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辰

轉啊轉啊,轉了大半天也沒見裏麵的大爺開門,蠟燭也熄了,看來有狐是不打算讓天明睡了。

“切,小肚雞腸,我到底是喜歡他哪點啊?誒。”邊為自己的悲催命運哀歎,邊走去禦花園轉悠。

那個亭子啊,第二次遇見有狐的地方。記得,那時候他還以為有狐是個女孩子,那時有狐也確實是像極了女孩子,就是太不可愛了。卻很可憐……不知原因的,脆弱。明明那麽強大,可天明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了那雙漂亮眸子裏的脆弱。

天明踱步過去坐上當時有狐坐著的石凳,傻笑著想著,當時有狐欺負他的樣子。

還有,那個欄杆啊,有狐當時就是在那裏強吻了自己。

就在那兒傻樂著,這個大美人是自己的了呢。不知道大美人睡著了沒有,回去看看吧。

“有狐~我錯了,讓我進去吧。”天明輕手輕腳地拍了拍門。

裏麵沒有回應,像是沒有人一般。

天明不死心,又貼在門上,“有狐,都是我不對,但我是認真的,絕對不會碰你之外的人啦。”

裏麵有了那麽一點點的響動。天明大喜,乘勝追擊:“我保證,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心裏絕對隻有你一個。有狐開門吧。”

門幽幽地開了,有狐半躺在**用手撐著頭,在黑夜中像狼一樣發光的眼睛盯著在門口的天明。天明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然後撲過去,壓在有狐身上。

“小狐兒……”天明親吻有狐僵硬的臉,一邊沙啞地喊著。有狐順勢倒在了**,摟住天明,僵硬的臉和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黑暗中尋找天明在他臉上肆虐的唇。

當四瓣唇印在一起時就感受到了彼此熾熱的溫度。開始互相吮||吸著對方,交換著唾液。天明的舌主動地在有狐口腔內探尋著什麽,也許過去都是有狐主動,這回一直自以為技巧很好的天明顯得有些生疏。是啊,過去那些風流遇上了有狐就什麽都不是了。

有狐把天明這樣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那樣,各種準備工作做足了,於是——

滿帳旖旎,不斷溢出少年的驚|喘……

翌日……

感覺下麵流出來的**不僅僅是白液,果然他受傷了嗎?就不該相信這個魔頭懂得什麽叫節製。天明低聲咒罵。想起來,胳膊一動卻牽起肩膀上的一陣疼痛。旁邊有狐縮在他懷裏睡得正香。

“混蛋!混蛋!你他媽是禁|欲了多久啊,節製一下會死嗎?老子他媽一輩子都沒那麽激烈過!”天明無力地又躺下去,對著有狐破口大罵。

“嗚……十九年……”睡夢中有狐迷迷糊糊就答了。昨夜,是他的初,隻有他一人知。

臥槽……老子發現了什麽天大的秘密,嗬嗬~

身上的東西完全沒有清洗。上出血下出血,誰還比他更慘嗎?不過有狐的手上也都是自己的白液,還有身上那些光榮的戰鬥過的痕跡。

看著有狐超級誘人的軀體發呆,然後外麵傳來宮人的敲門聲:“九王爺,今日皇上壽辰,你再不來恐怕……”

臥槽,忘了皇兄壽辰了,死了死了,這個魔頭早不發|情晚不發|情偏偏趕在這時候……

果斷大吼:“別進來!有多遠滾多遠,跟皇兄說本王爺有事,晚點過去!”

然後從**彈起來,身體馬上傳來一陣疼痛。

死有狐睡得正香。天明管不了那麽多左右開弓一邊一巴掌打過去然後扯著嘶啞地嗓子道:“起床!皇兄壽辰啊,你個豬快點起床!”

睡夢中有狐感覺到有人抽他巴掌,十分不滿地睜眼發現了比他還不滿的天明。剛想發火就被天明拖著去了浴房。

哪顧得上身體上摧殘心靈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拖著有狐跳進浴房,把他的頭摁進水裏,在發飆之前作哭喪樣說道:“祖宗誒求你了趕緊洗一下我們要遲到啦!”

輕蔑地瞥一眼狼狽不堪的天明,哼了一聲開始動手洗澡。並且難得良心發現幫天明上上下下清理了一遍。後麵是流血了,不過沒有真的傷到。

以戰鬥的速度洗完澡之後又以戰鬥的速度穿了同樣款式的紫色綺繡。

想走快點天明的身體狀況都不允許走快一點。昨晚要了多少有狐是清楚的,本來的目的就是做到天明下不了床,沒想到真的下不了床之後偏偏趕上皇帝壽辰。有狐想殺人了。

於是橫抱起天明用輕功一路飛到了大殿。

所幸那繁文縟節多得很,各國使臣都在獻禮。

接下來的情景就是——一個絕色傾城的年輕紫裳男子懷中抱著的俊美如斯的少年顯得蒼白無力。

剛剛還交頭接耳的臣子和各國使者們一下靜了下來,全部轉頭打量這兩個站到哪兒都是一道風景線的兩人。

有狐上前一步,沒有跪下,隻是行了個理,又換上了那萬年冰山的死人臉和毫無感情的語氣:“參見陛下。恕臣、九王爺遲來之罪。臣與九王爺切磋時誤傷了九王爺的……腰。故不便行禮,望陛下諒解。”

好一個不卑不亢。

群臣唏噓。

腰……洛天允有種想笑噴的感覺。看九弟那一臉英勇就義的悲憤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無妨,入座吧。”洛天允一揮手便過去了。

“謝陛下。”聽不出悲喜。用手臂鉗製住想要掙紮的小野貓,毫不掩飾地在天明臉上親了一下,突然又露出壞笑。

沒看到的還好,看到的都有些窒息——美,一種說不出的美。也許是有狐在這大殿之上斂了一身的殺氣,掩去了眸子裏的冷厲,剩下那絕世無雙的邪魅。

天明那惡狠狠瞪著自己卻沒法幹什麽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在空位上放下天明,挨著他坐下,然後——開吃。

疼啊,疼啊。天明苦巴巴著一張臉,看起來也是漂亮極了。

幾雙不老實的眼睛在有狐和天明身上遊移,皆是被有狐那刺骨的陰冷眼神掃了一下就收了回去。

洛天允無奈的看著兩人,不禁失笑。

本來是以為敢在洛天允壽辰上遲到的也不過就是天明和有狐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遲到。不過對這次遲到的人,洛天允臉色可沒有對待天明和有狐那麽好了。

在有狐天明落座之後不久,一個身著暗黑色衣裳的人不急不慢地踱上大殿,然後慢悠悠地跪下,充滿了輕蔑的語氣令人十分不悅,“參見陛下,恕臣弟遲來之罪。隻是臣弟從幽州趕來日夜兼程實在是路途遙遠。望陛下諒解。”

“你也知罪!”洛天允看起來很不高興,“明知是朕壽辰為何遲來?難道朕在你眼裏就那麽好糊弄?”

皇上龍顏大怒,可在那人身上卻看不見一絲悔意或是惶恐,依舊是那麽隨意地跪著,語氣也還是那樣輕蔑,“臣弟為幽州百姓之事日夜操勞,隻怕是耽誤了陛下的壽辰。臣弟知罪,但請陛下降罪。”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洛天允的手不禁握緊了軟榻扶手,那木質扶手在他手裏變了形。

有狐頭也沒抬,繼續吃吃吃。天明則是一邊喝酒一邊饒有興趣地看戲。

那人便是洛無言,從小就不受寵,最大的表現莫過於連名字都沒用上皇族到這一輩的天字輩,而是用了和“天”很像的“無”,可那意義分明是差了十萬八千裏。而洛無言在這種黑暗不受關愛的環境中度過,性格開始陰暗,很不討別人喜歡,卻偏偏喜歡去激怒別人,心機頗重,詭計多端,才被父皇安排去了幽州當個幽王,遠離京城,連兵權也不給,生怕這白眼狼會幹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洛天允正要發作,卻見一旁簾後走出個身著短裙雲袖純白織錦的絕色女子走出。

隻是臉上完全沒有大家閨秀或是嬪妃該有的那種乖巧內斂,而是氣焰囂張地邁著不同於窈窕淑女飄飄蓮步的步子,像一頭野狼般。

她想必就是皇帝最近的新寵,那個一點宮廷禮儀規矩都不懂的絕色美人了。

“所以,你想怎樣?遲到了就是遲到了還找什麽借口,為百姓操勞?你是說他錯怪你咯?你用這借口不就是想讓他放過你嘛?”邊說還邊指著洛天允,一雙輕靈的大眼睛帶著尋常女子沒有的狠勁兒,全身散發著野性美。群臣都倒吸了口涼氣。這美人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用手指著天子這種事都做的出來。講的話也絲毫沒有一點禮貌,擺明了的大不敬。

“不知這位又是哪位陛下的新寵?”洛無言抬眼打量這個野性十足的女子。

“你他媽嘴巴放幹淨點,別轉移話題,依我看,這種無理的人就應該扣他一年俸祿,關在黑屋子裏禁足!”甩了甩隨意束住的長發,一臉不羈。

洛天允臉上突然露出了笑。

下麵的臣子們小心肝兒一顫一顫的,這美人實在是……不俗。

“既然朕的小野狼都發話了,那就依你。”洛天允心情大好。

下麵洛無言閃過一絲桀驁的光,語氣更加放肆:“難道陛下就是如此處理的?隨意聽信一個無理取鬧的女子染指朝堂之事。怕是要美色誤國了。”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那語氣,虛偽。”美人一甩腦袋,直接坐上皇帝的軟榻,順便踹了一腳皇帝。

洛無言看著皇帝暗爽的神色,心中早已波浪翻湧。你們今天加在我身上的侮辱,我會加倍討回來。

下麵那些臣子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了,這個美人是什麽來頭,如此大的架子。怕是皇帝真要美色誤國了。

“沒事兒,繼續吃,看你們小臉兒白的,就當我發發瘋,放心我不要你們的江山,我連字都沒認全呢。”陰感覺到大殿上的尷尬,擺了擺手。然後湊到皇帝耳邊惡狠狠地說:“喂,我這樣會不會遺臭萬年啊,別到時候我就成了美色惑君的妖孽了。說好的幫你把那個傻子解決掉舊賬就一筆勾銷。”

洛天允看著陰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就想笑,隻好寵溺地摸了摸陰的頭。確實是個妖孽啊。

天明算是傻了。確定那個是陰?當時還以為陰是個冷美人,到頭來還是個比自己還大大咧咧的野美人。

動了一下想換個坐姿,結果牽扯到下身引來一陣疼痛,天明立馬呲牙咧嘴。看罪魁禍首有狐還在吃吃吃,表示很不爽地踹了他一腳。

皇帝壽辰過去之後,有兩大話題可以翻來覆去地咀嚼——一是切磋傷到腰的九王爺被另一個男人橫抱進來,有人認出那是鎮國王爺府上的三世子。九王爺的武功何等高強眾人是知道的,那麽若是真的,那三世子就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了。

二是皇帝的新寵野美人。那個長得沉魚落雁的美人身上完全找不到一點等同於大宇女子的那番文靜內斂。放肆的程度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妃子。怕是皇帝真的已經被美色惑了心神。到了早朝上奏此事的臣子絕對是爭先恐後的。

朝堂上熱鬧,武林自然是不甘寂寞,過了皇帝壽辰的一個月,便是武林大會了,而這武林盟的盟主也該換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