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右眼神微動,雖然林舒杏後來解釋一番,但他知道第一句話才是真的。

他低頭看向溫諾。

女孩的眼神很清澈,她是善良而陽光的,她對所有人都持有友好的態度,幹淨的就像清晨的雨露,讓人不忍心打破她的單純。

自然的,他也不會,他會自動過濾掉不該記住的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覃右的想法一直都在付諸行動,此後的幾年他把溫諾保護的很好,比溫父溫母保護的還要好,不忍心讓她受到丁點的傷害,村裏人都在討論,覃右比溫哲更像溫諾的親哥哥。

這層保護膜,直到多年後發生了一件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才打斷他對溫諾的庇護。

從此以後,溫諾從天堂跌入人間的淤泥之中,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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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右送給溫諾的禮物最後沒能在過年之前做好,等他把精心製作大半個月的擺台親手送給她的時候,已經開學。

從繪圖設計,到雕花打磨,每一步都是覃右親手製作的,溫諾收到的時候很激動,以至於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覃右以為她嫌棄,主動開口,“拿來練手的,做的不太好,你不想要的話我還回作坊吧。”

溫諾胸口那顆跳動異常的心,忽然變得酸楚,她還以為是專門給她做的,沒想到……

見她臉色有些不太好,覃右真的以為她不喜歡,竟然伸手要拿回來,溫諾嚇一跳,急忙後退兩步,略顯慌亂的說:“我挺喜歡的,謝謝你!”

覃右看著她,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似要從她臉上看出來是不是不情願,良久之後才說一句“沒關係。”

本就是特意為她製作的禮物,卻敗於不想表明,使人誤會。

覃右回去學校的路上有些懊惱,怎麽當時就逞了口舌之快。但他不知道,即使如此溫諾也滿心雀躍。

不為別的,隻為他本來可以選擇送給別的人,卻選擇送給她。

可能這也是表現出她和別人不同的一點吧……

溫諾將擺台放在書包裏帶回家,藏在衣櫃裏,她不希望別人看到,這是隻屬於她的。

藏匿東西的舉動,就如少女對情感懵懂初知的羞澀,不敢說出來讓人知道,隻能偷偷在心裏發芽,每天看到他,聽到他的名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初三的最後半學期,是衝/刺中考的關鍵期,老師開始找學生輪番談話,想要知道這些學子心目中的高中是哪一所。

輪到溫諾,原本已經有選擇的她,從辦公室出來後,卻是一臉愁容……

“嘿,溫諾。”

溫諾的前桌看到她回來,立刻圍上去,好奇的問道:“老師給你說什麽了?你想考哪個學校?”

少女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蔫蔫的,鑒於她的體質不好,前桌很擔心的問道:“怎麽了?不會感冒了吧?”

卓文君有著溫諾從沒有過的活潑開朗,說話間手已經搭上了溫諾的額頭。

摸摸她的,又摸摸自己的,卓文君表示她也不懂。

“沒有,別擔心。”

溫諾一開口,卓文君來了八卦精神,趴在桌上問她:“那你們聊什麽了?”

“和你一樣。”

“是嗎?我以為她會換幾個問題的,我們家做飯還換著花樣做呢。”

卓文君幽默的話語逗笑了溫諾,“那你以為老師談話是在做飯呀。”