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背後都有一個故事
“因為!因為佟莉叫來了獄警,我是想讓她別多事的,那些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我一口氣完,又道:“在你的管轄監獄裏,有多少可怕的事,正在發生,你知道嗎?我們這種沒有依附的人,如果得罪了那些人,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他看了看我,沒話,我也沒再吭氣了,直到過了很久,他才道:“這裏,就是一個社會,生存也是必須的一項技能!”
我差點把下巴掉在地上,沒想到他會得這麽的直接,他這是在告訴我,這裏發生的他都知道,他之所以不管,那是因為還沒有必要!突然我發現,這個男人很可怕!
不由自主的,我開始躲閃他的視線,就當我無處落定的在他的辦公室裏掃視的時候,這才發現他的椅子後麵,窗台邊那張的桌子上,一張似曾相識的照片擺放在那裏,我激動的沒發現自己居然站起了身。
指著那張照片問道:“那是?”
他疑惑的看著我,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太大了,急忙又安靜的坐了下來,隻是心思已經完全放到了那張照片之上,打量著,不對啊,那張照片看上去太年輕了,甚至比她給我的那個看上去還年輕很多。
雖然眼角看上去很像,可是還是有那麽一些差別,隻是那氣質真的很像!
“莫雅!”
“在!”
我站了起來,身子筆直,在這裏的時日裏,我已經習慣了一被人點名,或是叫到我的編號,就自然的應到“在”。
“你是在隱瞞什麽嗎?”他問到。
我搖了搖頭:“當然沒有。”
“那你身邊發生的這些無法解釋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你解釋一下呢?”
我看著他,從沒想過,會有人把這些事都聯係到一起,沒多想我就答了上來:“我是被陷害的,至於這裏發生的一切,和我沒有關係。”
“坐下吧!”
我這才坐了下來,他沒再問什麽,慢慢的走回了椅子邊,也坐了下來,感覺他要準備打發我走了,我這才聲的問道:“警官?”
他看向,我想了下,還是開了口:“請問一下,那是您的……”確實不好問,看著他的年紀,四十來歲是不會少的,可是照片裏的女人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而她給我的那張照片看起來,裏麵的女人也該有二十**的樣子。這歲數怎麽搭,搭不到一塊兒啊。
監獄長隨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之後則是伸手把照片拿到了手裏,我這才發現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居然多了幾分疼愛,看著他手指滑過照片那種讓人憐惜的感覺就飄然而起。
本以為他會些什麽,不曾想,隻一會,他把照片放回桌上的時候,那張臉回複了冰冷,卻什麽也沒。
“對、對不起,我隻是覺得她看起來好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我想解釋,可是越解釋,我越是心慌,最後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他疑惑的看著我,我覺得身上冰涼冰涼的。
“她甚至不是在國內長大的,你怎麽可能見過?”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再也不敢什麽了,因為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能將人內心深處的秘密都挖掘出來一般,低著頭,我盡量躲避著。
直到我看到就在我麵前不遠處,一張他和一個女人照片讓我驚訝了,醫務室的那個醫生!照片裏,監獄長一隻手摟在醫生的肩頭,隻是臉上依舊是那種冰冷的麵無表情,而醫生身子微微的往他身上靠,笑得一臉的燦爛。
這是?他的妻子?我第一感覺是這樣,可是再三的看過照片裏他的表情和眼神後,又覺得哪裏不對。
“即然你沒什麽好的,我也沒有辦法給你提供保護了,你好自為知吧!”
我突然才明白,他今天叫我來,是想和我做交易?他應該是想知道那莫名其妙死去的三個人是怎麽死的,因為我都在場!
我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起身,走了出去。而我的心卻因為他那句,不能給我提供保護而顫抖了,好聽點,他是在警告我,難聽點,那就是要挾了!
我也知道,他不會再把我送去黑屋了,果然,在看到回去的方向後,我知道就算那些人再來找我的麻煩,他都不會插手了,如果隻是不插手還好,怕的是,他會讓事情更加擴大話。
回到牢房,原以為隻有我一人,不曾想佟莉居然在**睡著!當我進去看到她那張烏青的臉後,我倒抽了一口氣。
“這是怎麽回事?”我問到。
她隻是看著我笑了笑,搖了搖頭,她的嘴角腫得很厲害,那些傷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給打的,我坐在床邊,蹙著眉頭看著她冷聲到:“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不心摔的!”追問下,她隻是這麽隨意的回了一句。
我看著那傷,再熟悉不過了,那天我死命打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的臉上也是這樣的傷,突然我明白一件事,佟莉是被那個女人報複了?
“她們打的?”我問出了聲,在看到她眼中一驚後,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了,因為佟莉之前和我的接觸,那些女人對她進行報複了。
拿起**的藥水,我開始心的為她擦拭起來,雖然我一碰到她臉上的傷,她就會倒抽一口氣,可是看著我,她依然連句抱怨的話都沒有。
如果那天,我不是挑在那個時候下手,她或許就不會這樣,是我欠缺考慮了,我隻擔心自己受到傷害,卻忽略了她的處境。
“你是為什麽進來的?”我隨意扯著,希望能減輕一下她的痛苦。
她笑了笑,隻是臉上的傷像是一扯就疼得她倒抽氣。
“因為我的孩子!”
我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接著往下一個傷口上擦拭藥水:“你的孩子怎麽了?”等著她回答,不曾想,一行淚沿著那烏腫的臉頰就滑落下來,我是被嚇到了,不知道她為什麽哭,我手忙腳亂的,急急忙忙的放下手裏藥水,拿起桌上的紙沾著她的淚。
“能告訴我你的孩子怎麽了嗎?”我又問到。
她卻是突然緊緊的拽住了我的手,緊,緊得我的手都有些疼。
“雅,你能看到鬼魂是嗎?”
她一出聲,嚇得我差點跳起來,如果不是她拽著我,我是真的會跳起來的。但是看著她的眼,我發現,自己居然答不出話來。
她兩隻手緊緊的抓著我,又道:“我看到了,胖子死的那天我都看到了,你一個人在那話,可是那話卻像是對著另一個人的,可是屋子裏除了你和我,沒有其它的人,而且胖子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告訴我,你能看到鬼魂,對嗎?”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隻是看著她的眼,和那雙青筋有些跳動的手,我甚至覺得心在疼。
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無論是誰,有些一但出去了,或許我就連最後活的希望都沒有了,閉著眼,我回避著她灼熱的視線搖了搖頭:“這世界上沒有鬼!”
安靜,她緊緊的拽著我,屋子裏卻異常的安靜,她沒有再追問什麽,直到我的耳邊傳來輕輕抽泣的聲音,睜開眼時,看才到她的眼睛已經哭得一片的通紅。
“我曾經生活的很幸福!”她扯著嘴角,帶著哭腔輕訴起來:“我和他談了六年的戀愛,結了婚,然後有了孩子,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幸福,雖然沒有洋房豪車,可是我一直覺得我有一個愛我的老公。”
我看著她的眼,眼角,不停的有淚落下。
“直到,孩子三歲那年生了一場病,孩子的爸爸一周前就因為工作出差了,沒想到我抱著孩子在醫院的時候,卻看到他扶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他們親昵的樣子不用,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可是我不相信,那個男人曾經拿著路邊的一個易拉罐環當做戒指向我求婚,許諾也許不會給我最奢華的人生,卻會給我最幸福的人生,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他的那些話。”
我突然明白,這個女人內心深處是何種的傷疼,背叛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那刀是直直的插在心髒上的,尤其是男人對女人的背叛。島叨宏血。
她轉臉看著我,又道:“當我堵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隻丟給我一句話,離婚,而他身旁的那個女人那得意的笑臉,我至今都不會忘記!”
“無論我怎麽找他,他都躲著我,三天,整整三天,他回家了,卻是逼著我離婚!我愛他,我深深的愛著他,他卻告訴我那個女人才是能給他一切的人,離婚後,我才知道,那是他的上司,他居然為了所謂的前途拋棄了我和孩子。”
我把手裏已經濕透的婚丟掉,拿新的給她擦拭著淚,她又道:“因為我沒有經濟來源,孩子判給了他,我沒有臉見我的孩子,直到半年後,我有了工作,想要見孩子的時候,去到他的新家,他們告訴我孩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