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飛機發動機的種類,有螺旋槳飛機和噴氣式飛機之分。

像直升機就是最標準的螺旋槳飛機。

除了飛行速度不如噴氣式飛機以外,它的飛行高度也會比噴氣式飛機低上許多。

可哪怕是再低,他們停留的高度也接近千米。

劉遠望著下方那激起的巨大煙塵,完全無法判斷呂言的情況。

他抱著作戰行動記錄儀,完全不理解。

這怎麽就直接跳下去了呢?

特事局總部。

一群人看著劉遠傳送回來的實時畫麵,也都是有些傻眼。

“這……呂先生是自殺了?”

“我現在有些懷疑這位呂先生到底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議事大廳像菜市場一樣議論紛紛,眼看大家爭議得越來越嚴重。

最後還是那位頭發花白的軍裝老人站出來主持局麵。

“再看看,呂先生應該是有把握,劉遠,你們的高度再下降三百米。”

在老人的指揮下。

盤旋於黃石國道上空的軍用直升機開始往下降落。

不過還沒等直升機降落到位,劉遠就已經發現了從煙塵中走出來的呂言。

除開衣服上沾染了一些塵土,整個人完全就是毫發無損的狀態。

看見這一幕,劉遠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呂……呂先生,真的是人類嗎?這已經不是天生神力的範疇了啊……”

震驚的不止是劉遠,還有直升機的駕駛員以及特事局裏的大量高層。

有幾個高層甚至還對呂言產生了一些恐懼的情緒和猜測。

當然,不管這些人到底是什麽反應。

呂言其實都不在乎。

他隻是想從詭異身上找到答案而已,所謂的幫助消滅詭異隻是順手為之。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開始在國道上轉悠了起來。

根據特事局的資料來看,警笛頭會主動跑來殺死一切進入他活動區域的人類。

呂言現在就已經來到了黃石國道的中心區域,不管警笛頭現在在哪,應該都可以很快趕到。

在等待警笛頭出現的檔口,呂言像個老大爺一樣不慌不忙地晃悠著。

可惜這個荒蕪、枯寂的畫麵,實在是很難提起觀賞的興致。

破碎的公路縫隙裏已經長出了齊膝高的雜草。

雖然有不少的雜草已經泛黃,但你不得不感歎這種植物令人窒息的生命力。

沿著國道,不時能夠看到黑漆漆的汽車殼子。

大部分車輛都扭曲得不成形狀,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暴力的捶打。

而那些保留下基本形狀的汽車,車門都是開啟的。

不難想到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嘭。

呂言踢中了一隻被雨水洗刷得泛白的高跟鞋,隱約可以分辨出來這隻高跟鞋原本應該是黑色。

可視範圍裏,全是這樣的世界。

仿佛身處世界毀滅之後的無人區裏。

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不是頭頂一直有直升機發出的螺旋槳噪音調節,就連他都難免產生一些煩悶的情緒。

“呼~”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

放棄了繼續溜達的想法,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就這樣直接盤腿坐了下來。

總算,沒有讓他枯坐太久。

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麽地方突然響起了一道空襲警報的聲音。

刺耳,且別扭。

在這樣荒蕪的世界裏,顯得格外突兀。

“來了麽?”

呂言有些不適應地掏了掏耳朵,隨即站起身來。

警笛頭的體型可比瘦長鬼影明顯多了,十多米的身高,在沒有遮擋物的情況下,不可能看不到。

不過當他轉著身子掃視了一圈之後,卻並沒有看到警笛頭的身影。

直升機上的兩人顯然也聽見了剛才的那道空襲警報聲。

他們都知道,警笛頭並不是隻能發出警笛聲。

發聲原理還不清楚,不過能夠確定的是,它能夠自由模擬任何聲音,甚至還能夠發出一種音波類型的攻擊。

所以他們雖說同樣沒有發現警笛頭的蹤跡,但駕駛員還是小心翼翼地拉升了一段高度。

幾百米的高度可無法保證不會受到警笛頭的攻擊。

呂言瞥了一眼上空的直升機,本來還準備問一下他們是不是看到了警笛頭的蹤跡。

不過下一刻,從遠處傳來的轟鳴聲就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能夠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狂奔。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它那仿佛村口廣播喇叭一樣的腦袋。

至於身體,則是和人類的身體構造差不多,看起來似乎也是血肉組織。

瘦如竹竿這個詞放在它身上不是誇張,而是寫實。

不過哪怕警笛頭的身材看起來很是纖細。

可是足足十多米的巨物朝著人狂奔,所產生的壓迫感還是毋庸置疑的。

看著下方的情況,劉遠忍不住心下一緊。

在他眼中,警笛頭和呂言的體型對比起來,就像是一頭猛虎和小雞仔一樣懸殊。

完全想象不到阻擋下來會是怎麽樣的畫麵。

要不是距離太遠,他都忍不住想要喊快躲開。

然而呂言本人倒是並不沒有劉遠他們那麽緊張,隻是眼睛微眯地直視著朝自己衝過來的警笛頭。

隨著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呂言能夠感受到由警笛頭狂奔而引起的地麵震動越發明顯。

五百米。

四百米。

……

一百米,

五十米。

十米!

接近到這個距離之後,警笛頭突然站定。

抬起手臂像拍蒼蠅一樣拍了過去。

而呂言不閃不避,隻是狀似隨意地抬起一隻手臂擋在側麵。

嘭!

一道令人牙酸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警笛頭都愣住了。

它想象中一巴掌將呂言上半身拍碎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反倒是像拍中了一座大山一般,不得寸進。

呂言輕而易舉地用手背將警笛頭的手臂往外推開了一點,看起來就跟警笛頭完全沒有用力一般。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警笛頭的腦袋,沒有找到它的眼睛在哪。

索性就這樣盯著它的腦袋說道:“要不要聊聊?”

警笛頭沒有發出聲音,先是看似友好地緩緩收回手臂。

隨後另一隻手臂出其不意地從另一側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