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偷偷結個婚

病房中,安靜的隻有點滴滴落和儀器的聲音,許天真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病**被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的蘇謹言,強忍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握著蘇謹言得手,沉默的可怕,一旁的韓新和蘇向前也隻能屏息看著病**的兒子。

韓新默默地抽泣著,靠在蘇向前的肩膀上努力的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蘇向前輕輕的拍著韓新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

“爸媽,我想和蘇謹言單獨待一會兒。”良久,許天真緩緩的開口,韓新和蘇向前相視一眼,輕聲答應了一聲就相攜著走了出去。

病房中隻剩下許天真和蘇謹言兩個人,許天真的眼淚終於是決堤了,她強忍著不發出聲音,隻有淚水如同斷線珍珠。

淚水滴落在蘇謹言的手上,紗布下的眼睛微不可查的動了動,一雙手也略微的握緊了一些。

許天真猛的抬頭,有些緊張的看向蘇謹言。

“蘇謹言,蘇謹言,你醒了嗎?”許天真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可**的人卻是沒有半點的反應,許天真有些失落,隨即又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一定是最近你太累了,所以想要好好的睡一覺,沒關係,我會等你醒過來的,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等太久。”

許天真緊緊的握著蘇謹言的手,將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許天真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上**漾開了笑容來,“我似乎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你,或者愛你這樣的話吧,其實,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愛,可我知道,你就是維持我呼吸的那一個人,所以,你千萬不可以有事,你拯救了我枯萎的人生,你要負責到底才行,你從小就看上我了,怎麽能舍得放手呢?”

許天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全都是平日裏她不敢說的話,此時此刻她卻很想說出來,很希望蘇謹言會像平時一樣跳起來大笑的開口損她,或者說些無賴話,可此時此刻的蘇謹言卻是安靜的像個紳士一樣,隻是這樣聽著,不發一言。

說著,說著,許天真的眼淚又來了,到最後,整個人伏在了蘇謹言的身上,話都已經說不清楚了。

這樣痛徹心扉的感覺和以往不同,麵對陳謙的背叛,她的心痛是痛加怨恨,此時此刻她的心痛是讓人窒息的,她寧願躺在那裏的是自己。

許天真離開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了,要不是韓新和許蓮生勸著,她還不肯離開,等到許天真離開,病**安靜躺著的人卻是有了動靜。

蘇謹言緩緩的坐了起來,一雙眼已經通紅,他看著門口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地說著:“對不起,天真,現在我還不能夠醒過來。”

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一個熟悉的號碼,然後蘇謹言再次躺了下來,如同從未醒過一般。

淩晨時分,一個穿著醫生服的男人有些鬼鬼祟祟的溜進了蘇謹言的房間,他看著**像個粽子一樣的蘇謹言,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又伸手在他的傷口上用力的按了兩下,確定蘇謹言沒有任何反應他才緩緩的離開了。

陳家。

陳學年肥胖的身軀陷在沙發中,他支著頭靜靜的坐在那裏,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個信封和一隻手機,信封是陳珊珊交給蘇謹言的信封,而手機卻是蘇謹言的手機,當然此時此刻手機的密碼已經被破解了。

陳學年的臉色很是陰沉,他看著眼前的東西有些難以接受,這就是他的家人嗎?還真是對他敬愛有加啊。

“已經確認過了,蘇謹言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了,隻不過還要觀察幾天才能夠確定。”一個男人走到陳學年的身邊,低頭在他耳邊說道。

“聽見了沒有,你們的指望已經變成一根木頭了。”陳學年冷冷的瞥了一眼在一旁麵如死灰的母女二人,冷冰冰的聲音如同冰窖一般讓人顫抖。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李雪大叫著,她怎麽也沒想到剛將東西交給蘇謹言,就將他害成了植物人。

“不,不會的,怎麽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言哥哥怎麽可能會變成植物人。”陳珊珊有些情緒失控,她看著陳學年一個勁地搖著頭,明明早上還一起喝過咖啡,明明他的笑容還是那般鮮活的在她的腦海中,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她完全的無法接受。

“你都不看新聞的嗎?你那就給你看看好了。”陳學年冷哼了一聲,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新聞正在報到今天高速公路上的交通事故。

陳珊珊看著電視中的畫麵,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無法相信那個從車子中被人救出來的血人會是蘇謹言,她的記憶力蘇謹言總是光亮的如同神祗一般,即使是一絲汙漬都覺得會毀了他,這樣的鮮血淋漓實在是無法接受。

“這些都是你幹的嗎?你為什麽這麽對待言哥哥,你為什麽這麽做?”

“為什麽,你們還有臉問我為什麽嗎?想要害死我的人,全都要先死,就算不死也要生不如死,你們兩個也不會幸運到哪裏去的,別為別人操心了,還是先擔心一下你們兩個吧。小七,把她們兩個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可以放出來。”陳學年沉聲給一旁站著猶如煞神的小七下達命令,小七應了一聲,隨即幾個黑衣保鏢就將陳珊珊和李雪架了起來,毫不憐惜的往房間裏拖了進去。

陳學年歎了口氣,“難道,我的身邊就不能有個真心的人嗎?”

“怎麽會,小七永遠都是您最忠心的人。”

“哼,好話誰不會說,算了,今天沒心情和你說什麽了,我累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陳學年站起來,挪動著肥胖的身體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的背景突然之間有些佝僂了起來,肥胖的身軀也顯得有些蕭索,小七站在原地,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這才緩緩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