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曆顯然沒想到在這裏遭遇冷板凳的他會不同意他的提議,妄自斷言:“現在給你台階不回去,等到高考,你還是要回戶籍所在地,到時候可沒人再給你台階下。”
“不需要。”
他的態度比他還硬,眼神陰狠,覃曆甚至覺得如果殺人不犯法,他早已死在覃右的手裏。
覃右對父母的恨已經達到了極點,覃曆心裏開始擔憂,他擔心有一天這個孩子的心理會變得扭曲,畢竟,就算再不喜歡一個人,也不希望他的人生走向絕路,尤其是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覃曆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在覃右的仇人表上,排名第一的就是覃曆和陳顏,在他成功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抗億泰集團,當然他也達到了目標。
成功的讓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仰視著站在巔峰的他,隻是那個時候,他的身邊已經沒有溫哲,和他最喜歡的女孩陪伴……
“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如果你想對付我,首要的條件是讓自己變得有足夠和我站在一起的資本,看看現在你的,有什麽資本可言?我可以告訴你,這樣下去,你這輩子都不會有觸碰到我的機會。”
一個成功人士,覃曆自以為是的攻擊一個少年人的心理防線,試圖將它壓到極點,來逼對方就範,而並不單單隻采用強迫模式。
覃右並不是不吃這一套,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在極力壓製著脾氣並反擊他,“你最大的悲哀就是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看不起別人,覺得自己是個人物,就開始拿自己的思想教育人,其實你什麽都不是,至少在我這裏你是個失敗的懦夫,如果我是你,我會撤掉所有的宣傳,你還有什麽臉麵宣傳自己是好男人形象!你注定一輩子隻能活在別人的吹噓中,一個過於自我的人,不配教育別人。”
“覃泊右!”
覃曆的脾氣和覃右有著極為相似的地方,能夠被輕而易舉的點燃火氣。
他嗬斥一聲後,胸口劇烈起伏,兩個最親的人怒目而視,氣氛再次僵硬起來。
良久,覃曆沉沉的說道:“我這次是來接你回去過年的,你也不要每次都這麽反感,你奶奶還在家等著,我們現在就走吧。”
“我說跟你走了嗎?”
“覃泊右!你到底要幹什麽!你馬上就成年了,如果你再這麽任性下去,以後的生活費你自己想辦法。”
覃曆以為嬌縱貫了的覃右會怕這一點,畢竟他從小習慣了大手大腳,如果斷了他的生活費,怕是讓他難以適應,但他卻沒想到覃右根本不在乎,在他說完這句話後,直接開門下車,沒有一絲猶豫,這下,覃曆心裏慌了……
“小少爺。”
司機看到少年黑著臉從車上下來,恭敬的福身。
覃右目不斜視,仿佛沒聽到一般。
車裏,覃曆已經氣的拍窗,“叫他幹什麽!以後覃家沒有這個孩子,杵在那幹什麽?還不過來開車。”
司機一看就知道,這父子倆肯定交談不愉快,現在這位大主子的臉色,比覃右看起來更黑。
覃右回陳家,在走到門口時,眼神飄向了對麵一眼,眸色幽深,意味不明,嚇得門後兩人急忙閃躲,捂著胸口大喘氣都不敢,偏偏這時候楚月過來了……
“讓你倒垃圾,你倆在這當起門神來了!”
“噓……”
“噓……”
溫哲和溫諾一再的給楚月比劃,可惜,“隊友”並不明白什麽意思。
不僅如此,楚月手中拿著的大蔥也落在了溫哲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