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司南立刻點頭應下,眼中帶著一絲異樣。

他一直所懼怕的東西不曾出現,這麽說,或許在小姑娘的心中,有些東西其實已經發生了變化。

鳳離他們麵麵相覷,在鳳凰得到消息的時候,便帶著一隊精兵跟了過來。

原來,跟著小元寶丟回去的,不隻是小元寶,還有一封信。

隻不過那封信在小元寶的胸口。

平西王在外麵的時候並未打開,而是回到了屋子裏,確定周圍沒有人這才看的。

整個金悅城,也不知道有多少範曄的人,他想要做一些什麽,必須要用一點陌生麵孔。

“沒事就好,我們辦正事!”劉來喜撓撓頭跟著說道。

一行人沒有停留,直接前往了戰場那邊。

而此刻,山崖下麵,範曄已經平安落地,他的背後帶著如同是降落傘一樣的東西。

他收起了這個玩意,眼中帶著一抹無奈之色。

“走吧,我們回去!”範曄朝著一旁說道。

隻見好幾個黑影走了出來,跟隨在範曄身邊。

小軟寶兒騎在小鐵的身上,疾馳在雪地之中。

洛司南跟在一旁,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若是可以,洛司南其實根本不願意對小姑娘說話,他曾經答應過小軟寶兒的。

“小軟寶兒……”他剛開口,一旁的小鐵突然就加速了,小軟寶兒坐在小鐵的後背上,冷著臉。

今兒的事情讓她生氣的點不是別的,而是洛司南不信任自己,竟然隱瞞了自己很多重要的東西。

小姑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洛司南有點無奈。

不過很快還是追了過去。

等到眾人離開鬼頭山,一抹身影出現,是剛剛趁亂逃走的範棄。

範棄的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他握緊拳頭,在地上似乎在尋找什麽。

當他看到範曄剛剛流血的地方,瞬間眼睛一亮。

緊接著他便讓人將這裏的東西收起來。

而片刻之後,範曄的人過來了,看到地上被鏟走的鮮血若有所思。

範曄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第一個反應便是範棄,畢竟除了這個家夥不會再有別人了。

“沒事,不過一點血而已,成不了大事!”範曄低聲念叨了一句,隨後卻是朝著夏虎他們所在的地方而去。

隻不過等他回來的時候,等到了卻是人去樓空。

範曄揉揉眉心,眼中帶著一抹深思。

看來夏虎比自己想的還要聰慧一些呢!

隻是……

不知道這種聰慧會堅持多久?

他心中想著,眼中帶著一抹莫名之色。

“走吧,收拾東西,回國!”

這場戰鬥到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了!

東臨國已經承受不起,而大理國也是同樣的!

所以在範棄回來的時候,範曄已經不見了,跟隨他一同消失的,還有將近五萬的士兵。

範棄臉色陰沉!

果然,他的猜測是對的!

深吸一口氣,看著剩下的十萬士兵,範棄眼中帶著一抹殺意。

這一日,東臨國撤兵了。

而大理國不費一兵一卒贏了!

金悅城中,魏將軍府裏。

小軟寶兒直接撲到了範氏的懷裏。

“奶……”小奶團子緊緊的抱著範氏,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天知道自己之前是多麽的害怕。

在之前每一次自己要逆天改命的時候,範氏都會為了保護自己而死。

這一輩子範氏終於沒事了,這是讓小姑娘最開心的事情。

夏虎站在一旁,臉上帶著一抹委屈。

“咳咳,還有我!”他朝著小軟寶兒喊了一聲。

“爺爺!”小軟寶兒看了一眼夏虎,不是很走心的喊了一句。

夏虎……

果然,這丫頭恢複了一些記憶啊!

想到這裏,他頓時有點無奈了起來。

“你這丫頭,真是……”

他頓了頓,忍不住說道:“我得到了一個消息,東臨國撤兵了!”

眾人微微一愣,但瞬間就恢複了情緒。

夏虎!

算了算了,自己就不應該開口的!

歎了口氣,夏虎隻能站在一旁裝作背景板!

這一天,金悅城的百姓歡快無比,比起過年的時候還要開心。

小軟寶兒他們卻是收到了一封信。

是範棄給她的。

信上說五年之後,他會騎著白馬前來娶她。

那時候的小姑娘已經十五歲了,定然也是最美的時候。

小軟寶兒……

“他是不是有病!”季茹咬著牙,氣哼哼的罵道!

她平日裏一貫溫柔,此刻也是真真的氣急了。

一旁的夏朔摟住自己的媳婦,眼中帶著一抹銳利的光芒。

“媳婦不怕,我們家寶貝閨女定然不會嫁給這種陰險的人。”夏朔鄭重說道。

季茹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看向自家男人,一時間有點想回村裏去了。

在外麵總覺得太過危險了一些。

“我們什麽時候回家,我想回家了!”季茹忍不住問道。

夏朔摸著媳婦的腦袋,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再等等吧,估計沒有多久了!”

小軟寶兒當初堅持要來這裏,誰也不知道為了什麽。

如今,小姑娘既然沒有說回去,他們自然也不能隨便走了的。

傍晚時分,小軟寶兒和洛司南來到了酒池肉林最裏麵。

那一個個沒有名字的靈位前,兩人負手而立。

過去了很久,洛司南這才開口:“對不起!”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卻帶著濃鬱的歉意。

小軟寶兒沒有回應他,她的手中捏著一根香,眼眸低垂著,不知道在想寫什麽。

洛司南莫名的覺得有些緊張。

此刻的小姑娘好似和以前真的不同了。

以前的小軟寶兒活潑,貪玩,雖然懂事了一點,可沒有如今的深沉。

但現在的小姑娘……

“洛司南,你說過,你不會騙我!”過去了不知道多久,小姑娘聲音平靜的問了一句。

洛司南一頓,眼中帶著一抹無奈之色。

“這件事情並非我之所願,隻是,我不知如何同你去講!”

洛司南抿著唇,眼中透著一絲說不出的情緒。

自從那個和自己一個模樣的家夥來找自己。

確切的說,是逍遙王的出現,他便感覺到了一種撕裂感覺。

他也是來到了金悅城,才明白了一些東西。

“用嘴講!”小軟寶兒抬起眸子,略帶幾分惱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