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贏家(1)

待那婢‘女’出去,塗山珝才道:“父親稍安勿躁,我隻是說說,何必當真?”她深知鄂瓚的‘性’子,此次隻是投石問路,鄂瓚的反應就如此‘激’烈,看來若想真的促成自己的好事,還要在父親的身上多下功夫才行。

“珝兒,這種話本就不該從你的口中說出。別忘了,你是塗山家族的唯一血脈,你是整個青丘的主宰。”鄂瓚的話擲地有聲,他想提醒自己的‘女’兒,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塗山珝不願和父親再提這些事,索‘性’轉移了話題,“父親,玲瓏塔找到地方安置了嗎?聽說您將舊都的百姓遷走了,我們真的要將將玲瓏塔放在地宮嗎?”

鄂瓚的雙眸中鋒芒暗藏,冷峻堅毅的臉上現出一絲得意之‘色’,“當然沒有,你不是說阿茂會來青丘嗎?我若不做出些假象,她怎能自投羅網的往那廢棄的地宮中鑽呢?”

塗山珝頓感有趣,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腓腓,起身道:“父親英明,可那地宮才是咱們青丘最最安全之地,若是不放在那裏,我們又去哪裏找安全又穩妥的地方?”

“新的地宮正在修建,玲瓏塔被我暫放在了洛清池底,設了結界又派人日夜看守,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塗山珝點點頭,默許了鄂瓚的決定。她想,如果阿茂不來,其實惦記著玲瓏塔的也就隻有魔界之人,他們應該還不知道玲瓏塔的下落。這是她和陸壓約定的一部分,這個約定對她百利而無一害,她自然樂得答應,所以此時。她並不著急,隻是靜觀其變,等待著那個自投羅網的人。

千狐宮外,手中捧著破碎茶具的婢‘女’看不清神‘色’,按說她早該退去,卻不知為何停駐在殿外久未離開。素姬進宮求見‘女’帝,正好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婢‘女’逮個正著。她走上前。正要訓斥她兩句,卻在那婢‘女’轉身之時將口中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那婢‘女’有著一雙祖母綠‘色’的眼眸,那雙眼睛靜靜的盯著素姬。卻好似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閑事。

素姬從她眼中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意識到了她是誰。

——樊音,你在找死。

素姬目不斜視的與那小婢‘女’擦肩而過,卻用傳音術說了這麽一句話。那婢‘女’眸‘色’一黯。並未回頭,從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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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舊都。

靜謐的夜晚總是會讓不眠之人的思維愈發活躍。阿茂默默跟在素姬的身後,走在一片死寂的大街上。心神卻不知飄到了何處。

她在想,她若是拿回了玲瓏塔,下一步怎麽辦。若是她死在那個地宮。緋兒和羅桑誰來管?素姬為何要這麽對待羅桑?樊音又是何方神聖?大多的問題縈繞著她,但她卻從未能找到答案。

素姬走在前麵,絲毫沒有想要和阿茂‘交’談的跡象。阿茂並不在意素姬的不尋常隻是低頭想著自己的事情。

被大火肆虐之後的千狐宮在夜晚顯得愈發‘陰’森。像一隻蟄伏在暗夜中的怪獸,伺機等待著自己的獵物。

鄂瓚一身黑衣。肅然站在地宮附近的石柱邊,一雙冷瞳戒備的看著千狐宮的方向。自從白日裏素姬告知了他們阿茂想要盜取玲瓏塔之後,他們便布下了天羅地網,等待著阿茂的到來。他在擔心,陸壓‘交’代給他們的這件事似乎並不尋常,他為何要將阿茂送往魔界,甚至甘願‘交’出玲瓏塔以示誠意,若是說他真的喜歡上了自己的‘女’兒,以鄂瓚的閱曆來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陸壓的目的到底是為何?而魔尊需要阿茂的目的又是什麽?他們到底在盤算著什麽……

洛清池畔。幾個士兵站的筆直,守護著那池下的東西。他們並不知池底的東西是何物,隻是知道,若是這東西有個閃失,他們所有人都會‘性’命難保。然而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那池中之物根本就是催命的符咒,而他們的‘性’命在這個夜晚便會提前終結。

一個時辰過去了,一個士兵有些疲倦,突然一陣悠揚得琴音破空響起。士兵不禁提了‘精’神。興致勃勃的同身邊另一個人‘交’談起來。

“兄弟,聽見了嗎?有人在彈琴,還‘挺’好聽的。”那士兵一副陶醉其中的表情。

“哪來的琴聲?臭小子,三更半夜的,別瞎說!”旁邊的士兵完全不屑一顧,戰戰兢兢的看看四周,並未發現異常。

“你,你沒聽到嗎?這麽大聲都聽不到?耳朵壞了吧!”那士兵話音剛落,忽然麵‘露’驚恐之‘色’,麵‘色’一白,他猛地捂住耳朵如重傷般倒地不起。

同伴大驚,慌忙聚集過來,查看他的異狀,卻不想真的聽到了那怪異的琴音,而這次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刹那間便紛紛撲倒在地,再也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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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阿茂被塗山珝抓到了,她被五‘花’大綁的固定在地宮前的石柱上,冷冷的看著一旁的素姬。

“凝兒,你還是來了。”塗山珝如絲般光滑的手輕輕滑過阿茂的臉頰,那冰涼的觸感令阿茂的心中莫名生出一分不安。塗山珝在笑,那笑中盡是算計和嘲諷。

沒錯,她低估了塗山珝,也錯看了素姬。

可素姬甘願冒著自己身份敗‘露’的危險去向塗山珝告密,又是何故?

“塗山珝,我有話對你講。”阿茂死死盯著素姬,冷冷一笑,心想,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塗山珝麵‘色’一黯,似乎對於阿茂的話十分不解。鄂瓚看著阿茂的表情不禁一震,一種不祥之感襲上心頭。

素姬站在塗山珝和鄂瓚之後,她知道阿茂要說什麽,臉上卻毫無懼‘色’,隻見她緩緩開口說了兩個字,卻沒有發出聲響。

阿茂的麵‘色’瞬間蒼白,她知道,這次,是她敗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