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諾這三個月和覃右愈發的熟悉,熟絡到沒有溫哲在的時候,他也會去找溫諾逗幾句嘴,順帶著指導一下學習,是以,在覃右的指導下,溫諾順利的擠進班級前十,是個可喜可賀的消息,就連對學習不在意的溫哲都進了百名榜。
上學期末,高中是最先考完試放寒假的。覃右這三個月和陳家關係緩和不多,卻和溫家的關係突飛猛進。
溫建國非常喜歡這個聰明、一點就通的孩子,所以溫哲他倆一放假,就被他拉到了作坊做苦工。
一連多日在作坊打下手,覃右也學會簡單的雕花,他用下腳料做了一個鏤空的擺台,上麵打著精細的小孔,可以當做耳飾的存放。
溫哲看他做的認真,調侃他:“你個男人,做什麽首飾盒。”
“這不是首飾盒。”
覃右反駁他,下半部分樹幹的設計基本做好了,下一步就需要樹枝的細節處理。
溫建國從外麵回來,身上夾著風霜,一掀簾子,帶進一股刺骨寒風,外麵的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
溫建國在墊子上跺著腳上的雪,嘴裏念叨著:“今年天氣有些反常,天這麽冷不說,還下雪了。”
覃右一聽放下手中的活,走出去,“還真下雪了。”
他沉思片刻,說道:“師父我出去一趟。”
“去吧,記得多穿衣服,帶把傘,別凍著。”溫建國說完切割木頭的機械聲響起,溫哲和工人將木頭推上機器。
“沒事師父,我是北方人,抗凍。”
不說溫建國還真忘了,這小子是北方人。
覃右將自己沒做完的東西收起來,穿上羽絨服帶把傘就往外走,鞋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路上車都放慢了速度……
初中期末考試下午三/點是最後一場,溫諾在八年級(5)班的那個考場,坐在窗戶邊上的她托著下巴看向窗外,飛揚的雪落在青鬆上,有幾顆已經被壓彎了樹枝,樹身依舊筆直。
在她的印象裏,這是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雪,南方幾乎沒有下過雪,冬天也少有的這麽冷,這場大雪來的太猛,讓人毫無準備。
溫諾享受著對雪的欣賞,耳邊隻有筆在紙上“沙沙”的聲音,和監考老師偶爾響起的叮囑聲。
“靠窗的同學好好答題。”監考老師巡視一圈,道:“答完的重新檢查一遍。”
溫諾低頭老實檢查,確定會的都答了,不會的也蒙上了,對不對隻能等公布成績才知道。
悅耳的鈴聲一響,最後一門考試結束,這也意味著,初三上學期已經結束。
溫諾交完卷抱著書包往外走,雪落在她長長的黑發上,形成鮮明對比,校門口那個熟悉的地方站著一位挺拔的少年,發愣的片刻,他已經撐著傘朝她走來。
少年過於優秀的外表使出校的學生頻頻回頭,眼中充滿探究之色,傘罩在她頭頂,少年的聲音低沉迷惑,他說:“沒帶傘?”
溫諾手中的書包被覃右接過去,她點點頭:“出來的時候沒下雪。”
“你怎麽知道我沒帶傘?”
覃右抓著書包的手一緊,說道:“買點東西路過,剛好看見你們考試結束有的同學沒打傘,怕你也沒帶,稍微等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