婚都這樣?”我小聲的說到,雖然我明白,現在不該是說這個的時候,可是我依然希望能幫到病房裏那個可憐的‘女’人。
安銘掛著淚楞楞的看著我,我正準備要解釋,他卻先開了口:“也許,也許這就是我的命,我不該愛上誰!”
“別怪我多事,我隻是希望能幫到她!”我指了指病房,又說到:“你在第一次結婚以前,有沒有傷、傷害過什麽人啊?”
我一停下,本來還低垂著頭的安銘猛的抬起了頭,眼裏滿滿的盡是驚恐,隻是他短暫的停頓之後,猛的起身就離開了!我不解的看著那個背影,難道說,那隻鬼是因為他?不會是之前有過什麽自殺的‘女’友吧?不然為什麽每次都會殺死要和他結婚的‘女’人呢!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我轉眼看向了病房裏,從那白白的紗布下,微微能看出一些血紅和焦黑,這讓我想起了婚禮上看到的那個黑影,也是這般,焦黑如炭!
正當我遊神時,卻看到她剛才還隻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幅度開始大了許子,直到我聽到心電圖監控儀裏代表心跳的聲音開始加速,我著急的看向了護士站,那裏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我加快腳步往醫生辦公室衝了進去。
推開‘門’,裏麵卻空‘**’‘**’的,我的額頭開始不斷的冒出細汗,轉身跑回了病房旁,當我從窗戶看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的‘床’上空空的什麽也沒有!緊挨著窗戶,我著急的在病房裏找著,可是卻什麽也沒有。
嘭!一隻包滿紗布的手突然拍在了我麵前的窗戶上,我是真的被嚇到了,猛的退後了幾步,看著那隻手,看著它在玻璃窗戶抓著,發出吱吱的響聲,我顫抖的看著,額頭上的細汗已經成為了汗珠滴落下來。
一個頭,一個被紗布包裹的頭慢慢的從窗戶下方升了起來,血紅的眼!我的麵前是一雙有著血紅瞳孔的眼,正直直的盯著我,冰冷的感覺從我的腳踝處慢慢升起……
“再多事!死的就是你!”不是她說出來的,而是她的那慢慢動作的嘴型。
“別得寸進尺!”
是他!是霍蕭然,我猛的竄到他的身後,想要躲開那雙血紅‘色’的瞳孔,一接觸到他,我那顆緊繃的心頓時就平穩的落了下來,有他在,還好有他在。
窗戶裏的人,隻是瞪著眼看著我們許久,才慢慢的消失在了窗戶邊上。
霍蕭然轉過身,一把甩開了我的手,大吼到:“說過讓你別‘插’手!你是聽不懂嗎?”
“我……”
“你難道不明白,各債各償的道理嗎?你以為你能怎麽樣!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也不懂,就憑你心裏那點同情,你以為你能做什麽?”
看著他冰冷而蒼白的臉,我除了用淚水排解我的恐懼之外,再也不知道該做什麽、說什麽。
直到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的手撫上了我的臉,語氣也比剛才好了許多:“人有人不能做的事,而鬼也有鬼不能做的事,她做了這些,至然會受到懲罰,而且你也要知道,有些事,就算你參與了也未必能將結果改變。”
我哭著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至少我還活著,我不想死!
“莫小雅!莫小雅!”突然我的眼前一黑,就覺得有人在我的臉上拍打著,我感覺自己像是暈睡很長時間一樣,身體已經僵硬到麻木了。
慢慢的,我的眼前開始有了影像,等到我適應了眼前的光,才看清楚霍蕭瑾正滿臉焦急的瞅著我。
動了動頭,我努力想讓自己看清楚四周,當看到自己正躺在病房裏時,我不解的問到:“我、我這是在哪?”四下尋找著,霍蕭然呢?剛剛明明他還在我的身旁的啊!
“在哪?醫院啊!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暈‘迷’了呢?現在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他輕柔的在我手腳上拍打著,我搖了搖頭,表示我身上沒什麽問題。
病房的‘門’被推了開來,醫生手裏拿著東西走了進來,走到‘床’邊正‘色’的對著霍蕭瑾說到:“你這先生是怎麽當的?太太有了身孕怎麽能這麽勞累呢!真是的!”
“身孕!”我和霍蕭瑾同時驚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