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蜜月?!Ⅰ

這兩人這是怎麽了?

季野看著鬧別扭的兩人,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帶著疑惑。

“他們這是,吵架了。”軒轅焰說。

倒不像是吵架,更像是有狐對天明幹了些不好的事情,不然天明為何死命也要離有狐三步遠,有狐一抬手天明就做格擋動作?有狐不是沒有武功了嗎?他幹了什麽讓天明怕成這樣?

軒轅焰並不想去猜測。教主的手段總是最多,最殘暴的。

“不幹了不幹了小爺我不幹了!”天明在有狐踏上馬車的時候突然哀嚎道。

“你不去誰去?”軒轅焰笑著。

“不管,不是有一堆護法嗎?隨便找一個去嘛!小爺我就是不幹了。”他已經笑了一個下午了,有狐那是在要他的命!這心理陰影恐怕很難消除了。

“護法不是閑的,哪有那麽多精力?你拐了我們小溟沙現在又不要了算什麽?”季野接收到有狐的眼神後一本正經地對天明說。

不過天明貌似並不為所動。

無法,有狐隻能下車。

本來想習慣性地來一句膽子肥了是吧,轉念想想,既然已經決定要好好對待天明,也許就不該用那麽粗暴的語言。

所以——道歉?

反正不會少一塊肉。

“是本尊的錯。”

……他以為有狐又會說膽子肥了是吧。難道有狐轉性了?

“真的?”

“還能有假?”

天明還是一臉我才不相信你的眼神看著有狐。

“本尊以後不會那麽對你了。”有狐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誠懇。

季野還想看戲來著,卻被軒轅焰笑眯眯地拉走了。

好吧,趁著有狐還有那個耐心,見好就收吧。天明終於是跟著有狐上了馬車。

車夫感歎道,教主對教主夫人特麽的好……

“那以後我可以上你了嗎?”天明上了馬車,卻依舊離有狐遠遠的,看起來十分認真地問。

“……你為何不去死一死?”有狐真的快沒耐心了。

就知道,他就知道……於是衣服一扯,露出胸膛,以及那道猙獰的鞭傷。

“你果然是不愛我了!你看!我真的好痛好痛好痛啊!”天明指著有狐當初留下的傷疤,順便將自己完美的身材,緊窄的腰身暴露於有狐眼中。

但那道傷疤確實刺眼。

“你不愛我了!”天明還在鬧,一直指著傷疤劃呀劃。

“你過來。”有狐勾勾手指。

“你不愛我了!”天明雙目含淚。

“……愛,本尊還愛你,你過來。”有狐無奈,也說出了那句破廉恥的我愛你。他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說這句話。

於是天明屁顛屁顛地過去了。有狐輕車路熟地扒下了天明的上衣,慢慢伏下身子。

天明頓時感覺到胸口一片濕熱,還有些癢,在傷疤那地方。

有狐動作很輕,一點一點,使天明那道長長的傷疤濕潤,使天明蜜色的肌膚泛上淺淺的淡粉。

“嗯……啊……”天明舒服得哼出來。

“本尊愛你嗎?”有狐反問。

“混蛋……”

有狐直起腰,天明倒在有狐懷裏。

“本尊知道,你這裏,敏感得很。”有狐輕笑。貓兒炸毛了,得順,順好了毛的貓兒才可愛。天明果然還是少年身體,經不起撥弄。

“誒……”有狐抱著天明,歎了口氣。

“你一直和本尊在一起就好,什麽時候都不要分開。本尊若是墜入地獄,你也要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我知道。那我現在可以上你了嗎?”天明知道兩人都不生氣了,便繼續他的反攻大業。

“你還是少年,**多了對身體不好。”

嗬嗬,你想上我的時候怎麽沒考慮到?天明心裏唾棄了有狐千百遍,終是認輸了。

“切,不上就不上,你還真是沒有氣量。”天明砸了有狐一拳,不敢用力,怕傷著了有狐。

“睡吧,明早便到城了。”有狐再歎氣,他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是個熱鬧的小城,雖比不得京城,卻是酒樓,茶館,賭場,青樓,樣樣都有。

天明說,有狐出來得少,他要帶有狐去好好玩玩,反正也不急。

有狐想,確實少了,平日沒事都看看書練練功,從來不下山,更不懂這些有哪裏好玩。上次在城裏玩,還是一開始,遇見天明時,天明硬是將他拉出來的,卻也不怎麽玩,因為當時兩人關係並不好。

“麵紗!”

“不。”

“我娘子那麽漂亮,被人搶了怎麽辦?”天明堅持要有狐戴麵紗。

“殺了他們。”有狐直截了當地說。回頭想了想,以天明那德行,“你想看本尊這樣就直說。”

前些日子天明還說想看自己穿女裝,真是膽子肥了。

“好吧我想看。”天明見被戳破,也就不隱瞞了,“這樣一定很美,果然我娘子是最美的!”

有狐皺眉。他知道,從小就知道,他的這副皮囊,長得像他娘親。也隻有他娘親直接說他很美他不會反駁。現在,天明是第二個。

罷了,既然他喜歡,便依了他吧。

有狐接過天明手中的紫色麵紗戴上,隻露出一半高挺的鼻梁和狹長精致的鳳眸,麵紗下薄唇若隱若現。

“嗯,”天明點點頭,“我娘子果然是大宇第一美人。”

有狐沒有說話。

“倒是為什麽,娘子喜歡紫色的……什麽都是紫色的。”天明牽上有狐微涼的手,收緊了包裹住,“這樣就再不會分開。”

紫色嗎?因為娘親很喜歡紫色,他也喜歡紫色。

“喜歡。”有狐回他。

紫色呀,有狐這身打扮,若不是身高確實不是大宇的女子該有的,估計所有人都會覺得有狐是個女子。

如軒轅焰所說,兩人確實太過出眾,頻頻引來路人回頭。有狐習慣了淡漠,對這些不以為然,而天明……我們隻能說他是臉皮厚。

“老板,兩串糖葫蘆。”

正好奇地張望著這熱鬧的街市,天明拉著他停下來了,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有狐。

“當初,你也給本尊買過。”有狐接過一串,突然之間感慨萬千。

“我記得,就是去年冬天嘛。那時候你還親了我。”說著,天明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是討厭誰就吻誰。”

當時啊,確實挺想讓天明去死的,至於為什麽親天明,就是想羞辱羞辱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沒想到天明上一刻還喜歡的被自認為是女孩的有狐,下一刻馬上就成了斷袖。

“隻有你。”有狐說,“本尊隻親過你。”

“嗯,有狐是我的娘子嘛。”天明把自己咬過的糖葫蘆伸給有狐,有狐自然而然地張嘴吃了。

“喲,這位爺,買個發簪吧,我這裏的都是上品呀。”路過一個鋪子,天明被一聲吆喝吸引了。

發簪。天明看有狐那“放浪不羈”的發型,隻是隨意地束成一束,若是在魑魅,有狐估計連梳都懶得梳了。

“娘子,我給你買個發簪吧。”天明拉著有狐來到攤前。

“這位爺,要給哪位姑娘買發簪呀?”那人笑得殷勤。然後順著天明看見了比天明高半個頭的“姑娘”。

“我給我娘子買。”天明說。

“爺您看看這個,這做工,這雕花,絕對配得上令夫人。”那人自動忽略有狐的身高,麵不改色地推銷著一個漂亮的百花發簪。

隻見有狐麵色一沉。

天明心中為那老板默哀三秒,然後笑著說,“你是不能喊令夫人的,我娘子是男人。”

隻見老板一哆嗦,頓時說不出話來——大概是被有狐放的冷氣嚇到了。

天明隨意掃了掃那些簪子,在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看見一支沒有一絲裝飾的骨簪,眼睛一亮,伸手拿了,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老板。

“彎腰!”天明拍了有狐一下。有狐倒是乖乖低了頭,天明很嫻熟地給有狐鬆了頭發,把兩鬢的頭發束到後麵然後翻下去,鬆垮的頭發立即變得整齊起來。

“我知道娘子你什麽都不想要,我送你著骨簪,假如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你就看看它吧。”天明鄭重地把骨簪插入有狐的頭發。

“不會,本尊不會和你分開,不可能!”有狐見天明插好了,便攬過天明,撥開麵紗吻了下去。

給老板以及路人們上演了一場基情大戲……

“喂喂喂、在大街上你發什麽情!”天明掙紮著,有狐便鬆開了他。

“你還知道要臉?”有狐說著,嘴角便不禁溢出笑來,其實吧,談情說愛的感覺還不賴。

“對,就我不要臉,你的臉最珍貴了,來給小爺看看你的小臉蛋。”說著就要去撩有狐的麵紗,有狐摁住,“你就不怕別人搶了本尊?”

“誰敢?娘子是我的,誰也不準搶。”接著旁若無人地再次牽上有狐的手。有狐的手軟極了,不像個練武之人,沒有一點繭子,天明真是後悔他以前沒有多牽牽有狐的小手。

“走,餓了。”有狐四處看了看,往旁邊的酒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