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瞬間懵了。

那平日裏碰都不讓自己碰一下的鷹隼,竟然露出了十分……傻呼呼的表情……

而且那滿足的樣子……

管家咽下口水,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大公雞啊,你會生蛋麽?你今年幾歲了……”小奶娃竟然已經湊過去拉家常,湊近乎了。

“王爺,鷹王是不是病了,還是小小姐有什麽魔力?”管家突然想起了什麽,看著自家王爺,聲音都在顫抖。

平西王看了一眼管家,後者瞬間表情就恢複了,可心裏的駭然是怎麽都遮擋不住的。

太恐怖了,這簡直太恐怖了一些!

管家深吸一口氣,目光炯炯的盯著小奶娃。

小軟寶兒可不管這些,她伸手,在鷹王耳邊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

鷹王竟然點點頭,還回應似得叫嚷了兩聲。

一旁的夏虎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好了,爺爺,外公,我已經和大公雞說好了,讓它飛快一點,找到三叔給他傳信。”小奶娃滿臉天真的說道。

平西王上前,摸了摸小奶娃的頭發,眼中帶著幾分笑意。

“它會的!”說完,平西王伸出了手臂,鷹王卻是第一次動都沒有動……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起來……

管家低頭,夏虎憋笑,隻有小軟寶兒見到自己剛剛認識的大公雞不聽話,頓時伸手,拍了下鷹王的腦袋。

鷹王瞬間就不開心了,一雙虎目直勾勾的盯著平西王……

那幽怨的眼神,像極了被拋棄的怨婦。

小軟寶兒看著不明所以,最後隻能看向自家外公。

“咳咳,好了,它就是傳信的,你們隻需要將信寫好,放在它的腳上便好!”平西王無奈的走上前,抱起小奶娃看著已經叛變的鷹王說道。

“咳咳,我寫好了,小軟寶兒可還有什麽要寫的?”夏虎又看向自家孫女問道。

小奶娃搖了搖頭,突然道:“給三叔一些銀子吧,奶說窮……什麽扶一下的路要給銀子……”

夏虎看著小孫女這模樣,頓時就逗樂了。

“那叫窮家富路,你奶的意思是人在外麵的時候要多拿一些銀子以備不時之需,在家裏窮點也無所謂!”夏虎在一旁拿出了一封信放進了一個鐵通裏麵。

隨後想了想,將自己身上的銀票也都放了進去。

老三那個性子他也知道,不是那種亂花錢的人。

總共三千兩銀子,本來是要交給媳婦的,如今倒是不用交了。

小奶娃看了看那偌大的鐵管子,想了想,要來了筆墨,自己也寫了一封信,至於自家三叔能不能看懂,那就是三叔的事情了。

弄完這些,夏虎便將鐵罐子蓋好,一旁的平西王用一種特殊的手段鎖死。

將信筒裝好,鷹王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小奶娃。

“記得早去早回哦!”小奶娃認真的說了一句。

鷹王這才飛起離開。

四天之後,京城裏……

夏星眉頭微皺,科考結束了,他這一次獲得殿試第一,陛下欽點他為狀元。

原本有人覺得他長得太過俊美便想讓他做探花郎的,可楊博文卻給陛下進言,不應以長相論長短。

而夏星和楊博文的關係,除了陛下和平西王一脈的人之外,其實此刻並無其他人知道。

陛下最後還是決定以才華決定。

夏星便成了狀元。

再加上他是會試第一名會員,鄉試第一名解元。

如今也算是成了京城裏的香餑餑,那些個閨女恨不得將他撕碎了一家分一塊呢。

此刻好不容易才躲開了那些人,和自己一起進京的幾個誌同道合的好友,一同來到了狀元樓裏。

“純善,你這太難請了,我們幾個都出來聚了好幾次,可是你卻是次次都爽約!”一個長著一雙細細桃花眼的男子看著夏星說道。

純善是夏星的字,也是楊博文當初給他取的。

夏星瞥了他一眼,眼神淡淡,這人名叫王琦,學問一般,卻是總喜歡搬弄是非。

若是夏星知道這人在說什麽都是不會來的。

不過既然來了,他也是淡淡一笑:“我也想來的,奈何這幾日陛下找我過去說話,倒是怠慢王兄了!”

王琦臉色微變,如今夏星深得聖寵,誰人不知。

有人甚至說,夏星有首輔之姿呢……

王琦眯起眼睛,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繼續說話。

夏星之前關係最好的男子名叫嶽山,性格粗獷。

見兩人有些箭弩拔張的,便打著圓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如此,再說了,純善為陛下分憂,那是好事情!”

“我今天喊你們過來是喝酒開心的,可不是生氣來著!”

嶽山說完,扭頭看向老板道:“將你們這裏最好的酒菜拿來,今日我請客,算是給我兄弟慶祝了!”

老板臉上滿是笑容,開心的不得了,畢竟夏星也是狀元爺,還是大三元,自然讓他心裏高興。

“那可不用,狀元爺第一次來我們狀元樓,自然由咱們請客了,幾位客官保準你們吃好喝好!”掌櫃的樂嗬嗬的說道,轉身吩咐手底下的人做菜去了。

夏星眉頭輕皺,卻是不打算吃白食的。

他有銀子……

之前嶽父擔心自己銀錢不夠,非得給他五百兩銀子,說這是陛下賞賜給他的。

雖然他還有銀錢,可想了想,覺得軟飯挺好吃的,再說了,媳婦的軟飯不給自己吃,還能給誰吃……

於是他心裏一點負擔都沒有了。

三個人在包間裏,憨子則是和另外兩個小廝在門口候著。

掌櫃的會來事,便讓三人在隔壁的包間裏吃飯,這一桌子自然也是免費的。

憨子本來不去,可另外兩個人非得拉著憨子過去,幸好憨子留了個心眼,沒有喝酒,每次喝酒都直接吐在帕子上了。

他雖然叫憨子,卻不是真的憨子。

何況在夏家這麽久了,他被鈔票也偷偷單練過,功夫不行,心眼來湊。

兩個小廝一邊給他灌酒,一邊聊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憨子就是憨憨的笑一笑,什麽也不說。

喝了兩口就趴在桌子上了。

兩個小廝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

就在隔壁,三個人酒過三巡,夏星便道:“今天喝的差不多了,咱們也該散了,等有時間了,咱們再來!”

“哦哦,好……”王琦愣愣的,好像喝多了,他們說什麽都答應。

一旁的嶽山早就趴著了。

夏星因為沒有喝酒,反而顯得比較清醒。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猛地撞開。

“小姐,他們果然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