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偷偷結個婚
年少的時光似乎全都被染上了暖色,即使痛苦,即使悲傷卻也依舊是人生中一段無法磨滅的記憶,隨著時光的流逝,這段回憶會顯得更加的彌足珍貴。
窗外陽光將大地全都染成了一片金色,像極了二十三歲那年的夏天。
蘇謹言的思緒似乎也跟隨著燦爛的陽光穿越回了二十三歲的那段時光。
畢業將至,所有人全都忙的像個陀螺一樣,找工作填建立還要準備最後的畢業答辯,一天的時間恨不得掰成好幾天來用。
這個夏天也是充斥著淡淡離殤的夏天,畢業對於很對人而言都等於了分手,大家各奔東西,天南地北的或許一輩子都見不到麵。
蘇謹言的心情也很複雜,恍恍惚惚四年的時光已經過去了,他和陳謙暗地較勁了四年,可許天真依舊是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午後的陽光火辣辣的照著,蘇謹言躺在操場上呆呆的看著天空,似乎每一朵雲都是許天真的樣子,她笑的時候,她哭的時候,她煩惱的時候,還有她生氣的時候。
四年,拍了十幾個g的照片,四年想了無數次的邂逅,四年他完全的確定了自己的心,可他卻是沒有勇氣去破壞,現在的她看起來是那麽的開心。
越想心情似乎就越糟糕,蘇謹言隨手扯了一朵小花。
“告白,不告白,告白,不告白······”他學著愛情片裏麵糾結的女主一樣扯著花瓣,可扯了一半就煩躁的扔開了,婆婆媽媽的太不像他了。
“蘇哥,看起來很煩惱啊,是不是你媽媽給你介紹的美女太多了,不知道選哪個啊?要不要哥們給你分擔一些啊?”
安藍跑到蘇謹言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蘇謹言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別人都在煩惱工作,煩惱答辯,這家夥倒是好,還在煩惱感情的事情。
“去你小子,我才沒那麽無聊呢,你要是喜歡啊找我媽去,我媽認識的美女可多了,小心身體支撐不住啊。”蘇謹言伸手直接講安藍一把拉到在地,兩個人就這麽一起躺著看天空。
躺了一會兒,安藍突然說道:“四年來你一直不談戀愛,害的我也沒找到女朋友呢,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啊?”
“你找不到女朋友管我什麽事啊?”蘇謹言有些疑惑的看向安藍,挺帥的小夥兒啊,怎麽就找不到女朋友呢,難不成有什麽怪癖,把菇涼都嚇跑了?
“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你和我哥哥的關係不一般啊,你們天天都黏在一起,又都不找女朋友,完全就是腐女眼中天造地設充滿機油味的一對啊。”
ann跑過來,看著兩個人躺在一起的樣子趕忙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一會兒拿去賣給蘇安同人黨,還能賺點零花錢呢。
“我的品味可是很高的,怎麽看得上他啊,我是喜歡軟妹子的。”蘇謹言趕忙站了起來,離的安藍遠遠的,原來他的形象居然是那些活色生香的h漫畫主角?
“喂,人家又沒結婚,你怕什麽,哥們幫你約她,晚上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安藍伸手拍了拍蘇謹言的肩膀,蘇謹言有些猶豫的看著他。
“行嗎?她都不認識我啊。突然約她是不是會很奇怪啊?”
“畢業聯誼不要太多啊,你怎麽這麽純,難怪到現在人家連你的存在都不知道,你放心吧,全都交給你哥們我。”安藍拍了拍胸口,遞給蘇謹言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
“哥哥,你們在說什麽啊?要約誰?”ann在一旁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簡單,趕忙伸手拉著安藍的胳膊撒嬌。
“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該幹嘛就幹嘛去。”安藍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又湊到蘇謹言的耳邊說道:“你也快點回家換身衣服吧,曬了半天太陽,臭死了。”
蘇謹言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籃球服早就已經濕透了。
“好,那就交給你了。”蘇謹言伸手給了安藍一記兄弟之拳就飛速的往家裏趕去了。
回到家裏,蘇謹言剛剛洗好澡韓新就將他給叫住了。
“兒子啊,晚上約了你陳爺爺吃飯,你就不要出去了,陳爺爺的孫女也會一起去呢,你還記得嗎,就是珊珊啊,你小時候還說要娶人家呢,現在人家長得可漂亮了。”
“我晚上有事,沒空去吃飯了。”蘇謹言仔細的想了想,印象中似乎根本沒有一個叫什麽珊珊的人啊,他居然還說過這種話嗎?
“什麽事情這麽重要,連媽媽的話都不聽了?”韓新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這還是第一次蘇謹言不聽她的話呢。
被韓新這麽一問,蘇謹言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韓新一眼“秘密,等我成功了我再告訴你,好了,我準備出門了。”
“因為那個許天真嗎?你要去見那個許天真所以不聽媽媽的話嗎?”韓新站在原地,眼神卻已經變得冰冷了,蘇謹言聽到韓新的話腳步頓時就頓在了原地。
“媽,你怎麽會知道天真?”
“為什麽不知道,你的抽屜不全都是她的照片嗎,還有你的日記本,不是寫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嗎?蘇謹言你是蘇家的孩子,喜歡誰我管不著,可是你的婚姻並不能夠由你說了算,反正你們還沒有開始,還是維持現狀吧,晚上跟媽媽去吃飯。”韓新冷冷的看著蘇謹言,蘇謹言雙手緊握,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媽媽,記憶中他的媽媽是一個很慈祥,很溫柔的媽媽,可現在他覺得很可怕。
“你憑什麽動我的東西,憑什麽要控製我的人生,我就是不想去,我就是要去見天真。”
蘇謹言大吼了一聲,頓時加快了往外走的腳步。
“蘇謹言,你走出去一步我就和你脫離母子關係。許天真有男朋友,你去了又有什麽意思呢?難道你還想要當一個第三者嗎?我們蘇家的臉麵怎麽辦?你到底想過沒有。”
“我隻是去見她一麵而已。”蘇謹言紅著眼,腳下卻是並沒有在動,韓新走過去,伸手拉著他的手。
“乖乖的回房間去吧,你的車子我鎖起來了,在我更過分之前,回房間去吧,你無所謂,你的許天真也無所謂嗎?為了蘇家我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寒心的話無疑是一記打在蘇謹言心中的重錘,要是媽媽對許天真做了什麽他還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恨你。”蘇謹言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最終還是轉身回房間了。
時鍾的指針轉的飛快,沒多久就已經指向了七點,韓新的聲音已經響了好幾次了,蘇謹言卻隻是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裏麵,見不到許天真,他也不會去見其他人的。
“蘇哥,蘇哥。”
安藍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蘇謹言趕忙站起來走向窗邊,安藍開著一輛哈雷正在樓下,他拚命的朝著蘇謹言揮著手。
蘇謹言笑了笑,衝著樓下喊道:“你這個小子不能早點來嗎?”
“我這不是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你嗎,一猜就是被你媽關起來了,我這不是來救你了嗎,快點跳下來。”
蘇謹言的房間在二樓,窗戶外麵有一塊突出的窗板,窗板的下麵有一處放花的小高台,隻要小心一點就能夠安全的從二樓跳下去。
蘇謹言低頭看了兩眼就點了點頭爬上了窗台。
韓新叫了蘇謹言幾次蘇謹言都不出聲,門又打不開,她就去拿鑰匙了,剛將門打開就看到蘇謹言跳下窗台的樣子,她驚呼一聲衝過去,卻看到蘇謹言三下五除二已經安全的落在了圍牆外的街道上,安藍正開著摩托等在那裏。
蘇謹言抬頭看了一眼韓新,立馬就跳上了摩托,兩個人飛馳而去。
“謝了兄弟,你真是我的救星。”蘇謹言感激的拍了拍安藍的肩膀,安藍得意一笑:“那當然了,我可是最佳好拍檔,坐穩了,我要加速了。”
兩旁的景物飛快的變換著,耳旁是風聲以及摩托車特有的聲音。
蘇謹言的心仿佛是飄著的,帶著些激動,帶著些緊張,腦海中描繪著兩個人見麵的場景,想著該用什麽樣子的開場白,他正想著,安藍卻是突然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刹車壞了,我們完蛋了。”
“什麽?”蘇謹言的心頓時也懸了起來,他看著前麵的轉口,目光有些失焦,綠燈突然跳成了紅燈,而他們無法停下。
劇烈的撞擊聲在耳畔炸響,那時候唯一的記憶就是鮮血和火焰。
安藍渾身是血的躺在燃燒的機車旁,蘇謹言坐在後麵,傷勢並沒有安藍那麽重,他勉強的爬過去,伸手拍著安藍的臉。
“安藍,安藍,你沒事吧?”
安藍用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口中還在不斷地吐著學,他看著蘇謹言,有些悲傷的笑著“如,如,如果,你,你沒有和天真在一起,幫我,幫我照顧好ann,一定,一,”
安藍的話並沒有說完,蘇謹言也已經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了,他的意識終究還是失去了。
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蘇謹言才醒了過來,腦海中全都是那一晚的畫麵,安藍是為了幫他才死的,而他為什麽還活著?
“為什麽,為什麽我還活著,該死的人是我,為什麽我還活著?”
蘇謹言大叫著,扯掉了身上的繃帶,瘋了一般的向外衝去,他要去見安藍,他要去贖罪,是他,全都是他,全都是他害的。
蘇謹言再也無法見到安藍了,他見到的隻是一塊冰冷的墓碑,墓碑上安藍笑的很燦爛,就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你好,我叫安藍,聽說你是校草,我挺不服氣的,明明是我比較帥啊,你當幾天校花,把校草借給我當幾天怎麽樣?”
蘇謹言一身傷的跪在安藍的墓碑前,天空中下著大雨,雨水打在蘇謹言的身上,;留下的卻是鮮紅的血水。
蘇謹言暈倒在了安藍的墳前,又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蘇謹言的情緒才算是穩定了下來,隻是他確是變得格外的安靜,沒幾天他就留了封信一個人飛去了巴黎。
他需要另一種空氣來呼吸,這裏全都是安藍的味道,他根本就無法呼吸。
再次回到a市的時候蘇謹言的心境已經恢複了平靜,他已經能夠用笑容來掩藏那一段灰暗的時光了。
剛回國他就聽說了安藍家麵臨破產的消息,他立刻就花了一大筆的錢將他們的公司也就是摩登買了下來,並且將安家的債務全都還清了,安排安藍的父母出國,他知道他這些都是不夠的,可他無法停止。
他欠安藍的太多太多了。
埋下了摩登,他卻從來也不管,他站在摩登大樓之中就會想起那一夜的事情,他將一切全都交給了ann處理,然後繼續裝著他的歡樂。
他知道,安藍希望他能夠開開心心的。
“那個時候,我從來都沒想過還會在遇到你,其實我有些不安,見到你我就會想起安藍,可我還是沒能夠忍住,我想安藍也希望我能夠和你在一起的吧。”
蘇謹言說著,雙眼已經通紅了,許天真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她看著蘇謹言,卻連安慰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原來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有這麽多,話題是這樣的沉重。
“原來,你媽媽討厭我很久了啊。”許天真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自嘲的說了一句,隨即便是落入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
“對不起,這次讓你受了委屈,我會處理好的,你就安心的休息吧。”
許天真的眼淚終究是沒有控製住,她伸手用力的打著蘇謹言,眼淚卻是如同決堤了一般。
“你一個人承受了那麽多,你叫我怎麽能夠安心,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要一個人藏著,悲傷分給我一半,你就會開心一些了,為什麽,為什麽要一個人承受呢?”
蘇謹言看著哭成淚人似的許天真,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和著淚水,原來吻也可以是這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